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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妾即是妻-第22章

小说: 妾即是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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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骂朝廷命官,杖责二十。”

冰冷的公堂上,一句冰冷的话从高座上丢了下来。

“姐!”

“运儿!”

郝运直把嘴唇咬得出了血,她转过身,看着门外黑压压旁观的人群,眼神冷了下来。她看着已经执着刑杖走来的衙役,走到跪着怒视着她的赵家人,趴了下去。

“姐!”郝琪挣扎着,奈何被衙役给擒住,动弹不得。

郝大娘一介妇孺,想要扑到女儿身上却被衙役拦住,此时更是泪流满面。

刑杖打在臀部,发出沉闷的声音,如敲击在郝琪和郝大娘的心上,带来的只有感同身受的疼痛。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壮实汉子尚不能忍受的杖刑,那个看起来娇小的身躯却硬是一声都没叫出来。

“天虎的死……唔……”

趴在地上的女人开了口,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在场包括旁观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我很……唔……难过……”屁股袭来的火辣辣的痛楚,令郝运的眉头挤得不能再挤,不过三板子下来,额头已经有汗珠渗出。她原本还可强自忍着,只是这一开口,竭力忍住的呼痛声便有些含糊不清地滑出口。

“犯不着你猫哭耗子!天虎还不是你们害死的!”

看着赵天虎的母亲猩红的双目,郝运痛苦难耐的眼里也染上了一丝悲戚,丧失独子的感受,她虽不能完全了解,却也能体会一些。现在,郝琪还没有丧命,她的心,已经痛得不能自已。那种痛楚,比身上的痛楚更胜百倍。

“天虎若……唔……真是郝琪害……唔……死的……这样的弟……唔……弟死了我心里……唔……即便难过却也认为……唔……他是罪有应得……唔……给天虎陪葬也……唔……是他该受的。可是……唔……若是天虎不是郝琪……唔……害死的郝琪当初若真心想救天虎……唔……天虎泉下有知……唔……知道你们这样逼迫郝琪……唔……他能安宁吗……唔……”

执行杖刑的衙役手下的动作也缓了下来,他做衙役这么多年了,在他刑杖下的人,求饶的居多,嘴硬的也不是没见过,却从未见过有一人,而且是一个瘦小的女子,在刑杖下会如此“话多”。

就在这时,郝大娘从地上起身,身旁的衙役忙拦在她身前,生怕她冲过去。孰料,郝大娘只是看了痛苦的女儿一眼,双目无神地走到郝琪身边,郝琪狠狠地把头埋在她怀里,呜咽不已。

郝大娘把他的脑袋从怀里捧起,有些粗糙的手抚着他的脸庞,温柔道:“郝琪,你就去了吧。”

……

郝琪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看样子,是无人能还你清白了。你姐姐为了你,已经被打成这样。娘不愿看到你被屈打成招的那一刻,不若,安心去了。”

“娘,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何要承认?”郝琪忿忿地说着,瞥见杖刑完毕看样子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半昏迷的姐姐,又把接下来的话憋了回去,点了点头,“好。若是我的认罪,能换来姐姐和母亲的安全,我愿意。”说着,坚强的脸上泪水已经不争气地流出。

郝大娘用手指抹开那些泪水,“傻孩子,谁说要你认罪了?不是你做的事,就是死也不要承认。与其让你死在这肮脏的国法下,不若死在娘的手里……你若是要怨,就怨娘没本事还你清白。死后,万万不喝那孟婆汤,找到赵天虎,一定要将你的冤屈诉给他听。在阴间,再不要如此好心,这世上,好人是不会有好报的……”说着,她看向赵家人,“你要记清楚,是赵家人害死你的,是赵天虎害死你的,是这是非不分的糊涂官害死你的!在阳间,无人能还你清白,在阴间,该索求的该报复的一样都不能少!”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凄厉的声音里,是悲哀,更是控诉。

赵家人听完这话,均觉得寒意袭身。心里原本满满的愤怒,也添了几分不确定。

阴阳鬼怪之说,于活人而言,本就是心存敬畏不可擅妄的存在。

“我不要。”郝琪替母亲擦掉簌簌的泪珠,轻轻啜泣了一声,“我只要记住我这辈子最亲的人,我只要记住娘,还有郝运。其余的人,还有一切肮脏的东西,我都不要记住。至于赵天虎,我也不愿把这辈子的恩怨再带到泉下,他若是有知,看到我被如此冤枉,他心里想必也不会好受。”

郝大娘一怔,随即泪水更是开了闸般涌了出来,只是抱着郝琪,不断重复着:“傻孩子,我的傻孩子……”

这一刻,没有那代表权力的惊堂木,全场却难得地鸦雀无声。

或者,人们的心里,已经愿意相信郝琪是无辜清白的。因为他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十二岁的年纪,还不足以能将装模作样扮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后堂的叶夫人眼睛也略有湿润,看向一旁正用绢帕擦拭着眼角的儿媳,雍容的面上浮出一丝笑意,对一边的仆人道:“把县官大人找来,就说——”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叶夫人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公堂传来一个人的怒吼。

“运儿!运儿……你没事吧?”

郝运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唤她,她还未睁开眼,听见那人问她有没有事,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她现在这样,像是没事吗?

“世杰,你不要碰她。”

叶夫人听到这话,终是意识到了来者是谁,自是她那外甥女熙瑶和外甥女婿鹿世杰。

“别碰……疼……嘶……”郝运神志原本不算太清醒,但是被那种碰触带来的痛楚给疼得清醒了大半,慌忙睁开眼,这才看见自己竟然被鹿世杰搂在怀里!一时间,强装的坚强瞬间崩塌,泪水瞬间就模糊了视线……她以为,这个胸膛她这辈子都再也靠不了了。

郝运太累了,累到无力去推开这本不该属于她靠的胸膛。

“大胆!竟然敢擅闯公堂!”李敬一看来人竟是鹿世杰,原本有些软下来的心顷刻就硬的不行。

熙瑶对盛怒的鹿世杰作了个平息怒气的手势,站起身,对堂上的李敬施了礼,轻启朱唇,温软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公堂上。“敢问大人,郝运犯了何罪,要对一个弱女子行此大刑?”

“扰乱公堂,辱骂朝廷命官。”李敬冷哼一声,“二十大板,已经是本官手下留情了。”

“熙瑶再多问一句,郝运是如何扰乱公堂,如何辱骂朝廷命官?”

李敬怒极反笑,“难道本官还需要向你一介妇人汇报不成?鹿少奶奶,身为女儿身,就该好好相夫教子,这公堂上抛头露面,多管闲事,怕是有失身份。”

熙瑶不以为意,反驳道:“郝运与我情同姐妹,妹妹无端受此重刑,我这做姐姐的,心疼妹妹,为妹妹讲几句公道话,在大人口中,竟然就变成了多管闲事?”

“情同姐妹?”李敬脸上挂着不明的笑意,“早听说堂下这女子之前是鹿家公子的妾室,不过前些日子已经被扫地出门,现在,鹿少奶奶口中的情同姐妹,还真是令本官费解。莫不是,鹿公子念及旧情,欲要重续前缘不成?”

“堂堂一介县官,竟然如市井之民一般,在公堂如此庄严的地方,说出这种有损身份的话。”

“鹿少奶奶,本官念你一介女流之辈,不愿为难于你。若是你再胡搅蛮缠,休怪本官法不留情!”

“大人在惩治郝运时,可念及她亦是女流之辈?我本无意胡搅蛮缠,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难道大人所理解的法,竟是要惩治坦诚之人?”熙瑶不卑不亢,端庄却不失豪气。

这样的女子,本就该是众人口中的传奇女子。郝运侧身靠在鹿世杰怀里,把郝琪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如是想。

“熙瑶,与他废话那么多作甚?”鹿世杰看着惨白着脸的郝运,还有那县官李敬和熙瑶的争执声,脸色愈加难看。

“鹿世杰,你莫要太嚣张!”

“大人且息怒。世杰年轻气盛,说话虽有些冲,到底也是护妹心切。我今日前来,并非存心扰乱公堂,而是有一正事想向大人禀告。”说是禀告,可熙瑶的态度给人的完全是一种平起平坐的感觉,甚至,还要略高一些。

“何事如此紧急,不能等到稍后再议,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本官断案?”

“自是不能等到稍后,因为此事,关系到大人如今正在断的案子。”熙瑶说着,绝美的容颜浮上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28、重审

28、重审 。。。 
 
 
“大人,知府大人来了!”

李敬正在对鹿少奶奶吹胡子瞪眼,恨得牙痒,便见一人冲进公堂之上,喊出这么一句在众人间炸开了花的话。

李敬忙从高台上下来,整理了官帽和官服,出门迎接。

知府和知县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到底不是一个层次的,单看百姓的反应就可以窥知一二。这些说是来监视他断案是否公正的百姓,他之前软的硬的都用了,也没有把这些人给驱散开。这知府一来,一字不用说,这些百姓便让开了道,很自觉地跪了下去。

“下官不知知府大人前来,有失远迎。”李敬说着,已经行了下级的跪礼。

知府大人从官轿上下来,见周边跪倒一片,笑道:“百姓们,都请起吧。”

百姓们面面相觑,都相继站起身。这时,还跪着的李敬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知府奇道:“李知县如何还跪着?”

“回知府大人话,知府大人只让百姓起身,并未允许下官起身,下官不敢妄动。”此刻的李敬,还真是温顺得很。不过,也要知府大人买账才可。

“哦?李知县此话,可是在意指李知县并非百姓?”知府的笑容敛去,“本府倒是颇为好奇,在你当知县之前,你是何身份?莫不是李知县乃神童,生来即为官?”

“知府大人息怒,是下官口误。”李敬的脑袋上直想出汗,他自是感觉出了,这知府怕是心中对他有偏见。而造成这偏见的,定与那鹿家脱不了干系。他的心里,又在鹿家的账上记下了一笔。

“起来吧。”知府丢下这么一句,便从跪着的李敬身边走过,径直走到公堂。

“不必驱散百姓。”知府坐在方才李敬的位置,看见李敬招呼衙役在驱赶百姓,开口阻止。

“既然是公堂,那就让这案子公平公正公开。是非论断,总得给百姓个交代。恶人自当受到惩罚,若这孩子真的是无辜的,救人反被冤的事情真的发生,日后谁人还敢行善?长此以往,人人只懂明哲保身,变得自私冷漠,是非不辨……本府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本府的管辖范围内!”

“知府大人说的极是。”李敬侧过身,抬起官袍的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想上台,发现自己的宝座已经有人,而这个人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把他撵下来,附耳一衙役,压低声音斥道:“还不赶紧搬个椅子给本官坐!”

“李知县要坐哪里,这可是你的县衙你的公堂。”

“知府大人在这里,下官怎敢逾越。”

“本府只是监审,真正断案的还应该是李知县。来,坐这里。”知府大人招了招手,笑得和某种动物很像。

“下官不敢……违抗……”李敬硬着头皮在知府大人身旁坐下。

“李知县,请吧。”知府瞄了瞄桌上的惊堂木。

李敬手里的惊堂木轻轻落在桌上,道:“闲杂人等回避公堂。”

这个闲杂人等指谁?

熙瑶的手搭在鹿世杰的肩上,轻声道:“世杰,知府大人坐堂,定会还郝琪一个公道。你我还是先离开,郝运身上的伤要紧。”

鹿世杰的目光从跨入公堂的第一步起便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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