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梨花暗欲栖-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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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喜鹊的家人。这事主要还是看喜鹊。”
雷婶子直点头:“君梨姑娘说的是。我也是高兴过头了,昨天大峰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就想过来了,喜鹊真是个好姑娘,待她嫁过去,我必待她如亲生的一样。”
君梨沉吟半响:“这事我还是要和喜鹊好好说说,我不能应承你什么。若是喜鹊愿意,那自然是好事一桩,若是喜鹊。。。。。。”君梨看了看雷婶子,这些事总是要拿些乔的。
雷婶子道:“那是那是,肯定要喜鹊愿意才行。那这事可就拜托君梨姑娘了,好好跟喜鹊说说。”
雷婶子也不好多呆,说了两句就起身走了。
喜鹊听到动静,探出头来。
“出来吧,人已经走了。”君梨笑她:“刚才的话都听到了?”
喜鹊装傻:“什么话,小姐不是让我去买吃食吗?”
“那你都买什么回来了,正好我也饿了。”
喜鹊被君梨弄得脸红了,低着头脚一点一点的,也不说话。
“觉得怎么样,要是你也同意这事,我就做主把你嫁给那雷大峰了。人家还等着我的好消息呢。”
君梨看喜鹊一张小脸红红的,眼睛也不敢看她,道:“他人闷,也不会说个好听的话。就知道用蛮力,还有那个虎子,我最怕狗了。”
君梨故意说道:“看样子是不同意啊,哎,我一会就去告诉雷婶子,说我家喜鹊看不上她家那个雷大峰。让他死了心吧,以后就不要再纠缠喜鹊了。”说着佯装往外走。
“小姐。。。。。。”喜鹊急忙拉住君梨,都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喜鹊咬着嘴唇:“不和你说了,你就知道笑我。我去准备午饭了。”
喜鹊跑的飞快,君梨抬头看了看日头,这才刚吃了早饭就准备午饭?
喜鹊和雷大峰的事就算是订下来了。
君梨看着喜鹊每天从外面回来都是笑眯眯的,不由得心情也变得很好。
这几日君梨总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可能是总是开着窗子受了凉,到了晚上就有些咳嗽。君梨吃了药便早早睡下了。
夜里,君梨觉得口干的厉害,挣扎着起来想去喝点水。君梨睁开眼,适应了黑暗,隐约看到自己床榻前有个人影。
君梨的心咯噔一声,然后跳得很快,君梨尽量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她房间里有人,难道是盗贼?君梨不敢想,若是只是为了钱财也就罢了,这要是起了歹念可怎么办?她和喜鹊根本应付不来。千万不能惊动他,拿了钱财让他走了就好。
若是他过来,她定和他拼命。君梨一边想一边慢慢摸到枕头底下的匕首。这还是雷婶子提醒她们的,两个单身女子身边一定要放些防身的东西。
君梨死死的握着匕首,一动不敢动。
人影晃动了一下,隔着床帏看不真切,可是看身形是个很高的男子。君梨害怕的手心都汗湿了,尖叫声几乎到了喉咙。
男子慢慢的掀开床帏,君梨的手都抖了,在靠近一步就狠狠扎进他心脏里面。男子好半响都没动静,然后只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
君梨一怔,只觉得这声叹息很熟悉。没等她多想,男子突然摸到了她的手,君梨身子一僵。他似乎在为她诊脉。难道这个人还是个大夫?
赫连拓白天看到君梨的时候,就看出她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咳嗽几声。当时就恨不得站到她面前说她几句,怎么就不好好的,这是什么天气还非要开窗子。
好不容易挨到了夜里,这才进来看看她。
君梨刚想挥刀刺过去,那人已经松开了手,似乎还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君梨身体僵硬的更厉害,那熟悉的气息,指腹粗粝的触感,分明是。。。。。。君梨不敢再想下去。
君梨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看她,眼皮动了动,假装翻了个身。也许是药起了作用,也许是她刚刚太紧张,现在猛的放松,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第 39 章
君梨睡得很不安稳,醒来的时候,喉咙干涩,头晕的厉害。
室内一片清冷,偏僻的小地方没有地龙,冬天很难熬,尤其是君梨畏寒,放在一旁额手炉触手一片冰凉。君梨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感觉,可是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昨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喜鹊一向起得早,拎着热水进来:“喜鹊,给我倒些水。”君梨声音暗哑。
“小姐,你这病好像严重了。要不我还是请大夫过来看看吧。”
君梨摆摆手,喝了些水:“不碍事,我就是口渴。”
喜鹊做了清淡的早饭端进屋里,君梨勉强吃了些粥,又喝了一碗黑乎乎有难喝的药,肚子鼓鼓胀胀的。喜鹊说总是进进出出的,屋子里好不容易那点热气全放跑了,火炉子干脆多放了些炭,烧得旺旺的,守在一旁开始做绣活。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君梨说着话。
喜鹊的亲事订下来以后喜鹊就开始绣嫁妆,艳红喜气的色彩,绣着鸳鸯,连理枝,看着都觉得高兴。
喜鹊眉眼间全是喜色。
“你看你都这么忙了,还要照顾我,我都帮不上忙。”
“小姐有说些什么傻话,你看看这些个哪个不是小姐给张罗的,都是上好的料子。平时谁家用这么好的东西。”喜鹊指着手里的布。
“真是个傻丫头,我可是你唯一的亲人,你成亲这么大的事嫁妆自然要准备好的。省的到时候嫁过去被人轻看了去。”
“小姐,大峰他不会的。”
君梨笑她:“那些天还对人家冷鼻子冷脸的,怎么现在就帮他说上好话了?”
君梨觉得有些困倦,眼皮很沉。
喜鹊放下手里的东西突然问道:“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君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什么怎么办?”
“小姐,有些话我知道你不爱听,可是我也是为了小姐好。小姐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吧。”喜鹊一脸的担忧。
君梨明白过来笑笑:“难道我这样不好么?还是你觉得以后有人养你,就不需要我了,不想管我了?”
喜鹊急忙摆手:“小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是说将军,你总不能。。。。。。”
“好了喜鹊,不要说这些了。我现在很困,只想睡觉。”说着就真的闭上了眼睛。
喜鹊哭着一张小脸,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出去。刚起身就听到君梨问她:“喜鹊,昨天你是不是见过什么人?”
喜鹊的脚下一顿,急急摇头:“什么人,我不知道。”等了一下就再没听到君梨说话,长长的舒了口气。
君梨苦笑一下:果然是他来过了。
君梨的病好得很快,第二天就觉得精神了不少,也有了胃口,吃了满满一碗粥。君梨放下碗,道:“想不到这个大夫还挺厉害,不过三服药我就好多了。”
“那是自然了,这药可是。。。。。。”喜鹊赶紧住了嘴,看到君梨正看着她,笑笑:“这药可是我亲手熬的,而且那个大夫可是这十里八乡的神医呢。”
“是么?”
“是是。”喜鹊干干的笑了两声,赶紧换了别的话头。
夜里,君梨非要留喜鹊和她一起睡。君梨说现在天气太冷了,两个人睡才暖和。
喜鹊当然一口否决:“小姐,这不太好吧。我怎么能睡在这里呢。我可是个丫头啊,这不合规矩的。”
“说什么混话,我什么时候当你是丫头了,还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让你睡你就睡。”说着闩了房门,连窗子都闩上了,还不放心的推了推。
喜鹊苦着脸心道:这可坏了,将军以后还怎么进来?难道是自己哪里漏出了破绽,被小姐发现了?
果然,夜里赫连拓过来的时候没有推动窗子。
赫连拓无奈的笑了笑:这个丫头,鬼灵精的。其实她生病的那天夜里,他就知道她是醒着的,她身体僵硬的像块石头一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不过她没有动,他也就没有说破。所以只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离开前他叫醒了喜鹊,将治伤寒的药给了她。
赫连拓最近觉得她们那座小院落里不太寻常,先是媒人模样的人进出了几趟,还有隔壁家的人带着几个贴着喜字的箱子进去,喜鹊每天笑眯眯的陪着君梨采买了布料,这分明就是嫁娶的样子。谁要成亲了,难道是。。。。。。
赫连拓气氛的看着前面,又觉得异常失落,心跟针扎一样难受,未几还咳了血。脸色很难看。
雷婶子让人合了八字,还挑选了几个好日子,这一时也拿不准主意便跑到君梨家和她商量。
“我瞅着这几个日子都还不错,君梨姑娘你看看。”
“嗯,就这个吧。这个时候暖和。”
赫连拓远远听到几句对话,君梨竟然自己还选了日子。心里头难受的要命,这几日看着她忙进忙出的,除了他将君梨交给谁他都不放心。自己找过来不是为了看她和别的男人成亲的,就算是他死,也绝不会将君梨交给别人。
好像突然生出了一股勇气,一把将那黑漆漆的门推开了。
屋子里的人听到了声音走了出来。雷婶子一脸讶异,倒是君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这人眼生的很,雷婶子先开口问:“你是谁啊?”这里就住了两个姑娘,可别是什么坏人,一脸防备的看着眼前的人。
赫连拓直直的看着君梨:“我是她相公。”
“相公?”这下雷婶子更是纳闷,怎么从没听说过,这君梨姑娘什么时候成亲了?扭头看了看君梨。
君梨道:“雷婶子,你先回去吧。我。。。。。。”
“哎,行。有什么事喊我一声啊。”又上下打量了突然闯进来的男人,真是生得一副好皮相,比那唱戏里说的角都要俊上几分。
院子里就剩下他们二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赫连拓生出几分尴尬来,凭着一股子气莽撞的冲进来,真是见了面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君梨没再看他,转身回到屋里。其实她想过很多他们见面的情形,也想过干脆就一直装做不知道他就在这里。等以后或许他觉得厌烦了就会离开。唯独没想过会这样突然。
君梨虽然只是看了他一眼,可是却看到了心里,他瘦了,胡茬也冒了出来。还有刚才他说什么,是她相公。这人。。。。。。
赫连拓愣愣的站在院子里,看着门被寒风吹得吱呀作响,快走了几步走到屋里,轻轻阖上门。“君梨。。。。。。”
君梨捂着嘴,泪如泉涌。
赫连拓看到君梨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只觉得心疼。慢慢上前不过几步的距离,赫连拓觉得很远,可是当他拥住君梨的时候,忽而又觉得再远也是值得的。赫连拓已经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觉得实现一片模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君梨放开了声音,不再压抑。转过身紧紧抱住他,君梨此刻是如此想念他。
“混蛋,你怎么现在才来?怎么现在才来?你不要一直躲起来的,还出现做什么?”君梨一边哭一边说,手还不断捶打着他宽厚的背。竟然还骂了人。
赫连拓只是紧紧抱着她,也不反驳也不怒。只觉得这样安心的让人不敢相信。
“君梨,渴不渴?”君梨哭了很久,现在身子还一抖一抖的。
“不渴。”
“君梨,冷不冷?”
“不冷。”
“君梨,饿不饿?”
“不饿。”
“君梨,你过得好不好?”
一句话惹得她又哭了,摇摇头:“我在这里没有渴着,没有饿着,虽然有些冷。可是我过的一点都不好,怎么可能会好?”
赫连拓想抬起她的头,仔仔细细的看看她。可是君梨死死的抱着他,就是不肯动。赫连拓心口暖的不像话,又酸涩的难受。
君梨突然重重的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