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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轻重间-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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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轿子里,轻歌仔细回想,是越发觉得小茜不简单,但她又不能完全肯定。如今她有孕在身,无法调查深究,便心想按捺着待亘越泽回宫再说。轻歌细想一番,心想小茜若和樊梨门有关,这段时间料她也不敢有所大动作,因着曾锦和七言的事,她定也知道宫里最近风声紧,到处都有人在查访,所以才会在这样的天气去池塘打捞尸首。而小茜在瑢玲身边自是知道,因着览照的缘故凤栖宫里满是眼线和保护所以自不敢伤害瑢玲母子,这样想着,轻歌稍稍沉住气,决心小心提防小茜,一切从长计议。
但有时候,人就是越发提醒自己小心的时候,却越发会掉以轻心。
晚间,轻歌用了晚膳无事可做,正欲上床躺着,就见清崇急匆匆地跑进来,轻歌不解问道:“怎么了?”
“顾贵人,元生公公回来了在外头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清崇紧张担忧看着轻歌说道。
轻歌眼皮一跳,险些站不住脚,元生怎么会突然从凌脉山回来,难道是亘越泽出什么事了,回想起自亘越泽走后的惶惶不安,轻歌心头阵阵荒凉,手足冰冷颤抖扶住桌子,道:“快让他进来。”清崇领命忙去宣。
没一会,元生就小跑进来丢了伞跨进门就跪在地上行礼,轻歌忙让他起来问他出什么事了,只听元生焦虑道:“顾贵人,皇上在凌脉山祭祖遇袭了,受了重伤,想见顾贵人所以让奴才回来接顾贵人。”
轻歌顿时觉得晴天霹雳,跌坐在椅子上脑中一片空白,清崇忙扶住轻歌。
“皇上的伤势很严重吗?”轻歌颤颤问道。
“还在昏迷,一直喊着顾贵人的名字。彤殿下说此事关系重大,封锁了皇上受伤的消息,怕消息走漏会引得人心惶惶,只让奴才私底下接顾贵人过去。”元生巨细说道。
轻歌心口剧烈疼痛,摇晃站起身吩咐道:“快,清崇,收拾下东西,我要马上去凌脉山。”
轻歌靠在马车上,眼泪便不自觉落下来,清崇忙递过帕子,安慰道:“顾贵人,你放心,皇上是天之骄子,一定会没有事的。”
轻歌闭目不想听这些无用的话,轻推开清崇的手,坐起身向元生问道:“元生,查出刺客的来历了吗?”
“回顾贵人的话,抓回了两个活的,但他们口风很紧,任怎么严刑拷打也不肯招认。”元生回禀道。
轻歌沉痛地靠在车壁上,心里愤恨想到定是樊梨门。而思量到樊梨门时,轻歌忽然一惊,脑里有一个念头闪过,莫名张开眼就看向眼前的元生。元生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打着伞,轻歌却见他的发是湿漉漉的,轻歌顿时火石电光。
而元生见轻歌奇怪地打量自己,便撇开脸去。
元生不是如此的,轻歌这才惊觉眼前的元生对她太过恭敬了,元生与她说话向来随意,更何况在这么紧要的时刻,他哪里会说回顾贵人这样的话,轻歌面色一沉,她真是关心则乱,看到元生就慌了神。
正在这时,轻歌出宫的马车被门口当值的黄若光拦下,轻歌心头一亮,正欲撩开车帘求救,就先听得身后清崇噗通倒地的声响,轻歌错愕回首,腰间已经被顶上了一把匕首,而“元生”是凌厉看着她逼她就范。
轻歌是后悔莫及,愤怒咬下唇,一手在袖底攥紧了拳,另一只手就撩起车帘。
黄若光没有料到马车上是轻歌,奇怪道:“顾贵人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出宫去?要做什么?”
“我舅舅生病了,命不久已,我爹,也就是顾大人他让我回去看看我舅舅。所以,我必须现在出宫。”轻歌神色平静看着黄若光,眼里却是波澜,口中假意语无伦次道。
黄若光听得一头雾水,奇怪看着不断拿眼睛瞅他的轻歌,问道:“那顾贵人有出宫令牌吗?”
轻歌正欲说没有却感觉藏她背后“元生”往她手心塞了令牌。轻歌只得无奈朝黄若光出示了令牌。而傻乎乎的黄若光是二话没说就给她放行。
马车飞奔出宫后,轻歌就回头怒目相视开口就道:“你不是元生!你是小茜!”轻歌话落才看见“元生”面上的冷笑就感觉到脑后遭一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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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芹本欲回乡祭祖却被朝中事所牵绊。原来漠北的塔木族是早在暗地里招兵买马,跃跃欲试地进犯风雨飘摇的玉隆。这两个月来,漠北是频频来犯玉隆边境,玉隆国都传说是棋鹤回来,人心动摇。
而塔木族暗中得亘古相助,几战下来是占尽上风。眼前塔木族对玉隆势如破竹的形势让苏芹都有些焦虑了,但却见安嘉稳如泰山,冷笑道:“苏芹,无需着急,时机还没有到,等时机到了,我自会让塔木族自动退兵。这塔木族说白了不过是亘古操控的傀儡,我只要按住亘越泽的死穴,我就不信他还能安稳坐山观虎斗。”
“你什么意思,姐姐?”苏芹闻言惊愕看着安嘉问道。
“你说呢?”安嘉微微一笑道,“不出两日,文轻歌就要到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好好和她叙旧了。”
苏芹大惊,气愤道:“姐姐!你怎么可以动轻歌!你实在是剑走偏锋!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漠北的战事,你为何又在轻歌身上花费时间!亘越泽是个薄情的人,他如何会为了轻歌让塔木退兵!”
“苏芹,你还要瞒我?你真当我不知道在漠北亘越泽杀了秦玉的事,你知道的我也是一清二楚的!我是个女人,心里头明白的很,这亘越泽对文轻歌是真是假瞒不过我。”安嘉冷笑说道。
苏芹见状,恼怒不堪便不欲在和安嘉多说,拂袖就要走,却是才踏出宫门就被众兵擒了住。
苏芹错愕看着神情冷峻步出来的安嘉,急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苏芹,不要怪姐姐。待我利用文轻歌让塔木退兵后,就会放你自由,这个关口上,我不能让你坏了事。”安嘉说道。
苏芹不敢置信地看着安嘉,半晌气道:“姐姐!你不能关押我!我要见门主!门主虽一直不管束轻歌,但不至于要逼她入死境!他对轻歌至少有养育之情,不会这么绝情!这事定是你的主张!”
“对!是我的主张!因为我现在就是门主!”安嘉说道。
苏芹闻言惊愕至极,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安嘉是他的姐姐,质问道:“姐姐你杀了门主?!你怎么可以杀了门主!门主对我们有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四个字莫名像一把火点燃了安嘉多年来的怒火,安嘉顿时失去理智怒道:“对!他是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但那是曾经。后来也是他一步步把我推向深渊,毁了我的一生,让我在痛苦和煎熬中度过,孤独恐惧地为一颗棋子任人玩弄,为什么我就要过这样的日子?!你们可曾问过我想不想复国?当时我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我根本不懂家仇国恨,我就只想和我爱的人好好过一生!而我辛辛苦苦汲汲营营走到今天,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却也不曾体会到我内心的荒凉,一点不懂得珍惜我,还一心维护一个外人摘指我的罪行!我为什么会做这些不堪的事情,还不都是你们逼的!你却反过来指责我!你知不知道你太让我心寒了,苏芹?!所以我恨文轻歌!恨她不从为一颗棋子!凭什么她和我一样的处境,但她却能任性过活,而我却要葬送我的人生!”
苏芹看着狂躁起来的安嘉傻了眼,听闻她的话语,苏芹是震惊不已,他是知道安嘉多年来的艰辛,却不知道在她心底原是这般的愤恨一切。苏芹又急又心疼,道:“姐姐,错已经铸成,你我都是身不由己!但轻歌她是无辜的,你何必迁怒于她?!”
“所有的棋子都是无辜的!就是因为她是无辜干净的,所以我才要利用她。”安嘉神色越发凌厉话语却越发冰冷说道,一挥手苏芹便被人押走。
苏芹徒劳反抗,正放弃之际,却见墙头飞跃下数名黑衣人杀入众兵中解救苏芹。
为首的黑衣人挥剑斩断苏芹的束缚,便道:“副门主,门主已经死了,安嘉有心造反了!”
苏芹听得黑衣人声音便认出了他是张平,二话没说便和他一起杀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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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自那日被打晕后醒来就发现她手脚被束绑着不能动弹,于是她是眼睁睁看着小茜杀了清崇和车夫,推他们下车。
小茜抬头对上轻歌愤怒的神情,冷笑道:“你还在为我是樊梨门的人感到惊讶吗?”
轻歌冷哼一声道:“曾锦和七言是不是都是你杀的?宫里的沙白鹭也是你带进去的,是不是?那次与樊梨门通风报信欲杀我的也是你是不是?”
“对啊。”小茜笑了笑轻描淡写道。
“你在亘王宫潜伏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自暴身份?你为什么还不杀了我,你到底想做什么?”轻歌见小茜迟迟不动手杀她,心里早就莫名发慌。
“你都已经能察觉到我是樊梨门的人了,那我是迟早会身份暴露,我可不会傻到等死。我现在怎么能杀你,我若杀了你,拿什么去要挟亘越泽?”小茜说道。
轻歌心底一凉,靠在车壁上没法言语,她和亘越泽相爱是她没法在小茜面前狡辩的事实,若不是此刻她肚里怀着孩子,轻歌会忍不住起自杀的念头。
小茜见轻歌虚脱无力不再徒劳,便钻出马车继续赶路。但她才钻出马车就被迎面而来的一阵马蹄声所惊,待她抬头的时候一只箭羽就直直朝她门面而来,她还未反应过来,额头已经中箭滚下了马车。
轻歌听得响动,挣扎爬出马车去看,却见是灰袍的大胡子和一个黑衣男子骑马奔来。
轻歌慌了神忙欲挣脱下车,奋力挪着身子拖到马车边。苏芹远远看见轻歌挺着大肚子在车边缘挣扎滚动,是不待马停稳就翻身跳下马,踉跄了几步跑过来及时地抱住失去平衡倒下车的轻歌。
轻歌半身跌倒苏芹怀里,双脚还挂在车上,又气又急张口就骂道:“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放开我!”
苏芹见轻歌面色苍白,焦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肚里有孩子,怎么可以乱来!如果动了胎气怎么办!?”苏芹搂抱着轻歌干脆打横抱她下车。
轻歌惊愕羞恼看着苏芹的举动,呸道:“你不要假惺惺!我是不会让你们樊梨门利用我去要挟皇上的!”
苏芹听而不闻,皱眉不语抱轻歌上了马车,让她安躺在马车上,然后伸手欲替她松绑。
轻歌见苏芹撩她裙子虽知他是要替她松绑还是羞恼气愤不堪,奋力用身子撞开他道:“你不要碰我一下!”
“我是要替你松绑!”苏芹看着百般鄙夷他的轻歌,难过气道。
“我说了不用你假好心!”轻歌怒吼觉得浑身一凉,肚子抽紧一疼,便忙咬住唇不让疼痛的呻吟溢出唇。
苏芹见轻歌忽然颤抖止不住脸色发青的模样,是慌了阵脚又不敢贸然上前碰视死如归的轻歌,焦急道:“轻歌,你怎么了?!你不要怕,你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动胎气了?我真的不会伤害你的——”
“你走开!”轻歌咬牙一字一顿,身子蜷得更紧,心里拼命告诉自己为了孩子要冷静镇定下来。
“轻歌,你先让我帮你松绑,这样你会好过点。”苏芹看着固执的轻歌是万分忧心,尽量放慢语速说道。
“我凭,凭什么相信你会有好心?你是樊梨门的人,你最好,不要碰我!”轻歌努力撑起身子戒备看着苏芹说道。
苏芹看着对他深恶痛绝的轻歌,忽然感觉到语言的苍白无力,他自知对轻歌说什么都不会让她信服,而眼前柔弱苍白的轻歌却偏偏让他心里绝望,忍不住悲戚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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