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翩然-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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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聂清然看他一眼,笑道:“你们不是说有鬼么?现在你们口中的男鬼和女鬼就站在你们眼前了。”
“鬼?”凌灏从来不信这些东西,更不许下人乱传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她们说小厨房闹鬼,总有鬼去小厨房吃东西,还有鬼火鬼笑。”聂清然忍住笑,“你们啊,去告诉别人根本没有什么鬼,那是我和侯爷晚上饿了做东西吃,不想打扰别人所以没有叫掌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更别在府里传那些有的没的谣言,弄得人心惶惶。”
三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一脸认真的聂清然,这才相信府里没有闹鬼,也暗自庆幸幸好没闹鬼,不然自己还得担惊受怕。
聂清然让三人把东西收拾了退下,不过她恐怕没有想到府中闹鬼的传言没了,一个新的传言又兴起了:侯爷与夫人喜好闺房之事,每晚都得加餐一顿来补充体力……
一入江湖岁月催 第139章 天冷心暖
“袖舞一直在向我汇报彩女的动向,最近她一直留在苗疆,没有和可疑之人联系,应该可以排除。”
玩笑开完了,聂清然也敛了笑意说起正事来。
凌灏几不可见的皱皱眉,没有说话。
“不过我前几天仔细翻阅过星月宫里关于苗疆武林的资料,有一个发现。彩女有个师姐叫百灵,虽然天赋没有彩女高,但在蛊术上的造诣也不可小觑,曾以合欢蛊大败苗疆蛊毒三老。”聂清然见他没说话,便接着说。
“你的意思是这个百灵有嫌疑?”凌灏凝眉望向她。
“不是,百灵在三年前就死了。”聂清然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随后说出了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死因是合欢蛊的反噬。”
“合欢蛊?名字很特别啊。既然是她的拿手本领,为何会被反噬?”
“合欢蛊的宿主必须是刚与男子交合后的女子尸体,中蛊者会不停的产生与异性交欢的幻想,直至精力衰竭,一寸寸的变为干尸,最后为施蛊者所控制。”聂清然蹙眉,左手抚着茶杯外沿缓缓道,“奇就奇在你所说的,既然是拿手本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很多人都不知道百灵有个情郎叫那林,百灵死后那林也不见了,与那林一起不见的还有合欢蛊的培养手札。”
“你的意思是那林很有可能就是那寒雪苑中养蛊的人?而百灵也是那林所杀?”凌灏立刻明白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恐怕是这样的。”聂清然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还有一件事也很巧,那林是索纳的唯一的徒弟。”
“索纳?”凌灏想起那个在苗疆死在他手里的老头,居然是那林的师傅?
参与到这局棋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局势也越来越晦暗不明,有些东西正在暗处蠢蠢欲动,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天。
聂清然默然无言。
星月宫中的信息里对那林的记载在百灵死后就断了,现如今想想的确他是最有可能帮助顾辰凉养蛊的人,可是他为何要帮顾辰凉养蛊,有何好处?仅仅是为了高官厚禄么?
还有那钟岫,明明发现了他们却不向顾辰凉说破,究竟又有何意?
常袖舞传来的资料足够详细,甚至连钟岫何时进宫当暗卫都记载的清清楚楚,但从头到尾就是因为没有任何疑点漏洞才更让她疑惑,他的行为有何目的?
眼前的路似乎越来越模糊,前途的危险也越来越难以看清。
一阵狂风袭来,撞开了未上闩的窗户,聂清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凌灏见她如此,马上走过去关了窗子。
外面又开始飘雪了,也不知为何,都已立春了还会如此。视线所到之处全是白茫茫一片,只是这看似无瑕的雪花之下,埋藏了多少阴谋啊!
聂清然望了一眼窗外,轻声叹息。
傍晚时分,洋洋撒撒了一天的雪总算停了。大雪初霁后的园中,一株梅花傲然独立在墙角一隅,明明是那么不起眼的角落,却偏偏凌寒而放,虬结的枝干层层叠叠,如同一个看尽浮华的老翁,令人肃然起敬。一树洁白的花更是晶莹得让漫天白雪都不敢与之比肩,幽幽暗暗的清香混着雪的寒气阵阵溢出,把整个院子都染得戴上了几许梅香。
凌灏躺在软榻上假寐,聂清然在书桌旁看着刚刚送来的飞鸽传书。与凌灏成亲后,她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京城,不过每个月总会回星月宫几天。在京城时就会用飞鸽传书与宫中联系,长久以来也一直相安无事。
但最近慕容世家动作频频,与武林各大势力交往甚多。
不久前董淑菁生下慕容家的长子嫡孙,慕容啸又借满月酒之机请了江湖中绝大多数的门派领袖,满月酒摆了半个月,他也就堂而皇之的留了那些人半个月。
聂清然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凌灏陪着她去赴宴。
那孩子很可爱,明亮的双眸完全继承了慕容昊的清润,秀气的五官则更像董淑菁的模样。
聂清然见孩子讨喜,便多逗弄了几下,结果凌灏似吃醋般说了句,别人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日后我们的孩子肯定比他好看。聂清然当时就乐了,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和小孩子计较。
慕容啸也做了做样子,挽留二人多住几天,但被她以家中有事给推脱了。
本来他就不是真心挽留,这下更不会多说什么。
“想什么呢?这个给你。”凌灏突然一扬手,一线银光飞来,聂清然抬手握住,定睛一看,居然是块银质的长命锁片,“这上次在苗疆你买的一大堆东西中的一件,还给你吧。”
“这个?”聂清然疑惑的看着锁片,似乎的确是当时在苗疆一时兴起买的,觉得它做得精致,可这种长命锁片都是给小孩带的,她拿着有什么用?
“总归会有用的着的时候,你好好收着,别等到要用的时候找不到了。”凌灏一反常态,有点蛮横的命令道。
聂清然愕然于他的态度,但在看见锁片上的刻字后暖暖的笑了。
锁片的正面刻着一个灏字,反面则是然字,正是两人的名字,应该是他亲手刻上去的。
这份特别的礼物,自然是要留给他们未来的孩子的。
看来是那日去慕容府的事刺激了他吧,原来这个男人也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她小心翼翼的收好锁片后走到软榻边坐下,拿过一旁小几上的葡萄剥了一颗递给凌灏:“难怪有那么多人想位极人臣了。”
“何以见得?”凌灏也剥了颗葡萄喂给她。
“任何时候想吃什么就有什么,这大冬天的都有如此新鲜的葡萄吃。”聂清然捏过一颗葡萄在他眼前晃了晃。
凌灏失笑,这也算好处?
“你说我不当星月宫主了,就呆在家里靠你养如何?”聂清然和衣卧下,躺在他身边,感受着他的温暖把她包围住。
“好啊。”凌灏淡淡一笑,不加思索的回答。
“这么爽快?我若不是星月宫主可就不能帮你了。”聂清然探询的看着他。
“不过是多费些时日罢了。”凌灏懒洋洋的笑笑,轻抚着她的散落在肩头的秀发,“你开心就好。”
聂清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身前的男子。
你开心就好,简单的一句话抵得上千万句甜言蜜语了。
一入江湖岁月催 第140章 梁城蝗灾
每到春天朝廷上下都会全神贯注,丝毫不敢怠慢。因着寒冬初过,作物开播,旧粮吃得差不多了而新粮未熟,口粮衔接不上。
且若遇上春旱或者蝗虫那个,农作物长势受损就可能引起一整年的饥荒。饥荒必然会引起大规模的流民潮,一旦各州各府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引发流民暴乱。
农业事关江山社稷,所以历代朝廷都信奉一句话:农无小事。
作为这个皇朝真正的掌权者,凌灏也随之忙了起来,各地关于农业的折子雪花般涌向京城,经中书省整理后呈给他看,经他批示后再呈给皇帝看,以作最后决断。
不过顾辰凉从来都无意在这些事上浪费时间,是以凌灏呈上的折子看都没看就一律准了。
每日凌灏天不亮就得去上朝,天黑了才会从户部回府,即便回来了也是带着大捆的折子在书房继续批阅,经常忙到快要去上朝了才会小憩片刻,随后又匆匆洗漱一番,赶着去皇宫,有时甚至连早饭都来不及吃。
聂清然帮不上什么忙,也实在不想看那些官腔词调,便每晚备上花样繁多的宵夜,在书房陪着他。
他批折子,她就在一旁看星月宫的密报,星月宫各地分舵的密报也会顺带提起当地的百姓生活状况,刚好可以与官员的折子对质。
两人时不时的互通有无,倒也抓出几个谎报民情的地方官,杀一儆百的处理了。
“你倒是会做,恩威并施的约束自己手下,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聂清然看过一封信,笑盈盈的看着垂眸批阅的男子。
幽州城那个太守被凌灏以贪赃枉法的罪名给削了官,家产全部被充入幽州营的军饷,全家也被流放到西北边塞。
他并不视贪官污吏为洪水猛兽,只要治下百姓安居乐意,如何贪都随意,他还能保他们官运亨通。但若是他们自享富贵,却把黎民百姓的温饱置之不理,那他是绝对不会轻饶他们的。
也正是这不成文的规矩使得每年御史台对各地官员的政绩明察暗访时,凌灏一系的官员中能被挑出问题的人少之又少。
这样也最大限度的减少了部下的非正常流失,更让他多出了精力去处理更为紧要的事。
凌灏眉峰一挑,轻轻笑道:“初来京城时,面对满朝如狼似虎的大小官吏,除了几员武将,我身边无人可用,是以我知道人的重要性。如非必要,我不想我的人有所减少,鸡鸣狗盗的故事想必你也知道。”
他话锋一转,隐隐带上几许肃杀:“不过自古以来朋党之祸不在少数,很多人因为有了靠山而胡作非为,别人也会有样学样。我需要有人为我所用,但我不想我的势力中出现这样的恶性循环。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富贵荣华是我所给与,我自然也能收回,他们要明白谁才是他们应该效忠的主子。”
“而民心的力量,我从来不敢小觑,是以我如此为之。”他闲散而笑,“一方面约束了他们,一方面笼络了民心,何乐而不为?”
“妙哉。”聂清然抚掌道,她欣赏他如此直白的说出自己所图。
随后,她手中用力,那封信便轻飘飘飘的落在跳跃的烛火上,橘黄的烛火瞬间舔燃信纸,燃烧的白纸如风中落叶般轻舞而下,落在书桌前的瓷罐中,化为一堆黑色的灰烬。
“如何,梁城之行清然可愿一同前往?”凌灏放下手中折子,抬眸笑问。
“唉,明知道我最抵挡不住的就是你这么对我笑,还老这样使美人计。”聂清然抚额轻叹,似是十分无奈。
“美人计?这提法新鲜。”凌灏轻笑,眸中笑意尽显。
“当然新鲜,我家的美人可是那倾城绝色。”聂清然不怀好意的单指挑起他的下颌,语带轻佻。
闻言,他以手支颐,侧身卧在宽大的椅子上。刚刚沐浴完的他穿着一件轻软的白色便服,发梢还有几分湿润,被随意的束在肩头。随着这一卧,便服松散,露出大片健美的肌肤。他挑眉而笑,黝黑的眸子中流泻出淡淡的魅惑:“如何,大爷可满意?”
“满意,当然满意。”虽然是自己先轻佻的,但见到凌灏如此配合的展露春光,聂清然还是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就在不经意间看到他黑眸中的几分了然,似乎知道她只敢嘴上说说,聂清然一下就被激出好胜心了。她平复下心跳,大胆的凑上去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