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翩然-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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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皆尽哗然,上官鹤居然打得这个主意!
顾辰凉闻言面色稍缓,甚至还有几许得意。凌灏神色微变,却又很快平静下来。聂清然哈哈一笑,道:“承蒙楼主看得起,在下拭目以待。”
唯有端木渠反应最过,俊美的面容扭曲,双眸喷出熊熊烈火,指间的玉杯瞬间碎成数片,细微的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上官楼主,好胆色啊!”他笑容妖异,透露着丝丝杀意,“当着这么多人还能口出狂言!”
“怎么,黑水国主看来对本座很不满啊?”上官鹤轻笑出声,“可惜本座要做何事不需向任何人报备,且这事与生意无关,只是本座的私人行为。更何况,聂宫主的夫君在此,何劳国主关心?”
“是么?是否劳孤王费心似乎也并非楼主的事吧,孤王要做何事也无需向楼主报备!”端木渠语气冷漠,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戾气。
听到此处,顾辰凉更是心花怒发,他知道上官鹤与端木渠乃师兄弟,是以上次他要上官鹤去杀后者,上官鹤并不答应,而且还中断了与他的合作。此次端木渠突然亲自来议和,并且要求以最高规格接待,他还觉得莫名其妙。
如今一听两人对话,他便肯定两人出现了矛盾,而这个矛盾应该就是源于聂清然。端木渠应该是想拉拢他对付上官鹤,但又怕他轻视了他,所以要求迎接规格必须是最高的。而上官鹤今日的来意怕是想与他合作,反抗端木渠的阻挠。
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
他有两种选择,一是坐山观虎斗,看这两兄弟斗个死去活来,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另一种则是在两人之间做一些事,让自己能同时控制两人为自己所用,只要有他们两人相助,除掉凌灏不过是轻而易举。
不过在形势没有明朗化之前,他还是决定慎重行事,先袖手旁观。不易察觉的笑意在他嘴角蔓延开来。
这下换成聂清然愕然了,这两人是何意思,居然在大殿之中为了她而争论,他俩不是一伙的么?这场戏究竟是上官鹤来揭穿顾辰凉和端木渠,还是上官鹤和端木渠为了她而争锋相对?她不过是想看戏而已,可不想演戏给别人看。
凌灏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他揽过她的纤腰,淡淡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两位还真是好兴致,为了本侯的夫人如此情绪激昂。只可惜本侯连同夫人都不想领情。两位若想唱戏大可找处清净地方慢慢唱,拼个你死我活也无不可。这是在我天曌的国宴上,两位如此这般举动,怕是有所不妥,因为两位的举动会让天下人以为本侯的夫人是个不守妇道的红颜祸水,这可是有损我天曌国威及本侯尊严的事。若两位再闹,便是皇上包容两位,本侯也不会客气了。”
虽然声音很平淡,但其中警告的意味却显而易见,凭定北侯的权势和性情,即便要在这大殿上的国宴上大打出手也是无人敢追究的。
“哦?”上官鹤语带玩味,“难不成侯爷也要为了一个女人在这国宴盛典上罔顾礼法?”
按天曌祖制,不论何情形,国宴都必须祥和安宁,有天大的事也不可在国宴上发生冲突,否则一概以谋反论。
他的三言两语就把聂清然和凌灏都置于了损害国家尊严的地位上。
“礼法?”凌灏突然仰天大笑,“上官楼主也配和本侯谈礼法?既然知道这是国宴,便该知道何人才能参加国宴。楼主这般不请自来,又是见不得人的杀手,本侯若是以刺客行刺之名唤来禁军将楼主斩于当场,怕是也无人能说本侯有违祖制吧?”
“侯爷果真有胆量,本座佩服。不过皇上都没发话,侯爷却擅自下令,怕也是不合纲常吧?”上官鹤眼角微挑,似笑非笑道,“还是侯爷已经到了无视天子的地步了?”
“皇上乃九五至尊,本侯岂敢有所不敬,然则楼主你贸然前来,不断挑拨本侯与皇上之间的君臣之情,又想以本侯夫人为诱饵引得本侯与黑水国主起冲突,楼主的狼子野心可谓昭然若揭。皇上英明神武,岂会不赞同本侯的提议?”凌灏气定神闲的答道,画外音则是告诉顾辰凉,他要做什么最好别干扰,不然不要怪他不守臣纲。
“上官楼主,国宴重地还请阁下言辞谨慎。”顾辰凉见状只得装模作样的表一下态度。
“侯爷言之有理,是孤王僭越了。若对侯爷及夫人造成不便,孤王深表歉意。”端木渠拱拱手,收起满身戾气,淡然就坐。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看来似乎侯爷也能算是本座佩服的人之一了。寥寥几句话便将皇上和黑水国主全拉入自己一边。本座势单力薄,又岂能与你们三人抗衡?倒是本座托大了。”上官鹤也不恼,大笑数声后拔地而起,转瞬间已至殿外,“既然如此,本座先行离开,后会有期。”
最后一个字随风飘逝在悠悠蓝天下。
凌灏、聂清然对视一眼,都无奈的摇摇头。端木渠波澜不惊的接过宫女递上来的新杯子继续喝酒。顾辰凉则若有所思的看着殿外的天空。
其余诸位大臣各怀心思,却又小心翼翼的继续着这场剑拔驽张却又莫名其妙的国宴。
相亲相见知何日 第193章 所为何事
聂清然心事重重的望着眼前的珍馐美味,却再也没有咽下去的欲望,那三个人莫名其妙的一场闹剧让她觉得似乎有一些关于她的事在慢慢展开。
上官鹤的出现并非偶然,他明知是国宴,除了凌灏以外,在场还有数十个隐藏在暗中的高手,更别说数万禁军环伺四周。作为一个身份极度敏感的江湖中人,贸然现身在国宴上,并非明智之举。
他上官鹤也不是一时冲动的人,却突然冲到这里,开始的话是在暗示朝廷百官,皇帝和定北侯的争夺已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甚至动用了武林中的杀手势力来对付对方。要大臣们看清楚形势,选好边。
可到了后来,却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向聂清然,与端木渠这个老主顾起了冲突,顺带还连消带打的挑拨了一下凌灏、顾辰凉和端木渠的关系。如此以来,他这一趟是得罪了三方势力,却收不到任何好处,那他走这一遭的意图何在?
“想什么?”凌灏温和的声音传来,“怎么不吃东西?”
“想上官鹤。”聂清然老老实实答道。
“想他做什么?”凌灏眉梢一挑,饶有兴致的说。
“他的来意是什么,为何会做出这场看似毫无利益可言的行动?”
“毫无利益?可不尽然。”凌灏讽刺一笑,替她斟上一杯酒,“他们三个人的对话,你可发现何端倪?”
“除了觉得上官鹤和端木渠有矛盾以外,没有什么发现。”聂清然细细想了一遍几人的言辞,没发现有何可疑之处,除了上官鹤的来意不明以外,没有值得怀疑的话语。
“这矛盾就是端倪。”凌灏又细心地为她布菜,唇角含着温暖的笑意,“为何以前他们合作愉快,现在却如此针锋相对,你可有想过?”
“你是说他们全都有所图?那矛盾何在?端木渠和上官鹤并无利益冲突,为何突然反目?”聂清然皱眉,抬手饮尽杯中酒,“总不至于上官鹤看上了黑水国主之位,想要借由别人之手夺位吧?”
“你想得太复杂了吧?”凌灏哑然失笑,拍拍她的头,笑道,“我瞧着可是因为我家娘子风华绝代,端木渠那小子为了你才和上官鹤起了矛盾。”
“你能不能别埋汰我?”聂清然翻着白眼,无语望天,“国家大事岂容儿戏?我没觉得自己有那么大能耐,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对他们吧。”
“我说得很认真。”凌灏敛了笑意,满是正经,“当日你在兴岭城被暗箭所伤,是他让人送来了救命的人参。虽然当日我不知道来人是谁,不过后来恢复记忆后想起来发觉那人应该是师傅所提起过的风影,也就是上官鹤的师傅。但上官鹤并不是可能会做这件事的人,再看看以往发生的事,应该就只有端木渠会如此。”
“是吗?”聂清然难以置信,毕竟当日在兴岭城她与端木渠可谓是生死相搏,他一身戎装的声音一直回响在她耳边。
能取聂清然人头者,孤王与他裂土封侯,共享万世荣华!
那样掷地有声的命令,怎么可能有假?
能说出那种话的人,怎么可能对她有何情谊可言?
“后来你昏迷不醒,是上官鹤来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了,而他也说受人之托,那个人不是端木渠又是何人?”凌灏淡淡说来,“那小子是真的对你上了心。”
“即便如此又如何?”聂清然反问,“这和他们三人的事有何牵连?”
“矛盾就在此。”凌灏以指点桌,眸中黑色亦盛,“现在以我的推断来看上官鹤和端木渠很有可能是师兄弟,以前他们俩合作对付我。可由于对你的态度不同,引起了矛盾,他们一个想维护你,一个想杀你,相持不下之际便想着拉人帮助自己。而顾辰凉,则是两人拉拢的最好对象。”
“你的意思是说上官鹤一是对端木渠示威,二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警告顾辰凉,他掌握他太多的秘密,所以必须协助他除掉端木渠?”聂清然讶然,“可端木渠不也有那些证据么?不同样可以威胁顾辰凉?”
“如果,我只说如果。”凌灏顿了顿,又道,“端木渠为了顾及你而不能把一些东西拿出来,这样就只能受制于顾辰凉,而上官鹤也就更有与顾辰凉谈条件的资本。”
“又是因为我?”聂清然无语看苍天,“我又不算美人,更没有倾城的资本,只想做些自己爱做的事,别再说因为我如何如何,承受不起。”
“我也只是猜测,你别放心上。这件事古怪得很,须得从长计议,刚刚这些不过是我的猜测,料作玩笑,不要当真。”
凌灏发觉她虽然行事作风一向高调,但很抵抗牵扯上这些掺杂了男女情感的权术方面的事,更不愿别人为了她去做什么。看她一脸的不情愿,眸底都是厌恶之色,他便也不在她面前继续提这些事,虽然他第一反应就是如此。
“最好查清楚,别扯我的事,我可不想和红颜祸水这四个字有任何关联。”聂清然掸了掸袖子,一脸厌恶,“尤其是和端木渠有关!”她又重重加了一句,也不知为何,自从凌灏出事后,她对于端木渠就无一丝好感,更不想与他有何联系。
“好,我知道。”凌灏点点头。
两人一直以传音入密的方式交谈,所以旁人看来两人不过是在一起偶尔笑笑,除此之外都是在安安静静的吃东西。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们说了这么多关于那三个人的事。
端木渠偶尔会抬头淡淡看聂清然一眼,但是没有丝毫情绪流露,仿佛刚刚与上官鹤针锋相对的男子并不是他。黑袍金冠的男子眉目如画,静静地坐在高位上浅酌低饮,淡淡的疏离围绕在他周围,将他与喧嚣的尘世隔离开来。
面对聂清然时的撒娇不见了,指挥千军万马时的果敢不见了,俯视苍生的霸气也不见了。只余下冷淡,漠然的看着这片繁华世间,只因唯一能牵引他灵魂的那个人永远的离他远去了。
他终于,只剩一个人了,而已。
相亲相见知何日 第194章 解蛊之痛
当晚,又是一次噩梦缠身,瀑布般的冷汗打湿了聂清然单薄的寝衣,连带着被惊醒的凌灏身上也是湿漉漉的。她怎么唤都唤不醒,只是在自己的梦魇中苦苦挣扎。
凌灏束手无策之下,只得点了她的睡穴,让她昏迷过去,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她不再受梦境的折磨。
他也问过梦境里有什么让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