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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情续红楼画眉蹙-第69章

小说: 情续红楼画眉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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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叫我与你一同去?”黛玉躺在他怀里,一抬头粉唇就能碰到他的下巴,脸上却有些不悦,即使他看着自己的眼依旧深情缠绵。
她知道她身处风雅之地,柔弱不堪风雨,可是,她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纵然生在风流灵秀江南,可是她更羡慕策马大漠的潇洒。从小男儿教养,谁说她不懂得骑马驰骋?
他渴求天地间最天然的呼唤,她亦然。
徐若凡逸出一声浑厚的笑,搂着她叹道:“不是不想,是不能。”
刀光剑影,他早就习惯了,可是她这样柔嫩,岂能受得了黄沙铺面?
黛玉沉着脸,嘟着嘴,不悦地翻身盖上被子。
见到她倔强的一面,徐若凡心中却是温暖如春,与她一同躺下,伸手连人带被一同拥入怀里,轻声道:“玉儿,我不能冒险,哪怕一丝一毫。苍匈人天性野蛮,下手极是残忍,本来我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可是这一次不同,一定有人调唆,更有人助力。你是可以去,可是让我怎么保护你呢?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心,你去了,我就有后顾之忧。”
“可是我一个人怎么办?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黛玉在被子中咕哝。
徐若凡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玉儿,你可以的。不管如何,我知道你的心如同我的心,同在一处天地间,我们的心是相连的。”
宁静的夜晚,唯独星子闪烁,带了些儿淡泊的甜蜜,和分别的凄苦。
他看到了她替自己收拾的包袱,里面只有自己的衣裳,没有她的。她是有些调皮,有些倔强,可是却是深明大义的女子,她心中有丘壑,不会骄纵刁蛮地一意孤行。
啊!这是他的娘子啊!是他的,是他一生都要守护的。
他的性命,在以后的人生中,格外珍贵起来,因为,有她。
这一去,或者凶多吉少,也或许,穆野也从中调唆,可是,他更应该去。
细想想,一是回乡,二是想将身世查个水落石出,不过现在,一切泡影了。
他并不是十分想查到什么事实,现在,他很快乐,很幸福,这就够了。
至于陈家,以及忽然出现的碎裂绿影镯,他须得托付旁人保护黛玉。
曙光乍现,染红了一点天际,外面人也开始热络了起来。
黛玉揉揉眼,觉得有些冷,不见徐若凡的身影,唯见枕头微凹。
他起来了罢?他是不是走了呢?
最是伤心离别时,也许不告别,不用面对离别,更让心中好受些。
“娘子!”徐若凡神清气爽地进来,一身戎装,显得更加高大威武。
黛玉有些呆呆的,愣了愣神,才呐呐地道:“你怎么没走?”
徐若凡扶着她起床,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笑道:“小懒虫,日上三竿了。”
温温暖暖的吻,让黛玉红透了脸,对着徐若凡身后正偷笑的清鸾啐了一口,道:“你这个小蹄子笑什么呢?明儿个就赶紧将你嫁出去!”
羞涩,让她觉得心里很不自在,有些抱怨地对徐若凡道:“都是你!”
徐若凡笑笑,容忍她早起的脾气,低沉地道:“娘子红着脸,比花还好看。”
手指轻抚着惺忪的粉脸,粉唇如樱,清眸如泉,格外柔媚可人。
黛玉轻轻地颤了一下,心中有些叹息,这是夫妻的甜言蜜语,日后却要三五个月未必能听到了,有些舍不得。
忽听清鸾叫道:“将军,将军,外头有人来了,要见将军。”
徐若凡叹口气,道:“催得十万火急,竟然登门来了。”
黛玉眼里有些泪意,轻轻地道:“去罢,边境的百姓处于危难之中,正盼着他们的将军替他们赶走苍匈人呢!”
不舍,也要放手,天大,地大,都不如百姓更大。
大爱之下,总要有个抉择的,她用不着缠缠绵绵让他在两者之间选择。
即使,他离开后,自己面对风雨。
不过这些,都不能让他太过担忧了,他在沙场征战,她在家中守候。
起身披着一件大衣裳,黛玉将打好的包袱递给徐若凡,却若千斤重。
徐若凡深深地凝视着她酡红的脸,忽然手上一个用力,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样聪慧又体贴的妻子,是他的荣幸,也会是他的贤内助。
黛玉唇笑含蜜,理了理他不曾凌乱的发,抬头轻声道:“我在京城等你。”
舍不得江南,她也是要动身回京的,有些事情,还是京城了结得好。
不过,紫晓先生在江南,总是要见一面的。
这些琐碎的事情,她就不用告诉徐若凡了,省得他千里之外还担忧。
林家的女儿,徐家的媳妇,都能历经风雨,她不怕的,一点儿都不怕。
马蹄声扬起淡淡尘烟,他走得断然,走得决然,不肯稍露一些儿不舍。
因为,他知道,百姓在等着他。
正如同他打仗,自己是他的后顾之忧。若是与她相守,百姓就是他的后顾之忧。
清鸾叹了一口气,在黛玉身后道:“真是不知道将军怎么舍得?”
黛玉轻笑道:“有舍才有得,他去,我不怪他,如果他不去,就不是我的徐若凡了,也不是我的夫君了,这样的话,我会瞧不起他。”
家,是甜蜜的,国,是冷残的,可是,她宁愿,他选择百姓。
这才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啊!
因为太过明白彼此,所以,她不愿意拖泥带水,她心中,唯有支持。


只为报仇
默默地收拾好了东西,望着窗外雁影,黛玉不由得有些怔忡不定。
清鸾愁眉苦脸地道:“夫人回来还没几个月呢,还要回京去?”
黛玉转头看着她,轻笑道:“你们将军凯旋时回京,我不到那里去,难不成还千里迢迢等在江南不成?到时候一南一北,我可不大放心你们将军呢!”
“哎呀,将军对夫人可是情深意重,夫人有什么不放心的?”清鸾闷闷地噘着小嘴,很是不舍黛玉忽然就回京,眼眶儿一红,似落下泪来。
黛玉莞尔一笑,掠了掠鬓边的青丝,轻轻地叹息道:“我自然明白。”
她亦不求他的什么荣华富贵,只求一颗同样的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清鸾将包袱放好,道:“将军临走前不放心夫人进京,已经请了好友过来保护,我和爹娘陪着夫人一同回去,路上也好做个伴。”
黛玉微微颔首,默不作声。
她知道,虽然徐若凡先去沙场,可是他不会抛却自己一个人孤单上路。
“对了夫人,你可听说京城里有一件事情,说起来,竟与夫人有些瓜葛呢!”清鸾蓦地里想起一件事情来。
黛玉讶异地道:“还有什么事情?竟是与我有瓜葛的?”
清鸾想了想,笑道:“我也听不真,倒是与那宝二爷有些个瓜葛。”
说到这里,忍不住未语先笑,捂着肚子揉着肠子,才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就是那个金陵薛家的小姐,原是一心想进了北静王府的,不曾想,那北静王爷发了好大一通火气,不但将清和郡主禁足,竟对那薛家小姐极垂青的,大约是有些儿纳为侧妃的意思儿。”
黛玉闻言,颇有些诧异,却依旧淡笑道:“倒也全了她的青云之志。”
清鸾笑道:“一腔子攀龙附凤之心,哪里就这样容易呢?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罪了北静王爷,她也不过就是白欢喜了一场罢了。自从北静王府里略露了一些儿意思,薛家欢喜得什么似的,又念叨着不能失了侧王妃的体面,花了极多的银子钱打了首饰,做了新衣,置办了许多嫁妆。”
说到这里不免有些口干,忙将小几上的茶端起来一仰脖子,又吃吃笑道:“许是薛家的嫁妆极丰富的,倒是让那二太太瞧在了眼里,心里大有些不爽快的,又说起曾与薛家太太有金玉良缘之约的,如今又得了宝玉不曾没了的消息,便想联姻,只那薛家太太几日不见面,也没奈何,不知道怎么着,第二日就有元妃娘娘下了一道谕旨来,亲自指了金玉良缘。”
“竟有这样的事情?”黛玉不由得目瞪口呆,随即又淡淡一笑,道:“素日里金玉良缘传得沸沸扬扬的,如此一来,只怕二太太十分欢喜呢!”
不由得心里又平添了三分凄然,昔日姐妹情深,如今却亦形同陌路。
那位温柔敦厚的宝姐姐啊,那个护花情深的宝哥哥啊,金玉之说,这么些年,今日终究成真,那薛家进京居住贾府十年,如今,也算是了了心思了。
清鸾却不禁笑道:“什么算是欢喜呢?此一时非彼一时也。那贾宝玉本在江南吃了夫人那么些拒绝,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却也不愿意回京去,因听说一位紫鹃姨娘在铁槛寺里快生了,方慌慌张张往京里赶的。还在半道上,京城里的消息已经大变了,皇上不知道为什么怒了,抄了许多人家,头一个就是查封了薛家的商铺,从里到外,抄没得干干净净,那二太太气得一个倒仰呢!”
黛玉一怔,随即想起南下时,水溶亦曾相助,大概他此举,也是报仇罢!
清和郡主做出这么些儿事情,暮霭也罢,若凡也好,必定不会轻饶的,只是皇家体面也要顾及,才不曾传出什么惩罚的消息来。从中调唆清和郡主的薛宝钗,水溶又岂能轻饶?令其飞上枝头之喜,然后又坠入无边地狱。
薛家张狂一世,如今,也算是没落了。
也许,宝钗也没有想到罢?他们家的富贵,消失得这样迅捷。
她尚且无罪,守着老母还要过日子,毕竟极艰难。好在,元妃指婚的谕旨尚在,她依然能有个好婆家,只不过,贾府这般势利,她一朝没势,嫁到了贾府,王夫人又岂能依然和颜悦色?
想到这里,黛玉不禁低低一笑,有些嘲弄。
贾府的财物,早就被赵姨娘搬回了娘家,剩下的也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子。
爱财的,失了财;慕势的,失了势。
人生在世,荣华富贵不过就宛如烟花绚丽,烟花散,人生淡。
可恨这些人,还是没有看透这富贵权势四个字啊!
想必,自己这一回京,还是要见到他们为了富贵权势极力钻营。
黛玉不觉蹙起了淡淡眉梢,略有些不悦地叹道:“但愿回京,不见他们。”
情绝,义断,如今他们家失势,想必更会极力过来联络亲情了。
徐将军的权,自己的财,都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清鸾笑道:“我也跟夫人进京的,他们若是登门,我一棍子打了出去!”
虽然很是无忧无虑地服侍着黛玉,可是京城的事情,还是从陈也俊口内知道了几分的,尤其不齿贾府贪了黛玉的财,还欺负黛玉。
黛玉轻轻地摇了摇头,微微的叹息,若窗外桂花凋零。
桂花点点,似星闪烁,逐枫红而舞,沁菊香而清,漫天的景,很美。
秋日来,声声寒,音音冷,处处红消绿减,一片萧条,若心情一般滴落。
“夫人,外面有一位徐先生要见姑娘呢!”另一个小丫鬟的话,打破寂静。
黛玉闻言怔了怔,回想起来,自从到了江南,夫妻两个携手游山玩水,十分逍遥自在,并没有认识的人,如何会有一位徐先生求见呢?
“徐先生?可说来历了?”不是认得的人,她并不想见。
没有徐若凡陪着自己,心里已经很是烦恼了,偏生还有人过来。
小丫鬟摇摇头,道:“他说夫人认得他的,还说与将军是旧识。”
想了想,黛玉清然一笑,缓缓地道:“先请进厅中,就说我一会儿就到。”
清鸾狐疑地道:“夫人,会是谁啊?”
黛玉一面换了见客的衣裳,一面淡笑道:“我亦不知道。”
心中万般忖度,却一无所获,此人既然选在徐若凡离开后过来,想必也有些儿意思,她倒是想瞧瞧,会是什么人呢!
会是陈家吗?他们不过都是谎言罢了,还是不肯放弃?
还是不曾见过的人,却曾经是徐若凡的旧识?
一根玉簪松松地挽着一头乌压压的青丝,一袭淡粉衫子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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