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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公主难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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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温热柔软,我睁大了双眼,眼前只能看到他精致的下巴和纤白的脖颈。

片刻后,他的唇离开了我的额头,他垂下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确实有些发烫,要不要宣太医看看?”

我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看了,心病,太医看不了。”

“哦?”苏思毓把玩着手中的扇子,笑道,“那更要看一看了,太医看不了,总有人看得了罢?”

我心里忽然有些气恼。

眼前这个笑起来没心没肺的苏思毓,和方才在厨房里那个苦涩地笑着的苏思毓,当真是同一个人?

他好像什么都看得很开,又好像什么都放不下。

在我面前,他永远是笑着的,永远是洒脱自如的。但是背对着我,他却会不经意间流露出迷惘的眼神,会那样苦涩又温和地笑。

云眠,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云眠,你心中,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想知道,又害怕知道。俗话说,关心则乱,大致就是我现下的这个心境。

我叹息了一声,抬袖扯下了一朵海棠花,不经意地道:“云眠,你觉得本公主……”

未料苏思毓截下了我的话,撑开扇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眸子调侃道:“公主莫非又想把谁许配给我了?”

我握紧了手中的海棠花,面上轻描淡写地道:“嗯……我想把自己许配给你来着。”

“……”

我没料到自己会真的说出来。

可见我骨子里还是流着帝王家族的血统,别管喜欢上谁,抢到手再说。

但既然猛言已出,覆水难收。我索性就垂下了手,定定地看苏思毓的反应。

他白净修长的十指仍握着扇子,遮去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澄明的眼睛。

见他不答话,我面上有些羞赧,清咳了一声道:“我就是想着,我年纪也不小了,到了该出嫁的年龄。啊,对了,我的皇兄马上就要娶仪巽翁主了,我和他同岁,按理说,我应该先嫁人才是。不过云眠你放心,我只是随口问问,不是要逼婚,你若是不愿意,我自然是不会强迫你的。”

苏思毓仍旧没说话,只静静地聆听着,眼神一动没动地凝望着我。

紧张和期许都在他的沉默中渐渐冷却,我叹了一口气,道:“云眠,如若这番话你听得不顺耳,就忘了罢,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他终于放下了扇子,微微睁了睁眼,轻声道:“公主方才的那番话,可是真心?”

我定定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抬起嘴角,却是苦笑:“公主,其实不必委屈自己委身于我……”

我微微一怔。听他这个口气,应该是把我的话扭曲到了另一个层面上。

诚然,我需要苏思毓。在皇兄被贬之后,我身旁没有一个能帮我分担的人,我也不敢让谁替我担待。可是回顾着两年,苏思毓总是在危机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总是不动声色地替我挡下许多灾祸。但我不仅仅是因为需要他,才喜欢他的。

这种喜欢,和身份无关。

我抬头目光深深地望着他,解释道:“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云眠,我喜欢你。”

苏思毓望着我眼神微微有些涣散,脸上的笑意愈发苦涩:“公主的这声喜欢,只怕世上没多少人能承受得起。”

我喉中发苦,凝眉望着苏思毓,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却低头拂了拂袖,摇着头道:“公主的这番话实在叫我唏嘘不已,却是天气有些发热,我头有些发昏,这件事,缓缓说可好?”

我只得在面上讪讪地笑道:“好……”

他也跟着我笑,躬身行了一个礼道:“微臣身子有些不适,若无要事,可否容臣先行告退?”

我点了点头,伫立在原地,看着他转过身去,如同来的一样,蓝色的衣袂飘飘,他挑开重重花枝,悠然离去。

我站在他的身后,忍不住道:“下个月初二是我十八岁的生辰,在那之前,你给我一个答案,好不好?”

苏思毓停下了脚步,良久,他转过身来,澄和的明眸微微弯起,含笑道:“好……”

他笑着,我也随他笑了笑。目送他消失在了海棠花海之中。

身后忽地传来花枝折断的声音。

我惊慌地回过头,只见一团团嫣红之后,有一袭胜雪白衣突兀地站在那里,不知站了多久,白色的衣袖上沾满了娇红的花瓣。

我仓皇地道:“莲、莲真……”

他却没有应我,一双寒星般的眸子将我望了望,拂袖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轻薄


我一整日都没见着莲真。

他虽然住在公主府,但他带来的人马都住在了驿站。平日里他也不常待在府上,想去哪里是他的自由,我不过问,他也不会来支会我一声。

禁足确实让我觉得十分无聊,于是一整日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劝慰失恋的珠儿,我顶着公主府财政赤字的危险,答应每天给她加餐加顿,还保证下回看到苏思毓一定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珠儿的心绪慢慢平复下来,“唉”了一声,托着腮帮坐在门槛上,幽幽地说:“公主啊,你说苏大人心中的人,会是谁呢?”

我不答话。她又碎碎地自言自语道:“身份尊贵,高高在上,每天总要看上几眼。这会是谁呢?”

她说着,抬头有意无意地瞟了我几眼,我被她瞟得有些心虚,连忙将目光移向别方。

未料,珠儿忽然一拍手,恍然道:“我知道是谁了!”

我忍不住问:“是谁?”

珠儿双眼睁得老大:“可不就是沂州王上嘛!”

“……”

我沉默地看着珠儿拍了拍大腿道:“难怪他说只要默默看着就好,说出来了怕他会疏远!”她越说越兴奋,捉着我的手道,“公主,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

我听到自己干干地道:“没、没错。苏思毓他就是个断袖。”

珠儿松开了我的手,嘴巴一扁,委屈地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偏偏喜欢上个断袖呢……”

我抚了抚额。

本公主不也很命苦……



转眼入夜。

晚膳为了安慰珠儿,我吩咐厨房多作了几道菜。管账的李三愁眉苦脸地对我说:“公主,您要是再不节省着点,咱们差不多就该把公主府拆去卖了。”

我仔细地思虑了一番。觉得拆了公主府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我们一府的人再搬回凤仪宫,于是拍了拍李三的肩膀道:“你放心大胆地去拆罢!”

李三的嘴角抽了抽,没再理我,面色发青地走了。

一直到用完了晚膳,我夜里回房看到空空的床铺,才想起来,莲真还未回府。

支来一个侍女,侍女道沂州王自下午出府后便不曾回来过。我估摸着过了亥时还不归来,兴许是不会回来了,便吩咐侍女不必等了。

渐渐夜阑人静,我和衣睡下。床榻上少了一个人,足够我仰面朝天,四肢展开。

但我实在是低估了老天爷折腾人的本事。双眼刚刚合上,还没酝酿出睡意,便听耳畔有个声音悠然地道:“挪过去些,我没地方睡了。”

我猛然睁开双眼,莲真只着了一件单衣坐在床边,正在解腰间的玉带。

照前几日的经验,我已懒得同他多费口舌,收了手脚,往一旁挪了挪。

莲真自顾自地和衣躺下,他一头墨似的乌发蜿蜒在床榻上,安逸精致的侧脸,微微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低垂着。

我忍不住问了一声:“一日不见,你去了哪里?”

莲真半睁开双眼,不答话。

我自讨个没趣,有些着恼地把头侧过来。却听他幽幽地开口:“答应我两件事好不好?”

我好奇地偏过头来看他,他也微微侧目,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冷然道:“第一,不要让你皇兄娶仪巽翁主,第二,不要嫁给苏卿史。”

我怒从心来,白了他一眼道:“凭什么?”

他凉凉地看了我一眼:“第一,三殿下娶了仪巽翁主,得了景州王的势力对你不利。”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那第二呢?”

“第二?”他眸光里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悄然消失在眼尾,声音冷冷,“因为,我不愿。”

我冷笑了一声:“你这也是在为我着想?”

莲真阖了阖眼帘,从容道:“是。”

我磨着牙,在心里啐了他一口,面上讪笑道:“我若是不应你呢?”

莲真睁开双目,平静地看着我道:“那我便送你个东西。”

我怔了怔,只见他修长洁白的手指中夹着一个小巧的玉瓶,塞进我的手中。我举起拿到光点处看了看,精致的玉瓶里有一点黑色的影子,似是一颗药丸。

我诧异道:“十全大补丹?”

他面无表情道:“穿肠烂骨散。”

“……”

我把玉瓶捏在手里,忍住凑人的冲动,咬牙切齿地道:“你很想我死?”

“还好……”

“……”

我翻了个身子,不想再理他。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地能听到自己轻声的鼻息。

脖子处忽然一热,莲真俯下身子凑到我身边,声音低低地道:“不要嫁给苏卿史。”

“你做梦。”

“不要嫁。”

“你做梦。”

他的声音已含了一丝愠怒:“你不妨再还嘴试试看。”

我转过头怒视他:“我就还了,怎么样?”

他冷冽的目光将我望了望,忽地欺身而下覆上我的嘴唇。

柔软而细腻,带着一丝丝温润。

我大惊失色地瞪大了双目,没有多想,张口咬住了他的唇。

“唔……”他低吟了一声,却没有松开,任由我用力地咬着,直到齿间充斥着甜腻的血腥味,他仍旧没有松开,乌黑冰凉的发丝垂落在我的脸上,他整个人将我缠住,不容我动弹分毫。

唇齿交接了许久,他才慢慢地将我松开,薄凉的唇被我咬得嫣红,衬着肤色愈加雪白。

我血气上涌,怒不可遏地看着他。怒气腾腾中,本公主意识到一桩事。那便是本公主被轻薄了,还是被天字第一号大仇家轻薄了!

“你好大的胆子!”我怒沉道。

“我一贯如此。” 莲真波澜不惊地道。

我张口想要叫人,他凑近了些,一双寒眸紧紧地盯着我道:“你若是敢出声,我便再来一次。”

我只得呲着牙,不说话。

我们就这般对持了片刻,直到他眸中冷冽的寒光褪去,神色一点点恢复恬淡,深深地将我望了望,便侧过了身子。

警惕着他还有进一步动作的我怔了怔,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他已安然地闭上双眼,呼吸均匀,容颜安谧。

瞧这情形,应该是……睡了。

睡了,睡了……

我愣了片刻,回想着刚才的一幕,恍然顿悟。

他刚才是在玩我。

摆明了是在玩我。

你爷爷的混账莲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某宇在冲新晋榜,各位大大请不要吝啬地收藏一个吧!!!!星星眼*_*






、疑心

原本以为那是我最后一晚与莲真同塌而眠。

翌日宗正府便差人来,说是沂州王上的行宫已经修缮完毕,一切准备妥当,恭迎王上入住行宫。

我很不厚道地在听到使者的话后大笑不已,悠然地坐下来喝着茶,命人把莲真叫来。

莲真仍着月白色的雪缎,墨似的及膝长发散散地绾起,懒懒地听着使者毕恭毕敬地把话交代清楚,负着手长身玉立地道:“我若不去,如何?”

一旁的我听了这句猛言,没忍住,一口茶水喷出来,喷了那使者一脸。

使者被茶水濡湿的面色青了青,很是为难地看了看莲真,又看了看我。

我清咳了两声道:“恐怕不和规矩,王上还是不要难为宗正府的那些个大人了。”

莲真似笑非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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