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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清梦翩然-第22章

小说: 清梦翩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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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吧。”凌灏说着转身离开,聂清然与他一道转身,突然又似想起什么,回头道:“你在糕点里下了药,拜火教三使也是你的人吧。”

“小清清,如果哪天想通了来找我哈。”端木渠微微一笑,并未回答是或不是。

聂清然知道他也不会说出个所以然来,便随着凌灏离开,左右以后与他交手的机会不会少。一路无言,回到军营。聂清然正准备回营帐,凌灏在背后叫住她:“等等。”

“何事?”聂清然转身问道。

“最近几日把这边的事交代一下我就会回京,到时我陪你去苗疆找彩女吧,让她给你解蛊。”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必劳烦你陪我走一趟。”聂清然淡淡一笑,拒绝了他的提议。

“若非为帮我,你也不会中蛊,我做事一向分的很清楚,这一趟,我是陪你走定了。”凌灏一口拒绝了她的建议,执意要陪她去苗疆。

“你不会真的——”聂清然嬉笑的表情突然变了,本就不红润的脸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额头,“痛……”她死死抓住凌灏的衣角,痛的弯下腰,蜷成一团。

凌灏见状马上扶起聂清然,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催动内力,助她压制体内的蛊虫。短短片刻时间,她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随着真气的输入,她蜷曲的身子也渐渐舒展,气息慢慢归于平静。过了约半柱香的时间,凌灏确认蛊虫已压制下去,才撤了掌力。聂清然此时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脸色白的吓人,头发也湿漉漉的贴在额上,双眼空洞无神,只是软软的瘫在凌灏怀中一动不动。凌灏怕她又有变化,也不敢随便动她。

“看来我得马上启程去苗疆了。”半晌,聂清然才幽幽笑道,“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我陪你去。”凌灏道,不是征求意见,只是告知而已。聂清然笑笑,不再反驳,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若一路上没有人帮自己压制蛊虫,只怕还没见到彩女就已经死了。她还有很多事没做完,不能让自己出事。

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40章 离开落雁城

狄戎已经败走北瞑山,对天瞾造不成任何影响,唯一需要费神的就是与黑水国的条约,那端木渠对合约内容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就是对签约的时间挑三拣四,一下说月末签约不好,一下又说上午签约不恰当,两边派人交涉了两天也没拿出个定案。最后凌灏索性不再与他纠缠,留下莫言悔与黑水国交涉,自己带着聂清然踏上前往苗疆的路程。

端木渠一听这消息,马上牵马追去,弄的一众大臣不知发生何事,只好跟在后面,跑的苦不堪言。

“小清清,小清清!”端木渠边骑马边纵声高喊。

凌灏听得他声音,勒住马缰,让马停下来,转头奇怪的看着在车后不远处,跑的满面尘土的端木渠,他是要干嘛?聂清然不知何故马车停下来,便掀开门帘,朝外面张望,恰好看见端木渠那张笑容灿烂的脸。

“国主找在下何事?”聂清然莫名其妙的问道。

“小清清你要离开怎么也不说声,让我也好送送你啊。”端木渠扶住车门,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似乎聂宫主的行踪,不必向国主禀报吧。”凌灏淡然道。

“你这个不懂情趣的木头一边去,我在和我的小清清说话。”端木渠瞪他一眼,“小清清,你去苗疆可得一路小心,那个地方蛇虫鼠蚁很多,千万别被咬了,瘴气也很重,你一定要注意。对了,最重要的要防着某个姓凌的人,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聂清然哑然失笑,某个姓凌的,说的是凌灏?这个端木渠实在是太口无遮拦了。

“多谢国主,在下一定会注意。”聂清然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以掩饰尴尬。凌灏直视着前路,把端木渠整个人都无视了。

“对了,小清清苗疆真不是个好地方,我送你点东西防身吧。”端木渠拿出一个沉香木匣,递给聂清然,“这个破珠子用来防蚊虫的,我拿着也没啥用,送你吧。”

聂清然打开盒子,顿时呆在原地,端木渠口中的破珠子竟然是稀世珍宝明灯珠,传说这个珠子是佛祖座下灯座上的一颗珍珠,日积月累的听佛祖说法也就有了灵性,一般的蛇虫鼠蚁都不敢靠近它,就连蛊虫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住。

这种价值连城的宝贝,端木渠居然随随便便就送给她了。

“这东西太贵重了,在下实在不敢收,国主还是收回吧。”聂清然把盒子塞进端木渠手中,正色道。

“贵重什么?放在我这里都用不上,小清清你用刚好。我身份所限,不能陪你去苗疆,送个礼物给你权作补偿。”端木渠又把盒子交还给她,“什么贵重,什么价值连城都是废话,我觉得实用才是价值连城,我觉得没用就是垃圾。你若是不要这珠子,我就丢了。”

“这,那在下只好收下了,多谢国主馈赠。”聂清然见他如此说,只好收下珠子,又想了片刻,自怀中摸出一个令牌交给他,“这是在下的令牌,日后国主可凭这令牌要求在下做一件事,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在下必然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端木渠喜不自胜的收过令牌,小心翼翼的藏入怀中,笑道:“这是小清清送我的第一件东西,我肯定会妥善保管,绝对不会乱丢。”

“天色不早,本侯与聂宫主还得赶路,便不奉陪了,国主请自便。”凌灏插话进来,还未等端木渠说话,就扬鞭一抽,马儿吃痛,撒开腿疯狂的跑起来,聂清然使出吃奶的劲才拉住车门,使自己免于摔倒。

车后传来端木渠的高喊:“小清清,一路保重啊!”聂清然掀开窗帘,望向车后。一个骑马而立的男子,正在夸张的挥着手,宽大的黑色袖口被风吹的鼓鼓的,邪魅惑人却又笑容欠扁的面容渐渐模糊不清。聂清然突然觉得,他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讨厌,可是,这也不代表不需要提防他。

“怎么,还在想端木渠那小子?”凌灏淡淡的声音自帘外传来。

“是啊。”聂清然从车内钻出来,在凌灏身边坐下,她根本没想到凌灏居然没叫随从,亲自驾车去苗疆,让定北侯为自己当车夫,真够荣耀,“我在想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对他有兴趣?”

“难道你不觉得他城府很深么?”聂清然反问。

“与他打过几次交道,的确是个不可小觑的人。”凌灏眉心微蹙,“五年前他的登基大典,皇帝派我去观礼,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个人很软弱,但那时我已经收集到他的一些信息,知他没有表面看上去这般可欺。他登基一年后突然发兵攻打我兴岭城,仍是我带兵迎敌,在兴岭城外他败于我手,不得不上贡三年以作补偿。可那一战并非是他真实实力的体现,战争过程中他出了很多纰漏,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犯那种简单错误。今次的落雁城之战,他发兵相助狄戎,可在狄戎败退时他马上遣人告知我狄戎败退路线,与我一道围剿狄戎。看似与我联手,可若没有你的琴音扰敌,只要我军露出丝毫疲惫之色,他肯定会一鼓作气攻下落雁城。那时狄戎大军经过连日征战,一朝取得胜利定会松懈下来,他再趁机剿灭,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大挫天瞾、狄戎两国,落雁城及其附近地区就会全数落入他手中。”

“果然心思深沉。”聂清然听着凌灏的口中的黑水国主,再想想那个在自己眼前撒娇耍赖的男人,怎么也不能把二者重合在一起。这个男人,真的不能小觑。

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41章 途中趣事

“的确不是简单人物,你和他少接触为妙,指不定哪天就得兵刃相见。”凌灏想了想,又补充道,“别送个破珠子就被人给迷糊了,跟没见过市面的乡下野丫头似的。”

“唉,怎么听着有人在吃味儿?”聂清然笑嘻嘻的凑近他,他的眼睛真好看,可惜眼神太深太冷。不自觉的,她又想起那天战场上的他,突而就觉得有点怕,又坐直了身子。凌灏不知她的心思,只是淡淡一笑,左手重重敲她脑袋一下:“我是看你看那珠子的眼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至于么,不就是一颗破珠子,改明儿送你十颗八颗。”

“得,无福消受,无福消受,真想送我啥,最好就是把那谁谁脑袋一刀砍下来送我,我就乐意了。”聂清然摸摸被他敲的地方,不满的瞪他一眼。

“你可真狠,张口就要人脑袋。”凌灏轻抽马鞭,让马儿行的稳些,不至于太过颠簸。

“一了百了,多好。”聂清然笑道。

“会有机会的。”凌灏笑笑,目光却陡然尖锐无比。

一路上都很舒适,莫言悔早已通知沿途的官府驿站,是以每到一个城镇州府都有人早已打点好一切,两人只需入住便可。不过一般情况下都是是聂清然跟着小厮丫鬟去房里休息,凌灏则去应酬那些蜂拥而至的大小官员。

定北侯大驾光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平时能见的也就是些定北侯手下的侍从家奴之类的,很多人甚至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和定北侯府的小厮联系上都自诩为侯爷手下的人,如今这尊大佛亲临,他们还不赶紧巴结上去?

指不定侯爷一高兴,自己这仕途还不一片坦荡?更有甚者,还带着自己的姐妹女儿来赴宴的,谁都知道年方二十四的定北侯还未成亲,即使不做正房,只做个小妾,都比一般官宦家的大老婆有地位,若能攀上这高枝,这辈子都不用想事了。

那些光彩照人的美女们使尽浑身解数,只求这侯爷能垂怜丝毫,可惜人家就是不为所动。夹菜照吃,斟酒照喝,可若想要往他身上靠就不成了,不论那些美女如何靠近,总是被一堵气墙给弹回来。无奈之下,美女们只好尽量多夹菜多斟酒,顺便吟几句春花秋月,抚两下瑶琴,来显示自己非同凡响的才艺。

一顿饭下来,凌灏一直是淡淡的面色,既没显示出喜欢谁也没表现出不喜欢谁,只是在那个抚琴女子刚弹出第一个音符的时候抬了抬眼,有惊讶的神色,可很快又转入平静。

可就这么一个小细节,让同桌的别人捕捉到了,结果晚上凌灏一进门就发现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正是白日里抚琴那人。

凌灏面部肌肉抽搐两下,对那身影道:“本侯想一个人清静下,若是无事你便自行离开吧。”

“侯爷,奴家是汪大人特意送来侍候侯爷就寝的,若独自离去,怕汪大人不会放过奴家。”那女子自床上起身,施施然走到凌灏跟前,柔柔的跪下,语带哀求的说。

“本侯叫你回去,汪大人不会放过你?也就是说本侯还不如汪大人。”凌灏神色一冷,双目如同尖锐的利箭般扫向跪着的女子。

“不、不是,奴家不是这个、这个意思,侯爷息怒。”那女子本想以自己会被虐待而引起凌灏的怜悯之心,谁想一句不慎,却被凌灏拿了话头过去,若汪大人被他整治了,自己还能有活头?是以她一见凌灏发怒,不禁连连磕头求饶。

“那就快滚,没得惹本侯心烦。”凌灏拂袖离开,徒留那个女子仍瘫在原地,瑟瑟发抖。

凌灏前脚刚走,聂清然后脚就进了门,她刚收到常袖舞的传书,慕容世家又有动静,是以来找凌灏商议一番,谁想他人不在,却看见了跪在地上的女子。

本来她并不想多管闲事,毕竟这是别人的房间,自己也是以客人的身份留在这里。可与她利益无关时她总是会做好人,所以她很好心的走上前,扶起那瘫软的女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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