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脉情迷-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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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梦转身离去的一瞬,乌嘟尔突然又了一种要失去亲人的感觉,便紧紧抱住了她。
陆梦则不失时机的采取感情攻势,直说得乌嘟尔热泪盈盈,最后竟破涕为笑。
矛盾冰释了,二人以乌孙盟誓之礼,交叉双臂,扣手盟誓,从此结为金兰以姐妹相称。
结拜了,陆梦多了个同年不同月的妹妹,她高兴极了,却也抑制不住对刘彻的关心,不禁又问:“妹妹,你能告诉我皇帝的病是怎么回吗?”
“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啊?你们以前认识是吗?”
“呃……”陆梦犹豫,不知这话该如何说起。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愿意强迫别人说出她心中的秘密!还是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吧!”
乌嘟尔把听到的有关刘彻的病告诉了陆梦。
陆梦请求她带自己去看刘彻。
乌嘟尔想了想,眨眼端肩的,冲陆梦古怪的一笑,拎起裙子就冲出房门去了。不多时,她抱回一堆女人用的胭脂细软,挑拣出顺手的工具,在陆梦脸上一阵乱描乱画,把她打扮成了一个很丑的侍女,带着她去求见皇帝了。
(160)乔装探病
乌嘟尔以异国公主的身份求见,专门负责向皇帝通传禀事的宫官不敢私自挡驾,请她们稍后,便回禁苑去禀告了。入苑不远,他恰好碰到皇后来探望皇帝,遂向她请示,皇后冷冷一笑:“就说皇帝现在神智不清,无法召见!”
“谁说朕神智不清?”刘彻从见梦亭出来,由贴身服侍官奉常都尉扶着。
他爱理不理的看了皇后一眼,沉着脸告诉那宫官:“传见!”
“是!”宫官刚想奉命却被皇后挡住了去路,赶紧避到一旁候着。
“陛下!”皇后带着关切责问刘彻:“你看你,眼前分明的体虚无力,应当好好休养,不可劳心劳神,如此小事何必放在眼里,大不了,我去会她便是!”说完,她吩咐宫官:“你去告诉乌孙公主,让她去宣曲宫等候,本宫随后就到!”
“这……”宫官低着头看刘彻,不禁暗捏了一把汗,皇帝下了命令,此时皇后又下了命令,到底该听谁的?要是平时那自然是听皇帝的,可如今皇帝病重,宫中大权日后也没准会落到皇后手中,还是再观察一下,于是他就静静候着。
这名宫官是新上任的,还不熟悉皇帝的脾气,并不知道刘彻是容不得后宫干政的,即便是这样一件小事,他也不高兴皇后来插手。正候着分晓呢,就见刘彻缓步走过来,赶紧笑脸相问:“陛下,奴才到底如何通传?”
刘彻看着他,目冷如冰,轻声说:“一个字也不说!”
“嗯?”宫官愕然,就见皇帝身边那位奉常都尉一个手势,随即旁边过来两名侍卫,架起他就往外走。这是怎么回事?他急问:“你们做什么,架我去哪里?”侍卫撇撇嘴小声告诉他:“送你去个不用再说话的地方!”“啊!”他大惊失色,猛然回头疾呼:“陛下,陛下饶命啊,奴才知道错了!您给奴才一个机会,奴才定当竭尽毕生效忠陛下!”
刘彻给了奉常都尉一个眼色,都尉当即向两名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们便放了宫官。宫官跪地三叩头,乖乖的就去传见了。
皇后气极了,挡在刘彻面前就问:“我是一片好心,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何故如此奚落于我?”
刘彻看见她就有气,遂闭起眼睛,却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难得今日精神好一点儿,本想下床活动活动以尽快康复,却碰到了皇后阴阳怪气的嘴脸。他想厉色把她赶走,苦于无力再支撑下去,便往前迈了两步,瞪着她:“让开!”
皇后负气,死死挡住他,问:“你纵是病死了,也不需我的关心,是不是?”
她的话顿时惊了奉常都尉,在皇帝面前说死本就犯忌讳,何况是在他病重的时候?如此气他,那不是对他雪上加霜吗?
果然刘彻的身体忽然一晃,若不是都尉小心扶着,他便要摔倒了。皇后见状,到底不忍心再与他执拗了,一甩袖,含泪离开。走不多远,她碰到了乌嘟尔和陆梦,当她二人行礼抬头时,她无意间撞见陆梦的目光,不禁诧异:“这个丑陋的宫女,她看我的目光为何极不友善?罢了,现在皇帝病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想,她才放过了陆梦。
她哪里知道,陆梦对她不友善,是因为见到了她与刘彻怄气,是因为心疼刘彻。
他曾是多么健壮,平时威不可犯、豪不示弱,仿佛金钢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如此削瘦憔悴了?她脚步沉沉的跟在乌嘟尔身后,一步一步走向刘彻,只想从此就留在他身边,悉心的照顾他,让他恢复大帝神光。
(161)爱的呼唤
乌嘟尔参拜刘彻的时候,陆梦没有拜,奉常都尉喝她:“大胆奴婢,见了陛下竟然不拜?”她仍然笔直,很干脆的回答:“我不是来见陛下的,我来看朋友!”这令都尉和乌嘟尔大吃一惊,引得刘彻用眼角打量着她。
“你说朕是你的朋友?”他微微锁起眉宇。此时头痛,无力恼她亦无力多想,只是恍惚觉得她似曾相识。虽说她的眉毛画得像两条大虫,眼睛描得仿佛黑熊,鼻上有斑,唇边有痣,可整张脸于丑陋中藏着灵气,她是谁呢?他试图努力集中精神,却越发觉得头痛欲裂,仿佛脑中的血液都拥滞在一处,胀得整个头部痛不可耐,只好闭上眼睛隐忍。奉常都尉即刻劝他回宫,他尽力舒展开双眉,看着乌嘟尔微微一笑:“乌嘟尔,你何事晋见?”
“我……”乌嘟尔看看陆梦,陆梦正是泪眼朦朦。
此时此刻,发现刘彻病入膏肓,如此的虚弱,陆梦比亲身经过的任何病痛都难受。甚至于,隐隐约约的,她又感受到了失去父母的悲痛,终于再也抑制不住脚步,大步站到他面前,满怀深情的说:“刘彻,你赶快好起来!你说过的,要带我跨上骏马,弛遍你亲手画下的万里河山,所以我,回来了!”
刘彻却没听清她的话。
强撑的意识恰在此时崩溃,他只觉得眼前的人、殿、地面都在快速的旋转,才对陆梦抬了抬手,徒然就感脚下一空,失去了意识。
刘彻如山的身材骤然倾倒,骨瘦如柴的奉常都尉没能扶住,竟被他压在了身下。周围的侍卫仓皇来扶皇帝,就在他们尚未近前的时候,陆梦已经拉住了刘彻的胳膊。
她拉起他,却没有把他扶起来,而是抱进了自己的怀中,旁若无人的,触摸着他瘦黄的脸庞:“刘彻,对不起!是我害你成这个样子的!如果我早一点说穿自己的身份,你就不会被一个居心叵测的女鬼害成这样了!你醒过来,醒过来,看看我,我是陆梦,是你的梦啊!”
刘彻的随丛都对陆梦的举动皆是愕然。按理,他们不该由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接近皇帝,可这时,任凭傻子都看得出,那跪在金砖上,泪落如雨的丑女人,她抱着皇帝的动作轻柔至极,分明是对他一往情深,是以他们没有马上采取制止行动。奉常都尉也没有行动,却是不能不表态。他问乌嘟尔陆梦是何人,乌嘟尔眼睛直直看着陆梦,心里对她的大胆表现佩服得五体投地,口中煞有介事的说:“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她是皇帝的情人!”
“这……”奉常都尉无语。乌嘟尔说得太直白了,让他无从下口,想说这么丑的女人怎么是皇帝的情人,又怕那万一就是,并且看样子还真像;想听之任之,又怕刘彻突然睁开眼,发现正被个丑女人抱着,会勃然大怒。最终,他决定分开陆梦,先把皇帝扶回寝宫休息,正要下令,却见陆梦的脸上有黑黑红红的颜色随着她的泪往下淌,不禁诧异,竟看呆了。
串串泪珠冲涮着陆梦的妆容,她下意识的用袖子在脸上左右擦擦,再落袖时,一张绝美无暇的脸便还原了出来。
好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众皇帝的随丛们皆痴迷了。尽管陛下后宫佳丽三千,却没有一个人的容颜可以和眼前的女人相媲美,他们这时彻底相信了乌嘟尔的话,认为如此优秀的女人,理应就是属于大汉天子的。
此际刘彻醒来。
感到脸侧湿热绵软,他当即就判断出自己正靠在女人的胸膛里,莫名的心头一暖,竟自坐了起来。见身边的是一个陌生女人,他眼中掠过一丝诧异,问:“你是何人?”
他这一问惊了众人,大家一听皇帝不认识陆梦,齐齐的举来兵刃。奉常都尉更是一个箭步上来,当即扶起了刘彻。
再一次,陆梦和刘彻被分隔了。
陆梦心急,猛的一个腾空旋踢,连连踢翻了面前三名侍卫,夺出一个空隙,纵身飞出人圈,直落到刘彻面前:“刘彻,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梦走了,心还会回来吗?让我告诉你,有心才有梦,梦在心里,心在梦里,心里梦里……我们何曾分离?”
(162)孰假孰真
“你?”刘彻心中大惊,这个美如天仙的女人,她真的是陆梦吗?他用剑指按压着太阳穴,想使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此时陆梦见众侍卫已挥刀攻上来,只得抽身招架,边打边喊:“你不信我是陆梦吗?那你听着,‘若人生如此,刘彻与陆梦,脱离繁华,携手山林,花为食,河为镜,情织衣裳,岂不快哉?’这是你对我说过的话吧?”
刘彻身体霎时一僵。这几句话确是他仅仅对陆梦一个人说过的话!难道这个天仙才是陆梦吗?他当即吩咐:“住手,都住手!”
侍卫们收刀,陆梦从袖袋里拿出了锦帕,正要把它交给刘彻,忽感身后一阵剑气,为了自保,她旋身便是一脚,这才发现是那个白衣女鬼来了。陆梦的一脚准准踢在了白衣女鬼的手腕上,当即就把她的剑踢飞了。女鬼追着剑纵向空中,抓回宝剑再度袭击陆梦,与她交战在一起。打斗中,女鬼的招招式式取向陆梦致命地方,似对她有极大的仇恨。
这女鬼的招式怎么变了?她又是怎么进来的?轻功了得啊!陆梦不敢轻敌,认真迎战女鬼。打斗了几个回合,她心中疑问渐浓:这个女鬼和那晚在林中交手时武功路数截然不同,难道不是同一个人?
留心观察,她发现女鬼的长裙与那晚在林中打斗时穿的不一样,于是出招逼向她的下身,试图掀起她超长的裙子来看看。
而女鬼看出了她的心思,故意留出一个漏洞,趁着陆梦扫出腿来攻击自己身下时,突然跃起扑向刘彻。陆梦随即抽身去拦,却嫌慢了。眼看女鬼的剑已经劈开两个侍卫,即将勾中刘彻的衣袖,紧要关头,当空又落下一个白衣女鬼,“呛”一声震开了她的剑,救了刘彻。
这一来,局势混乱了。后来的女鬼一面攻击先来的女鬼,得空又去攻击陆梦,而陆梦出于自卫,必须同时对付她们俩个。
见三个女人如此乱战一气,侍卫们便坐山观虎斗,小心的提防着。片刻,郎中令石建带着禁卫军和银驽队赶来护驾了,他指着陆梦她们,命令禁卫:“悉数拿下!”
“不急!”刘彻抬手阻止。他想看看这三个女人究竟作何表演?
众目睽睽下,新来的女鬼一边应战先前的女鬼,一边对刘彻说:“陛下,你快回宫去!陆梦记得你的情,以后定会来会你!”
她也自称陆梦!这可让陆梦、刘彻、长裙女鬼都惊讶不已,更听那女鬼念道“‘若可惜兮,纵来落华无根梦,却开心中绽迷情。’陛下,你形容我的话,对我的情,我铭刻心中。这份情义,值得陆梦永生相还,怎么会不回来找你呢?”
语落,三个女人都停了手,彼此看着,互疑之情昭然脸上。
(163)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