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与君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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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这个地方,太多危险,而且人文无法融合。虽然穿越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但是十八岁就结婚,婳晚是怎么也做不到的。到时候和司徒一起走,也是好的,不过她那么会勾搭人,到时候的欢送队伍估计挺长……
婳晚正想着,忽然听见岚霄问,“明慧,你们说什么啊?”
岚霄听不懂司徒明慧那话里的隐意,探着头看着二人。
婳晚与司徒仿若没有听见他问的话一般,皆各自饮茶看天,看鸟,看楼台。
、第十五章 醉花阴 (4)
岚霄今日不用应酬,遂晚饭也在府里吃。三人难得聚首。平日里司徒也多有走出,有时候回来婳晚也早就吃好饭了。她们本来就是各自独立的人,都要各自的空间,婳晚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吃完午饭,婳晚回房换了件衣服就整装待发准备出去。
走到大厅的时候,正巧司徒和岚霄正在下跳棋,芷晴在一旁候着,为两人添茶倒水。司徒见婳晚来了,随意抬了下眼问:“去哪儿啊?”
“哦,花满楼。”
“你……”司徒只是说了一个你字,后面的话就一个也憋不出来了,但是那一瞬间,婳晚感觉一股几尽崩溃的怨气直袭而来,可是元气却忽然消散在司徒的身上,司徒看了看婳晚的身后没有再说什么,婳晚回头看见了面无表情的血染……
血染好姑娘,司徒怕了。
婳晚盈盈笑,双眉好像月半弯。
自从婳晚有了血染这个靠山,司徒少敢招惹她,婳晚生活的也十分惬意。她走上去拍了拍司徒的肩膀,非常善解人意的朝她笑,“你乖乖呆在家,姐姐去会相好的了。”
听了婳晚的话,除了司徒和本来就不说话的血染,其他两个人都开始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尤其岚霄最为胜,他虽然时常来看她们,但还是缺乏相处,所以不太了解她们的‘本性’,这回可能被婳晚吓坏了。
“小姐!”芷晴红着脸叫了一声。
婳晚无辜的望天空,岚霄极其无奈的摇头。
这几天大家都各忙各的,司徒最近不方便出面一直呆在家里,其实是被软禁在家,所以听说婳晚要去花满楼她非常哀怨和惆怅,可最终在岚霄的威逼之下屈服了。还说要让婳晚代她向如霜问好,婳晚的嘴角直抽,这个女人……
等婳晚离开大堂的时候,血染已经不在了,婳晚想,她应该是又隐藏在了暗处吧。血染总是待在暗处保护她,虽然不太说话,但处处为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的和自己是同龄的女孩子,婳晚对她的看待也不禁善意几分。
走至白虎大道,整个京都最繁华的接道,灯火通明。而这条路走到头,晋阳城的正东边,就是皇宫大门的所在。这个时间自然已经紧闭,但是还是有看守的御林军在。京城的第一妓院,花满楼。就开在白虎大道之上。
其实司徒怨恨的倒不是婳晚来妓院,女人来妓院,有什么可嫉妒的?主要是花满楼有两阁相连,一边是妓院,一边是小倌院,也就是传说中的男妓们,婳晚一开始以为这个世界对男爱那么开放,后来一了解才知道,妓院里的女人是给男人准备的。小倌院里的男人是给女人准备的。
而城中的女子,每次都要做了男子的打扮,去小倌楼,也学男人风流一回。
其实一开始婳晚知道的时候,也是大大概叹风气开放。
、第十六章 醉花阴 (5)
而这小倌院,花满楼在容貌才品这方面做的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司徒一直对这家小倌院十分垂涎三尺,只是碍于机会很少能来。等到现在想来了,却被圈禁了起来。其实婳晚也挺替她可惜的啦,不过没办法。
婳晚轻轻一笑,纸扇一摇,跨步走了进去,那老鸨一见婳晚来,连忙迎了上来,“诶哟,我当时哪位大官人呢,原来是江爷您啊?江爷大驾光临,奴家可真是高兴坏了!”亲热的拉着婳晚的手臂往前,老鸨故作神秘的对婳晚轻语,“今儿个还是听如霜弹曲?”
因为风气盛行,如今这女儿上青楼,已是见惯不惯之事,只不过一般都会女扮男装,若是在青楼里见到眉目清秀的男子,一般都是女儿家扮的,所以一般去小倌楼的客人,尽管是女子,花满楼里都称为爷,公子之类的。
“是啊,”婳晚笑的自然,眉宇间略显疲态,“有些累了,还只有如霜的琴艺,入得了我的耳。不过,姨娘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莫不是有什么难事?”
老鸨无奈的笑了,“江爷看什么都准,都被您看破了。”老鸨叹了口气,陪着婳晚上去,压低了声音说:“还请江爷劝劝如霜。”
“这话如何说得?”婳晚停了脚步,驻足看她,老鸨道:“爷也是知道的,最近晋阳城里采花贼横行,再者如霜如此美貌,与烟雨阁的那位蓝嫣姑娘可谓是冠绝华云。名声过盛,恐防被采,岂不可惜?还不如……”她顿了顿道,“不如早些入楼,省的被人玷污,还没得半点所得。”
婳晚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只是淡淡微笑,“这事……再说吧。”
老鸨看婳晚的兴致并不高,脸上悻悻,只好点头迎着婳晚上去,推开朱红房门,内阁珠帘已经挽起,里头翘首坐着一个蚕锦青衣的男子,容貌秀美,乌黑长发,只是用一根同色的缎带把倾洒的乌发松松绑起。看上去娇柔妩媚,但又不失清雅。
男子见婳晚来了,一双灵目笑的闪亮晶晶,随意一挥手,然后起身向婳晚走来。婳晚微笑的看着他。刚才进来之前,老鸨还再一次暗示婳晚要劝劝他,可是这怎么可能啊……让她劝一个神仙去卖身,婳晚挑了挑眉,疯了还是傻了啊?
“主人,您来了。”他笑的十分可爱,转眼之间已经恢复了雪衣银发的真身,婳晚望了望四周拉着他的手轻声道:“被别人发现怎么办?”
未离摇了摇头,“不会的,我刚刚设了屏障,外面的人进不来的。”
如果说婳晚和司徒身上的秘密是这个世上的惊天大秘,那么未离的存在一定是胜过她们万倍千倍,婳晚初见未离时,也差些惊吓的昏了过去,虽然说这个世界上初国之时就有仙人的传说,但传说终归之时传说。
这段奇异的缘分,成就了芷晴司徒他们眼中,婳晚和花满楼如霜的奇特交好……
但她们却不知道,这世间本无如霜。
、第十七章 醉花阴 (6)
第一次遇见他,是在一个空寂无声的夜晚。
那时婳晚刚刚买下宅子,半夜三更跑到后院的假山上面去看星星。结果星星没看成,从假山上一个不稳给摔下来了,婳晚自己差点没吓死。可最重要的是最后婳晚没见血,也没摔伤,因为她摔在一个人肉垫子上了,完好无损。婳晚本来是很想要感谢一下这位恩公的,不过转念一想,这人会半夜三更出现在自家后花园的假山下面?
所以,恩人的地位下降,变成了小偷。婳晚盯着他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站起身来,白衣如雪,白发飘扬。
婳晚真的没看见过长得那么无辜的男子,他的身边散发着一种奇特的光芒,环绕着周身,似是黄色的微光,又似是白的,叫人分不清道不明,那种光芒让人心不知觉的变得虔诚,待婳晚惊觉过来,才发现昏暗的假山周围,竟已经被这光芒照耀的如同白天一般透亮。
婳晚惊讶的看着他,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男子半个身子微倾下来,低眉顺耳似地回答:“我是神兽未离。”
任是婳晚再过僵硬和压抑,也不是很难相信他的身份,因为自己在世人眼中也是个奇特的存在。婳晚瞥了那个男子一眼,他的身上不曾散发出一抹诡异之色,银白色的发色只让人觉得透魂清骨,连肩上披着的银色绒毛都全的和他的衣服身体融为一色般,仙光明媚,婳晚伸手好奇的摸了一下,好冰……!
“那是我的毛发。”神兽轻轻的回答,语音温顺。
婳晚半天才从他的回答里反应过来毛发代表的意义,“你…你…你的元神是什么动物啊?”
未离眨巴了下他柔弱的可怜兮兮的眼睛,“九天玄狐。”
这段对话真的十分奇特,婳晚后来回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婳晚的眼睛一下子圆睁成了杏眼,半响才带着磕巴往后退,“你是狐狸精?”未离坦然的摇摇头:“不是狐狸精,我是神族,生于天界,由女娲灵石孕养。”
“哦……”婳晚装模作样的应着,其实也没听懂这中间的区别。
抬眼瞧了瞧他,小心的问,“既然你是狐狸……”婳晚顿了顿自己的措辞,“狐仙,那这肯定不是你的真身了?”
未离木讷的点点头,一阵七彩流过耀过,婳晚下意识的用手臂一档,等光芒缓缓消散,周围又陷入了昏暗之中。待她放下手臂一看,眼里诧异,人凭空消失了?
婳晚正不可意思的看着前方空旷的假山,忽然感觉衣摆被扯了扯,低头一看,一只雪白的肉球映入婳晚的眼球。
一只浑身雪融融的小狐狸,歪着脑袋巴巴的看着婳晚,黑漆漆的大眼睛说不出的灵动可爱,婳晚募的一下子懵住了……好可爱。
婳晚笑眯眯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好松软……
心里吓了一跳,他的真身真的太小了,感觉稍微一用力,就会受伤一样。
见婳晚抚了一下他的脑袋,小狐狸伸出可爱的小舌头,示好的舔了一下婳晚的手指。婳晚的手被他弄的痒痒的,又不禁笑了。
当然,有些萌物其实也是灾祸的来源……
、第十八章 醉花阴 (7)
婳晚为此后来也付出了十分惨重的代价,小狐狸未离来自天界,不懂俗世凡尘的道理,有一次芷晴来照顾婳晚洗漱,不小心把水盆倒在了床铺上,芷晴惊叫着去找毛巾,婳晚走过来,拿了一把白纸吸了吸,未离在旁边问要不要帮忙,婳晚就随便一指,让他再拿点纸来,因为婳晚本来就心不在焉,结果等手下擦得有点怪异的味道,低头一看,自己手心里皱巴的纸张,还有旁边黑乎乎的一大团,倒抽了一口气没上来,“未,未……离,你拿的是……银票?”
小狐狸很不解的歪着脑袋看婳晚。
那叠银票是前三个月的进账,昨日司徒刚刚拿来给她的。婳晚没大在意,就随手放在了自己的书桌上,谁晓得……居然会是这样的下场。
婳晚为此深深后悔,心痛不已。几经泫泪,咬牙捶地。
小狐狸看婳晚这个样子,问那些对婳晚很重要吗?婳晚面无表情的说,很重要。他就说他会帮婳晚拿回来的,婳晚想他不会要去偷吧?
婳晚的嘴角抽了抽,她可不想去关,更不想惹麻烦,所以想出了一个主意来,把他给卖了,当然了,婳晚是只让他卖卖唱抚抚琴而已。于是……婳晚把天上的神仙给拐进了青楼。
后来小狐狸未离真的没有还婳晚那两千两,他还了婳晚五千两……扬着他小白兔般无害的双眼小心翼翼的看江婳晚,问:“…够不够啊?”
婳晚由于看不准银票上的数目,所以愣了几秒,没反应过来。接着婳晚又听见他小声说:“我就赚到这点了,果然不够…对不起…我会努力再赚的!”在婳晚抬起头看他之际,桌子上已空空如也,他早一溜烟跑了。
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不过真的是段孽缘。因为他第二天就弄断了婳晚准备贿赂给某朝廷官员的玲珑玉佩,害的她亏了不少银子……他又还了婳晚两千银票,走的时候又把婳晚前厅的主柱给破坏了,害得她的房子差点塌了!又拿出一大笔钱来维修……
婳晚揉了揉太阳穴移步在八仙桌旁坐下,“未离,谈首曲子给我听吧。”
“主人心烦吗?”
“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