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梨花暗欲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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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不要替他说情,朕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他。”
“就算是要教训他,也要等着他送亲回来才行,吉时要到了,再不出发就不好了。”皇后看向赫连拓:“阿拓,还不赶紧走。”
赫连拓额头已经是一层汗了:“皇上,臣不能去。”
“赫连拓,你找死。”皇上说着就要冲上去。皇后赶紧拦住他,呵斥道:“阿拓,不是说好了的,怎么突然又不去了?究竟出了什么事?”皇后很了解自己的弟弟,一向是言出必行的人,现在这样,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赫连拓见此情形,皇上为了自己的颜面定是会让他去的,干脆心一横道:“君梨有喜了,今天刚刚知道的。臣。。。。。。”
皇后一听,几乎是要喜极而泣了,还以为阿拓这辈子都不打算要孩子了呢。哽咽道:“这是好事啊,皇上,今日可是双喜临门啊。你就不要在生气了,阿拓这也是情由所原,换别人去也一样。”然后低声对皇上道:“以前,你得知有念儿的时候还不是好几日没去早朝。”
皇上被皇后一说,一时有些尴尬。
“就别再生气了,再耽误下去这吉时可就过了。”
皇上无奈的摆摆手:“罢了,罢了。”
皇后给赫连拓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走。
赫连拓刚才硬挺这倒没觉得什么,现在松了口气,身上简直疼得厉害,可是一想到不用和君梨分开了,就觉得这几棍挨得也值得。不知道她醒了没,最好泡泡澡,不然身子就该难受了。还要多准备一些吃的。嗯,今天晚上不能再折腾她了,要让她好好休息几天。
一想到这些,赫连拓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若不是有人在,他定要大笑几声,才得以舒缓自己激动的情绪。
赫连拓没有坐马车,自己骑了马快马加鞭的赶回将军府。
赫连拓回到府中,大门敞开着,也没有守卫。进去一看,下人们具是神色慌张。赫连拓随便拽了一个人:“这是做什么?”
“。。。。。。将军,将军,夫人不见了。”
“什么叫夫人不见了?”
“将军。”喜鹊哭着跑过来,道:“将军,夫人真的不见了。奴婢今天奉将军的吩咐,等晚些时候进去伺候夫人,其中奴婢进去过一次,夫人还睡得好好的,等奴婢出去备饭的功夫,再回去的时候床榻上已经没了夫人。奴婢到处都找不到夫人。”
赫连拓大踏步的走向卧室,屋里没有挣扎的痕迹,床榻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甚至那一片鲜红的血迹都还在,可君梨人却不见了踪影。
喜鹊道:“夫人是不会自己跑出去的,定是有什么人进入府内掳走了夫人。十七公子已经带人出去寻找了,奴婢们在府里再仔细找一遍。”
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闯进将军府甚至带走了君梨。他究竟有什么目的。赫连拓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离开了不过两个时辰,君梨被人带走也不过一个时辰,时间很短,应该还在城内。君梨身体不好,根本走不了远路。
“影子。”一个人影迅速从外面进来。“带人去城内搜索,所有结伴而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一一检查,还有驾马车的一定要看清楚。注意,千万不要惊动任何人。暗地里行动。”
“是,属下明白。”男人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赫连拓实在想不到有谁会这么冒险掳走君梨。
南宫听到了动静酒立刻就醒了,赶过来问道:“君梨怎么会不见了?”
赫连拓摇摇头,一筹莫展。
南宫道:“这人也太大胆了吧,连将军府都敢闯进来,还是在白天。就算是敌国,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君梨会在这里的。”南宫摸着下巴,实在想不明白。突然,他猛地想起一个人,难道那个人真的是他。
南宫看了看赫连拓:“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你可知道君梨还有一个哥哥?”
赫连拓点头:“知道,我以前在北遥的时候经常看到他,听说并不得宠,一直是个很沉默寡言的人。”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人,赫连拓看向南宫。
南宫道:“我也只是猜测。前些日子,我回了一趟王府,无意中看到的,不过我不敢确定那是不是君烈,可是他眼睛上的那道疤痕我记得很清楚,等我追上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所以,我怀疑君烈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他掳走了君梨?”
赫连拓道:“当年我率兵攻近皇城的时候,是君烈出来迎战的,最后死在了乱箭之下。”除非那个人根本不是君烈。
南宫道:“不管是不是君烈,这些人掳走君梨必是冲着你来。先看看你的人带来什么消息。”
十七最先回来的,一见到赫连拓便跪了下来:“将军,是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夫人的安全。”十七昨夜被南宫拉去喝酒了,没想到会睡得那么沉。
“起来吧,结果怎么样?”
“城内几乎已经搜遍了,没有看到夫人。属下让一部分人继续守在城门口,一部分人出城找。”
“通知暗卫,不遗余力的搜。注意一定不要打草惊蛇。”
“是。”
连十七都没有察觉到府里进来外人,看来这些人的武功不低,甚至高过十七。而且不管短短的一个时辰,就已经找不到人了,这些人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现在赫连拓完全处在了被动的状态,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四处搜人,那样只会让他们躲得更深,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若是他们是冲着他来的,那肯定会有所行动。
君梨稍微动了一下,只觉得浑身酸痛,像散了架一样,手都无法抬起来,好像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小梨花,是我。”朦胧中有人好像有人在叫她,可是又不像,她不叫小梨花,可是声音很熟悉。君梨努力睁开眼,却只看到一个晃动的人影,那声音不断在自己耳边响起:“小梨花,我来接你了。”
“。。。。。。哥哥”君梨彻底失去了意识。
君梨一直都在昏睡,每次意识稍微清醒一些的时候,只觉得有人一直在她身边,不停地说着什么,她试图去看清眼前的人,试图去听清他说的话,可是总是被一阵眩晕感,然后就又陷入了沉睡。
整整一天一夜了,没有任何消息,掳走君梨的人也没有预期中那样,让人带话来。赫连拓已经装不下去了,他甚至狂躁不安起来。怎么会找不到人,就算是上天入地也总会有察觉的人,为什么现在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样。
南宫的江湖朋友多,眼线广,南宫让他的江湖朋友也暗中帮忙。除非他们真的上天入地了,不然总会找到的。可是赫连拓片刻都等不下去了,他更多的是担心君梨的安危,君梨来到将军府,赫连拓几乎是寸步不离,他担心的事情太多了,无论他多小心,还是将君梨丢了。
她怕生,又爱哭。她见不到他该怎么办,若是那些人起了任何歹念,君梨该怎么办?赫连拓愤怒的砸在了书案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整个书案应声而倒,散了架。
君梨失踪已经三天了,派出去的暗卫一次次返回,均是一无所获。再一次次的扩大寻找范围。赫连拓周身的怒气,回来报告情况的暗卫都不敢靠近。将军夫人对将军而言,那简直是比命还要重要的,可现在却怎么都寻不到踪迹。第 19 章
君梨失踪的第十天早上,赵福安带来一个人。
将军,刚刚有个人说他知道夫人的下落,老奴已经让他等在外面了。”
赫连拓疾步走了出去,那人背对着他,只看到他花白的头发。赫连拓迫不及待开口问:“你知道内子的下落?”
那个男人转过头来,对着赫连拓笑了笑:“赫连将军,许久不见了。不知道您还认不认得小人?”男人的声音苍老却浑厚有力,衣着很简朴,去透着一股子的儒雅。
赫连拓神情一怔,随即很快恢复过来:“在北遥的时候还要多谢先生的救命之恩。”此人正是北遥国的太傅,洛先生。
当年那是赫连拓最惨烈的一场战役,他们几乎全军覆没。赫连拓也被当成战俘押去了北遥国,那时候的战俘得到的是非人的对待。
北遥人带着天生的野性,贵族尤其喜爱的项目竟然是将战俘关在狭小的困兽笼中,让他们互相残杀,只有赢的人才有饭吃有水喝。每天看的不同的人死去,忍受着饥饿,辱骂,鞭笞,即使是再血性的汉子,最后都失去了理性,只有争斗和杀戮,来换取那不多的食物还有片刻的舒适。赫连拓每日都如同行尸走肉般看着这一切,他不甘心就这样成为敌人消遣任意抽打的玩物,他等待着一切可以逃离的时机。
那次,终于轮到赫连拓了。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铁链锁着,披头散发,面上全是血污,衣衫破烂,甚至还有未干的血迹。已经完全辨不出他原来的样子。
赫连拓被士兵推搡着关进困兽笼中,赫连拓嗤笑一声,冷眼看着做在高台上的那些人,紧紧地握着拳头,凸起的肌肉几乎要爆裂开来。这样的羞辱,他将来定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赫连拓没有等到要和他厮杀的人,而是被带到了一间比较干净的房间。洛先生就等在那里,只问他一句是不是会功夫。赫连拓只是直直的看着他,一动不动。再然后,洛先生便让人去了他的手铐脚镣,说公主需要一个侍卫。那也是赫连拓第一次见到君梨。
君梨不过才十四岁的年纪,甚至还是个小女孩,一身浅粉的衣衫,粉雕玉琢的,如同他的家乡那梨花树上盛开的梨花一般。
笑眯眯的看着他,脆生生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眼,赫连拓便再也走不出来了。
赫连拓在自从进入那牢狱之中便再也没有说过话,即是被抽打也没有哼过一声。现在竟然不自觉的开口,声音嘶哑:“阿拓。”他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那样他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君梨看到他身上的伤时,竟然很是伤心难过,甚至不顾他身上脏兮兮的,拉过他的手,问他:“疼不疼?”
赫连拓当时只觉得这个公主虚伪的令人生厌。现在想起来,只后悔当初没有对她再好些。
洛先生神情变了变,只道:“不必谢我,将你救出来的是公主。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当初公主听说那些贵族竟然有这样一项残忍的项目时非要去看看,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还非让当时一身狼狈的赫连拓当自己的侍卫。回宫后还找皇上义正言辞的说了此事,让皇上废止这件事。皇上最疼爱这位公主了,很是干脆的答应了,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皇上默许的事情。
君梨公主心思单纯,自然不会知道这些。
洛先生言语中不知道是后悔还是自责:“若是当初我多过问一句,知道你是赫连将军,肯定坚决不会让公主救你出来的。”也许赫连拓就会很快死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也许北遥国就不会灭亡。
“我也告诉先生一句,就算没有了我赫连拓,北遥国也不会打赢东炽国的。”
洛先生叹息一声:“天下大势,总是分分合合,一切自有定数。”
“洛先生找我来,是不是因为君梨?”赫连拓一看到是洛先生,他心里就清楚了,也稍微松了口气,至少君梨现在是安全的。
“赫连将军将公主照顾的很好,我以为赫连将军会因为厌恶公主而将她杀了,没想到。。。。。。”
洛先生一直都是在皇宫里教导公主的课业,公主自小就很不受约束,皇上又格外宠爱。完全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爬树,翻墙头,偷跑出皇宫每一样落下的。他这个教书先生简直头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