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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阿九-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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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西不禁暗叹此人狡猾,自己隐身树间,怕是连大莫先生都没有识破自己行藏的。结果这公孙若以一把铁砂撒出将自己诈了出来。
适才铁砂虽多,却并无一个是打到自己藏身所在的。
想到这,凝西心里不禁暗暗嘲笑自己,居然因思虑这儿女之情而分神,才让那公孙若诈出自己行藏,真真是愚笨至极啊
又听到陶知非戏谑一笑:“这位朋友,今日我师徒五人联手捉人,若是还捉不到,我等就也不用混了。我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公孙若无奈道:“师兄,人家也是绝顶的高手,是曾经从你指缝里跑掉的,你今日如此喊话,人家难道就真得会乖乖束手就擒?”
陶知非故意孟浪一笑,道:“也是也是。 如此,我们便动手吧?”
凝西见这两人还一问一答,显然是摆明了今日要围追堵截瓮中捉鳖将自己拿下!
暗夜中,凝西手持短刀,沉静如水,今日此处无异龙潭虎穴,她若要全身而退,必要寻得一个最佳时机!
孟无尘白衣飘飞。
谢劲挺拔若松。
陶知非和公孙若二人缓步行至三人面前。
大莫先生远远而立。
陶知非盯着凝西手中短刀片刻,笑道:“真是好刀法!” 凝西手中的刀是普通的短刀,但她手持短刀的手法,却是刀法中的上乘。
谢劲忽地冷然开口道:“你手中短刀,便是那杀了西土商人的凶器吧!”
孟无尘忽然开口道:“你为何默不作声?莫非,你怕我们认出你的声音?”
孟无尘说完这话,其余几人也紧盯了凝西,看她反应。
凝西听到此话,知道大莫先生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身份,待要变了嗓音以男声发话,却又觉得此举恐怕是欲盖弥彰,便干脆彻底装了哑巴,打定主意不再开口。
她暗暗思讨,公孙若暗器和轻松届是一绝,大莫先生武功高不可测,此二人不可轻易招惹,孟无尘腿法精,轻功好;而谢劲擅剑法,内功也不错。
这重重包围,她是否能顺利突破?
在这个没有月光的夜晚,风轻轻吹过,有一只飞鸟轻轻掠过湖面。
她于沉静中忽地行动!
右手成拳,直击向孟无尘,左腿若剑,踢向谢劲。
而左手中的短刀,却瞬间碎成数片袭向陶知非和公孙若。
孟无尘见拳来如山,不敢硬拼,只能躲避。
谢劲见腿法如飞袭来,剑就要刺出。剑刺向凝西左腿,如此,凝西或者收腿,或者被刺。
但是,凝西对谢劲其人,却是极为了解的,她早算准谢劲不会躲避,只会出剑,因此,她的凌空一踢,并不是踢向谢劲的,而是谢劲的剑!
谢劲,爱剑如命,岂会弃剑?
他只能躲避!
而陶知非和公孙若,武功轻功极佳,接个暗器本不在话下!
但刀已碎,碎片四散开来,袭向他们。
因为刀碎了,所以他们没法接。
因为碎的是刀,所以他们必须躲。
就在这几人一躲间,不过瞬间工夫,凝西已若狡兔般轻跃出去。
这四人忙纵步去追,但凝西转瞬间已跃至府墙前。
就在凝西以为自己就要逃出时,忽地面前闪现一人!
只见此人身着战衣,虎背熊腰,气势磅礴!
是彭世雄!大莫先生的首席弟子,戎北将军,彭世雄!
彭世雄笑道:“朋友,你轻功飘然若飞,倒是有些西土二十四天的独门绝技凌云舞的味道。 只是,你恐怕受了内伤,行动间,似有些不便呢!”
凝西的心慢慢沉到谷底!
前有虎,后来狼,此时此刻,她还能怎么逃?
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
》 有一只白狐,化作美貌女子,来到人间,认识了一位青灯苦读的书生。两人互相仰慕,终于结为了夫妻。
这是那本落花集里的一个故事。
多么美丽动人的一个故事啊!
可惜,并没有一个动人的结局。
白狐纵是能变幻得如花美貌,它却依然不是人,只是一个狐。
人间,是容不下这样的一只狐的。
凝西望着眼前这天罗地网,原来,自己今日,便是那走投无路的一只狐,纵使变幻万千,风光一时,却终究有一天,会被打回原形,会落入罗网,骤失一切。
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变冷,一点一点的变硬。
也许,她从来不是什么受尽宠爱的公主,她也从来不曾拥有所谓人间最平凡的幸福。
这个世上,有一个动人的女子,叫凝西。
她却不是,从来不是。
她只是阿九。是那个有着天底下最冷的一颗心的,阿九。
“你到底是谁?” 一个声音,冷漠而探究,是孟无尘。
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她,似乎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她环视众人。
彭世雄,金刀大马,威然而立,多年来的戎马生涯,他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谢劲,挺拔若松,却又精悍坚韧,如出鞘之剑般锐利冷峻;
公孙若,一袭蓝衣,面上挂着一丝笑容,眼睛却锐利若针;
陶知非,一如往常的放荡不羁,松松垮垮地斜在那里。可是,若自己有半分动作,或许,他会是动得最快的?
她又看向大莫先生。
大莫先生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发和胡须,在空中微微飘动。
她忽地想起来,多年前的那一天,就是在这个府邸里,她见到了皇上,成了公主。
那个时候,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看着自己呢?
她的心里泛起一丝冷笑。
果然不愧是大昭的顶梁柱,利用纯真的常芸郡主,毫无破绽地将自己引到这里来,设下埋伏,网中捉鳖,真是一个绝妙的计策啊!
可是,她在心里一点一点地告诉自己,她并不是凝西,她是阿九!
二十四天,上弦月的阿九!
阿九,是永远不会成为一只在罗网中挣扎的白狐!
阿九有阿九的骄傲。
阿九,挺直了背,轻轻地摘下了面纱。
上弦月的阿九,是一个何等聪明的人,既知不敌,自不会妄自挣扎。
所以,阿九摘下面纱,束手就擒。
她轻轻一笑,望着大莫先生,若二月茶花般的灿烂:“大莫先生高明,阿九望尘莫及啊。”
大莫先生望着面色的她,人若玉,刀如霜,不禁轻轻一叹。
他一步步看着,事情却还是走到今天。
其他人呢?
当阿九摘下面纱的时候,公孙若和陶知非的脸色都变了。
公孙若迅速看向谢劲,这个小师弟,他几乎是看着他,从一个冷峻、锐利却又有几分鲁莽的少年,成长为今日,一个冷然却又不失温暖,干净而富有活力的青年。
那位凝西公主,对于他来讲,意味着什么,他是知道的。
今夜的事,对谢劲,对那个嫉恶如仇、刚正不阿、冷傲坚忍的谢劲来说,是一个怎样的打击?
公孙若看着谢劲,像看一个小弟,又像看一个孩子,目光中充满了怜惜。
谢劲的身形,却连动都没有动,依然挺拔,坚韧,若一把出鞘的剑,锋芒锐利,冷峻无比。
他冷冷地看着,摘下面纱的她,笑颜如花的她。
如果这个世上有所谓最痛,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呢?
谢劲从来不怕痛,即使深受重伤,依然能挺拔坚韧。
所以,他抿紧了薄唇,冷冷地立在那里,握紧了手中的剑,一言不发 。
陶知非看到面纱下,那张如玉的脸庞,脸色也变了。
他一个一个地看着自己的师父,师兄,师弟。
最后,目光落在孟无尘身上。
他从来都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站着的时候从来没有站直过,说话的时候腔调却从来没有不歪过。
但是,此时,他的目光中透着指责,严厉地看着孟无尘:“你原就知道?”
孟无尘冷傲的脸庞显出一点狈意,面对着师兄的指责,却冷冷地回道:“我只是要替死去的朋友,查出真凶!”
彭世雄上前一步,道:“知非,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 他低沉的语调微微一动,虎目精光一闪,盯着阿九道,“这位凝西公主,身份可是不同一般啊!”
陶知非转身望向自己的师父——大莫先生。
大莫先生并未理会他,只是看着凝西的笑颜如花,道:“来自二十四天的阿九,老夫久仰了。”
陶知非的脸上,一点一点掺上了无奈和沧桑。
他转首走到谢劲面前,挤出一个笑容,状若随意地拍着谢劲的肩膀,道:“小师弟,二师兄酒瘾犯了,你去陪二师兄喝几杯,走!”说着便要拉着谢劲离去。
谢劲脚若磐石,不动分毫。
他盯着凝西,缓缓地,冷漠又冷傲地挤出一句话:“我不会走。”
一时之间,陶知非的手搭在谢劲肩上,不知该拿走,还是继续放在那里。
彭世雄金刀大马,跨前一步,对着阿九一抱拳,道:“ 公主,我等今日拦截公主在此,倒无恶意。 只是,西土商人为何而死,公主为何又要刻意隐瞒自己身份,还得请公主说个明白。 如若我等有什么对不住公主的地方,日后自当领罪!”
彭世雄此言一出,众人不禁都看向阿九。
大莫先生心中毕竟还是有着疑问。
陶知非和公孙若,虽说觉得今日的场景太过出乎意料之外,但到底,还是想听这位公主说出个所以然来的。
孟无尘,盯着阿九,目光如刀,似要一寸一寸地将她剖开。
而谢劲,冷冷地看着阿九。
也许,在他心里的最深处,也是希望,她能有一个解释的。
阿九笑看着身边一个个期待的目光,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
说西土商人不是自己杀的?说自己来到大昭认了父皇并无恶意?
说出来谁信?
连她自己都有几分不信!
更何况,红衣教勾结了二十四天!上弦月的人已经来到盛京城,而且还在皇上狩猎被刺时出现过!
她能摆脱干系吗?
她能说清楚吗?
这干系,她既然摆脱不了,干脆就不摆脱!
她望了众人,宛然一笑,轻描淡写地道:“西土商人,的确是我杀的。不过,什么左侍郎,倒与我无半分干系了。”
大莫先生微微劾首:“的确,左侍郎被杀一案,破绽重重,的确是有陷害之嫌。”
孟无尘忽地道:“你杀害西土商队,却又是为何?”
她淡淡看了孟无尘一眼,目光中却带了几分不屑,道:“西土商队首领,本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他在很久前,见过我的真面目,” 语音一顿,又继续淡淡地道:“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能泄露我身份的人。”
众人一凝,众说纷纭的西土商队案,却原来只是因了怀璧其罪。
良久不言的谢劲,却忽然,冷冷地问道:“即使如此,你杀了那首领便罢,却为何——” 说道这里,他冷冷地,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地道,“却为何,连整个商队,十三条人命,全都杀害?”
他的话,阿九听在耳里,进到心里,却并没有答话,也没有看他一眼。
这个时候,她又怎么看他一眼呢?
尽管她没有答话,众人却明白她的用意。
斩草除根!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又怎会因为一时之仁,而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威胁呢?
这就是阿九!
阿九是从不会心软的,也是从来不会去怜惜人命的。
她杀人的时候,只会想,我为什么要杀他。却从不会想,这个人该不该死。
可是谢劲从来不是。
他的胸膛里藏着正义,他的热血里埋着豪情。
他看起来是那么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却其实,连一个小动物,都不愿轻易伤害的。
他们,原本是这么不同的人。
这样不同的两个人,当年又是怎么会走到一起呢?
这样不同的两个人,即使走到一起,又怎么会长久呢?
冷峻如冰的谢劲,热情如火的谢劲,他又何曾了解过,这个枕边人,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阿九心冷冷的笑了。
谢劲的心,却一点一点沉到最底处。
他缓缓抬起剑,声音像一个一个地从石缝里磨出一般:“杀人者,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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