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悠闲御史生涯-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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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纷纷脸色怪异的看着周绍阳,旋即各种冷嘲热讽夹棒而来,直将周绍阳骂的体无完肤!
“哈哈哈,果然是蛮子,我说他怎么会如此高深的回文诗……”
“原来是五十人一起商量了半年,哈哈哈……”
“结果呢,咱金陵人,三步走,就对出了下联……哈哈哈……”
“哈哈哈,五州蛮子,滚回去吧……金陵你们混不下去的……”
周绍阳胸脯起伏,脸色狰狞的抬起头,双目充满血丝,对着卫樵几乎嘶吼道:“告诉我,你是怎么对出来的!”
卫樵微微一笑,刚要拒绝,忽然心里一动,看了眼下面的金陵才子。目光闪动,又走了三步,笑道:“其实很简单的,比如,‘秋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这个也是可以的。”
众人听着卫樵转瞬间又对出一联,脸色先是无比的古怪,待细细一琢磨,脸色恍然大变,目瞪口呆,过了许久口干舌燥,双目呆直的看着卫樵,嘴唇颤抖,喉咙不停的耸动。
妖孽,妖孽,这简直就是妖孽啊!
周绍阳双目血红,下意识的一琢磨,脸色陡然一沉,双目骇然大变!
‘秋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楚江秋。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
这个,是秋!
周绍阳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的看着卫樵,眼神剧烈的闪动,脸角抽动咬牙切齿的极其勉强的颤声道:“卫兄,可还有有冬冬……”
周绍阳话音一落,台上台下俱是一片沉默。
一连两个回文诗对已堪称妖孽,再有一个,难道卫樵还能超过妖孽不成!
第056章
在众人炽热眼神中,卫樵淡然一笑,道:“当然有。”
这句话犹如晨钟暮鼓,台上台下,一片静寂。
周绍阳一听,便是双腿打颤,脸色更白,嘴唇干裂,双目血丝充斥,颤音道:“还请卫兄告知。”
卫樵瞥了眼右手已经有些颤抖的赵元奎,作思索状大声道:“红炉透炭炙寒风御隆冬。”
‘红炉透炭炙寒风御隆冬’
这句话犹如冬天里的一惊雷,不仅将周绍阳炸的体无完肤里焦外嫩,更是将整个注视高台的所有人炸飞到了九霄云端,飘飘乎不知所以。
大齐百年未出现的回文诗对,如今一乍现就是四个,卫樵一人三步间就对出了三个!周绍阳五十多人研究了一年半才想出,众人勉强心里可以接受,但是卫樵瞬时间就是三个,他们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
有些抵抗力低的人已经倒了下去,气息微弱,双目泛白,但是却没有一人呼喊急救。
高台之下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高台之上更加静谧,周绍阳双目血红大闪,嘴角抽搐,面色狰狞,他死死的盯着卫樵,浑身颤抖,两只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整个人就犹如嗜血饿极的豹子,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扑过去将卫樵咬死!
本来一脸从容淡笑的华服老者,抚摸着《太祖轶事》的左手轻轻的颤抖着,坚毅如铁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惊容。他右手颤巍巍的摸着胡须,双目闪烁着他人难以言喻的精芒,身上更是不自觉的散发出属于上位者专有的杀伐之气。
秦匀头上冷汗涔涔,双腿忍不住的打颤。他不敢去华服老者的脸色,因为他知道老者在作一个极其重大的决定!
“全部取消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华服老者传出一声极其疲惫苍老的声音。
“大师……”依韵美目大睁,俏脸惊容的看着印空大师。
印空大师手里的佛珠依然乱了,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依旧有些僵硬的笑道:“看来老衲倒是没有做错。”
半晌依韵才回过神,轻轻的吐了口气,犹自惊魂未定道:“卫公子倒是才华横溢,做得一手好诗。”
“嗯。”那本来一直在看书的清冷女子,忽然间接了一句。
印空大师与依韵俱是一怔,颇为好奇的都转头看向她。
印空大师对这个心地纯洁无暇的女孩颇为喜欢,笑呵呵道:“施主如何知道?”
‘宁姑娘’抿了抿嘴唇,看着印空大师轻声道:“我知道的。”
印空大师看了她一眼,熟知她性子,慈祥一笑,没有再问。
傅炀脸色涨红,恨不得现在插上翅膀飞向高台。小丫头更是激动的无以复加,抱着双腿倒在地上蜷缩在那里,小脸皱在一起大眼睛眯成一条线,嘻嘻嘻已然笑不出声。
高台之上,周绍阳浑身颤抖,脸色苍白无血,双目血红圆睁,干裂的嘴唇不停的蠕动着,直勾勾的盯着卫樵,咬牙切齿好似随时都会恶狠狠的扑上来吞了他!
他恨!他怒!他怨!他愤!他嫉!他妒!
他心里对卫樵的恨已然滔天,他辛辛苦苦准备的对子,就这么被卫樵轻轻松松的对了出来,还一口气连对了三个!
一年半!一年半!五百多个日日夜夜!六千多个时辰!他们费尽心机的专研,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他如何能不恨!他的恨如何能不滔天!
卫樵好似没有看到他的狰狞脸色一般,又道:“周兄难道不觉得这几个对子其实很是工整对称?
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莺。
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
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
红炉透炭炙寒风,炭炙寒风御隆冬。冬隆御风寒炙炭,风寒炙炭透炉红。”
众人一听,细细一琢磨,眼神里惊异顿闪,一脸的惊骇,不可思议!
果然是一首完整的四季诗!
周绍阳双目血红,低低的念叨着,待他念完,他双目抬起,血红光芒闪烁,一张脸犹如地狱的九幽恶魔狰狞可怕,阴森可怖!他死死的盯着卫樵,猩红双目犹如嗜血的怪兽,脸角更是抽动个不停,森森白牙露出。
这个是巨大无比的讽刺,他辛辛苦苦得来的对子,不仅被人对了出来,而且还天衣无缝的成了一首诗,这简直是就是特意为他的敌人卫樵做的一般!
“卫樵!”周绍阳嘶竭里底的发出一声犹如发狂野兽竭斯里底的低吼,猛然冲着卫樵扑了过去。
“住手!”吴方圆第一时间醒悟过来,立即冲着已经失去控制的周绍阳大喝一声。同时台下的守兵闻讯便冲了上来。
卫樵轻轻摇了摇头,很想告诉他做人还是低调点比较好,茅厕的不能点灯的。
看着他扑了过来,卫樵身体缓缓向后退去。周绍阳双目血红,已然失去理智,他神色苍白,嘴唇干裂,模样看起来极其狰狞可怕,哪里还有一丝从容潇洒的白衣君子样。
“啊啊啊……”周绍阳双手舞动,神色狰狞,厉吼着冲着过来。他已经愤怒的失去理智了!
卫樵瞥着身后,看着猛然冲到身前的周绍阳,身子蓦然一侧!
周绍阳双目骤然大睁,一脚已然踏空!
“卫樵……”
周绍阳凄厉大吼,身体不由自主的摔到台下!
台下的众人一阵紊乱,各种声音瞬间响了起来。
卫樵走过去,低头一看,只见周绍阳窝在那里,嘴角挂着鲜血,脸上犹自愤怒不甘,怨恨滔天!
两个守兵也走了过来,看着台下已经昏迷不醒的周绍阳,又看了眼卫樵,犹豫了一下,便向回走去。
赵元奎眉头紧拧,双目冷芒闪动,看着卫樵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起来。
吴方圆惊愕之后,一脸的惊喜,三步做两步的跑到卫樵身前,犹如看着稀世珍宝般,目光灼灼的看着,双手忍不住的向他身上摸去。
卫樵看着吴方圆那惊喜无比的脸色,尤其是摸上来的双手,悄悄的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退。
“哈哈哈,好!好!好!你叫卫樵是吧?好!好!好!”吴方圆丝毫没有注意到卫樵的动作,兴奋的无比的盯着卫樵,学富五车的翰林嘴里不停重复的喊着‘好’。
卫樵余光瞥了眼面色冷清,双目阴冷闪烁的赵元奎,对着吴方圆淡淡一笑。
老者胸口剧烈的起伏,双目爆发着前所未有的精光!
“好!好!好!”华服老者站了起来,手拍在帷幔的柱子,激动无比的大声喝道。
秦匀不知道皇老者里的意思,一脸冷汗,双目闪烁,心里急急转动,思索着三个‘好’的含义。
随着柱子的颤抖,整个帷幔也晃动起来,外面的侍卫立即冲进来一个,见老者神采奕奕,双目熠熠生辉,不由得一怔,立即又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华服老者面露红光,双目如寒星闪烁,胸怀激荡,须发飞扬。已然忘记所有,自顾自的大声道:“先前心里还有一丝犹豫,但是现在,很好!”
秦匀一听,身体猛然一颤,唇干舌燥,心里一阵胆寒。
依韵俏脸苍白,白皙玉手轻轻颤抖,俏目惊骇无比的看着高台。
印空大师手持佛珠,嘴唇不停蠕动,喃喃声传出。只是那转动佛珠的大拇指,却轻轻的打着颤。
‘宁姑娘’俏脸冷清,睫毛连动,轻声道:“他对的很好呢。”
第057章
吴方圆看着卫樵一脸欣喜若狂模样,过了许久才发现卫樵始终淡然的笑着,一愣立即收敛笑的僵硬的脸角,甚至还抚了抚衣角,摆出一副为人师表德高望重模样。
到了他们如今的地位,总想找个能够让他们满意又让同僚高看一眼的衣钵传入。吴方圆觉得自己好似年轻了几十岁,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
他连连吸了好几口气,也不顾台下众人奇异的目光,对着卫樵春风和煦般的笑道:“卫公子当真是令老朽刮目相看,不知师承何人?”吴方圆只有四十出头却自称老朽,而且出口便问师承,目的可以说是昭然若揭了。
卫樵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别人一有点成绩就问老师是谁,好似除了名师高徒之外,就没有其他成才之路。
心里虽然有点小小的不满,卫樵还是笑着说道:“学生还没有拜师。”对于翰林,一般学子都会自称学生。
吴方圆一听就是眼神一亮,单手背后,一手抚额,一副高人模样神色淡然道:“老夫十七岁中……”
“吴兄,还有一场。”吴方圆刚刚开口,坐在一边始终未动的赵元奎忽然声音漠然的开口道。
吴方圆话音一断,脸色不渝,旋即便心里一动,站在卫樵边上,俨然一副师长模样,对着楚瀚道:“那便请楚公子过来吧。”
他十分警惕的看着一脸冷清的赵元奎,已然在猜测他是否准备跟他抢弟子。
‘哼,即便你是翰林院正又如何。此子才华百年难见,拼着老脸不要也要抢到门下!’
赵元奎看着吴方圆那淡淡的挑衅神情,哪里还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心里怒气陡升,胡子忍不住的颤了颤。不过大家都是翰林,面子大于一切,只得心里冷哼一声,板着脸不去理会。
楚瀚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来,对着卫樵抱拳郑重道:“卫兄才华盖世,小弟自愧弗如。以前多有不敬,还望卫兄多多海涵。”
楚瀚脸色沉着,语气和缓,丝毫没有故意做作,从容自然,好不拖泥带水。
卫樵直视楚瀚双眼,许久,心里轻轻点头,笑道:“楚兄客气了,楚兄能有如此胸襟,他日必成大器。”
楚瀚回之一笑,不推不怯,道:“多谢卫兄吉言,他日登堂,定然不忘卫兄今日之赠语。”
卫樵对楚瀚的印象大变,联系到卫楚陈三家的关系,心里轻轻转动,便对着楚瀚笑道:“楚兄不必客气,单凭楚兄刚才的一番话,相信朝廷也定然会慧眼识英,楚兄展翅已然在望。”
无论是台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