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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使星归觐九重天-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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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茶室外。
纳州是南境都护府的所在地,比起南境诸多山城,这里算是宜居许多。
宋溢捧起茶呷了一口,觉得味道十分古怪,啐到了一边,面色难看地问,“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难喝?”
凌晏笑着摇头,说,“这里毕竟是南境,有茶喝就不错了。”
“南境毕竟所属剑南道,且不说你家从前那么风光,就是现在你大伯父富可敌国,也该向南境捐些银两丝绢。好歹也是个上都护府,弄得如此穷酸!”
他是郡王,自然受不了过清贫的日子,凌晏对这些本来就随性,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也只是听他抱怨抱怨,几乎没什么实际行动去改善环境。

李越彬看看他们两个,心里觉得有趣,但又想到只身前往虎穴的宋湛,更加觉得担忧。
“也不知宓王如今怎么样了?”他像是喃喃自语,其实是在问当做没事人一样的凌晏。
凌晏瞥了一眼这位曾经弹劾过祭漩的侍御史,不冷不热地说,“李大人何必看我?我只是一个请了丧假回剑南丁忧的人罢了,和上都护府并无干系,又怎知道宓王是如何想法。”

李越彬知道他是故意推脱,原本想要沉住气,可是一路而来凌晏没少对他冷嘲热讽,他本就是个直言不讳的人,当下更是快人快语,“凌大人如今却当做事不关己了?吴王去往棉州以前分明已经将上都护府的剑印交给了凌大人,现在整个都护府上上下下,不知情的,谁人不认为凌大人就是宓王?棉州失陷,吴王生死未卜,你怎可如此安然自得?”
他又看向宋溢,斥责道,“淄州王,你是吴王的手足至亲,现在怎么也是如此无动于衷?”

这位被派来当吴王谘议的李大人直来直往的个性倒是和祭泽有几分相似,不过想到他曾经弹劾过祭漩,宋溢对他也没什么好感,他用杯子敲了敲几案,不耐烦地说,“凌大人不是已经祭将军去夺回棉州了嘛。”
李越彬顿住,这个他当然也是知道。棉州失陷以后,凌晏立即派祭漩前去将棉州夺回。可是,吴王是以代棉州县丞的身份去棉州的,瓯骆占领了棉州,哪里有不抓县丞的道理?就算是夺回了棉州,吴王也未必就能救回。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吴王是什么心思,怎么会想到去棉州当个县丞,然后把偌大的南境都护府交给凌晏。而且,这分明就是欺君罔上之罪!
他身为吴王谘议,却没有来得及阻止吴王,就让他离开了。现在只好硬着头皮留在都护府跟他们演这场偷梁换柱的戏码,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可是凌晏、宋溢,还有那个前任左金吾卫将军祭漩,却丝毫不放在心上。
此前他弹劾了祭漩,后来被皇帝破格晋升为吴王谘议,原本是件好事,可是宋溢离任兵部侍郎之职以前,把祭漩安排到了纳州当镇将,两人共事一主,真是尴尬难堪。
李越彬总来都见过那么难以开展工作的职位,越想越头疼,只好低头喝茶。
只是这茶水着实是难喝,没喝两口,他便再也喝不下去。

三人在茶室里喝茶,再也没有人说话。
茶室里只能时不时听见外头聊天的婢女们谈论那些把瓯骆的东西带来贩卖的商人,还有他们带来的那些奇异瓜果,聊得非常自在。
快到傍晚时,外头传来了问候声,三人面面相觑,知道是祭漩从棉州回来了。
李越彬立刻起身出门去迎,见他是孤身一人,脑海里顿时轰然一响。

“吴王呢?”随着祭漩进门,李越彬连忙问道。
“被劫到瓯骆了。”祭漩说着在四方几案旁余下的那张席子上坐下,拿起茶杯来喝茶,茶刚入口就喷了出来,“怎么这么难喝?”
凌晏无奈地笑了笑。

“瓯骆?!”李越彬惊叫起来,坐到祭漩对面,看看他们三个,“三位大人,吴王被劫到了南蛮之地,你们怎么还能如此镇静自若啊?”
凌晏忍不住横了他一眼,“李大人,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看事情都只看表象的。”
李越彬霎时无语。

一路前来南境,祭漩没少看到宋溢和凌晏为难李越彬,祭漩忍不住觉得他有些可怜,叹了一声,“李大人,下官有一事请教。大人认为,瓯骆比鬼戎,如何?”
李越彬愣了一下,说,“达日哈赤和卓力格图的骑军,连我朝都要忌惮,瓯骆自然形如蝼蚁。”
“吴王去了鬼戎,都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夏国。你如今担心他去瓯骆回不来?这未免有些说不通吧?”凌晏不耐地看着这个刚正不阿的谘议。
李越彬看看在座三位,想了想,顿时两眼发光,“难道吴王是明知棉州会被瓯骆攻陷,也明知自己会被劫往瓯骆,所以才有意为之?!”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亲王?!
凌晏莫测地笑了笑,说,“李大人,你有所不知,原先的瓯骆王上个月就已经病死了。现在当王的,是他的儿子韦金胜。韦金胜这个人,曾经在凛都当过质子,在凛都住了二十几年,已经算是半个夏国人了。”





64

64、第六十三回 代县丞 。。。 
 
 
瓯骆的夏天来得早,还没到六月,就已经处处听见夏虫的鸣叫声。
王宫之中,点燃了宫灯、火把,照得翠绿色的宫殿分外明亮。
国王的会客厅内,却安静得不可思议,只剩下外头的虫鸣。
突然,厅内传来了拍案而起的巨响,吓得在外面守卫的两名侍卫都震了一震。

“阿胜,先零那么欺压我们,你居然也还能忍得下这口气?我不管,你把我的兵还给我,你不想打仗,我去打!”
说话的人正是瓯骆王的弟弟韦银禄,想到自己的国家那么受辱,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瓯骆王韦金胜沉了沉气,敲着桌案,道,“你的兵?你手里还有多少兵啊?上回就叫你不要去攻打夏国的棉州,你就是不听,结果怎样,刚打下来没两天,就又被抢了回去。损兵折将,再这样下去,阿爸留下来多少家底都被你给掏空了!”

韦银禄被戳到痛处,顿时连红成了猪肝色,气呼呼地坐下来说道,“我哪里知道新上任的都护这么厉害?手下派来的那个什么漩的,打起仗来跟天兵天将似的!要换做以前的那些饭桶,根本就没那么多事!”
“你当夏国的皇帝是傻子吗?阿爸杀死了他们的朝廷命官,他们还能坐以待毙?王洋彦是他们朝廷的寄生虫,本来就是靠着贿赂奸臣才得到的都护位置。南境都护府毕竟是两国边境之地,现在的皇帝怎么还可能再随便找个人来上任啊?”

“那现在怎么办?先零要我们攻占剑南和我们相邻的那几个州县,这新的都护刚上任,就把之前我们夺下来的那几个州县都抢了回去,我们在那里的驻兵很多都已经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士兵去为先零驻守城池啊?”
韦银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投向站在角落里一直默不吭声的那个棉州代县丞,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呵呵说道,“阿胜,不如我们就用这个棉州代县丞当做人质,让他们用棉州城来换,先应付交差吧?”
“混账!”韦金胜拍案而起,呵斥道,“以现在南境都护的本事,别说把棉州夺回去,要是一时兴起,说不定还会打到我们自己的地盘上来!用代县丞当人质做交换,你知道县丞在他们那里算是个什么官吗?像棉州那样的小地方,都是朝廷用来发落那些被贬职的官员的,更何况他还是个‘代’的。什么都不知道,净想出这种馊主意!”

韦银禄被哥哥一顿骂,顿时哑口无言。
韦金胜自己也是毫无头绪,他之前一直在夏国当质子,夏国战乱的时候,阿爸才用金银珠宝贿赂了夏国的朝廷命官,让他从凛都逃回来。
可回来没多久,阿爸就死了,他对着这个陌生的国家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先零是瓯骆的另外一个邻国,二十年前他们的新君长即位以后,就迅速发展强大起来。瓯骆原先在夏国的威慑下过得不太如意,现在又有了另外一个国家施以重压,弹丸小国,两边都不能得罪。

两兄弟正在为先零下旨要求瓯骆派兵驻守远方城池的事情而苦恼,屋子那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却传来了轻轻的笑声。
韦银禄见这个被自己劫来的棉州代县丞这样落井下石,怒气冲冲地吼道,“不知死活,你笑些什么?!”

棉州代县丞坐在黑暗中,白净的脸面显得有些可怖。他的声音比他的脸更加苍白。
“以往瓯骆依附夏国,夏国崇尚礼义,以仁义忠孝治国,对瓯骆没有求取,岁岁都还赐予钱粮财物。但贵国先王居然背弃了夏国,投靠了一个不知礼度的蛮横之邦。现在自己的兵士要为异国担当守卫,国民还要受到繁重赋税的困苦,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你……”韦银禄又羞又怒,气得恨不得把他拖出来打一顿!可是阿胜早有吩咐,不得伤这个夏国官员分毫,让他只能气得满脸通红却不能发作。
韦金胜见这个官员身临敌国境地,居然还没有一丝惶恐,态度颇为自若,心底不由得有七分佩服,但又想说不定他只是虚张声势,那七分佩服就又少了两分。

回想方才韦银禄把这个人带来的时候,似乎说这个人叫做“凌晏”?
韦金胜在夏国的时候对四大门阀的势力如雷贯耳,就算是当时权倾朝野如同魏建,也难以撼动这四大门阀在朝廷留下的盘根错节。

不过……剑南凌氏在战乱之后就几乎灭门了,这个遗留下来的后嗣,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物?听他刚才说话的口音,分明是凛都口音无误。
“凌大人远在凛都,恐怕不知贵国的前任南境都护对瓯骆是何等欺凌吧?”韦金胜说到这里,眸色一暗,声调也落下一些。
“岁岁赐予钱粮财物,却岁岁未曾抵达瓯骆。瓯骆每年都要向都护府进贡美女、大米、布匹、药材、牛马,却还是不断地被要求更多。到了暴洪时节,都护府既没有派人来施与援救,当瓯骆送往朝廷求救的信函抵达都护府时,还需要纳贡,王都护才肯送上去。没错,瓯骆依附于贵国时,的确没有课税重压,但难道受到的欺辱会比那更少吗?现在南面有贵国重压,西面有先零威慑,国家弱小,就要受到这样的欺凌吗?国家弱小,也是一种罪过?”

韦金胜最近已经被政事弄得焦头烂额,刚才又被这个不知实情的代县丞冷语,顿时心生感慨忧虑,说得有些忘情。
韦银禄在一边听了也跟着难过,低着头恹恹地说,“阿胜干嘛说成这样?谁说我们瓯骆弱小了?”

角落里的人很久都没有言语。
木楼里仿佛只有灯油发出的细细响声,和外头草丛里的夏虫相互应和。

过了很久很久,韦银禄闷闷地哼了一声,坐在草席上,抬头问瓯骆王,“现在怎么办?先零要我们派千人去驻守白城,我们哪里有那么多壮丁?”
韦金胜依旧是一脸苦恼,他瞥了一眼角落里一言不发的代县丞,想了想,突然笑着问,“凌大人,白城曾经是夏国的属地,不如你就去驻守白城了,你看好吗?”他说完,对眼睛发亮的韦银禄眨了眨眼睛。
角落里一声冷吟,淡淡说道,“王上真是看得起在下了,在下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成千人啊。”
韦金胜冷笑,“说得好像真有一千人,大人就能想出办法似的。”
“若真的有一千人,哪怕这一千人都是老幼伤残,让先零放弃驻守白城又有何难呢?”

韦金胜震惊之际,一直坐在角落里的男子忽然起身走了出来。
当他走入灯火光明的那一刻,却带来了更大的惊异。
一身月白色度夏衣饰,绝美直似天神下凡。
玄黑的长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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