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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凤临-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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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未点了点头,笑道:“我原还犹豫着是呆在北方,还是去江南几路转转,阿怀这一约,我心里倒有了主意。只是界时少不得要阿怀助我,想来他也不会拒绝。所以我才让阿妹不用担心我,阿妹可不要小看阿怀在江南的势力。”
“哥哥这些日可是与阿怀常有书信往来?”秦末虽然对农怀的势力有些了解,可家怀在江南依持的,毕竟只是他的商业王国,就算其中有些隐密的势力,可如果抵抗他们要面对的朝庭势力?陶未既然这般有信心,想来是农怀对他,又透露了其它的信息?
陶未却并不打算多说,只闲闲靠在了炕塌的迎枕之上,笑道:“叫丫鬟们上膳吧,我这跑了一早上,饿了。”
秦末只好按下心思,唤了如画进来,吩咐她去厨房看看午膳可准备好了。
用了午膳,陶未便可回营中,秦末本想再留他说会儿话,可一想萧策午后也许会回府来看她,那两人正在演着恩断义绝的戏码,她为配合,只得着罢。
少不得恋恋不舍的亲自把陶未送了出去,陶未走了几步,便停了脚,终是回头看了一眼立在院门口的秦末,想了想,才笑道:“阿妹,我走了。”
秦末点了点头,只觉得鼻腔突然酸痛难忍,想说什么,却又怕一开口便是哽咽之声,只得努力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陶未笑。
陶未心中亦是难过之极。
眼前这个别人眼中倔强又冷绝的丫头,是他这一生,都想捧在掌心用生命去呵护的人,那日峡谷之中,看着她奄奄一息,周身的血沽沽流出的鲜血,在月华清辉之下,红的异样惊心。
那时候,他很想把她从萧策的怀中抢过来,紧紧拥在自己怀中。他从没如那一刻那般后悔自己曾经轻易便将她托付与他人。
然而如今,他再次选择把她一个人抛下。
这世间,有多少情非得已。
他只愿她能幸福。为此,他愿意去做任何事情。包括如今日这般,转身绝然的离开,不再去看她氲着雾水的双眸。
陶未的身影消失在院外浓郁的树荫之下。秦末拢了拢长袖。五月的北漠午后阳光,已经十分爆烈。可她却觉得十分的冷。
转过身,却又不想回院里,抬眼看了看一碧如洗的天空,那迅急飘移的大片白云,有如这世间最美却又最不可及的花朵,似是一伸手便可摘得,却又虚幻的永远无法触及。
“末儿,怎么站在烈日下?在想什么?”
秦末觉得扶在肩上的手,那般温暖妥贴,收回幽幽目光,转身看着站在他身后的萧策嫣然一笑。
萧策看着那明艳的笑,还有那双并无半分笑意的眸子,心中叹息了一声,执了她的手,柔声道:“这般晒着,脸都红了,回屋里去吧。若是……你若不快点好起来,阿未他怎么能放心的走?”
“伤处都好了,我如今好着呢。”
两人回了院中,萧策说了些公务上的事情,秦末觉得有些累,便小睡了一会儿。近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时常都觉得容易倦怠,可体内气息如常,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问烟雨,又说一切都好,让她不必多心,大概是在京中住的久了,忽回北疆,有些不服水土,再者春日本就容易倦怠。
秦末虽感觉不对,可到底不明原因,便不相信烟雨所言,却也寻思不出原因来,只得作罢。只每日晨起时练剑调息更勤了些。
萧策等她睡了,让如画换了茶水,守在屋中,看些书信,偶或抬头看一眼秦末熟睡的容颜,窗外艳阳如照,偶有燕子南来,在廊檐下叽叽轻鸣,这般静好岁月,有那么一舜,他愿时光就此停住,不必想那些尔虞我诈的权力之争。甚而觉得,若是果真能静处这一偶,坐拥北疆万里黄沙,长河落日,有她相伴,未为不可。
这厢正想着,就听到外面轻轻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就见严谨正伸着头朝里张望,一副想叫又怕吵着他和正侧卧在塌上的秦末的样子。
萧策轻轻的放下书,悄无声息的走到屋外,到了院中的老香樟树下,方问:“何事?”
阳光透过细碎的树叶,打在萧策的脸上,明暗之间,让素来善于揣摩别人心事的严谨,一时有些分不清萧策的喜怒,只一想到萧策刚坐在屋中时,那悠然闲适的样子,想来应该心情不错。
王爷近来心情似是一直不错,甭管在外面有多琐碎操心的事,只要回到王妃这院中,王爷连眼中,都透着笑意。
严谨偷偷打量了一眼萧策,心中迅速想了一番,这才小心措词道:“王爷,京城都边派了人来,正在书房里等您。”
萧策看严谨的样子,心知大概不是什么好事,皱了一下眉,问:“可知是什么事?”
严谨道:“来人只说有要事需禀王爷,小人不敢担搁,这就赶紧的来寻爷您了,只看那来人的样子,似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的人?”
严谨摇了摇头。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才回道:“不是。不过来人入府里报的是小人的亲戚,这才被领到了小人面前来,小人并不识此人,可此人一见小人,便叫小人表兄,又不着痕迹的拿眼示意小人,小人只得装着兄弟相见,分别亲热的与他寒喧了一翻,这才领去上小人的院中,等无人时,那人才说有要事要禀王爷,小人问他是哪里派来的,他只不说。不过去给了小人这个。”
严谨说着,至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萧策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陶未曾随身配带的一枚玉佩。
萧策已知来人是谁派来的,心中不免担扰焦虑。
“府里可有什么人知道这事?”
严谨自然知道王爷这是在问祈妃那边是否有人看到了,笑着答道:“只有前门的门房和守卫,且因报的是小人的亲戚,又在人前演了那么一出戏,小人先是吩咐人把他按排在了小人的住处,后来才悄悄的请进了王爷的书房里。”
萧策点了点头,祈妃掌家,有人进府自瞒不过她的耳目,不过他的书房平常府人绝不敢靠近,且严谨是他的内侍总管,又是他的贴身内侍,虽是个下人,在这府里也没有人敢轻易得罪他,严谨一向谨慎,便是他的住处,那也是外人近不了身的。祈妃的手,伸不到他的小院里去。
等萧策入了书房,那人立即放下茶水站了起来,动作虽快,却是沉稳有度,丝毫不见慌乱。抱了抱拳:“小人任戬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坐下说话。”萧策挥了挥手。径自在上首的太师椅上落了坐。
任戬等他坐下,方在刚才的侧位上坐了。
“你是谁派来的?听说找我有事?”
既是见了那枚玉佩,任戬相信这位秦王爷必定是知道他的来历的,却还这般问,任戬便道:“小人是龚天重龚大人府上的,因京中最近不太平,龚大人不便写信,亦不便使用驿馆信差,便命小人来这一趟,是有东西想交给王爷。”
什么东西如此重要,需如此大费周折?
萧策挑了一下眉,静静的看着任戬。
任戬心道都说这位秦王爷冷面狠绝,最是无情不过之人,如今看来果然水假,也不敢再迟疑,马上回身取了放在身侧案几之上的一个包裹,从中拿出两个幼婴用的二尺见方的薄抱被,恭恭敬敬递到萧策的手中。
萧策看着其中的一个,上面特殊的绣法极是眼熟。
一个上面用金线绣着百子图,精美华贵之极,但大概是年日极久的原因,虽上面的绣图依旧活灵活现,但被面却已显陈旧。
而另一个,却是比之前一个无论是绣面,还是锦帛的材质,都要差上许多,但上面所绣之物,却是本不适合刚出生的婴儿用的缠枝凌霄花,只也可见,当初绣这绣面的人,一针一线,也是用了心思在其中的。这一小小的锦被,更显陈旧,显是比那幅百子绣面的小抱被,要差上许多。
龚天重不远万里,大费周张,给他送两个旧抱被过来,又是为何?
手中拿着两个抱被,用手摩梭,萧策心中泛起一种极是奇异的感觉,似是想到了什么,只是那点思路,却又是象被什么堵住了,让他不愿细想。
抬起脸,看了任戬一眼,默了片刻,才道:“这是什么?千里迢迢,龚天重就为了让你给本王送这东西?”
任戬在他的注视下,垂了头,恭声回道:“请王爷恕罪,小人不知道龚大人为何让小人送这个,龚大人只叫小人无论如何要把这东西亲送到王爷手中,万请王爷把这东西好好保存,将来总会用得着。其它的,并未多说。”




第四十一章节 议论
萧策把手中的两叠锦被重要折好,不知为何,他动作十分小心迟缓。任戬心中一动,不禁想起近日京中暗中流传的一桩隐密之事。
“好,你回去告诉龚大人,东西本王收下了,亦会如他所言,好好保存,但你也告诉他,若他日他不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本王必治他戏弄本王之罪。”
把锦被折好,轻放到案几之上,萧策才缓声道。
任戬哪里听不出他言语中的沉潇之气,可他虽隐约能想到龚大人这是和秦王爷在打什么机峰,却实不敢多想多言,忙起身答道:“小人一定把话带到。”
萧策招了严谨入屋,吩咐他把东西好好收起来,又让他带任戬去他院里休息。
任戬不过歇了一日,便离开了王府。
萧策心中虽然对龚天重的形为深感奇怪,可龚天重此人沉稳之极,他自不信龚天重当日主动与陶未相交单纯是为了日后的高官厚禄,而把宝压在他这个目前而言,并无胜算把握的皇子身上,但他想了几日,却也搞不清楚龚天重这一系列的行为背后,究竟有着什么目的。
此事萧策并未向任何人提及半句。
转眼间又过了一旬,已是六月初,天气渐热,那些爱美的姑娘们在早晚阳光不是太热的时候,都静悄悄的换上了夏衫,一时之间,幽州城中处处风景,实不比盛京差上多少。
秦末院中住着的丫鬟们个个蠢蠢欲动,便连一向稳重的烟雨都有些动了心,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蜗居在一方院墙之内,被这撩人的夏日艳阳一照,很是怀念起那些在草原上策马奔腾的日子。
何况她心中还有另一些忧惧。
这日秦末难得没有与那些幂僚们在萧策的议事房里一坐就是一日,而是午后一过,便回了院中,烟雨等她坐下,便吩啥丫鬟们端水的端水,上凉汤的上凉汤,自己则亲自服侍在一旁边,见秦末并不象往日一般疑眉细思,便一边奉上琉璃汤碗,一边笑道:“娘娘今日倒显的惬意,可是榷场的事已大体定了?”
秦末入下拭手的锦帕,接了琉璃碗,看了一眼,流光溢彩的梅花形碗中,装着淡绿色的冰镇绿豆汤,此时又刚好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不禁心情大好,喝了一大口,这才笑道:“虽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再完善,只是大体上也算是定下来了,这两日让他们整理出来,便让人快马加鞭报于朝庭,若是快,入秋便可以设立市舶司了。”
烟雨听了,也极高兴,如此娘娘便可不再如前些日子一般,起早贪黑,没半日能闲。她至少可以放些心下来。
“那可真是太好了,娘娘再不用那般劳心费神了,您都没认真瞧过您自己,这些日子,可瘦成了什么样子,您若再这样下去,奴婢可就真放肆一次,去找王爷了。”
秦末笑着摇头:“哪有人说的这么严重?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再说我是那娇贵的人?从前连日作战片刻不得休息的时候也有过,倒也没见你这般担心过。”
烟雨心中一突,生怕她觉察出什么,忙接了秦末手上的空碗,笑道:“那哪能一样?作战可没这么久过,再说,行军作战,虽是辛苦,可哪有这样没完没了事无巨细的叫人操心的,王爷也是,竟也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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