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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使星归觐九重天-第87章

小说: 使星归觐九重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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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狂风大作,她依稀看到鹅毛般的雪片卷入了那些将喧嚣隔绝在外的屏风间。
身体骤冷,手指不经意间勾到了他披散下来的长发间,她怔了一怔,手臂一折,让他渐渐冰冷的侧脸靠到她的胸口。
本以为他已经睡去,腰上却一瞬僵硬,是他仿若无力的手将她搂紧。

他们知道,冰冷的不只是这方步入隆冬的天地,还有他们万劫不复的灵魂……

午后,皇帝将亲率百官祀昊天于圜丘的消息传来了宣坤宫。
她从镜中窥视着李越哲沉默的脸,用一根白玉龙纹簪拨弄着香炉中的香料,冷然不语。
那玉簪上带着淡淡的红色,分明是鲜血擦不去的印记,李越哲不小心瞥到,想到今日早朝皇帝头上的发簪再不是原来那根,顿时打了一个寒战。
“陛下说,娘娘重病初愈,又感风寒,还需去微明宫养身。”

“砰!”
旁边伺候的宫娥都吓得低下了头,香炉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泼了一地香料,滚到了李越哲跪在地上的膝盖上,停了下来。
眼底,是她百花勾勒的白绡裙裾,头顶,是她紊乱急促的呼吸。

凌珊一早就发现,那些曾经侍奉过她的宫人们都已经不在,身边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孔。
不会有多余的人知道皇帝今晨离开宣坤宫时身上带着的伤,此刻被惊吓到的宫人们甚至单纯地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太后要辜负皇帝的一片好心,一定要拖着病体去那冷冰冰的陵墓为先帝守陵。
一时之间,宣坤宫上下,噤若寒蝉,连大口的呼吸都不被允许。

“娘娘。”宋沛羽痛心地看着不住摇晃的太后,用最轻最柔的声音说,“凌相和星相来了。”
凌珊突然顿住,过了片刻,她徐步走回梳妆台前坐下来,讷讷说道,“让他们进来。你们全部都出去。”

宫人们看太后正在气头上,立即噤声从殿内退了出来。
皆着玄紫朝服的凌晏和星荀伫立在门外,偏过头听他们从小门走出来的细微动静,对视了一眼,都是沉默不语。
“看走眼了。”当看到穿着黄色内官服的李越哲退出来时,星荀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句。
凌晏脸色十分难看,问道,“要是她要我们对付圣上,你帮不帮她?”
星荀瞥了表兄一眼,嘴角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她不会的。”

说话间,宋沛羽从殿内端着被摔坏的香炉低着头走了出来,见到两位宰相,屈膝施礼后道,“娘娘宣两位宰相入内。”
凌晏闻得她一身浓郁的青檀香气,低头看到她被香料的残粉弄脏的裙裾,对星荀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去见太后。
星荀知他意图,多看了一眼低眉顺目的宋沛羽,径自走入了太后的寝殿。

 

作者有话要说:为嘛一场床戏都要写成颓废系……其实老娘一直认为闷骚远比撕衣萌,可是看到某些的肉文,就不禁觉得为什么老娘要把故事设定在这种憋屈的年代,还养了这帮禁欲派,苦大仇深的纵欲不能呢……每次想到,诶,不如发生点什么事吧,又觉得,这种情况下以这厮的个性怎么可能发生什么事……顿首……那句“放过你?你连我都算计,还想让我放过你?”是才补上去的,毕竟只有“真不愧是先帝选定的皇后。”太隐晦了……那个在鬼戎的时候,全心全意只为他一个人着想的凌珊,已经不在了啊。可是毕竟他们是在乎对方的,所以把这种在乎解释为“他们仇视着对方的眼睛,熹微的目光仿佛是他们能够看到的唯一的光明。”但他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后文凌晏和星荀都会解释的。p。s。 新开的坑本来想走无邪治愈向,结果大纲写着写着又阴谋论起来,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之感……这两天的作者后台不晓得怎么的,总是连接不到数据库,刷了好几遍才进来,真闹心啊……另外,因为文章的陈设是仿初唐而定的,而因为某人当了皇帝,时代背景要向前推进了,所以又要研习一下盛唐的衣物啊什么的,更新的频率就有些慢,先抱歉则个……




97

97、第九十六回 辞别 。。。 
 
 

星荀走进殿内以后,外头只剩下凌晏和宋沛羽两个人。
宋沛羽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擦着还留有余温的香炉,一直到所有的温度都散去。
她低眉顺目的模样,和当年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别无二致,凌晏不禁多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说,“你不必担心,陛下不会如此绝情,一个人都不为她留。”
宋沛羽轻轻咬了咬下唇,玉颊上透着羞耻的嫣红,嗫嚅道,“陛下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没有等到他回答,她就看到了他扣起的十指。

“我也从未料到,像陛下那样的人,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分明,这对他来说毫无好处,自此他们就只能落入相互折磨的轮回之中不得善终,他竟这样不给自己留后路。”凌晏苦涩地笑了一笑,说,“他究竟是有着我想不到的情深,还是残酷呢?”
宋沛羽惊骇地看着凌晏,口齿模糊起来,“凌、凌相是说……圣上对娘娘……”
“我没有试过深爱一个人,不知道情深若海时的感受究竟是怎样。”他没有回答,只是无端感叹道,“可是今日所察,真是可怕得令人毛骨悚然啊。”
他说出前半句时,她便已经再度低下了头。

她一直低着头,凌晏垂眸时便看到她干净好看的额头,转而道,“他就是要逼得太后不敢去鸿陵。现下风头太劲,也不能强留她在凛都。闹到这付田地,太后要是去了虬山,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你会和她一起去吗?”
宋沛羽顿时屏住了呼吸,端放在身前的双手握紧,乖觉地说,“能够服侍娘娘,是奴婢的万幸。”
他凝眸看了她一阵,忽而一叹,“你啊,从来都不敢提自己的要求。且不说你是愍帝的公主,就算你不是,别人也是该要顾及你的感受的,你又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宋沛羽犹犹豫豫地抬起头,看到他无比疼惜地看着自己,清亮的眼睛依旧温润谦和。
她只觉得心里突然涌上一阵莫大的委屈,一串眼泪就落了下来。

凌晏看她簌簌流下的眼泪,不由得心生恻隐,“你若是不想去,又不敢和太后提,只管跟我说。我去帮你讲。”
她终究还是摇头,心知如果太后身边没有一个他能够相信的人,他也难以对太后放心。她不想他为任何事忧心,也知道自己在别处帮不上他,惟独这一件,是她力所能及。

“奴婢还是和太后一起去微明宫吧。”她抬袖拭去了泪水,坦然微笑道,“太后待奴婢很好,若让她独自去微明宫,身边没有一个体恤的人,奴婢自己都不放心。”
凌晏虽然嘴上没有说,但心里却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莞尔颔首,“那么就要劳烦你照料好她。想事情的时候顾虑到很多,思虑过甚,对身体也没有好处。总是把事情都藏在心里,什么都忍着不说出来,长此以往也是不好。”
宋沛羽笑着点头,“奴婢知道。奴婢会时常提醒娘娘的。”
“她离开了紫微宫,还会有什么思虑的?我说的是你。”
她蓦地抬眼,看到他眼底带着落拓不羁的笑意,让她不由得耳热,别过了脸去。

这地方他时常来,需要绕过几道屏风才能见到她,星荀已经烂熟于心。
见到凌珊时,她正坐在那面双鸾千秋鎏金镜前,手里拿着那把她时常饰于发间的绿祖母桔梗纹铜梳不住在妆案碾压着什么,他没有唤她,直接走到了她的身后去看,发现是一块麝香。
星荀轻轻握住她纤细得好像轻易就能折断的手腕,另一边手将案上被碾压的香料扫开,跪在了她的身旁。

“娘娘。”
凌珊柔软的睫毛微微一颤,放下了那把发梳,悠悠地说,“他一次任性,就要有一群人赔命。”
他怔了怔,失笑道,“圣上也是为了保护娘娘。”
她蛾眉一挑,用力挣开他的手,嘲讽道,“你还真是识时务。”

星荀看她的眼神显得为难且疼惜,“我和玄宁商量了,他会去向圣上说,最起码把沛羽留给你。不久圣上就要郊祀于圜丘,七天之内他都要斋戒,我送你去虬山。”
凌珊面色发白,“我不去微明宫。”

“那你想去哪里呢?”
凌珊被他一问,整个人瘫痪在锦席上,半晌,她冷涩地笑笑,“是啊,我还能去哪里呢?去为先帝守青灯?到底……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守住。”
星荀眉头紧锁,低声说,“他大概就是不愿意让你再去到先帝身边吧,你还没到十六岁,让你去守青灯?莫说是他,我都不愿意。先帝如果是真的疼惜你,也不会愿意让你去为他守陵的。”
她放在裙上的手指微微一颤,一眨眼功夫,两行泪就流了下来。

“娘娘还是去微明宫吧,也不要服麝香了。”
她正要开口,星荀用温热的手指压到了她苍白的嘴唇上,跪起来附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凌珊听了,唇色发白,脸上的表情不知道究竟是喜是悲。
“你说真的?”
他确定地点头,“你中毒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我守着你。太医也都是我的人,不会错。”
她不禁去婆娑手腕上的缨穗。

过了一会儿,她擦掉颊上的泪痕,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去给以微姑姑写封信,请她暂且去虬山陪我一阵。”
星荀微笑,“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去虬山的路上了。”
凌珊感慨万千地看着他,问,“为什么做这么多?”
他坦然一笑,回答说,“因为先帝信得过我。”
凌珊握着缨穗上的那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她想起来,那个时候,她的夫君的确和她说过,他信得过她,也信得过星荀。可是……他究竟相信他们什么呢?关于这一点,她却没有仔细去考虑过。
那时他说,他们不会让他失望。那么,他究竟对他们寄予了怎样的希望呢?
在他离开之后,凌珊不断不断地发现自己对他的不了解,他对她说过的很多话,其实她都没有真正听明白。

“我没有脸去见他了。”凌珊无地自容地低下头,苦苦笑道。
星荀看她这样妄自菲薄,眼中掠过几分动容,可还是宽慰道,“那么做一些能够令他欣慰的事情吧。”
她忽然觉得头很疼,恍惚之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拿定怎样的注意。她只能点头。

云卷几重天,雪残风细。
在天地皑皑之间,紫微宫城外,皇太后的赤质安车仿若一个宝匣,而驾驭它的驷马,俊逸矫健,它们仿佛急于离开,不断踢打着脚下的积雪,嘶叫时喘出一团团白气。

精致的容颜上浮现出冰雪一般的冷凝,他负手伫立于紫微门的城墙上,镶嵌着银色云霓图案的皓白锦衣任由朔风冷冽。
不久,他看到皇太后的行驾出现在了宫门前,金吾卫英武的中郎将将其护卫,飒飒风姿之间,柔弱的她银装素裹,压在发髻上的斗篷忽而被寒风吹开,面容仍是苍白无尘,片片白雪落在她并未绾起的长发上,束发的银色发带在北风中恣意飞舞,须臾之间长发如雪。
澄若青天眼眸光芒交错,深若凝云玄之又玄,他将手放在凝了冰雪的墙垣上,彻骨寒峭浑然不觉。

“陛下。”回过头,宋湛见到李越哲双手奉着一个凤纹紫檀箧,“太后吩咐,将此宝箧交给您。”
他不由得将眉宇深蹙,伸手打开木箧。
那把绿祖母桔梗发梳静静地放置在一方白绡上,他没有拿出铜梳,而是将底下的白绡抽了出来。
再回首,她已经登上安车,连同她皓白的银狐披风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此时,一名黄衣宦官匆忙地奔至车旁,倏尔跪在被冰雪冻结的紫陌之上……

车门未及紧闭,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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