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辞职报告-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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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震惊之情犹未散去,暴怒的皇后倒杀到近前,在他没反应过来的当口,“啪啪”一左一右挨了倆嘴巴。
之后就是忍不下这口气的皇帝打算废掉皇后,再把皇后娘家一锅炖不成,反被逼宫的精彩剧情了。
其实上上代国师始终瞧不上这位荒唐皇帝,在皇帝被皇后威逼自尽的时候,国师不仅默许了,还亲自出手把混乱的局势控制在一个非常小的范围之内。皇后弄死丈夫之后就被圈禁于宫内,后继之君乃是皇后的长子,为君十余年,也当得起勤政爱民四个字,但是这位陛下最最出名之处不仅在于他有对儿神奇的父母,还因为他的嫡长子正是先帝……
崔琰笑得前仰后合,“太可怜了呀。”
乔浈搂住爱人,瞄了眼册子上的文字,漫不经心道:“不止呢。吞金自尽的姑娘有个情郎,这情郎倒是个痴情的,终生未娶,还从宗族里抱养了个孩子记在名下——而这孩子的孩子就叫谭燕。”
在看到国师的小册子之前,崔琰还真不知道荒唐皇帝身死的直接导火索乃是他强了自己的小姨子,“谭燕的出身是真的吗?”
真正世家出身的公子可能行事狠辣,非常时期也会不择手段,但又有谁真肯给人当男宠当禁脔啊?哪怕对象是皇帝也不成——大晋的朝政架构大多数时候都是“天子与士大夫共治”,而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乔浈颔首道:“当然不是。真正的谭燕早死了,先帝身边那位乃是冒名顶替的。而且先帝早知此事,但因为太爱宠他,须臾都离不得他,还特地暗示过谁也别拿谭燕的身份做文章。”
崔琰也不怎么不厚道,“这才是真爱啊。”
乔浈冷嘲道:“只是,先帝的真爱未免太多了。”
身周清风由暖转寒,崔琰见势不妙,赶忙揉了揉乔浈的胸膛,“好啦,咱俩这也是真爱。”
乔浈嘴角勉强一挑,“那咱们证明一下?”直接低头吻了下去,把崔琰的回答封在了喉间。
虽然崔琰在事后总是边捶边抱怨,但在过程中她表现得太迎合也太乐在其中了。所以乔浈坚定地认为,他们的次数可以再多一点,花样也可以再来一些……
看完病的安王一脸愁容:他的确中了毒,这种毒一般都用在熏香里。可是他和别人睡觉几乎都要用助兴的熏香……好在因为剂量不大而没有什么症状,若是始终没能察觉进而耽搁治疗的话,结果就很难说了。
高坐在他上首的九叔则粉面桃腮,语调却依旧是那副很不热切的样子,“都知道了?”
安王恭敬道:“是。侄儿知错。”
乔浈指指眼前,“站这儿来。”
安王照办,随即迎来当胸一脚,在化解余力时顺便给乔浈的书房擦了下地板。不过安王爬起来之后却不见狼狈,而是满脸欣喜之色,“多谢九叔!”
挨了国师一脚,也就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暂时不睡他的男宠们,也可以从容撒网找出府里那个钉子,以及宗室里别有用心之人也会试探着联系他……不管如何,终于得到了机会,安王发誓自己会牢牢抓住它!
孺子可教,乔浈颔首道:“小心些,会有人帮你。”
“是。”安王美滋滋地退下。
崔琰这才从隔间里出来,看着安王雀跃的背影,“居然给点阳光就灿烂。”
乔浈笑了笑,“你别小看他。这小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把自己的封号从吉祥字换成地名。”顿了顿,又道,“我前两辈子就是忽视了他,反让他为他人所用。”
安王懂分寸,又有决断,单就这两点而言,他就可用。崔琰站到乔浈身后,替他捏了捏肩膀,“咱们这辈子要是再摔跟头,好歹也得换个坑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铺垫完成,乔三下章重生,倾倒众生的谭BOSS也会粗场啦~~~~~
、49章
第二天;暗部的探子便传来消息:安王卧床休养,先后有两位“相公”服侍得不够尽心;被大怒的王爷打了板子赶出王府了。
有嫌疑的全都扣住,没问题的夹杂着自己心腹一起放出王府;这样撒网捉鱼,总会有所收获:打算算计安王或者对他别有所图的人八成会出手联络这些放出来的男宠。
“安王果然雄心壮志,早有准备。”崔琰看过暗部的情报,故而有此一叹。
乔浈道:“他能独当一面;我也能放心离京。”
“出京?”前两世;国师大人至少在她活着的时候都没离开过京城半步。
乔浈答道:“亲眼去北面看看。”
北军、东北军与西北军可都算“北面”,崔琰想了想,还是诚恳道:“总归是眼见为实。我家还算好的;估计东北军是辽王的自留地;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北军喝兵血,军械老旧之事你得心里有数,不然谁冒着杀头的罪名私贩手弩?你去时一定得多带些人。”
乔浈点了点头,“正是因为迫在眉睫,我才得亲自去整顿一二。”
半个月之后,正北、西北与东北都有小股骑兵接连犯关,开始也只是试探性质的接触战,之后规模渐大,频次渐多,当自家新式手弩及时供货,完成了订单上八成数量的时候,崔珩打了报告,请求陛下恩准兄妹两个返回西北。
皇帝痛快准奏。他再想削权除藩,也不会不合时宜地在临战当口发作。
崔家兄妹离京,乔浈、二三四三位皇子、唐家兄妹、徐昭以及辽王世子全都到场,安王因为“演戏”需要,不好出现,还偷偷送了封亲笔告别信,里面主要是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并发誓今后一定苦练~叫~床技艺,定要叫出让九婶记忆深刻、欣赏不已的一流水平。
崔琰还没看完就乐了,“安王当真有趣,他怎么知道写这些不会惹我生气?”她还拿着这封信在乔浈面前显摆,“多情深意切啊,我比你有人缘呢。”
话虽如此,其实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人家贵为亲王,为啥不惜脸皮地讨好自己,还不是看在自己这个国师心尖子的身份上?
送别时,徐昭也特地表示,后勤补给一事他会尽力,至少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定会及时传消息到西北。
崔琰结交徐昭也正是为了能让他有这样一个表态,毕竟崔家在文臣集团内部影响力十分有限。
匆匆回到西北,见过母亲,天色尚早,崔琰梳洗过后便拉着二哥,带着庄庄和侍卫们直奔自己的军械研发制造所。
门外有五百人守卫,内里一切井井有条,规章制度也都按照她当时的吩咐一丝不苟地执行——足见父亲和大哥对这个新兴部门有多重视。
崔琰面见过工匠头领和副头目,巡视了工坊还亲自验看了几批新货,最后还拿走了这些日子的配方、库存以及生产记录。
二哥崔珩完整地跟了一路,默默记下妹妹如何行事,看着她亲口吩咐庄庄带着整箱文书回府,兄妹俩这才一起奔向郊外大营——将来崔琰出嫁,定居京城,位于西北的这个核心部门必然要交到崔珩手里。
一路上,崔琰又抓紧一切时间,跟二哥交代了很多自己的独门经验,还说出了最为核心的配方中几种材料的配比范围。
总之,只要是她有的,都可以不需要任何代价地转赠给二哥。
前两世不知为何没有穿越之前的记忆,她只知道自己天生早慧,还坚定地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跟周围的人和事都有种疏离感,莫名其妙地不想和家人亲近……也只有二哥靠着颗火热的心和无微不至的关照和爱护把自己那层厚实的保护壳融化了、捂暖了。
也许崔珩不是崔琰生命的最大意义,但也是她最宝贵的精神支柱。这也是为什么当她的前夫们害死二哥时,崔琰会想要不顾一切地报复。
赶到大营,在帅帐里,分别数月的父女又见了面。
看着自己的嫡子嫡女,秦国公崔逸感慨良多,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珩儿在琰儿心里,地位要高于他这个亲爹,崔逸对此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女儿幼年时性子沉闷,他关心得不多,等到她大放异彩的时候再来补救又完全来不及……不过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忠于家族,家族就要给她最大的回报。
思及此处,崔逸对崔琰全无保留,把族老们和他这个族长的意思说了个明白。
崔琰十分惊讶,要知道前两世她都是花费了极大代价才换来家族的鼎力支持,而这一世她还未曾开口便得到了之前梦寐以求的允诺——果然实力才是硬道理。
她扑哧一笑,“原来,爹爹也被我的手弩震到了吗?”
崔逸笑了笑,“两轮齐射下去,正冲锋的那群野崽子们纷纷落马,吃了狗啃泥,眼见着就没活路了——不光是你老子我,连身边的将官们都跟着吓傻了。”
崔琰翻了个白眼,“连马都没留下吗?”
崔逸轻咳一声,“孩儿们兴奋坏了。”
“手残没药医!”崔琰故作沉痛道,“也太败家了!”
崔逸含笑应道:“爹爹知道了,一会儿就教训他们。我闺女天纵英才,说什么都是对的。”脸上慈爱和欣赏更是一目了然。
父女俩再不用装字母活活演上一出“父慈子孝”来,崔琰也不顾营帐内外还有数十守卫心腹在,直接坐上她老爹的大腿,还勾着人家的脖子,撒娇道:“这个我爱听!爹爹再夸我几句。”
崔逸抱着女儿,开始满嘴胡话,什么我闺女天下第一美貌啦,天下第一聪慧啦……
老爹还有这么跳脱的一面,崔珩也甚觉有趣,他低下头默默地笑了。
因为嫡子嫡女归来,崔逸也带着心腹和侍卫一起回到城内秦国公府。
话说,西北四省中最繁华也最具战略意义的便是国公府所在的长安城,因为城外百里便是大晋西北第一雄关——西北关。战事将起,大军便驻扎于西北关外。总的来说,在长安城与大营之间有上好官道连接,来往十分方便。
当晚,大家吃了个团圆饭。饭后,崔逸与夫人唐氏特地留下崔琰说些私房话。
崔逸啜了口茶,问道:“国师对你还好吗?”
崔琰十分坦然,“他对我很好。虽然还比不上二哥,但也差不多了。”
“爹知道你不会吃亏……只是没想到你把他迷住了,”崔逸笑道,“管他风吹雨打,咱们崔家也能岿然而立。”
一句话说得唐夫人也露出会心的笑容。
崔琰想了想,觉得还是打下预防针的好,“爹、娘,国师要亲临北面几大关隘。”
“来咱家?”崔逸玩味片刻,“为你来的吧?”
国师巡视北军和东北军理由都十分充分,但说他要来西北,谁都会认为他是假公济私跑来见媳妇顺便参见老泰山和丈母娘的……
崔琰迎着爹妈的目光,笑道:“八成是。”
其后,崔琰在工坊里折腾了十多天,四皇子乔季桓与乔睿带着兵押着补给一齐抵达西北长安城。这二位来此目的基本一致,都是来刷经验涨声望的。
乔睿还好,毕竟是负责暗部情报工作,而且他的出身和职责都和西北军、秦国公府并无冲突,反而还因崔逸未来女婿心腹的身份,迅速为西北官员和将领们所接受,加上乔睿自来熟厚脸皮的性情,和大多数人都相处融洽。
四皇子则遭遇了冷热两重天。打算在四皇子大婚后封在西北,好夺取崔家的兵权和地盘,皇帝的这个心思并不难猜测。只是乔季桓还没有军功在身,如今又是副被太子压得抬不起头的窝囊模样,他纵然想拉拢西北当地这些比京城团结得多的权门和世家,也没什么人真的肯做这无本的买卖——大家大多表面对他十分追捧、尊敬,但只要稍微涉及些利益和隐秘的话题,众人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干脆避而不谈了。
可惜,四皇子得了国师乔浈的暗示,志向并不止于“封王统兵”,他多番示好却始终是被冷水泼头,心情不可避免地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