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别来无恙-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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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歌的雷厉手段,众所周知。没有人敢逆鳞接生意。
那唯一有可能的,便是那已然背叛“组织”的银色了。
无影扬一扬唇角,看向兀自沉思的苏三,笑了。
未来的帝王啊,就再让我看一看你的本事吧。
“嘎嘎”
一阵鸟叫声传来,无影和苏三同时抬头。
“三公子,时间不早了,您还是赶快上路吧。”不然,就晚了。
苏三看着这总是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无影,这厮,真是忒不上道了。
唤了李佐和苏小五,几人拍马而行。
李佐仰头吹了声口哨,丘陵之上的李宝儿听后,立马起身,约了幻音下次都城一叙,便飞身下马。
幻音在后面看着李宝儿的身姿,腹诽着,奴性啊奴性啊。
夕阳西下,一行人往都城赶去。
前面,是止不尽的未知。
夜瑾城里所有的单纯与美好,他们所有轰轰烈烈的少年时光,终于在一环套一环的谋划之中,在一个又一个有心的算计之下,一去不复返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结束。
第五一章 人是物非
黄昏,天闷闷的有点热。大团大团的云朵;惹得天空看上去都低了几分。
李佐不时的用手扒拉着衣领;看了看天;心里有点急。仿佛下一刻,盛夏的狂热雨潮;就会汹涌而至。
刚经过一场刺杀;李佐一行人都有点累。一路走来,除了苏小五不时的缠着李宝儿讲些刚刚的招术之外,李佐和苏三都很有默契的闷头驾着马。
一个;是实在没有力气了。经过了昨晚上的美妙浮华;和下午的惨烈厮杀。
另一个;则是一直在想着,无影那未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当下,又拉了拉缰绳,惹得座下的马儿,不安的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李佐看着突然停下马的苏三,驱马上前,看着紧闭的城门。
“怎么回事?!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星二十二仰着头喊了一声。
有守城的将士,从城墙上探身而望。
“来着何人?”
“雪狼国三皇子。”星二十二得到苏三的示意,朝上吼了一句。
那人听了,瞬间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儿,城门便被打开。厚重的金属声音,打在苏三的心上,有种钝钝的慌。
苏三坐在马上,白衣在热冽的风里吹起。
“怎么回事?还不到宵禁时间,为何要关城门?”
“殿下,您可回来了,前一阵子,皇帝遇刺,都城里头人人戒严。”那将士低着头,还有话没有敢说出来。
“父皇怎么样了?”
“听宫中消息,至今还昏迷不醒。”
苏三心下一个咯噔,那人,终于忍不住了。
“驾!”苏三一拍马背,马儿吃痛。
李佐也紧随其后。
他们此去夜瑾城不过半月时间,虽是遭到几次暗杀,但关于京城的事情,并没有收到任何星七的任何消息。
星七和十八,要么被关了,要么……
当下,星二十二也狠狠的一拍马背。
“吁”一马当先的苏三忽而停下,拉着马缰绳原地转了几圈。
几十个身着御林军服饰的侍卫,举着长矛,将他们团团围住。
“放肆!”星二十二拔剑冷声道,“三皇子在此!”
“三殿下,您妄图谋不轨,弑君登位,幸得大殿下回来的早,拼命挽回残局。我等雪狼子民寒心寒意之下,也不得不对三殿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了。”一上来,冷沙就寒着声音说出这一段大义凛然的话。
苏三坐在马上,倨傲的眼神盯着痞子样的冷沙,直到他感到全身发毛好一会儿后,才冷着声音说道:“让开。”
再不见平日里的温和,从内而外的冷漠与倨傲,王者风范的高贵不可及,一下子展露无遗。
连旁边的李佐,都被这样的苏三吓了一跳。
那冷沙还想要说什么,苏三忍了忍扬鞭挥去的冲动。不过易王的狗腿。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最后,苏三还是拿出了先王御赐的金牌,见此牌,如帝君亲临,万民跪迎。
冷沙是还想要说什么的,即使看到苏三手上的金牌,他也能把这茬硬生生给忽悠过去。
他张了张嘴,刚想开口,一阵风声带着呼啸的疼痛而来。
“啊”他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里夹杂着淡淡的血。
抬头看过去,就看见李佐笑眯眯的看着他,还一边晃着手里的鞭子。黑色的眸子里盈满笑意,连酒窝都是一陷一陷的。
李家二公子,他认得。
他又看了看苏三凝着眸子面无表情的样子,带着一众侍卫,躬身于地,喊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苏三一拍马背,狠狠的往宫门里驶去。即使进了宫门,也没有下马而行。
李佐自然跟上。
两个白衣少年,一白一黑坐骑,在夏日的风声里,在热闷的空气里。这一场并肩而行,叫以后每每忆起,都无比的感慨和感动。
无风花雪月,无踏歌采舞,无歌不尽的大国繁华,也无唱不完的雪狼离骚。
有的,只是一大片的未知和苍茫,有的,仅仅是身边,并肩的信仰。
崇德殿。
里里外外被很多的侍卫围着,一层一层的人,使得这夏日的天,又闷热了几分。
苏三并李佐一直到崇德殿外,才下马。
“让开。”苏三盯着面前交叉着长矛挡着他的去路的侍卫。
“三殿下,大殿下有令……”
“放肆!”苏小五走过去,一脚狠狠踹了上去。
那天生神力,叫那侍卫在地上哀嚎了好一阵子。
“一个属地王爷未经召唤突然进入都城,你们知情不报,还助纣为虐,意图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冷意听了,心下一寒。
他与冷沙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这次,在他的说服下,才勉强站在了大殿下这边。
冷沙只说,皇帝遭人行刺,刚好三殿下五殿下都不在,且他最近又与李将军家的公子走的极近。这中间的猫腻,明眼人一瞧便知。
他当时还有点不相信。
冷沙继续说:“不信你看,等大殿下着手处理三殿下的爪牙时,三殿下,一定会龟缩着不出现。”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这大局未定,我们做奴才的也不好随便的站队,我只是把你当弟弟,才跟你说这些话,你好自为之吧。”
几日之后,星七被打入天牢,而他的妻子,在逃跑过程中被抓到,就地处决。听说死的时候,肚子里都有了两个月大的娃娃。
而三殿下,真的一直没有出现。
直到,南城的粥点,又一次出现了大批的中毒事件,都城百姓对三殿下的信任一降再降,这时候,是大殿下,是他们早就忘在了都城之外的大殿下,冒着不经召唤擅自进城的风险,主持大局,安抚人心。
并对天下宣称,会还大家一个公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趁着冷意走神的时候,苏三越过他,径直往殿内走去。
那苏辰易好大的狼子野心。一面十面埋伏一环接一环的暗杀行刺,叫他无暇他顾,一面只手遮天雷霆手段,制住了百姓的悠悠之口一齐向他喷沫。
“王公公。”甫一进入内殿,苏三就看到老皇帝的心腹王公公,正抱着托盘走出来。托盘里面,是一碗满满的已然凉了的药。
“父皇没有喝药?”
王公公低着头参拜着苏三。满头的发,比苏三刚离开的时候,白了好几分。
虽然外界现在对三殿下的评价褒贬不一。可他是看着殿下长大的。无论如何,断不会相信易王搞鬼的那些事儿。
嗫嚅了下嘴唇,王泉想说些什么。
“呵呵,三弟。”轻笑的声音在殿内想起,苏三转过头去。
“几日不见,三弟似是忘了宫里的规矩,竟是将马匹骑到崇德殿门口。若是惊扰了圣驾,该当何罪?”一身常服的易王,嘴角噙笑,不似指责也不似批判的说着。
“大哥不好生在封地呆着,未经允许就私入都城,可知,该当何罪?”
“呵要不是为兄近来看着这江山,恐怕,就要变天了呢。”苏辰易甩一甩锦衣长袖,端起宫女递上的金盏茶杯,缓缓抿着。
好个大逆不道的话,苏三捏了捏拳头。
“三弟。”苏辰易抱着茶杯,阴霾的看着苏三,“如今你若不给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恐怕,做大哥的,也保不了你。”
“我要见父皇。”说着,便自顾自往里面走着。
“给我拦着。”
宫里人马早就换成了自己人。那风大宰相和李大将军,都抱病在家,他也派了人去盯着。
“大哥这是何意?”苏三看着面前的几个太监,竟有那大胆的一个,在老皇帝的房门上落了锁。
“为了全方面的保护父皇,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天下百姓一定会谅解本王的良苦用心。可是,三弟,作为刺客嫌疑人的你,甫一回来,就忍不住的跑到父皇这里,连宫里规矩都忘了,又是何意?”
苏辰易声音里面满是阴霾暗沉,和势在必得的小人得意。
苏三转身看着他,定定的不说话。
“大哥,三哥全面接手宫中事物,且此去夜瑾城,有这么多人陪伴,三哥有不在场证明。”苏小五急急说道。
“呵呵,五弟,你还小,过于单纯,难道不知道有种刺杀,叫做借刀杀人吗?”
笑话,他当然知道苏三有不在场证明,可,那又怎么样。
苏辰易眼睛一转,看向旁边一直笑眯眯的李佐,挑了挑眉。
“来人哪,送李二公子回去。”
声落,便有两个带刀侍卫走上来。
“二弟。”苏三突然跨了一步走到李佐面前。
“嗯?”李佐朝他眨了眨眼睛。
苏三一急,直接伸手拉了她的手:“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赌坊吗?你一直喊大的那次,结果却赢了很多银子。”说道赢的时候,苏三便暗暗掐了她一下。
“诶?”赌坊那次,她是喊着大赢了不少,可那是苏小五的功劳,跟他什么关系。
“当时,你还叫我钻到桌子底下的呢。忘了?”
李佐懵了一下,那是……他……吗?
苏辰易听到这里,不屑的笑了。
“别拖着了,三弟,你也回你的殿,好生休息吧。”他的广阳殿,全是他的人,谅他,能翻出什么天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卷第一章,有点点深沉,竟然小小的卡了一下【郁……】
第五二章 寒散烟火
李佐带着李宝儿回到将军府的时候,还来不及跟很久不见“汪汪”叫着扑上来的李大白温存一会儿;就被小厮告知去书房一趟。
李佐应一声;扒下李大白抱得死紧的爪子;看着它微微不舍的眸子,浅笑着拍了拍它的头:“乖;找宝儿玩去。”
李大白不甘寂寞的伸头蹭了蹭李佐的腿;才放她离开,转头朝李宝儿看去。
“汪!”
李宝儿看着小主子不怀好意的笑,抓了抓脑袋;朝李大白伸了根手指:“我跟你讲哦;我可一点都不想你。”
“汪!”李大白大叫一声;朝李宝儿扑去。
“嗷唔”
惊起几只雀儿。
李佐忍住想直接推开书房门的冲动,绅士的轻轻敲了敲门。
“咚咚”
没有响应。
“咚咚咚”
凑头将耳朵贴在门上;屋里没有一点动静。
李佐纳闷,伸手轻轻推了推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
“爹?”李佐试探着叫道,提着衣袍走了进去。
“爹嗷”
李佐咧着嘴皱着眉,对躲在门后等她一进去就揪着她耳朵的李树哀嚎着:“爹,你温柔点啊温柔点。”
“臭小子,现在才回来?!”李树手上又用了些力气,捏着她的耳朵一挤一转。
“爹,我错了错了,你放手放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李佐才不跟她爹爹计较。
“哼。”李大将军甩了甩衣袖,背身走向桌子旁边。
李佐垫着脚尖,看了看她家爹爹的头顶,还好,还是乌黑一片,还比以前油润了些。
看来这些日子,她家爹爹吃好喝好睡好,都挺好。
不想,李树却伸手扒拉了几下头发:“这几天你爹我忙的都没空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