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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的悠闲御史生涯-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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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的乳名给喊了出来。想象着卫樵的古怪表情,傅炀恨不得找个柱子撞死算了。

傅炀犹豫着,过了许久,才咬着牙又道:“那宁姐姐,你能不能帮我跟姐姐说说,让她以后也不要叫我‘三娘’?”说完,一脸期盼的看着‘宁姐姐’。

那女子眼睛眨了眨,好似疑惑,道:“你为什么不自己跟她说?”

傅炀脸色尴尬,低着头道:“我、我不敢。”

那女子当即转身,却传回一句让傅炀再次差点闷头摔倒郁闷无比的话。

“还是三娘。”

在众人的目光灼热中,半柱香很快就烧完,赵元奎拿着卷子走向了高台边缘。

下面的众人已然可以预料到结果,均是忍不住的屏住呼吸,双目喷火。

周绍阳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意气风发。

“啊啊啊,果然,果然是周绍阳胜了!”

“不可能,楚瀚还没有回答……”

“他没有回答,就是放弃……”

“周绍阳对的是什么……”

按照规则,谁对的最好谁胜出,连袂被退回,楚瀚放弃,那么周绍阳简直就是一马过关,不胜也胜了。

卫樵低着头,犹在沉思朝廷的巨变会给卫家带来什么样的冲击。

“传回来了,传回来了……”

“大家静一静……”

“第一联……”

“思间心上田!”

同样拆字,倒是工整。众人无话可说,大喊第二联。

“第二联……”

“贤出多福地地福多出贤!”

也是回文联,虽然觉得有些牵强,但也勉强可以。台下犹豫一下,纷纷大喊第三联。

“第三联……”

“田上出头由,田下出头甲,田田田,电申龟畾畾!”

此联一出,众人先是沉默,接着轰然间爆发出来。

“这句不行,不符语境!”

“太过牵强,不算!”

“五州人不能得状元……”

但是很快,所有人都息声。只见吴方圆手里托着道黄色的卷轴---圣旨!站到了赵元奎边上。

皇帝垂拱而治,不但无损皇帝的权威,反而愈发让人敬畏。

下面的人安静了,按照规则,得胜者可以选择挑战一人,不论台上台下。

小丫头捏着卫樵的肩膀,小手没用多少力气,在卫樵耳边低声道:“少爷,他不会也挑战你吧?”

卫樵瞥了眼秦匀,见他眼神闪烁,哼了声道:“乌鸦嘴,好事不中坏事中。”

小丫头一听,不忧反喜道:“少爷,你上去,将这些才子打的稀里哗啦,哭爹喊娘,打掉牙往肚里咽,溃不成军,大败而逃……”

卫樵呵呵一笑,转过头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让你好好读书不听,尽乱用成语。”

小丫头吐了吐小舌头,小手捏着卫樵的肩膀,娇憨道:“婉儿姐说我进步很大的。”

卫樵呵呵一笑,转过头,看着高台,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这场论佛楚瀚三人不是主角,他也不是,表面上是通过论佛选材,为大考做参考,实际上卫樵已经大致猜出来,这应该是朝廷的两个大势力博弈的一个缩影。

他不知道皇帝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但是他能够隐隐感觉到,皇帝似乎有些迫切。

“卫樵,卫樵谁啊,怎么又是他……”

“周绍阳挑战卫樵……”

“诗词歌赋任选……”

“棋琴书画皆可……”

“卫樵,卫樵……”

一时间场内大声响动起来,虽然几乎没有多少人认识卫樵,但是所有人还是抱了莫大的信心!对于五州,他们似乎同仇敌忾,愤恨难平。

卫樵依然悠闲的吃着瓜子,对场面回荡的声音置若罔闻。

秦匀犹豫着,几番欲开口,都没有说出话来。卫樵的心智已然让他感觉到害怕,隐隐的有种低了一辈的心理感觉。

周绍阳站在台上,双目阴冷,豪气填胸。这状元他是无论如何也拿回去的,楚瀚还不是时候,先拿卫樵开刀!

混乱的声音没有持续多久,轰然间奔着卫樵方向疯涌而来。

“卫樵,卫樵……”

“上台,上台……”

只有两种声音,交替而起,轰轰回荡,直奔卫樵冲击而来。

香菱鼓起小嘴,双目兴奋的跃跃欲试。

卫樵依然悠闲无比,俨然有种泰山崩于钱而面不改色,洪水决堤而心不跳的沉稳大气。

第049章

那四处沸腾的杂音似乎有人指点,人群吼叫齐齐向着卫樵方向涌来。

但是卫樵几人坐的太远,似乎并没有人认出卫樵,只是喊叫,无人上前。

秦匀转头看着卫樵,嘴角带着若释重负的笑意。

小丫头小脸颇为兴奋,悄无声息的坐到了卫樵的边上,挺着胸脯,抿着小嘴,一副淑女样。其实小心思里也极其紧张。

“卫樵,卫樵……”

此起彼伏的大喊声,将卫樵耳膜刺的生疼。

在秦匀与香菱的急切中,卫樵若无其事的吃掉最后一个瓜子,拍了拍手,抹掉嘴角的残渣,又端起边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忽然冲着人群大声喊道:“卫樵上茅厕去了!”

秦匀当即呆若木鸡,双目圆睁的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丫头俏目圆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最近的人群忽然楞了一阵,似乎有人在观望。

喊话的是卫樵,直接忽略;香菱,女的,;秦匀,太老!

“卫樵上茅厕了……”

“卫樵上茅厕了……”

很快,这句话便倒退而回,将原本的声音掩盖,迅速的传到了台上。

周绍阳本来冷笑得意的脸色瞬间僵硬了。

‘上茅厕去了?’

周绍阳心里怒火狂涌,想着卫樵那始终淡然风波不动的脸色,他一口气憋在胸口,涨得厉害。

卫樵这是故意的!他在戏弄我,他不屑与我比试!

周绍阳脸色阴沉,双目喷火,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脸上却要做出大度从容之色,硬是挤出一丝微笑,对着下面的人点头致意。

秦匀看着手里抓着瓜子,悠闲从容磕着的卫樵,脑子里还轰轰轰的回旋那句‘卫樵上茅厕去了。’论佛大会逃跑的人不是没有,但是用这个理由的,还是第一次!

秦匀脸角僵硬,双目呆滞,喉咙艰难的耸动一下,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卫樵道:“小友,我还有有事,先走一步。”说着,就颤悠悠的站了起来。

卫樵对着这个明显目的不纯的老头呵呵一笑,热情道:“不再聊会儿?”

秦匀嘴角微微一抽,抽动着脸角摆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不了,告辞。”说完,立即转身向着北方走去,生怕卫樵再说出什么让他受不了的话。

卫樵看着他一边走一边擦汗的动作,摇了摇头。

既然要惊采绝艳,自然要留到最后。

“上茅厕去了?”金色帷幔内,华服老者一脸的错愕,忍不住的抬头看了看身前的侍卫。如果不是一直跟着他十几年,忠心耿耿,他说不定要让人拉出去拷问一番了。

“是,他就是这么回的!”那侍卫半跪在那里,神色不变道。

老者脸色惊愕一闪,旋即‘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接着越笑越大,爽朗的声音甚至传出了帷幕。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上茅厕去了,哈哈哈……”老者躺在那里,哈哈大笑不止。没有多久就捂着肚子侧着身子要坐起来。

老者笑了许久才停了下来,摸着脸上的泪水,满脸都是笑容。显然他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依韵吃惊的与同样讶然的印空大师对视,两人一阵无语。

“阿弥陀佛!”许久之后,印空大师宣了一声佛号,才浑身颤抖的笑道:“卫施主果然是清福之人。”

依韵俏脸通红,这个理由也亏得卫樵想的出来。想着卫樵已经知道傅炀‘三娘’的乳名,她嘴角笑意更浓。要是让卫樵知道自己收的徒弟是从小一直当小姐养的,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坐在两人边上的清冷女子却没有一丝激动,有些疑惑的看着俱是忍着笑的两人,嘴唇微抿,轻声道:“很好笑吗?”

依韵笑声一停,看着没有丝毫笑容的女子,犹豫着低声道:“宁儿,你要学会笑。”

“我会呀。”

女子抿着嘴唇,轻轻动着嘴角,好似要摆出一副笑容来。

依韵看着她清秀俏脸上的古怪动作,又看了眼闭目念经的印空大师,心里叹息一声,轻声道:“宁儿,以后要常出来走走。”

那女子似乎想反驳,清丽透彻的双眸眨了眨,对着依韵轻轻的点了点头。

赵元奎脸色铁青,第一次逃跑,第二次来了个‘卫樵上茅厕去了’,这简直是对读书人的侮辱!有辱斯文,想起茶楼上卫樵那大腿翘二腿的轻狂浮夸模样,心里忍不住冷哼一声,怒气填胸。

儒家讲究修身,品行,如果一个人的品行不好即便他再有才华也不会受人尊敬更不会允许进入朝堂。

赵元奎乃是翰林院正,公认的儒家大师,对于这方面更加的严格甚至是苛刻。

吴方圆坐在他边上,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铁青不悦,便又拿着最后一个卷子上前。

看着坐在那里依旧从容淡定,丝毫没有火药味的三人,吴方圆暗自揣摩着圣意,尤其在楚瀚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如果朝廷需要培养新的血液,这楚瀚他倒是更看好一些。不骄不躁,沉稳有度。

吴方圆心里一时间念头翻转,却神色温和的将题目抽了出来,在三人眼前过了一遍,破例的笑着说道:“三位俱是我大齐年轻才俊,机会难得,莫要藏着掖着。”

虽然很隐晦,但三人也立即明白吴方圆的暗示:有大人物在场!

三人俱是神情一震,对吴方圆感激的点了点头。

吴方圆淡然一笑,又走了回去。

赵元奎看了眼吴方圆,对于他的故意结善缘的做法也没有点破,看着缓缓燃气的香烛,目光冷清的看着三人。想着封有礼没有到场,未免有些可惜。

小丫头楞了一会儿,尽管不知道少爷想要做什么,还是十分乖巧的将自己已经被卫樵吃了一半的瓜子递了过去。

嗯,她事先也留了那么一点点。

“纵论了,会是什么题目?”

“哈,不用担心,这里毕竟不是大比……”

“对对对,是愚兄忘记了,那翰林学士会出什么题?”

“不知道,前两次都与佛有关,这次也应该不例外……”

“不会不会,事不过三,论佛岂会真论佛,那我儒家经典还不是要束之高阁……”

看着台上低头沉思的三人,台下悄悄的低声议论起来。

第050章

台下正议论纷纷的时候,傅炀一路低着头,静悄悄的在香菱边上坐了下来。

小丫头早就发现他了,余光瞥着他,捂着小嘴偷偷的笑。

卫樵瞥了他一眼,想起那个‘三娘’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想怪不得他与依韵挥那么亲密。

傅炀脸红似火烧,恨不得钻到地下。但是他又不得不来,只好装作若无其事,脸上却还是忍不住通红。余光瞥见卫樵并没有说什么,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

“题目出来了,出来了……”

“快,快,让传回来……”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

“大家听……”

“大家不要急……”

“论,论,论诗……”

“论诗,这是什么题目……”

“古怪啊,这里面难道藏什么玄机……”

“不知道,这次的论佛相当古怪,说不得有什么隐秘在里面……”

天下没用笨人,很快议论纷纷的传播到了卫樵耳朵里。

卫樵淡淡一笑,‘论诗’,呵,倒是有趣。他抬头看向高台,在楚瀚三人身上看了一圈。

台上的三人都沉默的在纸上默默的写着什么,不时抬头,然后又皱眉低下。

赵元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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