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帝后-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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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辛严相视一眼,在他的眼里同时看到了隐忧。
太阳慢慢在游走天空,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安更甚,不少围观的百姓都对宫门紧闭不开发出了细小的讨论声。
当太阳走到最中间时,百姓外围突然传来了呼喝声:“让开让开。”,有身穿皇城守卫兵服的士兵列队穿过被区开的人群进入内里里三层外三层将宫门前这块地方圈起来。
刀枪在阳光下发出凌厉的光,一时间,万人的场面鸦雀无声。
“这是什么意思?”袭武可不管这么多,当即大步走向领队的人一把提起他衣领在他耳边震道。
那人应该也算个小将,此刻垂头答道:“将军息怒,末将只是奉命行事。”
“奉个狗屁命。”袭武的蛮横是由来已久的,当即便要动手,却听一道清冷的声音淡淡道:“袭武。”
“哼。”一声冷哼,袭武将人狠狠的摔下,站到紫檀木身后。
“我倒想看看,这唱的是哪出。”淡的泛寒的声音落下,骚动静下来。
包围圈紧密形成后,紧闭的宫门缓缓打开,众人向里望去,出来的却不是本该亲自迎接的离皇,而是权倾朝野的逸王爷,逸王爷身边跟着俏郡主,身后,是朝中官员。
“这……”这样的阵势,让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隐隐感觉到一丝紧张的气息,在空中飘散开来。
看到这样的形式,紫檀木心中已经有些底了,可她如今是三军统帅,逸王爷就算再厉害,又能拿她怎么样?
紫檀木没动,只是淡淡的道:“本统领听闻是皇帝陛下出宫,却不知原来是逸王爷。”透彻的双眼不咸不淡的拉开,薄唇开合:“难道,逸王爷已经可以替代我皇了吗?”
这……一句话出,这方齐齐陷入了沉默。
逸王爷龙行虎步,却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止步,寒着脸冷声道:“本王替皇上诛逆臣,有何不可!”
逆臣这两字落下,人人低头不语,连视线都潜着。
“逆臣?”紫檀木一声冷笑,看着他道:“本统领刚回来便听闻这么大一件事情,不知谁那么有重量当得起王爷口中的逆臣呢?”
暗黄色的袖口提起,带着象征着王爷之权的扳指笔直的指向紫檀木,眸子半眯,一字一句道:“你,幽、琳、木,或者,应该叫紫、檀、木。”
紫檀木三字落下,人群瞬间骚动起来,紫檀二字,谁都知道是皇族的姓氏。
“不可能!”辛严一干武将马上否定,站在紫檀木身后,与逸王爷对持,道:“幽统领怎么可能是皇族人?逸王爷莫要信口开河。况且,谁都知道当今皇上只有十三个女儿并无皇子,统领大人绝不可能与紫檀一姓有何瓜葛。”
“是嘛?”冰逸殷慢悠悠的收回手,眼中寒光闪动,看着紫檀木道:“你们不防问问你们尊敬的统领大人。”
当下,所有的眼睛都转到紫檀木身上,不用出口,问题已经很明白了。
从紫檀木三字由冰逸殷口中吐出时紫檀木便很安静,她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双眼幽深,一波一波的看着冰逸殷。此刻,在所有人殷切坚信的目光下,她启唇,淡淡道:“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简单几字,却如同一方闷雷炸裂在这方天空。
“不可能!”冷孤云失声否认。
“怎么回事?”辛严紧紧的看着她。
“幽统领怎么可能是离国公主?”百姓们惊疑。
第一百九十六章 阶下之囚
只有冰逸殷那一干党羽露出得意的笑脸,以及始终平静,平静有些过分的紫檀木淡声道:“我的确是离国十三公主紫檀木。”
她说的平淡,似乎并不知道这句话会为她带来怎样的后果,如同每一个平常人说出自己身份般平常,末了问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冰末俏笑的嚣张,她上吊的眼看过来哼笑道:“幽琳木,你背后的印记,真的是很好看呐,哈哈。”
胎记……她背后有印记?她从来没有关注后自己身后,当然,她的视线也触不到身后,所以她其实并不清楚自己身后有个印记。可冰末俏的语调很真实,那得意完全没法假装,那么也就是说自己背后这个印记暴露了自己。
一切都无法挽回,还问什么缘由。所以,她只是淡淡的问:“那么,你们想怎样呢?”
“女扮男装,欺君罔上,罪该万死!”那个死字,冰逸殷咬的异常的重。
跟着紫檀木战场拼杀的将军们急了,当下喝道:“放肆,谁敢乱动!幽统领为我离国立下赫赫战功,纵然有罪,功过相抵,也绝不至死!”
虽然他们还在震惊之中,他们铁血冷硬的统领怎么可能是个女子?但目前的形式却是保命要紧,没缓过来的都可以隔后在想。
这一次,换了个位置,紫檀木在后,他们在前,将她护的严严实实。
“众位将军,这是要公然反叛吗?!”冰逸殷的声音压的重中之重。
反叛,这对一心保家卫国的将领来说是比杀头更要命的罪。站直的身体紧绷着,但那胸口,都在剧烈的起伏。一边是忠,一边是义,他们该如何自处?世间安得双全法?
“让开。”清冷的声音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统领!”几位将领沉声呼道。
紫檀木没有多说,只是那眼神写着不可抗拒,逼着他们慢慢退下。这些人既然对她有义,她就绝不会陷他们于不义之中。
“好,果然是三军统帅,一人做事一人当。”冰逸殷冷冷的刺了几句,对两边士兵喝道:“还不快将罪犯压入天牢。”
“是。”四个士兵从四个方向围拢。
“何必如此。”紫檀木屈指淡淡弹了弹袖袍,在紧张的气氛中从容的迈开脚步,陈述道:“我若想走,你们谁留的住?天牢,我自己走。”
她若真想走,在场上万人,也不过是摆设而已。
众人听着这等诳语却并没有反对,诚然,这是事实,再不想承认也得承认的事实。
离国的天牢是关押重犯的地方,里面任意一个人都是曾经呼风唤雨类的人物,这里不止有这些重犯,还有重具,只有你想不到的刑具,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刑具。
甬道阴暗,却并不影响紫檀木的视力,她可以很清楚的看清两边的血迹,以及一些寄生体。
随着牢门的打开,从甬道中涌进一股阴风,一时间铁器乒乓作响,如同地狱的乐章,冰冷骇人。
一路上经过许多被困在钢筋铁泥中的猛兽,是的,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没有人健全的肢体,也没有人类的气息,没死,不知道是不想死还是死不了。
紫檀木的牢房,是在地牢的最深处,所有牢房的尽头,她的面前,不是用什么木柱隔开的,而是用玄铁制成的一排坚不可摧的铁柱,完全与外界分离。
当她踏进这牢门之时,便听到了清楚的落锁声,她恐怕是这里接待过的最老实的囚犯,一点反抗都没有走到唯一的那张象征性的用衰草搭了下的床上若无其事的坐下。
墙是玄铁制成的,再深的功力都不可能轰到。这里连窗也没有,没有光线,一切都在黑暗中发酵。
她纵使有一身绝世武功,在这间屋子里,也无用武之地。冰逸殷,的确够狠。
紫檀木闭了眼睛端坐在草席上假寐,片刻,她慢慢的拉开眼帘向玄铁柱外看去。
“不错,不愧是我当初看上的人。”冰末俏站在铁柱外傲慢的拍了拍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我说我怎么看见你恶心,原来你根本就不是个男的,枉费我的一片深情。”
“你深情?”紫檀木谈谈的笑了,如同听了什么好笑的事般,她看着她道:“以我看来,你从来不知何为情。”
“你!”冰末俏阴狠的眯了眼睛,咬牙道:“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若非你负我,你我今日也并非非得这般。”
“我从未承诺过你,何来负你一说?”紫檀木老实道:“况且,郡主从一开始不过是觉得我新鲜而已,说情,未免太过了。真情之人,怎舍得伤害?”
“你懂什么!”冰末俏肃眉道:“你这个无情之人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感情。”
她无情?或许……真是吧……口口声声说着冰末俏,其实她自己并不见得比她好到哪里去,否者,他对她的好,她就不会迟钝至斯了,而到如今,她都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
“哼,我怎么对你这种根本不清楚什么情爱的人说这些。”冰末俏看着她的目光一变,向后唤了句:“来人。”
她身后的阴影处,消无声息的出现一个手捧托盘之人,她下颚一抬,便有人打开关押紫檀木的牢门。
紫檀木看着托盘上的瓷碗,在看着冰末俏不怀好意的笑容,瞬间明白了。“软骨散。”
冰末俏嘴角上扬,双眼看着她,“你明白就好,你向来本事大,不让你安心呆着,我和父王诶和放心?”
冰末俏手一伸,那人赶紧端下瓷碗奉到她手里,她一步一步的靠近紫檀木,紫檀木只是平静的看着她,看着她一脸扭曲的笑容,看着她眼里极快速转换的情绪,似怨,似狠,恶毒,阴狠,以及那一闪而逝的晶莹波光,她慢慢垂了眸。
冰末俏的脚步缓慢,那有些扭曲的面容在站到她面前时突然止住,手中碗递到她唇边,狠声道:“喝了它。”
紫檀木看着眼帘下的瓷碗,那碗看起来清澈的无害水,然后单手从冰末俏手中接过,如同饮纯净水般喝的滴水不剩。
“啪。”的一声,瓷碗从消瘦的指尖滑落,在地上开出锐利的花,那声响,在阴暗的地牢中无端刺耳。
冰末俏托着软下去的身体,并无往日的诸般动作,双目狠了狠,突然间狠狠一推,大步向外冲出去。咬牙落下一句:“三日后,处斩!”
冰末俏一出,上锁声便响起,紫檀木抬头看着牢顶蛛网重重缔结,嘴角却无声的扯开一个淡的至极的笑容。
大军凯旋而归,本是欢天喜地的大喜事,一夕之间,竟变成三军统领欺君入狱,生死难卜。
这欢闹的气氛正演的激烈,瞬间被人掐住脖子扼杀了。
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心思下掩,诡异莫测。
紫檀木在天牢里并不寂寞,实在是没法寂寞,即她之后,不多时便有高官因各种罪名入狱,这天牢,前所未有的热闹,也前所未有的严厉,时常有前来劫狱的黑衣人命丧当场,只有死在这里的,没有活着从这里出去的。
此时,逸王府书房中,冰逸殷来回走了两步,呢喃道:“太诡异了,幽琳木绝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可前日皇宫门前她竟然毫无反抗的就去了天牢,我们特地从上面清调的人手压根没用上。不止如此,这两日她的部下也静的太出奇了,将军府毫无动静,左相府也与往日无益,檀都之中更没发现任何可疑人士,这太不符合常理了。难道她真想死,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个幽琳木,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向沉稳的冰逸殷越想越烦躁,这样的结果本来是他想要的,可如此轻松的得到,他却觉得不安心,非常不正常,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一室的烦躁中,一道妩媚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传出:“有什么好急的,不管她玩什么花样,这一次,必死无疑。法场周边我早已部下了人马,就是幽琳木武功尽数在身也休想闯出去,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更何况,她如今还酸软无力呢。”
冰逸殷脚步顿了顿,向发音出看去,见暗门前一道妖娆的身姿依墙而靠,媚眼红唇,额间一朵绝美的罂粟花开。是她,心腔跳了跳,沉稳的脚步快速向她靠近,“魅儿,你总算到了。”
古媚儿唇角绽开一抹笑意,迈着猫儿般的步伐缓走了几步,每一步踏出都像是柔的能摔倒般,看的人心都为之一紧,冰逸殷快速接过她胳膊半扶着她,尽管他明知道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