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何处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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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大,自己一天一天的老去,再看着孩子成婚,生孙子,到孙子大了,自己差不多也要离开人世间了,并且在这期间,丈夫总是免不了要纳妾的,不论当初他是有多爱你,时间一长,心思就朝外伸了,这就是做女人最大的可悲处。
我并不希望就做这样一个一生为子女操劳,又得防着丈夫纳妾的悲情女子,我觉着人生即逃不过死,就得开开心心的过日子,若是窝窝囊囊、悲悲切切的过完这一生,太可悲了,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想,我的生活也不要求它多姿多彩,轰轰烈烈,但说到底也要开开心心的吧!这样才对得起时光匆匆的年华,也算不枉此生!
若是处处标榜着自己这样不能做,那样不能做的,人生的乐趣就没了。
我并不晓得怎样才能使得我开心,但我知道,至少不能让我郁闷!
我在这家里呆了三个月都快要发霉了,觉着是时候要出去走走,我也不乐意自个儿悄悄的走,就去跟父亲说了下,父亲也同意了,派了些侍卫,随行保护着。
将近四个月没有出家门,却没想到京城之内竟然完全变了一番模样。
记忆中,京城繁华富庶,百姓中除了些乞丐,极少有衣衫褴褛的,甚至达到了衣不遮体的程度,就算是京城中的乞丐,也很少瘦骨嶙峋的。
不知为何,京城之内这种乞丐模样的人好像很多,只是和乞丐不一样的是,乞丐尚且有一口碗,这些人却连碗都没有!
他们拖儿带女的,大多有气无力的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乱走着,见着谁都讨要一口饭吃。
“小姐,可怜可怜我们吧!”一个骨瘦如柴的妇女,一手抱着个才一两岁的男孩儿,一手牵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可怜兮兮的跪在我面前,“可怜,可怜我们吧!小姐,我们已经两天没有饭吃了。
说着,就要来抓着我,身边的侍卫眼尖,一把将她给拦住了!
“给她些银子吧!”我见她可怜,对身边的丫鬟,说道。
“是,小姐。”丫鬟拿出钱袋来,递给妇女些碎银子。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妇女千恩万谢的朝我叩头道。
我刚想叫他起来,却发现周围的一些同妇女一样的人朝我这边冲来,“小姐,可怜可怜我们吧!”
人越来越多,大有来势汹汹的感觉,因为他们人多,侍卫一边护着我,一边往后退,在侍卫的保护下,我坐上来时马车,马夫立即发车离开,我坐在马车里,朝后面瞧了瞧,那些个人还在后面追着,有些都累得没有力气了,还在追。
回到家中时,在下人口中才得知,北方今年三城干旱,颗粒无收,其中青城乃祁郡主封邑,通城与福城乃夷未侯封邑,祁郡主与夷未侯多次上折,欲望国库拨款赈灾,皆被太后否决,那些难民没有办法,就只能到处流浪,因京城富庶,又是天子脚下,许多难民千辛万苦的赶来京城,希望能讨一口饭吃,也希望能求得朝廷拨款。
作者有话要说:
、弱肉强食
近年来,北方粮食收成都不大好,多地旱灾蝗灾,青城、通城与福城三地灾荒最为严重,四年来颗粒无收,祁郡主与夷未侯将自己的老底已经掏了个空,再也没能力发放粮食赈灾,这才上折求朝廷拨款的,可太后态度让人心凉。
其实我觉得太后倒不是铁石心肠,为了钱这样的作践百姓,反正钱也不是她的,都是民间征收纳税得来的,所以如果国库有钱,她不会硬压着不发的!
这也就说明,国库里的银子已经是寥寥无几了,太后父亲刘丞相在时,国库的出纳一直是由刘丞相管理的,刘家被抄后,国库的管理自然而然的落在太后手中。若说国库中真有些银子,那朝臣们也不会将国库交给太后一个女人管理的,我看他们是谁也不敢接这烂摊子!
刘家在时,生活就好不奢侈,足可以说是挥金如土,在民间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刘家宅帝王宫。想必刘家的这样的奢侈做派自然不可能是出他们自家的收入,我想大多都是出自国库与商家供奉。
再加上,那时还有个吸血鬼昌文侯,能到达国库,又能不被挪用的钱财肯定还不如一个一品大官的宅子。
由此完全可以说明,太后如今是落得个两难的境地,她想发钱赈灾,可又没有银子,不发放赈灾的银子,迟早激起民愤,面临民间起义,付国建朝不过三十年,各地诸侯不少都是从前朝过来的,京中大臣中也有些前朝老臣,这本就是极不安定的!再加上先皇早逝,皇帝年幼,付朝的江山岌岌可危。
如果这时,问朝中百官募集银子赈灾,是极不现实的事情。贪的,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们不干,也犯不着讨好太后;清的,手里又能拿多少银子?
若是问京中商家讨,也是没着落的,大商家在朝中多有依傍的大臣,小商家又没个什么钱!
我想,这个时候,太后应该愁得头发都发白了。但说实话,就算是她琢磨死,也不一定能琢磨出什么好主意来!
父亲回来时,我与他说起这件事,父亲摸了摸胡子,说他上朝的路上也看见那些难民了,有的难民甚至都在京中拦截官轿,请求朝廷赈灾。
我见这些灾民可怜,于是跟父亲说道“爹,不如趁这次机会,我们也搏一搏好名声!”
“这……”父亲说道,“我倒是想过,只是仅凭我们一家之力也做不出什么来,只能暂时施粥几天,等几天后,我们不开放粥铺了,反而会惹得那些灾民的埋怨!”
“也不能这么说。”我说道:“爹,你有没有想过,只要我们先开铺施粥,再以爹你的威望,聚集百官说服他们募捐银子赈灾,我相信到时候一大半的官员都会拿出钱来赈灾。那时,沐家也不会干看着我们朝家做好人博好名声,自然也会号令百官捐款,更何况他们还有一家很有钱的亲家呢!这时,就算我们不再施粥,百姓首先记得也是我们朝家的功德!”
“这话说的也是,只是……”父亲顿了顿说。
“只是父亲懒得管?”我接上父亲的话。
父亲淡淡一笑,表示正确。
我摇摇他的手臂,撒娇道:“爹,我虽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可我却知道这天下最不能失的就是民心,更何况他们真的很可怜,爹就这样见死不救吗?”
我心里其实清楚,父亲和沐家之所以迟迟不动,是因为想逼太后,想逼百姓造反,倒时天下大乱,百姓怨君昏庸,怨太后把持朝政、残忍无道,父亲和沐家也就有借口、机会造反。
父亲拍拍我的头,说:“不是爹心狠,只是爹也无能为力。”
听了父亲的话,我明白他现在必定是不会出手的,我就算再怎么求他,他也不会答应我的请求,便放下了他的手,慢慢离去。
回去的时候,我在想,到底如何才能帮助到那些难民?想要寻求父亲的帮助是不可能了!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有时,我真是在想,为了政治目的而去伤害无辜的人,这到底是一种无奈还是为了一己私利?我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政治斗争了。
身为父亲的女儿,我自然是希望朝家好好的,可身为一个普通的人,我又觉得那些难民太过可怜了吧!让他们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就是他们作为弱者的无奈。
对付太后,我想会有千百种方法,只是利用灾民这个方法的结果是最名正言顺的,所以父亲才不肯伸一把手的!
弱者需要依附强者,强者需要弱者的拥戴和供给,所以古老时代,会有部落与部落首领,而后渐渐衍变成一个国家和一个君主,若是君主和首领没有能力去保护民众,自然而然会被推下宝座,这就是现实的残忍,只要你一旦处于弱势,就没有任何优势。
作者有话要说:
、天下乱
现在即使我想救那些难民,但是父亲不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所能想出来的办法也就只有请求父亲帮忙。
所有的一切,我想也只有听天由命,我也曾想,若我不是朝家的大小姐,而是同那些难民一样吃不饱穿不暖,会怎样?
想想,都觉得可怕的很。
我将自己的首饰珠宝当了,只留下了几件自己喜欢的玩儿意,换取了些银子,将这些发散给难民,只是这些东西,比起一群群的难民生活所需,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没过一个月的时间,京城的难民已经越来越少了,有的是熬不住死了,有的又辗转到其他地方。并且青城、通城和福城的等地都发生起义与叛乱,南方又有两城被建文侯攻陷,令有一些公侯也在蠢蠢欲动。
付朝上下都笼罩着一份阴霾,国家动荡不安,百姓心惊胆战,所有的舆论都好像被导向了太后,说太后祸乱朝政,将黎明百姓置身于水火之中。
又有人提起付朝如今的天下本就是抢夺旧朝的,旧朝皇帝一生勤勤恳恳,为国为民,那时赵家只是旧朝的外戚,哪知因为旧朝皇帝太信任赵家,将皇城中的兵权全全交由赵家,赵家却起兵谋反,一夜之间将旧朝皇室屠杀了个干净,自己登上了王位,后各地诸侯也有起兵征伐赵家的,却被赵家给镇压下来,因赵家说明皇位虽有变更,但各地诸侯地位不变,各诸侯也再未有起兵征伐的。
如今赵家江山才不过二十载,各地不是天灾就是人祸,民间传言赵家乃不忠不义之辈,非天命所归,天神这才降灾给人间!
戎苍五年,沐大将军与朝丞相以皇帝昏庸,太后把持朝政,致万民于水火之中为由叛乱,戎苍帝、太后刘氏自缢于宫中,京中皇室被追缴诛杀。
自此付朝灭,天下乱。
各地诸侯各打旗号,为争夺领土互相拼杀!
朝、沐两家为赢得京城厮杀,朝家棋高一朝占领京城,沐家退居归安城。
作者有话要说:
、非朕所出
又是一夕之间,皇城内外又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赵王朝走上了与昔日旧朝同样的老路,我很想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报应?
可若真的有报应这一说的话,那么我们朝家是不是也会走上赵王朝的老路?
京城已不似往日的繁华,沿路的街道一改往日的热闹气氛变得萧条,几乎每个人走在街上都是战战兢兢的样子,生怕追捕皇室的官兵认错了人,惹上无妄之灾。
父亲已下令,全城若搜捕赵皇室族人,一律格杀勿论,如有包庇窝藏皇室的,诛杀九族。
与沐家这一次一站,连我都没想到我们朝家能够赢,我想沐家更是没有想到。沐家私自养兵训练军队,我是猜到的,可父亲的私养的军队却是出乎我所料的,我一直都没曾想到,父亲居然一直偷偷在京城之外的庆方城与劲嘉城内私养军队,连沐家在看到京城之内一下子涌进来的朝家军也吓了一跳,这足以说明父亲将这些军队隐藏的有多深!
好在,沐家在这次京城之战中,将家里的老弱妇孺都迁到归安,沐家才得以幸存,我也终于知道父亲与哥哥在大战之前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是为何了!
这一次,沐家败后,父亲决定乘胜追击,因沐家为一大患,父亲亲自带兵攻向归安。
“你在害怕?”哥哥站在城上说道。
我看向城外,反问,道:“我不应该觉得害怕吗?”
“你在害怕什么?”他板过我的身子,问道:“是在担心沐子逸?”
“不是!”我推开他,“我在担心父亲?”
“真的?”朝远继续问道。
“真的。”我不耐烦的说道。
“那,你真的不担心沐子逸?”朝远使劲的将我的手一拉。
“你烦不烦!”我心烦气躁的吼道,朝远他整天都疑神疑鬼的,简直是不分昼夜的盯着我,“你一天到晚的盯着我,有意思吗?我是战俘吗?要你这样子的盯着!”
朝远见我是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