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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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救我!”
一声急急地呼唤打住了如剑的思绪。
十三四岁的年纪,头发蓬松如杂草,小脸脏乱的的一看不出原先的颜色。
只是……
一双乌黑的眸子发出锃亮的光芒。
被几个大汉撕扯着,想是情急之下才拽住了如剑的裙裾。
“臭丫头,少废话!既然你叔父将你卖到了我们别院,就得乖乖的伺候我们小王爷……瞧你那样子,能进我们王府是你坟上烧香……”满脸横肉的彪汉飞扬跋扈。
说着几个家丁上来,拖着跪在地上的女孩,不由分说的拉走。
小姑娘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睛哀求的望着如剑,楚楚可怜的被彪汉拉走……
好有灵性的眼睛,如剑暗咐到……
心下不忍,终究是叫出声来,
“请留步,有话好说”话虽不高,却掷地有声。
彪汉猛惊回头,却是一波澜不惊的弱女子,长的倒是干净,邪笑浮上了脸庞:“怎的,姑娘,你可也是想跟爷一块走……”
“这倒不是”如剑并不恼,神情淡弱:“只是想问一下,这小姑娘值多少钱?
“少他妈废话,再废话老子连你一块儿带走”说着手便如剑的肩捏去。
如剑不动生色的浅笑,一张小脸显得冷清无比,葱白的纤指捏的是一根细长细长的银针,在太阳的照射下发着贪婪的光芒,硬汉刚触到,便大嚎一声抱着胳膊跳开。
“我只是想买下这个小姑娘,并不想与阁下大动干戈,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如剑脸上始终带着谦谦的笑,施了一个浅礼,便带着满脸漆黑的小丫头转身离开。
她虽然不惹事,但不是任人可欺,方才扎的是他的准泉穴,每个十天半月,这条胳膊恐怕是抬不起来了,也算是给他个教训,光天化日,仗势欺人,总归是不对的
“我……我……”三尺多高的壮排汉被如剑的气势震住,更重要的是那条右臂,如被砍了去一般疼,他冒着冷汗被一群小厮围着眼睁睁的看着如剑远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再说长生阁里,碧草听了漱玉的话,一个响头磕在地上,脸色苍白。
“姐……姐!我求求你,别让我进内屋伺候了……”上次的教训犹在碧草眼前:“二……二少爷要是睁开眼睛看到不是如姑娘……可是真要出人命的!”
“我也是没办法,这都到了起床的时间了,如姑娘往日采药也该回来了……”漱玉望着一屋子的丫头小厮,急的团团转:“今日连个口信都没留下,这是去哪了……”
“碧草,不行,到时间了,一会起来还要喝药呢,你先去端洗脸水进去……”
“姐姐!”碧草抱着漱玉的腿,小脸惨白着,磕头如掏蒜:“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二少爷真的会杀人的,前些日子,羞月她不就……”
“闭嘴!”漱玉厉声喝住她:“你满嘴胡沁什么,羞月是家里有急事,请假回乡去了!”
漱玉瞅瞅四周,狠狠的望向碧草,压低声音:“你最好管好你的嘴,要是有半点闲话传进如姑娘耳朵中,你我就都不要活好了!”
碧草捂住嘴巴,泪如雨下,双腿止不住打颤。
“擦干眼泪,给我端进去!”漱玉毕竟是大丫头,是这群人中最有主见的,她定了定心:“先把水端进去,看少爷醒了么,如若没醒,就先不用叫了……”
碧草面如死灰的点点头,自小无父无母的她从小被卖给叶家,命也自然如草芥一般,是生是死不都凭主人高兴么,就像羞月一样,只不过因为跟如姑娘顶了几句嘴,被叶楚天瞧见了,便给……
她颤颤抖抖的端着脸盆刚出门,就瞧见背着药筐进来的如剑,后面还跟着一个满脸黑乎乎东张西望的小东西,碧草如临大赦,都要哭出来了:“如姑娘。”
如剑看见她,放下背后的药筐,拂去以上点点的露珠,结果碧草手中的洗脸水:“我来吧。”
吱呀推门进去,那抹白色的身影却已经下了床,直直的望着窗外,黑色的眸子沉着,听见门声一响,看见来人,像是放下千斤重担一般。
如剑见他单衣寒衫,站起晨起的两雾之中,仔细一听,呼吸中带着粗气,想必刚才又重重的咳嗽了。
如剑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忙拾起床边的衣衫,轻轻的披在他的肩上:“公子,洗脸吧……”
“嗯。”如剑正要离开,却被一把抓住,触骨的冰凉将如剑一惊。
“公子在这站了多久了?”手如此的冰冷,肯定不是一时半刻就冷成这样的。
“从你背着药筐出去时……”叶楚天坦然的回答。
“你……”她是顶着星星出去的,那不是都四五个时辰了。
“我就想看看,还能不能看到你回来的样子……”叶楚天有些赌气,语气听起来固执无比。
“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如剑垂下眼眸,将那双冰冷的双手握在手中,叶楚天不出满月便被掌风将心肺俱损,从小体温便冷的吓人,她是花了多少心思才让这双手恢复正常人的温度,此刻如剑直觉的心尖发疼,脸上的泪便滚滚的落下来。
“如剑,你可以恨我”叶楚天望着手上透明的泪滴,眼眸中闪过坚定:“但是……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如剑擦擦脸上的泪痕,看着这个她朝夕相伴的男子,曾几何时,他已经长得那么高大了,高大到现在她仰着头才能看到他清俊的容颜。
“我不恨你,公子。”如剑抬起眼眸冲着他笑,尽管脸上还挂着泪滴:“我知道,向着一个人的心便是改不了的,我也很喜欢慕容姑娘……”
是啊,我怎么去恨你呢,你早已在那么多朝朝暮暮中彻底的溶于我的心中了,摘也摘不出来了,一个人怎么会恨自己的心呢……
被如剑带回来的小姑娘出去满身污秽,换上干净的衣裳,立马清新逼人。
“蝉儿谢过少爷”想是如剑的安神药起了作用,小姑娘的脸色红润了不少,已无先前苍白孱弱之意:“多谢少爷收留!”
“是如剑救得你”叶楚天接过如剑递上的清茶,茶馥润心,一道清香滑向肠胃,便知如剑定添了东西,将这茶香全引了出来。
“主子!”蝉儿起身移到如剑身边,俏生生的叫着如剑。
“咳……咳!”刚入口的新茶蓦地喷了出来,叶楚天大呛:“咳……咳……你叫如剑什么”
果然,只要如剑在跟前,叶楚天就正常的不得了。
“公子急不得”如剑忙递上纱绢,轻捶着叶的后背。
“主子啊”蝉儿崇敬望的着如剑“主子救了蝉儿,以后就是蝉儿的主子了!”
眼前的人好像已经认定她了,如剑哭笑不得:“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人生在世,总有不如意的地方,你还小,有的是希望,不要气馁才是。”
蝉儿好久没有听到这样体己的话了,可能想到自己的身世,玉眼含泪的跪下来:“就请主子收下蝉儿吧,蝉儿自幼失怙,叔父霸占了爹娘的财产,对蝉儿也非打即骂,今儿……竟将蝉儿卖了……”
小姑娘似是从爹娘去后就没人对蝉儿好气儿的说过一句话,今见如剑如此可亲,不禁更悲从中来。
蝉儿泣不成声,一张小脸哭的梨花带雨:“就请主子收下蝉儿吧”
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怪不得如此有灵气,如剑动容。
“你喜欢么?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差到前面去,漱玉!”叶楚天知道如剑的性子,不喜热闹,这长生阁满屋子的丫鬟小厮,可如剑自己能干的事从不会让他们插手。
“主子”蝉儿抬起含泪的亮眸:“蝉儿给主子添麻烦了吗,蝉儿拜别主子”
跟在漱玉后怏怏的移了去
“留下她吧”如剑缓缓开口,娴静的眼神似是若有所思,深邃的如一面不见底的湖水。
是啊,她轻轻的摸着手上的玉镯,这是她下山时玉爷爷亲手带在她手上的,那天一同告诉她的还有她早晚的命数,她……总归是呆不久的,万一她去了……她的公子总得有人照顾……
作者有话要说:新修 谢谢大家的耐心
、仁心仁术识必高
开京裕王府
开京里的裕王府里似是着了火般的躁动起来,几十个丫头端着水盆,毛巾,药袋急急忙忙的进进出出,不时有几个没见过阵面的小丫头慌手慌脚的跌了个子,即被一旁的管家大声的训斥着拖了下去,门前立了几十个宫里出来的御医,个个扶须捻胡,面色沉重的低声交流着。更富有戏剧性的声音是后院,女人们尖尖的哭泣声呼喊声嚎叫声把整个王府点缀的如同过年一般热闹。
京里的老百姓在纳闷非年非节王府里怎搭起了戏班。其实非然,是王府里的不是整个皇宫最受宠爱的小王爷——兰玉麟生病了。
众所周知,大周王朝现今的天子膝下子嗣稀少,只有一大一小两位公主,大公主都二十岁了,小公主才三岁。而其他的亲王都封居在了各地,唯一留在开京只有这个深受器重的裕王爷,而裕王爷又只有兰玉麟这一个单子,平时天子喜欢的不得了,二十多岁的人还当个孩子宠着。这不,这身娇肉贵的小王爷一病,宫里的太医给尽数请了过来。
书房里裕王爷一身华服,透出一股自来的的威严与尊贵,却是一脸的凝重,看来小王爷这次病的真的不轻。
“你说,犬儿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连皇兄派来的御医都个个束手无策。”裕王爷急的团团的转,对着他对坐的人开口。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却是很惊人,穿着锦丽的苏绣百鸟袍,腰间系着长长的蚕丝流苏带,极尽的奢华绚丽。再看容貌却是让人吃了一惊,白白胖胖的小脸像极了锅里刚发好的馒头,在小白馒头脸中央努力的挤出俩小洞,暂且称之为眼吧,看着年纪却也不小了,穿的这般华丽呼哨实在是跟他的年龄不符。
这还不算,一开口竟带着杂许娘娘腔,眼神中流露出万千风情:“王爷也懂我们江湖上的规矩,我红枫山庄的预无言向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但是要讲讲小条件的”
江湖上的四大山庄 “西枫北叶,东玉剑南慕容”,“北叶”自然指的是江北叶振仲的叶家山庄,“东玉剑”指的就是以“穿虹剑,快意刀,神仙草,玉凤簪”四宝闻名于江湖的玉剑山庄,可惜二十几年前一夜之间被无情谷的人尽数的残害了,“南慕容”就是慕容樱的父亲慕容蜀所掌管的慕容山庄,它地处江南,物产丰饶,弟子才俊,财富跟势力都不容小觑。
而对面坐的人正是被称作“西枫”的红枫山庄的庄主预无言,预无言的红枫山庄位于山西,较少参与江湖门派之争,却善于搜集各大门派的情报,对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事可谓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人又称他——江湖百晓生。
年纪一大把的老王爷可受不了他这般风情万种,但事关他儿子的性命,却也马虎不得,话又说回来,这位王府娇生惯养的小王爷不知是撞上了哪路神仙了,自前几日竟染上了一种怪病 不时的呕吐,满脸通红,昏迷不醒,任谁治也无半点起色,眼瞅着就要一命呜呼驾鹤西去了。
哗,五锭黄金齐刷刷的摆在桌上:“但请预先生微开尊口,犬儿虽不才,却是我和皇兄两脉的唯一男丁,皇兄自小对他宠爱有加”
说到这老王爷又不禁无奈感伤,白山羊的胡子懊恼的一翘一翘的:“要不然也不会惯成这副德行”
发现自己跑题了赶紧又补充道:“他若有个闪失,我老来失子倒没什么。可怎么向皇兄交代啊”
“这个嘛,但有黄金是不行的,我的规矩你也懂。”预无言悄然将黄金纳入他那做工精巧的苏袖之中,夸张的翘着兰花指:“你得拿条我感兴趣的消息来换。”
“预先生想知道什么但问无妨。”
“王爷你?可曾想过反不成?”预无言冲他挤眉弄眼,嘴角藏着会意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