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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凤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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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妃齐名的陶公子,最是讲究风姿的人了。她那时尚且不信,后来入了王府,亲见过几次碧莲玉芝她们为公子绣作的那些衣服,真正精致华美的叫人惊叹,若不是早知他的名声,只怕还以为是哪个世家名门的纨绔子弟呢,再等后来见人了,那样的风流神采,倒也实在配得上那些精美绝伦的华贵衣物。
主仆说笑一番,如画被烟雨遣人叫去寻东西,便换了沥沥进屋里服侍,半日不见夏雨,秦末依在塌上一边翻书,一边问沥沥:“你夏雨姐姐呢?又哪里疯去了?”
沥沥眼角闪过一抹黠笑,眨巴眨巴葡萄似的大眼睛,抿着嘴笑回道:“奴婢不知。”
秦末摇了摇头,暗自好笑,这丫头的这表情哪里似不知的样子,分明是受了夏雨的威胁不敢明说,偏又故意露些端倪出来。夏雨自是古灵精怪的,但烟雨却是个稳妥的,遣了如画去寻东西后,竟也不见了踪影。
她不愿说,秦末也不愿再问,于是淡淡一笑继续翻书。
见秦末不语,沥沥反而有些急了,轻轻咳一声。秦末斜目看她一眼,沥沥伸了下舌头,想了一想笑着建议:“娘娘,听说隔壁后院里桃花甚好,虽然比不上将军府上的那么浩瀚,但娘娘看书久了难免会伤眼睛,再说离晚宴还有一会儿呢,娘娘不如去赏玩赏玩吧。”
漠北苦寒之地,春天原就来的迟些,桃花花期又极短,京都的桃花,此时大概早就落了吧,秦末想了一回,心中竟有些愁怅,若此时不去看,便是误了今春的花事了,白白辜负了这片春光。再说。看沥沥这样子,大概又是有什么鬼主意了。
“好。”秦末莞尔一笑,放下了手执的书。
沥沥闻言极是欣喜,忙自架子上拿了件黑底金绣的薄毡衣给秦末披上,主仆两人一边闲话,一边往后园去了。此时已近中旬,一路行去,路边的迎春竟已开出了嫩黄的花蕊,微风拂过,便是阵阵清香。让人心情不由跟着也轻快莫名。
走过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径,穿过重重回廊后,便是后园。农怀自然没心思打理后花园,更别说把个后花院整理的如此曲径通幽,暗香浮影。秦末眼前闪过那个俏丽的蓝眸女子,那么这一切是她的功劳就毋庸置疑了,只是不知农怀可曾感受到这女子细微处的柔情没有。
如此一想,不由轻叹,阿悦实在是个让人欣赏的女子,她对农怀的情意,又岂只是主仆那么简单?
可烟雨……
算了,这些事多想亦是无益,感情的事,哪里是她一个外人能说得清楚的。更何况她自己,亦是一团乱麻呢。
正走着,却发现临近的假山旁,趴着一个鬼鬼祟祟的绿衣身影,果然是半天未见的夏雨。只见她饶有兴趣的伸着脖子往不远处的亭阁处打量着,大概是太过用心,虽觉觉察到了身侧有脚步声,但听着平稳,想是府里的人,也不在意,浑然不知来人就是秦末和沥沥。
而桃花深处八角琉璃的亭阁内,赫然正是烟雨和农怀两人。
“农。。。。。。大哥。”烟雨脸一红,但看看被打理的精致的园子,心下却忍不住一疼。女子大都是敏感的,虽一直避而不见,但不代表对他的事情不上心。只是知道的越多,心下便不由的越凉。
农怀看着眼前婉约沉静一如昨日的女子,心底逸出几许柔情来:“烟雨,或是我们许久未见了,怎地觉得生分了不少?”得知萧策一行人路过凉州城时,他想到秦末身边,必是要跟着烟雨的,除了故友相逢的喜悦,心中似乎也多了些别的期许。然而,当再见时,她远远的躲在人群中,的眼中却多了几分疏离。反倒是夏雨那鬼丫头,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讨要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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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节 夜会
那对短匕是父亲的遗物,自然意义重大。但与眼前的女子相比,似乎就算不得了什么。当初,为了打听烟雨的喜好,故意引着夏雨打赌,许了那鬼丫头以短匕相赠。那对匕首,是父亲和母亲的定情之物,在父亲临死时,方把匕首交予他。
纵使连秦末当初要看那对匕首,年幼的他也是拼死相护,等后来熟识了,追问他匕首来历他也没说。父亲和母亲伉俪情深,就连最后,也是双双共赴黄泉。当时的他,虽不知何为爱,但总把爱情看成是件比生命更重要的事。
北魏与燕州一战,意气风发的他主动请战,除了年少心性急着立战功。也是心底存了私心,他必会用行动告诉烟雨,他是能与她匹配的男子。有资格与她并肩而立,执手患难与共的。
原以为当初不过少年心性,过了这些年,那个心中淡淡的影子应该越发淡了,却不想过今日一见,心如石激,那份情,原来一直便在他心中,一如沉酒,浓烈到让他无措慌乱。
烟雨紧紧捏着手中折下的桃枝,看着农怀灼热的眼神,不觉后退了一步:“农大哥,我先走了。”被夏雨诳来采花,在这里遇到了农怀后,聪明如她,怎会不知这是一场特意安排的相会。只是眼前的他,自己有何资格仰望?退却之心,源于骨子里的自卑之意。本来,她就觉配不上他。见识了阿悦的才能,以及不经意间对他的柔情后,她更生了退却之心。他,终究是值得更优秀的女子的。
硝烟战火弥漫时,夜半无人凄冷时,那个从容清雅的女子便是他心中唯一的动力与慰藉。而当她真的又在他面前时,他却只觉万语千言,不知该从何讲起。
见烟雨要离去,农怀一急拉住了她的手臂,随觉不妥,慌忙放开:“烟雨,不要走。”他不仅指的是她不要离开这园子,而且还奢求着她能留在他的身边。
“阿悦很好,农大哥要珍惜才是。”烟雨挤出一抹灿然之笑,喉中却似被哽住了一般。情急之中,竟然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来,原来自己做不到如此大方,把自己心爱的男子拱手送与她人,还能做出一副无谓之态。
农怀眼中有了一丝疼痛之色,她对自己,难道真的没有好感么?
“这个赠予你吧,希望可以在关键时刻防身用。”农怀从腰畔的囊中掏出一把匕首,神情已冷了下来。沉呤了一下,才又道,“至于阿悦,我与她之间,只是合作关系罢了。”
不管她的心在谁那里,但自己的心却已是明了,此生只有她是这短匕的女主人了。给夏雨的那对短匕,是让阿悦托匠人仿造的,姐妹俩的相貌虽是一样,然他深知她不是她。正如两对短匕貌似一样,代表的意义却浑然不同一般。
看到那短匕,又听他解释和阿悦的事,烟雨不由一怔,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说出一个字。
已是四月的天气,万物繁茂,一夜之间,凉州便象铺了绿色地衣,连这娇艳桃花都开的比往年早些时分。可农怀的心却是一片冰凉,见烟雨看着他,杏目中满是不解,索性一咬牙道:“这对短匕是我父亲与母亲的定情之物,在父亲临终时,方交至我手中……农怀此生,除了你,只怕是再不会赠予他人了,希望你能收下。”
听了这翻话,烟雨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欣喜,眼泪不由夺眶而出:“只是,烟雨不配。”
农怀这才看出她的自卑之意,踏步上前执了她的手,反问:“若你不配,那谁又配?”一时间,二人默默相对无言,然眉目间的情意却暗涌流动,胜却千言。
“农大哥,你容我想想,给我一年时间。”烟雨忽然回过神来,抽出手,羞的满面艳红,低下头,却又忍不住仰起脸,痴望了农怀一眼,便发足奔出园子来。
农怀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方才收回眷念的目光,扫了一眼夏雨躲着的方向,离了亭阁。
且说园外,夏雨看到农怀送与姐姐的短匕,已然知道自己被骗了,气的直想跳脚。却又怕烟雨发现,只得暗暗咬牙,当觉察身后的动静有些不对,一回头,却看到了捂嘴偷笑的沥沥,还有沥沥身后含笑而立的秦末。
见沥沥出卖了她,夏雨跳上前来,要拧沥沥的耳朵。沥沥忙躲避,二人追逐远去,留了秦末这正主子在这儿做了偷窥客。
秦末笑着摇了摇头,或是她的纵容,这些丫头们越发没个样子了。也亏得沥沥想看热闹,才让她发现了农怀对烟雨的心。而烟雨,心乱之下,竟然也没有发现她们藏身此处。这些年来,有些事情堵在心中无法释怀,幸亏烟雨这朵解语花相伴,才驱走一些阴霾。农怀是自己的好友,与烟雨又情同姐妹,二人定情,秦末很是乐于成全的。
况且,一年的时间也不太长,让烟雨理清了思路也好。她就等着一年后帮烟雨准备嫁妆就好,只要她能得到幸福,身份与地位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想到阿悦,秦末暗暗叹息了一声。
此时园子里一片安静,微有暖风拂过,淡淡花香,伴着偶尔飘落的粉色花瓣,让人觉得岁月静好,秦末一个人自在散步,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见沥沥和夏雨笑闹着携手而来。
“娘娘,阿悦姐姐遣人来请您去前院参宴呢。”
见秦末看了她一眼,却不理她,夏雨暗自吐舌,上前去挽了秦末的手,笑嗔道:“娘娘,不要生奴婢的气了好不好?奴婢以后再也不调皮了。”
秦末若是信了这话,大概能夏雪冬雷都可信,何况这丫头一向没有身为奴婢的自觉,如今都自称奴婢了,可见认错的态度还算良好,只是这番连自己的姐姐都算计,这无法无天的性子,也不知道以后是福是祸,因此只能摇头,说起来,她这性子,不也是自己惯出来的么?
天真烂漫,大概在她眼中,这人世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吧,秦末不禁有些嫉妒起夏雨来。狠狠捏了捏她那粉嫩娇俏的脸,又瞪了沥沥一眼,笑叱着:“以后再这般胡闹,我可得狠狠罚你们了,今日之事,切不可拿来打趣你们烟雨姐姐,她脸皮儿,可没你们这般厚。”
沥沥只抿着嘴笑,却不敢作声,夏雨脆声应着:“娘娘放心好了,打死我也不说的,要不姐姐还不知道要怎么罚我呢。”
她倒是不怕自己也罚她,秦末白了她一眼,跟这丫头较真,可不是只能气着自己了?再说她今日胡闹一通,倒也是帮自己了件心事了。
三人回了她居住的院子,果然阿悦派来的两名丫鬟正在廊下等着她。烟雨也从屋里迎了出来,脸上有些恍然,见到秦末,笑道:“娘娘……”
秦末怕夏雨她们说出她去过后园的桃林,因此接了话头:“我闲着无事,今日天气又极温和,便出门转了转,前院也快开宴了,你帮我收拾一翻,别让阿悦久等了。”
烟雨满心心思,也没多想,嗯了一声,把秦末挽进屋里,如画早准备好了一应所需,帮着秦末换了见客的衣饰,也不过一袭简单的月白长袍,一条玉色缎面绣银色缠枝莲绣的腰带,头上亦简单挽了高髻,插一支黑檀木簪,等如画帮她系好薄毡衣,便在夏雨的陪伴下,由两个农府的丫鬟引领着去了前院。
晚宴设在前院花厅,阿悦用了心思,倒是另做了一番布置,比平日多了些盆栽装点,位置放的恰到好处,很是多了几分清幽雅致。
她到时,一行人俱已落坐,让她微觉意外的是,祈妃竟然也被请了过来,此时正坐在萧策的左侧,低着头,与萧策喁喁而谈。亲昵之态,让人侧目。
祈妃不是一般妾室,乃是萧策明媚正娶的侧妃,身份并不比她低了多少,又有那样显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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