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别来无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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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李佐已经开始吃力了,她想到星十二那厮,明明轻功了得,还在空中寻找着力点的样子,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她咬咬牙,运气调整着身形,脚尖在湖面一点,人与整个湖面呈现微微垂直的姿势。
轻轻地水流声音传来,像是被人按了开关似的,从一开始的清流细涓,到后面越来越清晰的狂风乱涌。
这声音,星十二太熟悉了。
那一次,在“圣堡”里,星十九也是一身红衣红袍,温柔的笑着对他说“十二哥,请你看个戏法呗。”
接着,就直接飞身到了远方的楼阁之上。
那一次,比现在的这个阵法还要厉害,从一开始就无比厉害。
他运气想要跟上星十九,却被几座山石困住,他飞身而上高空,却有绿水拦路。
最后,他只能边躲闪边缓着休息,以贴着湖面不高不低的姿势飞过。
虽然,最后还是触动了机关,但他会说,那是他故意的!故意在快上岸时,触碰到湖面的机关,故意让那无忧绿水,打湿青园一座,顺便打湿那狂傲男子的衣角。
星十二眼睛扫了下四周,靠、湖面才过一半呢!
二公子,你行啊。
星十二心里暗暗叫道,那边厢的李佐,却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所在,自顾自飞着,身形已然离湖面高了几许。
水无忧,也叫骨万重。
可怕的不是你触动机关,而是触动机关时,你丫的不在湖面好好飘着,非要飞到高处显摆着。
这是后来,星十九告诉他的。在狂狼卷起的时候,身形稍低,可以被狂狼裹住,于险机里,求得一处生机。
星十二当下顾不得太多,忙落脚尖点起绿水,身形急急往回略去,抱起李佐的身子,便往后飞去。
“啊!”
李佐轻呼一声,腰已被某人抱了满怀。
“喂,你干嘛?!”于李佐而言,这真滑稽了。
于是,一个在用全力,一个就是不配合。
星十二咬牙切齿,除了他弟弟星十三和星十九,这是第三个,他恨不得一掌劈晕了的人。
当然,李佐也是这么想的。
她好好的在跟着,眼前这厮是干嘛?!
傲骄的李佐同志,不肯了。
湖底的暗涌越来越来,扑在星十二身上的李佐却完全听不到。
“别吵,你听!”星十二忍不住喝一声。
扑面的鼻息热气,便喷洒在李佐月色下莹白的耳垂上。
说不清楚那是怎样的声音,像是狂蟒扫过草地,又像万般洪流卷起。
一阵高过一阵闷闷的声音,从脚底传来,在暗黑的夜色里,显得极是撞心。
“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触动了机关而已。”
星十二淡淡说着,好像,全然不当回事般。
也不过一愣神间,就有股巨浪卷起。
星十二按着李佐的腰身,往湖面低了低,却也不敢真正以湖面作支撑。
累!
累到手脚都在微微的颤抖。
夜色下的水,是黑色的。再没有日里淡绿的清雅,也没有细风杨柳下的柔美娇羞。
掩藏在巨大狂狼声里的,是齿轮微微转动的声音。
像是年久失修缺少润滑的轮子,走起来,吱呀声一片。
星十二暗叫糟糕,在此浪退去,下一片浪花袭来的时候,迅速退回到了岸边。
这一来,两人都是水淋淋的。
星十二看着湖水面,漆黑的眸子沉了沉。
湖面眨眼间已然恢复了平静。
缓过神的李佐,满头发狼狈的贴在脸上,看着温顺的不得了的湖面,和面向湖面站的挺拔的男子。
“十二?”好像,真的是她碰了机关。
星十二从沉思里醒来,就看到李佐面带愧色的样子。
“二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初见识此阵的人,都难免。”到底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小公子。
李佐暗地里撇了撇嘴。
月色下,灌湿的衣服贴了满身,李佐心下难受,也怕星十二看出什么来。不得已,只好伸手抓起面前的衣襟,往外拉着。
星十二递了个不解的眼神:“怎么?”
“唔,湿,难受。”李佐随口找着借口,含糊的说着。
星十二心里不屑。
回去的路上,李佐缠着星十二,将那道水阵了解了个透彻。
“可以人为控制?”
“嗯。”星十二淡淡应道。
刁手,一直是江湖上流传很久的传奇人物。当年他设计“茴花“之后,便隐退江湖,再不见踪迹。
有说,他是真的看淡名利,归隐乡间,有说,他是抵不过阎王一剑,已然不在人世。但更多的说法却是,他在设计最后一个阵法时,被人家主人反锁在了里面,生死不知。
虽然,绮灵珠为此,曾高调的开了几次江湖大会。
但到底没人信。
美人图谋,美人的话,又有几分真?
后来,江湖上的很多阵法,都不过是模仿。
其中,尤以宴雪祺的模仿最是出名。
这也是星十九得瑟的原因之一。毕竟,那谁都不买账的妖人宴雪祺,却对他言听计从。
第四三章 再见,银河
李佐推开门的时候,苏三看到的就是一手抓着前襟一手不停扇着面孔的李佐。
黑色夜行衣因了沾水的缘故;更加的贴身;勾勒出的少年娇小的曲线;更加的……诱惑。
苏三忘了自己手上还端着杯水,只沉迷的看着她。
“诶?你怎么还在这儿?!”李佐刚放下自己抓着前襟的爪子;再看到苏三的时候;又立刻抬起手。
夜行衣,本就贴身,现在全身都是水;就算有内力;也不过是半干。
“唔。”轻喝声打破苏三的沉思;苏三咽了咽口水,“今晚让二十二二十三休息去了;所以,房间不够了。”
苏三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着。
反正,那星二十二二十三很累很累,李佐是知道的。因为是她一手造成的。
“所以?”李佐心下暗道不妙。
“唔,保护为兄的安全,你义不容辞。”
李佐倒退了一步:“为什么?”
苏三一副受伤的样子:“难道你忘了当年月戈湖畔,咱们结拜的事情了吗?”
“……”
李佐咬咬牙,转身往床头走去,抱起干净的衣服挡在胸前,跑到屏风后面。
他是皇子,她不跟他计较!
苏三衔着得瑟的笑,说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为什么要跑到里面去换衣服。”
李佐不说话,只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二弟?”
“啊!”
李佐抱起面前的长衫,看着面前过于放大的脸。
衣衫半褪间,只露出个雪白的肩头,小巧而又圆滑。
那是苏三有生之年见过的最好看的……额、肩膀。
真真是美人如玉。
李佐半干的头发还有些贴在脸上,黑曜石般的眸子张得圆圆的。
苏三表示,他的眼睛今晚吃足了豆腐。
但是,这好像还不够。
“我帮你。”说着,便要走上前去。
“不、算了……李佐边说便往后退着,无意间踩到了落在地上的衣服,绊着整个身子,都往后倒去。
苏三着急,忙伸手去拉她。
在苏三的手快要碰到那莹白玉润的肩膀时,李佐咬牙,一手抓着胸前的衣服,一手拉倒屏风,随他们一起倒去。
这就像……像是……做那啥要拉灯一样。
至少苏三是这般想的。
这也是后来,李佐无比愤恨自己的原因之一,早知道会那样,还不如今天就让苏三碰了去,就让他知道了去呢!
“你没事吧?”苏三身上顶着雪白的屏风,手撑着地怕压倒了身下的李佐。
玉润圆滑的雪白肩头就在他的嘴边,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那边厢,李佐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样才能不让这厮知道,自己不是个男子,便只感觉到身上湿湿的痒痒的,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没有说什么。
“唔、”
苏三到底是个正常的男人,自己心目中的神在自己身下“忸怩”的动着,还是在他伸出舌头舔了她之后!
他不禁开始胡想起来,莫不是,他家二弟,实际上,也是喜欢他的?
只是……只是苦于身份的差异,世人的眼光,以及,她的骄傲?!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身下的李佐,大片雪白衣衫还罩在胸前碍着眼。
李佐面上一片潮红,有气的,剩下的……还是气的!
苏三忍不住,头移到李佐上方,定定的看着她。
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映出他的样子,专注,而深情。
他自己,都要被自己迷倒了。
苏三越靠越近,李佐不得不用挡在胸前的手,推挤着苏三。
“苏辰予!”李佐忍不住,低喝一声。
带着微恼的声音,透着女孩儿独有的特色。
可怜的苏三同志,早就被美色迷了眼,哪里还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就硬生生错过了这第三次,看清李佐真身的机会。
很多年后,苏三想起这一幕,还不禁想要狠狠扇自己几巴掌。
如此漏洞百出,他竟然是瞎了眼睛。
所以,这就是爱呀。
沉浸在爱里的苏三,总是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切美好,哪怕这样的美好,颠覆了事实的本质。
一声娇喝,打破了苏三的美好遐想。
再一看眼前半裸的男子,哪里还有刚刚自己以为的爱与娇羞。
他心里一恼,低下头去,就咬在了李佐的嘴上。
“唔”李佐吃痛,这厮真的是在用咬的。
李佐抬起自己的脚,目标,某厮的重点部位。
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咬吧。咬一口也没事。
李佐无奈的想着,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等到苏三咬上去的时候,就知道,坏了!
待会儿,他拿什么样的理由来自圆其说呢?!身下的人是他的二弟,是以后,他可能会因为公事私事而朝夕相对的二弟!
“唔……”
想到这里的苏三,又听到李佐那厮隐忍的嘤咛声。
忍了忍,趴在她身上缓了缓紧绷的身体,嘴唇离开她,却不敢看她的迅速起身,扶好屏风就迅速的跑到外屋去。
李佐躺在地上,迷糊的眨了眨眼睛。
这……
等到李佐终于换好衣服,白衣广袖没事儿似的走了出来的时候。
苏三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子旁喝着茶。
李佐歪着头仔细的打量着苏三,好像,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呀。
“咳、二弟。”苏三放下抱着的雪白瓷茶杯,轻咳一声,说道,“你、不要误会。”虽然,他是真的很想李佐误会的!
“唔,不会。”李佐大咧咧的拍了拍苏三的肩膀,“我懂得。”
眸子半弯,酒窝浅浅。
苏三咽了咽口水:“什么?”
第二天,苏三就知道了。
李佐一大早,便拉着他去了夜瑾城最大的“怡锦园”。
甫一进去,便急着开了一个大包间,拉着老鸨点了当红的几位头牌。
“大哥,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叫。”李佐扇着纸扇,笑着说道。反正银子算你的。
“你……”
“昂、大哥放心,我就在隔壁。”说着,便带着两个小姑娘,走了进去。
关门之前,还朝着苏三眨了眨眼睛,意思是,我不急的,您慢慢的。
苏三咬牙,这就是她昨晚说的“懂了”?!
他转身,看着面前清一色的浅衣薄衫的姑娘们,头有点疼,连眼神,都带了森森的冷意。
那三个姑娘,都是清倌儿,第一次接客,便是这般丰神俊朗的人儿,心里是既高兴又有点害怕。
甫一见苏三这样的眼神,身子都有点儿打颤。
有个胆儿稍微大一点的,微笑着上前,款款说道:“公子,奴家为你宽衣吧。”说着,便伸出玉嫩白皙的手。
十指纤纤,阳春不沾。
苏三伸手挥着,想起李佐摇着纸扇在自己耳边浅笑晏晏的说着:“大哥,她们都还没有被碰过呢,你待一会儿,可要轻点哦。”
“下去!”苏三坐在桌子边上,冷冷的吩咐着。
那胆儿稍大的姑娘,心里微微颤了颤。刚刚那白衣小公子可是说了,不叫眼前人尽兴而归,就不给银子了。
吃这口饭的,穿戴在针织锦配,玲珑玉秀,也不过是卖笑的生意。
“公子……”她苦着脸娇气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