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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凤临-第97章

小说: 凤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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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洗漱完出来时,陶月棠的脸上已多了淡然安稳之色,明月会意,朝秦末笑了笑,奴仆们上前为几人系了大毡,几人便出了屋,外面已燃起红红的篝火。看着陶予在五叔和拓拔宏身来跳跃欢呼,陶月棠说不出的快乐。
直闹到深夜方散,陶月棠被按排在一个小而精致的穹庐之中,刚一躺下,正含着笑想着席间自己被定下的亲事,一颗心满是甜蜜,就听到外面低低的轻唤声:“月棠……姑娘。”
陶月棠心下一颤。
拓拔大哥?
分明是他的声音,可今天才定的亲事,虽还没有过媒,却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的事情,现在是应,还是不应?
一颗心有如鹿撞,彷徨无助间,只得拉紧被子,咬着牙不出声。
拓拔宏自知大萧女子规举极重,可他是北羌人,将来陶月棠也是北羌男人的女人,因此并不屑那些大萧礼仪,可到底怜惜她羞涩,便放软了声音道:“你别怕,我只是想带去你一处地方看看,一直想带你去,只是以前……你愿意吗?”
她当然愿意,可是……
拓拔宏在外面守了半天,等着她应答,可庐内静静的,过耳只有漠北冬夜的潇潇风声。
跺了跺脚,正要离去,却听到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拓拔宏心中一喜,忙驻了足,果然不消片刻,就见陶月棠裹着毡衣,撩了帘子,低敛眉眼出现在他面前。
虽是低着头,可茕茕孓立的身子,在满天的星辰下,让他忍不住便想拥入怀中。
“拓拔大哥,冬夜寒凉,您快进里面来吧。”
拓拔宏按下拥她入怀的冲动,嘴角微扬,她到底是舍不得他在这里喝一夜北风的。
见她单薄,犹豫了一下,便随她一起入了庐中,一阵炭火的温热夹杂着少女特的芬芳气息,扑面而来。
如此的陌生,又如此的叫人贪恋。




第一百四十章节 何时
“拓拔大哥,您先进来说话吧。”因外面没了声响,刚才怕他真的走开,急着去开门,大毡内只穿了中衣,此时双手裹着毡裘,却是不好松开,更不好当着他的面去穿上棉衣。陶月棠甚是尴尬。可人已经迎了进来,总不好再让他出去待自己穿上衫裙吧。
拓拔宏原还有些怔然,被她一句话叫的醒过神来,见她裹着毡裘抱着臂站在那里,看了一下脚上,幽暗之中,果然露出寸许白色裤脚来,便柔声笑道:“我先出去,你穿上衣服,记得多穿些,毡裘我另为你准备了,一会儿带你出去。”
也算是解了她的围,陶月棠长长松了口气,红着脸问道:“要去哪里?”
这样的夜会,若是叫人看到,总不好。好在并未点烛火,他未必能看出她的异样。
可是她又不忍拒绝他,私心里,甚至很期望这样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刻。
拓拔宏笑了笑,伸出手想揉揉她的头,半途便尴尬的缩了回来:“一会儿去了就知道了。”
说着,转身去了帘外守着。
陶月棠不敢点灯,怕引人注目,只好就着草原冬夜那极低的星辰光华,仔细穿戴好,一件素色棉衣,头上只挽了个螺髻,素面疑脂,未着任何饰物,却另有一种清水芙蓉之美。
虽叮嘱了让她多穿一些,可因未着毡裘,在这寒夜里,站在星光下的身影,到底让他感觉有些潇瑟,便心疼的上前把一直抱在怀中的银白貂裘为她裹上,另又为她带上同色的抹额和脖围。想了想,还是伸手握了她的手,掌心里一片冰凉,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凉?”
陶月棠羞红着脸想抽出手,试了两下,因他握的太紧,索性随了他。
毡裘脖围上,还带着他身体的气息,深吸了一口,草愿寒夜的凛冽都少了几分。不由仰起脸,对着他浅浅笑了一下。
刹时,拓拔宏便觉得眼前有如云开见月,万花齐放般。府下身,却终是别过脸去,闷闷的道:“走。”
双手在他温热的手心里,被紧紧握住,有些吃痛,陶月棠却一点贪恋着这点痛,满心都是欢喜。便连他身上淡淡的酒气,都变得馥郁。
一走到了拓拔宏住的帐庐外,才停下脚步,便有一匹粟色的骏马欢快的撒腿跑了过来,停在拓拔宏面前,拓拔宏一手牵着陶月棠,一手抚在粟骏马的头上,转头对着陶月棠笑道:“这是我的坐骑俊小伙子猎风,猎风,你看,这是……你未来的女主人。来,认识一下。”
一直默默的跟着他的陶月棠听他叫一匹马俊小伙,再也忍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那匹马却似极通人性,低下头蹭了蹭陶月棠的肩。
拓拔宏也不顾她笑,嘉许的拍了拍猎风的头,低首在陶月棠耳边道:“离之里五里外有一处海子,那里的星辰更亮,我带你去看看满天的繁星,可好?”
陶月棠轻轻“嗯”了一声。
因靠的太近,他呼出的气息钻进她的脖中,想离他略远一些,可竟十分不舍,拓拔宏也依旧是府首的姿热,原本握住她的手,已抚滑至她的肩上。
如今他们也算是订了亲事,只怕以后单独相见会很难。
还有两年的时间,可这个男人已经驻进了她的心底,她亦是习惯了他不时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俊朗的笑意和关切。想着以后也许再不能如从前一般坦然相对,陶月棠就觉得此刻的时光分外令人珍惜。
看着隐隐透着烛光的帐庐,微侧了头,试图躲开他的气息,轻声问道:“这里是您住的地方么?”
“嗯,”拓拔宏的手指在她肩上轻抚上,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突然又想起问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她很想看看他生活的地方,可是半夜三更,入一个男子的卧室,却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陶月棠坚决的摇了摇头,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你说带我去海子看星辰的呢?”
拓拔宏却注意到了她眼中的渴望,索性拍了拍猎风:“猎风,在这儿等一会儿我们。别跑开。”
便拥了陶月棠,入了帐庐。
“别怕,我们关羌不讲究那些,相互爱慕的人,夜里相见并不算什么,就是被人看到,也没人会觉得你不好。再说,”陶月棠便觉得他声音中都带着笑意,“部族里的那些小子,可眼红着我呢。来,我带你进来看看。”
庐中只点了两盏油灯,有缭绕的烟雾,显得有些幽暗。比黄昏时待过的阿达奠长的穹庐略小一些,布局大抵相同,惟一不同的是,拓拔的帐中用来睡眠的竟然是大萧人的拨步床。
陶月棠看的稀奇,拓拔宏却也不解释,只笑问:“酥奶茶知道你喝不惯,我这里有你们大萧人爱喝的清茶,要不要先给你泡一杯?”
若是喝茶,又得耽搁些时间,可拒绝的话她却说不出口,其实,酥油奶茶,亦有它特别的香醇,她并非喝不习惯。
“就喝酥油茶吧。”
拓拔宏原怕她不习惯,可一想外面寒冷,酥油奶茶可御寒,便煮了浓浓的一壶,给她倒了杯,两人喁喁说着话,不觉夜便深了。
陶月棠终是放下那点温暖的贪恋,饮了最后一口茶,笑道:“拓拔大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海子边的么?说都北漠的海子湖水蔚蓝的有如天空,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拓拔宏便牵着她站了起来,小心为她裹好毡裘。打马去了海子湖边。
而离帐庐不远的一处矮红柳丛边,陶未笑着对陶予点头:“练的不错,不过还够熟练,以后每天清晨和睡前都必须练上几遍方可。还有两式,这两天便可学完,以后便全靠你自己了。”
陶予停了下来,虽是北漠的夜极寒,他也是满头大汗,一边抬起袖子拭了脸上的汗水,一边仰着脸问:“舅舅,等我学完招式,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是。”
陶予有些不舍:“那您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节 喜事
陶未拍了拍他的头:“再练一遍,回去睡觉。”
这就算结束谈话了?陶予有些不满,谁让他现在还是个孩子呢。嗯了一声,把陶未教他的招式,又从对至尾练习了一遍。
这小子不管多调皮,该认真的时候,却是一丝不苟,叫人喜欢。
陶未一边看着陶予在那里练习,不时指点一下,一边却想着和野利阿达暗中所说的那些话。
有些事情,不管是萧策还是阿末,都不适合去说,少不得由他出面,其实这也是他此次回来的最重要的原因。
没有想到野利阿达会应的那么快。原想着他兴许会提些条件。谁知他连问也没问一声就应了。
陶未暗自摇了摇头,野利阿达不是个做事没有目的性的人,他既不提条件,想必以后自有所求,不过以他的为人,定然也是萧策和秦末能办得到的事情,便也不再多想,等陶予练完,他也满意了,才带着陶予回了帐庐。
在北羌又待了一日,便在第三天的清晨踏上了回程的路,临行前陶予尚还恋恋不舍,先是给野利阿达和明月行了辞礼,这才粘着拓拔宏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回幽州城?到时候来看小七好吗?”
众人都被他那个“回”字说的大笑。
来时是一辆轻车,回去的时候,明月夫人准备了极多的礼物,又装了一车,因此车行的极是缓慢,众人也不急着赶回,只到华灯初上,才入了幽城州中,刚好赶上城门关闭。
一入城,才发现虽还有五天才到元宵节,可是大萧的新年离不开灯笼,因此早已是满城灯火,甚至有性急的富贵人家,竟已在府门前搭起了鳌山,挂上了龙灯,徜若到了元宵节,再添上各色灯火,又该是怎样辉煌如同天庭的景象?
一路上边看边玩,被陶予闹着,甚至还在路边的小食摊上吃了些小吃,这才回了府。
严谨已亲迎在了门前,见一众人停在府前,忙主门房的管事叫人来牵了马安置去了马厩中。萧策带着周余意和陶未先回了前院,又有人抬了辇车来,让秦末和陶月棠从侧门乘了辇轿回后院,正被人扶了要上辇轿,就见崔青争也带了丫鬟们匆匆迎了出来,上前行了礼,笑道:“都是臣妾忙着琐事儿,来迟了,王爷和王妃万请见谅。”
说着,就亲热的上前扶了秦末上辇轿,心中却奇怪几乎极少在府内乘轿的秦末怎么会坐轿子。
秦末也不客气,上了轿坐稳了,才对她道:“此去北羌,奠长夫人送了一车回礼,你看看,挑些自己喜欢的,余下的着人送进库房中去吧。”
都道关羌富裕,上回送的年礼已是可观,这回竟然又有足足一马车的回礼,崔青争心中听了暗喜。
夏时开始置冰窖,已花去不少人工费和原料钱,等入了冬,着人去极远的海子湖取冰,又花了极多的人工,这一去已足有几千两银,如今库中可没多少款项了,还好下官们年节送了不少的好东西,宫里虽有公中的赏赐,皇后娘娘体念秦末,私下赏的也不少,可那些东西都是有表记的,虽看着叫人高兴,却也折不了银子,除了下官们送的,折了些银子应了急,她这正愁着怎样多变些银两回来呢。
可不是六月天里念雨就来了阵雷雨?
崔青争忙笑道:“是,臣妾这就去看看,”又转头吩咐烟雨,“好生照顾好娘娘,回头我再去东院里看望娘娘,因计划着你们要回来,已着人准备了晚膳,另也让人去和如画说了,若是娘娘回头累了,不想去前院里用膳,东院小厨房里也有备着的。”
“谢祈妃娘娘惦念。奴婢会照顾好娘娘的。”烟雨轻轻福了福身,便叫人起了轿,直等人走远了,崔青争才转了身,匆匆去了库房。
回到东院,秦末依旧觉得身子懒懒的,烟雨见状,有些忧心,明明前些日子看脉相好些了,难道是近来累着了?又在这极寒的天气里,去了趟北羌,也就不顾秦末反对,上前搭了脉。
这一搭之下,又惊又疑又喜。看的秦末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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