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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阿九-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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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梦忙跟上来:“你不爱听,我就偏偏要说。”
阿九快步往前走,她不想听第五梦说,她也不想有人提起那个人!
偏偏身后的第五梦如影随形,紧紧跟在她后边:“这就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啊,这就是让你暗自伤怀的人啊!你才离开几年,他身边早已有了红颜知己! 小九儿啊小九儿,你眼睛瞎了吗!”
阿九忽地顿住脚步,慢慢回转过身,眼中满是怒火和愤意。
她盯着面前的第五梦,咬牙切齿地道:“不错,我眼睛就是瞎了!那又如何,你说这些,到底要我如何!”
望着悲怒交加的阿九,第五梦倒一下子呆住了。
“你说这些,就是为了让我难受是吗?你不让我难受,心里就会不舒服是吗?那你现在如愿了,我,我——” 阿九狠狠咬了咬下唇:“我现在难受极了,你可开心了,可满意了?”
说着,两滴晶莹的泪珠,缓缓从她眸中滑下。
第五梦喟叹一声,走上前,伸出修长洁白的指,轻轻抹去那两滴泪。
阿九却愈发委屈,继续控诉道:“你就是见不得我开心,你从小就这样,从小,你就欺负我。”
第五梦见她那般模样,心里一疼,上前轻轻将阿九搂在怀里。
阿九埋到他怀里,心里却更加难受了,禁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第五梦一手紧紧抱着她,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道:“小九儿别哭了,都怪我不好,好不好啊?”
阿九边泣边闷声道:“不……好……”
第五贸哭笑不得,只得继续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好,小九儿说不好,那便不好吧。”
阿九没作声,只是埋在他胸前,低声啜泣。
第五梦的细眸,慢慢浮上了淡淡的哀伤。
他们身后的那两个族人,远远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在他们身前不远处,费增立在那里,长声一叹。
——
就在这时,在通往天门镇的路上,一个女子跌跌撞撞地跟在一男子身后。
“谢劲,你等等我!” 女子——常芸郡主娇声嚷道。
前面的谢劲猛地止住脚步。
常芸忙跑到她面前,委屈地控诉:“你都不等等我!”
谢劲冷峻的面上毫无表情,淡扫了常芸一眼:“是你非要随我前来的。”
说完便阔步而去。
常芸忙要再跟上,却不及防一下子跌在地上,她刚刚受了那番惊吓,此时又被谢劲这样对待,不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嚷:“谢劲,我恨你,恨死你了! 你这个大坏蛋!大笨蛋!大木头!”
她越骂谢劲,心里却越是委屈,泪水更是哗啦啦地往下流。她坐在那里抱头而哭,哭得天昏地暗。
过了好久,她的哭声慢慢小了下来,转为啜泣。这时,她才发现周围一片安静。
难道谢劲把自己丢在这荒郊野外,径自走了?
她心里一慌,忙抬起头,却发现面前站了一人,黑衣薄剑,不是谢劲是谁呢?
她站起身,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
谢劲这次,却是没有躲开她,只是冷冷地立在那里,任她抱着。
这个女子,一直跟随着他,在边关一呆便是四年。
一个昔日娇生惯养的郡主,放弃了荣华富贵,锦衣美食,来到这个边陲重镇,只是为了执著地守在自己身边。
自己终究,是欠了她的。
他要如何,才能还她?
常芸紧紧怀住谢劲精瘦的腰,趴在他壮实的肩上,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我知道你一直都忘不了她,可是她当年那样无情地离你而去啊!” 常芸哀哀切切地道:“你看今日她看到你时,那冷冷淡淡的模样,怕是早把你忘记了!”
谢劲冷峻的脸庞丝毫未变,眼中却已泛起尖锐的痛。
他轻轻推开常芸,沉声道:“别再说了!”
常芸一楞,眼泪挂在睫毛上,一闪闪的,嘴巴微张,却是再也不敢说话了。
谢劲眼中的痛色缓缓沉了下去,他抿了抿唇,扭过脸去道:“我不想再提起她。”
常芸忙点头:“好,你不想提,我再也不会提了。”
谢劲点头:“你也不要再哭了,回去吧,还要向太子复命。”
“嗯,我们回去吧。”
谢劲的回忆

回到天门镇,谢劲前去求见太子。
风威厅里,太子坐在虎皮椅上,萧阁老在下首陪着。
太子见谢劲回来,忙命请进来,又赶紧赐座赐茶。
谢劲拱手谢恩,只是站在那里,并不坐。
太子笑道:“谢副将,你终究还是这么见外啊!”
一旁萧阁老心里有事,见太子和谢劲在这里客气,只好出口道:“谢副将乃练武之人,平日站着也算是修炼武艺了。”
太子一听,倒觉得有趣,挑眉笑道:“萧阁老这几年武功重又恢复了过来,不知平日是否也爱站着?”
萧阁老面色一紧,咳了声道:“老臣虽武功恢复,但到底老了,倒不曾这样修行的。”
太子见此,也不过轻笑一声罢了。
自从那日他见过阿九回来后,便想出一个主意,如今一切顺遂,他这几日心情也就极好,竟在此时开起了萧阁老的玩笑。
见太子一径说笑,萧阁老终究是忍不住了,提醒道:“不知道谢副将此去如何?”
太子似乎这才想起,也转首问谢劲:“谢副将,我命你前去,你可曾见到她了?”
谢劲恭敬道:“见到了。”
“哦” 太子站起,行到谢劲面前,柔声问道:“那她见到你,可曾说些什么?”
谢劲眼眸中闪过一点暗淡,却依然恭敬答道:“她见到太子的信函,说三日后必定赴约而来。”
萧阁老听到此话,心中暗暗点头,知道大事必成。
太子闻此心中稍宽,轻轻点头,又问谢劲:“她见到你,难道就没对你说其他?”
谢劲眼眸更加暗淡,冷峻的脸色若冰一般,良久,才吐出两个字:“不曾。”
太子露出失望之色。
他本以为,当年谢劲和凝西是恩爱夫妻,却因了当年那真假公主一事,从此别离,这几年不见,难道她就对自己昔日夫君无半分情分吗?因为此,他才派了谢劲前去送信,实希望借此唤起她的念旧之心的。谁知,她竟如此无情吗?
或者谢劲于她而言,并无丝毫分量吗?
那么阿宝呢?阿宝总是她的亲生儿子吧。
太子一径陷入沉思中,他面前恭敬而立的谢劲,面色冷峻铁青,目中暗淡低沉。
一旁萧阁老见状,只得上前道:“太子殿下,阿九小姐已经答应三日后前来,真是可喜可贺!”
太子一听,那点失望一扫而光,是啊,他怎么差点忘记了,她三日后就会前来,到时候,让阿宝见她一见,她又怎么能真得那般狠心呢!更何况,他也早有其他准备了,不是吗?两管其下,又何愁事情不成呢!
她是他的妹妹,他一定会让她重新回到大昭的!
太子想到这里,心里又充满了希望,面色欢快了起来,笑对谢劲道:“谢副将刚刚回来,你先下去吧!阿宝怕是早就等着你了呢!”
谢劲想起乖巧懂事的阿宝,心里一痛,忙拱手道:“既然如此,谢劲就告退了!”
太子轻轻点头:“你快些回去,好好陪陪阿宝吧!”
谢劲忙称是,告辞而去。
走出风威厅,他慢慢走回自己房间,面色沉重冷峻。
推开门,他颓然倒在冷冰冰的炕上,头脑中一片空白。
闭上痛苦的眼眸,这几年的日子,一点点地从他眼前掠过。
当年她那些无情的话,如刀般割在他的心上,彻底激怒了他,令他夺门而出,狂奔而去。
外面是刺骨的风,冷冷的夜,打在他的脸上,他却丝毫不觉得冷,不觉得疼。
有什么比她那无情的话语更痛更冷呢?
他毫无目地狂奔,终于骤然停在一店铺门前,扶住那陈旧的门板,跌在了地上。
他受了伤,又不顾一切地如此狂奔,又痛又累,心中更有那难言的苦楚,令他这铁打的身子,都倒在了地上。
那时天还未亮,路上几无行人,店铺也没开,他便斜倚在人家门板前,痛苦地挣扎。
仅仅一夜,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他几乎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
他努力地伸出手,用尽全部力气想抓住什么,却只能徒劳地抓住冷硬的地。
他抬头望天,东方的启明星无言以对。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待我?
在你眼里,我又是什么?
而此时孟无尘在他身后一路追来,见他狂奔至这处街道,便不见了踪迹,忙到处寻找,猛一转首,却见他斜靠在门板上,半倒在地上。
孟无尘忙上前蹲下,就要将他扶起。
谢劲却不起。
孟无尘无奈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谢劲。
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师弟。
是他一向勇不可挡锐气风发的小师弟。
如今却跌躺在这里,一身狼狈,昔日冷峻的脸色再也不见,只有满面的痛苦不堪。
他伸出手,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口中却不知说什么好。
也许,此时他能做的,也只是陪着他坐在这里罢了。
后来,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路上开始有了行人,谢劲靠坐的那家店铺原来是个棺材铺,店老板早上一开门,吓了一跳,以为谁家有了白事呢。
孟无尘赶紧扶起谢劲往旁边走,一边倒恰好是家酒馆,便走了进去。
酒馆刚开门,店小二揉着惺忪的眼睛给他们上了一坛竹叶青。
孟无尘打开坛封,倒出两碗酒,递给谢劲:“喝吧,师兄今天陪你喝个痛快!”
谢劲黯然地望着面前那碗酒,终于端起,一饮而尽。
辛辣入喉,痛依然在心里。
若是醉了,我是否便能忘记这一切的痛呢?
谢劲静静地躺在床上,回忆着当日的那般痛,轻轻抚住心口。
这颗心,自那时起,便似缺了一处般,痛,不曾停过。
后来,彭世雄重回边关去,也带走了公孙若。
陶知非因私放了阿九,被贬离盛京城,又四处游荡去了。
孟无尘见此情景,也黯然离开了盛京城,一时间,五兄弟,似乎也就只剩下自己。
当大莫先生上禀皇上,问起如何处置谢劲时,皇上皱眉沉思良久,才说道:“随他去吧。”
大莫先生不知道随他去吧是个怎么随他去吧,此事也就置之不理了,再也没有人提起。
谢劲每日只是抱着酒坛,醉生梦死,他心中的痛,只有杯中之物能解吧。
他再次举起酒坛,又要灌下。
一个女子忽地跳出,将他酒坛夺过,扔在一边。
“她是假冒的公主,又干你何时?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那女子平日娇憨单纯,今日却怒气冲天,正是常芸。
“你就算不管你自己,也要看看阿宝吧?”
女子手指着他,怒目问道:“这些天你可曾回去看过阿宝?爹爹娘亲一下子都不见了,他这些天是怎么过的,你可曾管过?”
谢劲一下子呆了。
阿宝,阿宝现在如何了?
他猛地站起,往公主府跑去,不管不顾身后常芸郡主的叫嚷。
这是昔日凝西公主府。
如今已是一片凋零,园厅无人打理,仆人宫女早已散去。
阿宝在哪里呢?
他快步跑向阿宝的房间,猛地推开门,屋内一个女子,正抱着阿宝坐在那里。
那个女子是昔日阿宝最喜欢的婢女梅儿。
梅儿见谢劲忽地推门而来,忙站起行礼道:“见过驸马。”
谢劲只觉那声呼唤充满讽刺,冷声道:“以后不许叫我驸马!”
梅儿一惊,忙道:“是。”
梅儿脚下,小小的阿宝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怯怯地看着谢劲。
谢劲见此,心里狠狠一揪。
他怎么可以只想着自己的痛苦,而忘记了阿宝呢,他的儿子。
这些日子,自己每日借酒消愁,却任凭阿宝孤零零地留在这里,担惊受怕。
不见了娘亲,不见了爹爹,又看到府里如此变故,他这样的一个小人儿,又如何承受?
谢劲想到此,咬紧了牙,只觉自己真真该受那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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