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悠闲御史生涯-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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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卫樵脸上笑意更浓,旋即吐了口气,扔掉手里的瓜子,拍了拍手,对着香菱傅炀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两人当即连连点头,神色极其激动,期盼着少爷老师惊采绝艳,一举惊天下。
楚逑与那一脸愤恨的胖子跟在卫樵身后,不远不近,不时的东转西瞧,好似在看风景。
卫樵没有理会两人,他用脚趾头想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随着卫樵从北面上了高台,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第一次直接没有回应,第二次来了句‘卫樵上茅厕去了’。这个需要多么彪悍的人生才能说出这样有个性的话语!
“这就是卫樵啊,我也看不出有啥特别啊……”一个士子脸色疑惑翘目望着高台道。
“嘿,这就是真人不露相,哪能那么容易被你看出来……”一个士子脸露‘我知内情’道。
“那是,没看到吗?从连袂,周绍阳再到楚瀚,跟说好了似的,接二连三的挑战他,能简单的了吗?”一士子一副教训口气道。
“这个就不好说,谁知道这卫樵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一个士子摇头晃脑道。
对于下面的议论纷纷,台上就安静的有些诡异了。
楚瀚坐在那里,神情激动,双拳紧握。
吴方圆目光犀利的打量卫樵,似乎在寻找他的不一般。
赵元奎却冷哼一声,冷着脸看都没看卫樵,转头向前走了几步,对着下方的连袂周绍阳沉声道:“你们也上来吧。”
连袂周绍阳一听,尽管极力压抑还是面露喜色,快步的向着北面走去。
卫樵站在那里耳观鼻鼻观心,心里却转着无数的念头。今天的一路走来,实在是太诡异了。
没有人理会卫樵,连袂周绍阳很快就上了高台,依次做到了楚瀚的右边。
赵元奎神色不渝的扫了眼卫樵,冷哼一声,坐了下来,与吴方圆点了点头。
吴方圆上前一步,看了眼始终淡然的卫樵,大声道:“现在,连袂挑战卫樵,棋琴书画,诗词联对,任选一样!”
吴方圆话音一落,台下纷纷议论起来。
“果然如此,也不知道这卫樵有几分才学,不会一举下台吧?”
“这倒不会,想来两位翰林也不会放过考验三人的机会……”
“是极是极,即便这卫樵真的胸无点墨,估计也要硬撑一阵……”
连袂听着下面的议论纷纷,嘴角挂着冷笑,双目阴沉的站了起来。刚才卫樵直接玩失踪,不但让他出气的机会没了,更是让他被所有人当众冷嘲热讽,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连袂牙齿狠狠的磨着,看着卫樵双目怨毒一闪,尽管极力想表现从容淡然脸上却忍不住的冷笑连连道:“我就请卫公子作首诗,什么诗都行!”
连袂心里还是认为卫樵不过是个会些奇技淫巧有些口舌之利的纨绔二代罢了,根本就不认为卫樵会作诗,即便会,也是要偷偷摸摸的作半天,还根本拿不出手!
他说完,心里怨气急剧膨胀,双目冷冽的看着卫樵,牙齿磨的格格响,脸上却做出一副风轻云淡模样。
赵元奎双目微阖,鼻腔里冷哼一声,显然也不认可卫樵会做出什么好诗来。
吴方圆倒是有些好奇,看了眼其他两人,将目光投到了卫樵身上。
后面的帷幔内,不少人也纷纷露出感兴趣之色。
华服老者摸着手里的《太祖轶事》,双目淡然中精光微闪,好似在沉思犹豫着什么。
依韵与印空大师本已经摆起了棋局,这个时候抬起头,看向高台方向。那‘宁姑娘’依然双手捧书,俏脸如玉,眼帘轻轻眨动,专注的看着膝盖的书,好似外界一切都与她无关,无法侵扰她半分。
卫樵看着一脸冷笑的连袂,微微皱眉。
连袂一见卫樵皱眉,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脸上露出得意讥讽之色。
卫樵心里转着念头,以前记得的诗不少,一时间却都有些模糊,残缺不全。更重要的是,要合乎场景!
远处的周绍阳眼神里轻蔑一闪,学着赵元奎也阖上了双目。
卫樵一沉默,台下更加议论起来。
“不会?这卫樵不会真的不会作诗吧?”
“不知道,没听说金陵有这个人?”
“绝不可能,楚瀚周绍阳连袂,岂会三人同时挑衅一个毫无名气的人……”
连袂笑容满面的看着卫樵,一脸关心的问道:“怎么?卫公子做不出来……”
卫樵瞥了他一眼,低着头向前走了三步,蓦然回头看着连袂,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卫樵出口成章,一首诗念完,便神色淡淡的又站在那里,眼帘微阖,从容淡然,却更加显示刚才他是多么的不情愿。
赵元奎豁然睁开双目,眼神冷冽,仔细回想一下,的确没有人做过这首诗,眼神凌厉的在卫樵身上扫了一眼,又冷哼一声阖了起来。
周绍阳闭着双目冷笑的脸色顿时一变,双目蓦然睁开,双目微眯的盯着卫樵,又瞥了眼楚瀚,脸色凝重。
连袂更是直接楞在了那里,他脸色僵硬,双目圆睁,嘴角抽搐,手指指着卫樵,似乎想什么,但喉咙耸动,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第053章
短短的五十六个字,边塞那黑云压顶寒风冷冽一触即发的战事犹如在人眼前一般,惊心动魄,无比压抑的战争气息扑面而来,众人不由得一阵低呼。
高台之上一阵沉默,所有人都纷纷低头沉吟。
连袂眼神闪烁,身体僵硬,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卫樵。在他的印象中,卫樵就是个会些口舌之利读过几本书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三步之间做出如此震撼人心的上上佳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卫樵定然是抄袭,定然是先前就有准备!一定是这样,不然他岂能三步之间做出如此上佳的诗!百年来从没有如此奇才!’
连袂胸口起伏,眼神闪烁,咬着牙硬生生的压抑着胸腔内的爆棚的怒气。
‘好!好!好!即便你能混过我这关又如何!下面还有二人,看你如何通过!你一旦被揭露,足以名声扫地,自毁前程!’
连袂脸上滚烫,却强自镇定对着卫樵抱拳道:“卫公子果然大才,连某认输!”现在大大方方的认输,待会儿卫樵被揭露他不但可以重新上台而且还可以博得个胸怀坦荡君子名声!
连袂话音一落,台下的众人忽然脸色一变!
卫樵胜了,第一局如此轻松简单的胜了!
赵元奎脸色阴鹜一闪,看着连袂皱了皱眉头,然后将目光投向周绍阳,眉头又是一拧。
周绍阳也微微一愣,连袂的名声他也听过,没想到如此轻易简单的就认输了!
台下随着连袂认输当即也沸腾起来,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这卫樵果然不简单,一首诗就逼得连袂认输……”
“嗨,我就说吗,咱金陵人才济济,随便拉出一个都是人才……”
“我倒是不觉得,这首诗有问题……”
“有何问题……”
“说不出来,但感觉有问题,说不定是抄袭……”
“我也觉得是,三步之间做出如此震撼人心的诗,的确让人怀疑!”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抄袭在大齐乃是极其令人不齿之事,一经发现,那此人必然臭名天下,为世人唾弃,乃是自毁前程之举。下面众人纷纷反驳,彼此针锋相对的争论起来。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华服老者左手摸着手下的毯子,双目亮光微闪,看着卫樵的背影,呵呵的笑了起来。
依韵与印空大师对视一眼,两人俱是轻轻一笑,再次低头下棋。
‘宁姑娘’轻轻转头看了眼高台,清透的双目眨了眨,似有些好奇。
赵元奎拧着眉头想了一阵,又冷哼一声,闭上了双目。
连袂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压抑着胸口怒涨的闷气,冷冷的看了眼卫樵,牙齿咬的欲碎,满腔怒火的转身便准备下台。
‘哼,我现在下去,待会儿你们还要将我请上来!’
连袂心里冷哼一声,决然干脆的便向北面阶梯走去。
“等一等。”连袂刚刚转身,卫樵忽然开口道。
卫樵话音一落,连袂身形猛然一僵,一股怒气冲顶而起,脸色铁青,喉咙耸动狠狠的将怒气压了回去,转脸对着卫樵脸色冷硬道:“卫公子还有事?”
‘就是让你羞辱一番又如何!他日我功成名就,定然向你百倍讨还!’
赵元奎也睁开双目,一脸漠然的看着卫樵,眼神不喜愈浓。
卫樵淡然一笑,道:“按照规矩,下面轮到我出题了。”
连袂胸口怒气猛然一涨,脸色瞬间通红,双目更是欲喷出火来!他刚才是气糊涂了,竟然忘记了卫樵还可以向他出题!他脸色滚烫,余光瞥了眼四周,见众人脸色玩味讥笑种种,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他脸上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压着内心憋的他无法透气的怒火,对着卫樵抱拳,几近咬牙切齿道:“那请卫兄出题吧。”
赵元奎脸色冷清,扫了眼卫樵,眼神里怒色微闪,又阖上双目。
卫樵倒不是故意为难连袂,人怕出名猪怕壮,要么不出名,一出名,便要让所有人仰视才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日后的麻烦!更重要的是,他必须要给卫家做出足够大的威慑力,以拖延时间。
卫樵心里定计,便呵呵一笑道:“听说连兄丹青尤善,就请连兄将我这首诗给画出来吧。”
连袂一听嘴角便是微翘,一丝不屑冷笑一闪而过,但旋即脸色微僵,眼神闪烁不定起来。
卫樵这首里四个场景,每一个场景或惊心,或悲凉,或慷慨,或豪迈。如果他现在真的画,画出来了,不说卫樵,即便是周绍阳或者楚瀚故意刁难一番,即便卫樵待会儿被揭露了,他也一样颜面扫地,无颜再上台!
这丹青从来就没有完美,想要挑刺那再简单不过!
连袂眼神闪烁,嘴角肌肉一抽一抽,心里压抑的怒气不停的冲击他的胸口。他脸色火烧,心里急转,喉咙一咽,狠狠的将怒气冲上来的怒气给压了回去。脸色僵硬,双目厉然的看着卫樵,咬牙冷哼一声,道:“卫兄这首诗大气磅礴,悲凉豪迈,非一般人能做出,也非一般人能够画出。在下认输便是。”
既然不能画,那索性就不画!不过即便认输,他也要反捅卫樵一刀!
果然,连袂话音一落,赵元奎便睁开了双目,淡淡的审视着卫樵,突然开口道:“卫公子可曾去过塞外?”
卫樵余光瞥了眼赵元奎,淡然一笑,从容道:“未曾去过。”谁说诗词就一定要亲身经历?
赵元奎目光冷色一闪,淡淡的点了点头,再次阖上双目。
连袂心里压抑着怒气,太阳穴不停的鼓动,脸角狠狠的抽动着,对着卫樵一抱拳,冷声道:“告辞!”
‘待你被揭穿之时,看你如何猖狂!哼,待殿试之后,看我如何将今日的羞辱还给你们!’
吴方圆看着连袂浑身怒气的下台,又看了眼始终从容淡然的卫樵,眼神里异光一闪,转头对着周绍阳道:“周公子可上前来。”
周绍阳看着连袂已经下台,目光闪动的看着卫樵,悄悄瞥了眼低着头双拳进屋蓄势待发模样的楚瀚,站起来向着卫樵走了过来。
卫樵看着一身白衣风姿翩翩的周绍阳,点头笑了笑。
周绍阳眼神里冷意蔓延,想起那句‘卫樵上茅厕去了’,心里就一阵窝火。他在五州纵横,即便在金陵也颇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