茯苓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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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辰像往常一样,用淡淡的口气回答。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要跟将军商量一下,将军在里面么?
洛子辰之前也经常来找将军,侍卫自然不疑有他,将军在里面呢,我去帮你通报。
进去大厅,杜仲依然在之前的座位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看见洛子辰进去,抬起头,军师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片段
“师傅,你好美。”
“男人怎么能用美来形容。”
“可是师傅就是好美啊,连皱眉都那么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美人都好看多了。”
茯苓看师傅悠闲的坐在火堆旁,没什么动作,禁不住即将到来的美食诱惑,只好开口问,“师傅,怎么还不烤?”
“不是该你烤么?”洛子辰疑惑。
“我不会啊。”
“你那段时间不是在研究做饭么?”
“可是我没学过烧烤啊。”茯苓答得理所当然。
茯苓忽然反应过来,艰难的吞着唾沫问,“师傅,你…不会…也不会烤吧。”
洛子辰难得的尴尬了一下,俊脸都微微泛红。
是,她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傅,但感情的事是理智能控制的么。再说她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傅,但也都是深埋心底,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也没损害过任何人的利益。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她一直都止乎于礼,从来没越过雷池半步,他凭什么那么说她,凭什么看不起她。
她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不能喜欢自己的师傅,为什么要被人这么指责?
在龙修灼人的目光注视下,茯苓艰难的开口,“我用我师父洛子辰的生命发誓,我会竭尽全力的帮你,不背叛。”
“我苦心教导你十多年,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徒弟。你知不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喝的醉醺醺的不说,还衣衫不整的,深夜跑到男人的房间里。要是不推开你,你是不是还准备把自己脱光了送到床上去。你还有没有点尊严了,我养育你十多年就是让你去勾引男人的?穿好你的衣服,滚回去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我答应你。你给我皇后之位,我替你牵制朝臣。不过,不是以云茯苓的身份,从现在开始,我叫云苓。”
“你还要执迷不悟么。你忘了你姐姐夏冰就是死在天耀手里了,你竟然还要嫁给他。你背叛皇帝,是为不忠,违抗师命,是为不孝,不顾苍生,是为不仁,背弃朋友,是为不义。跟我回去,我陪你向他们赎罪。”
这四剑,是对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惩罚,从今以后,我没你这个徒弟。你也不准再叫我师傅。”
“等你呛死了,我自然会感激你,再给你立个大大的墓碑,每天浇一碗水,呛得你永远活不过来。”
“谁要嘲笑你了,喜欢上自己的师傅怎么了。一没杀人,二没放火,碍着谁的事了。为什么不能喜欢上自己的师傅。只可惜一点,我不能帮你教训他了。要是师傅知道我无法无天的竟然要教训自己的师叔,还不气的从地下爬出带我走啊。我可舍不得我那些如花似玉的美人。”
“滚,赶紧去找你那群小美女去,我可不敢把两次想呛死我的人留在这,我还想多活几年呢。看看你这眼眶发黑,双眼血红的模样,地府的鬼差都被你吓跑了,你再留在这,我非做噩梦不可。”
“你这没良心的死丫头,过河拆桥的事你还做上瘾了是吧。刚才不知道是谁拽着我的袖子死活不松手呢,哭着喊着的不准我走。现在醒了,倒神气了,都开始撵人了。看你这母夜叉的模样,估计黑白无常都不敢来了,我又怎么敢留在这。我倒是想走,但我袖子还在你手里呢,你不松开,我怎么走。我还想赶紧找个美女聊聊天,抚慰一下我被你吓得直蹦的小心肝呢。”
我知道鬼神很可能不存在,我也知道就算真有鬼神,凡间那么多人他们也不一定管的过来,可是那是师傅啊,我怎么可以走。我怕他受一点的伤害,怕他承受一丁点的可能,我一直尽心尽力的帮助龙修,若真有鬼神,只希望他们不要因为我的过失连累师父。
师兄,其实,我真的很累了,也不快乐。如果我发誓时是用我自己的生命,那我可能早就放弃了,但是因为是师傅,所以我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
传说中,冥界有一条河名唤长生,河畔长着一种很美丽的花,叫做唯一。这种花花期不定,也许三年五载就会开花,也许要千年万年才能开花。但无论她什么时候开,这一生都只开一次。不管有没有人知道,也不管能不能等到赏花的人,这一生都只开这一次。花开无怨,花落无悔。
也许上辈子,也许上上辈子,我曾经在长生河畔种满唯一花呢。
师傅醒来会怪她的吧,可是她还是想任性这一次,即使师傅现在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即使师傅嘴里的茯苓很可能唤的是小时候那个偶尔顽皮却很听话的小女孩。可是她还是想放纵自己最后一次的任性,不去想他们的对立身份,不去想他们的师徒身份,不去想明天,不去想未来,就任性这一次,一辈子仅此一次。
巨大的恐慌袭来,“不要走,不要留我一个人,你说过不会留我一个人的。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的……”
“小铃铛,你醒醒,我没事。你睁开眼看看,我没事,我不会死的,不会丢你一个人,别怕。”茯苓眼皮颤抖着睁开。“本公子风流倜傥,阎王爷还怕我勾引他女儿呢,不敢收我的,没事的,别怕。”
“洛子辰,若是白蔹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恩断义绝,不死不休。”
洛子辰,你三番四次的想要置我于死地,我从不曾怪过你。我的命都是你给的,你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可是,你不该伤害陆哥哥,不该伤害师兄,不该伤了我的孩子。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是我仅剩的依靠了。洛子辰,今日我承受的,他日我一定会一笔一笔的还给你。血债只有血才能还。
你守护的,我会摧毁的干干净净,你在乎的,我就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消失,却无能为力。
“噗”,洛子辰脸色一红,又迅速变得惨白。一口鲜血,喷出喉咙,却被强行堵在嘴里。缓缓溢出嘴角,滴在地上。
血珠一滴滴打在地上,声音在寂静的夜里那么清晰,像极了心脏破碎的声音。
茯苓挂在崖壁上,洛子辰趴在边上,紧紧拽着她的袖子。指头攥的发白,身上的伤口叫嚣着疼痛,可是他却不能放,不会放。这次他绝对不会再放弃她。
洛子辰嘴唇颤抖着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哈哈哈,洛子辰,你忘了,我可是你亲手教出来的。你问我为什么,是在看轻我,还是看轻你自己?”
茯苓嘴角的嘲讽弧度越发的大了,“你错了?一句你错了就可以让死去的人活过来么,一句你错了就可以弥补那些流过的鲜血么?
师傅,你是谁的师傅?早在天耀皇宫,你就不再承认我这个徒弟,我也早就没有家了,你有什么资格带我走,你怎么带我回家?”
你重病之中还唤着我的名字,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你赶快醒过来,醒过来带我走好不好,我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都不要了,我不恨你了,不报仇了,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们回家好不好。
“你在这里等着我,我让冬青留下来保护你。快则半个月,最迟不过一个月,我就回来,然后我们回家。”
“嗯嗯,我就在这里等师傅,师傅一定要回来啊。”
“师傅,你怎么没有来啊,我一直在等你。”
“师傅,他们说你要跟公主成亲了,是假的对不对。你答应带我回家的。”
“师傅,你是来带我回家的么?”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茯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我是你的师傅,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早晚要娶妻,就算不是公主,也会有其他人,但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你走吧,别再来找我,我不想再看见你。”
是,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很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可是我不敢想,不愿想。他说他会回来,他说他会带我回家,我选择了相信,我强迫自己相信,然后像守候一个泡沫一样守着那个梦。可是泡沫终究是泡沫,任我再小心翼翼的呵护,他还是破了。我看着树叶一片片的变黄,又一片片的飘落,就像我的心,一点一点的凋零,又一点一点的破碎。我告诉自己他是有苦衷的,我放弃所有去找他,我说是生是死都和他一起承担,可是他又一次骗了我,他甚至不愿跟我一起死。他不放弃和宁,不放弃云雾,独独放弃了我。
“看到这棵树了么,当初就是在这里,我苦苦等了你两个月。我看着这棵树上的叶子一片片变黄,一片片飘落。你知道那种感觉么,不,你肯定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心。我走的时候上面还残留着几片枯叶,我甚至不敢看着它落光,就匆匆逃了。我骗自己只要树叶不落,就还有希望。我以为我看不见,时间就停留在那个地方不会走。
你说让我等你,你说会带我回家,可是你没有来,树叶都落光了,你还是没有来。洛子辰,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对不起,又是对不起。对不起当真是最伤人的三个字。你一句对不起就否定了我所有的付出,你一句对不起就夺走了我所有的回忆,还真是够残忍呢。”
茯苓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住,背对着洛子辰开口。“洛子辰,是我执迷不悟,是我痴心妄想。从今以后,我再不会来纠缠你。”
那是因为‘葬情’会腐蚀人的记忆。她什么都不要了,连记忆都不要了。死之前也要忘了所有。
相识这么久,一路小心照顾,换来她的知音二字,换来她特意为他学了古筝,足够了。从此之后,他只是她的师兄,是她的知音,他们之间从来都与爱情无关。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愿,她亦不曾承诺过他什么,连暧昧的话亦不曾说过,所以她从来不曾欠他什么。如今能得她一曲《高山流水》,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临危受命
洛子辰先看了眼周围的侍卫,杜仲明了他的意思,挥手让他们下去。洛子辰不顾礼数,一直走到他的面前,低声把刚才茯苓的话复述了一遍。
杜仲眼睛眯起,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是小徒亲眼所见。洛子辰毫不退让的迎着杜仲的眼睛,他虽也没见到信,但他选择完全相信茯苓。
茯苓现在在哪?
我让她先回去等着了。
杜仲和洛子辰脸色不变的一路来到洛子辰的屋子,丝毫不避侍卫。两人经常一起商谈事情,侍卫毫不意外。茯苓和夏冰都在里面,被绑着的那人还没醒来。
杜仲开门见山,盯着茯苓,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你说的那事可是真的,你要知道,如果你说谎,谁都救不了你。
我亲眼所见。
把你所见的详详细细的告诉我,不要错过任何细节。
茯苓也知事关重大,顾不得隐瞒自己偷溜出去练武的事,把她刚才和夏冰在树林看见的事,包括之前看见却没发现异常的那次都说了出来。
信呢。
茯苓掏出信,恭敬递给杜仲。薄薄的一页纸,杜仲却看的很艰难,指头攥的发白,让人很担心手中脆弱的纸张能否承受。最后,递给洛子辰。洛子辰看的心惊,虽已经知道消息,但亲眼看到详细的谋反计划,还是一个很大的冲击。纸张最后的“事情定于皇子满月之夜”几个字更是让人感觉头上悬了把刀。
纸张上详细叙述了兵变计划。皇子满月之夜,天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