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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雪满江月-第28章

小说: 雪满江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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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呜咽声:“碧玦,你终于醒了!”

听闻碧玦清醒的消息,姚云天、雪蝶滟和冰清都赶了过来。他们围在碧玦床前,碧玦抬头淡扫了他们一圈,目光还是如以前一般冷峻清寒,但最后落在冰雪明显憔悴不堪的脸上时顿了一下,然后收回。

碧玦自觉地将事情的经过交代了一遍:自从萧凉放走雪蝶滟和姚云天之后,他便受命一直留守在雪蝶滟身旁,在京都附近徘徊着。帮派联盟派人偷袭时,他赶去帮忙,仍是迟了,还受了伤,最后拼死逃了出来。眼见大势无法挽回,而萧凉又失踪,他只好恪守着之前的指令继续留待在京都,隐藏在距离雪蝶滟较近的地方。这次见他们离开冷月山庄前往别庄,他便也跟来了。但因为现在江湖上到处都在清剿碎玉阁余党,他不便现身,山庄管制又严,不得以入,他只好一直隐藏。

“所以,你带着伤在庄外隐藏了半月有余?”雪蝶滟挑眉问道,见碧玦默然点了点头,不由在心中产生了些许佩服。

冰雪闻此,心中一疼,一步跑到榻前,带着哭腔道:“你怎么这么傻啊,进不来也不会想些办法吗?这么重的伤,你怎么熬过来的啊……”说到最后有些控制不住,眼泪又落了下来。

碧玦望着冰雪的神色变得温软了些许,他艰难地伸手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没有开口辩解,只抬头冲雪蝶滟和姚云天道:“碧玦恳求小侯爷和雪姑娘,勿将见到碧玦的事告诉任何人。多谢。”他声音凝重,目光冷肃,姚云天和雪蝶滟对他这样的请求都感到若有所思,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点头应允。

冰雪为了照顾碧玦已经三日没有休息了,却还是不肯离去。留下冰清帮衬冰雪,姚云天和雪蝶滟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滟滟,我觉得,碧玦好像隐瞒了什么。”姚云天沉着眉目用手中的玉骨扇轻轻敲击着另一手的掌心,思虑着对雪蝶滟道。

雪蝶滟赞同地点点头:“嗯,我也觉得他有些事并不想告诉我们。还有,他的请求提的有些突兀。纵然他现在身份特殊,但是他应当知晓我们并不会将他的消息说出去,为什么要特意提醒一遍呢?”想起碧玦说这句话时的神情,雪蝶滟淡漠的神情变得些许沉肃,像是在深思。

“不管怎么样,先按照他说的做吧。”姚云天“唰”地一下打开折扇,下了决断。雪蝶滟细想一下,确实也觉得目前为止只能如此,刚想点头,却听身旁姚云天轻快地对着她说:“滟滟,你终于不再避着我了。”

恍然反应过来,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姚云天竟已牵起了她的手,还在手里把玩似的捏来捏去,而自己方才竟全无所觉。看着他面上得逞的骄傲的笑,雪蝶滟感到一阵羞窘,毫不留情地甩掉那个还在捏着她纤细手指的狼爪,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滟滟,等等我。”手里的纤纤玉手没了,姚云天急忙跟随上前,脸上是掩藏不住的欢快笑容,似冬日暖阳般,辉映出一片金色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暗黑萧凉要反击了……
这章本来昨天晚上发的,结果昨晚发的时候系统又抽了,本来以为它抽一会还是能发上去,结果今天下午看了才知道并没有……作者检讨没有及时发现,拖到现在才发,非常抱歉……





第33章 两情若是久长时
江湖雨歇,朝堂云起。当今皇上颇具野心,生性多疑。数日前,宫中刚刚收纳一批从各地运送前来的贡品,昊敬侯因考虑到不久之后就是皇上四十五岁寿辰,特意并贡品送上了一副万里河山的刺绣锦图作为寿礼,提前贺寿。本是为表一番敬意,谁知皇上眉头一皱,疑心顿起。

昊敬侯早年立下军功无数,威名赫赫。如今虽然已多年安居封地,但声名犹在,是最重要的几位王爵之一,于国家大事上具有很大的发言权。因此,昊敬侯一直是当今圣上的眼中钉。此次,昊敬侯献上万里河山图,让皇上疑心这是他图谋不轨、妄夺天下的当面挑衅,不由龙颜大怒。 朝堂是什么地方,那是比大海还有莫测的所在,霎时便可风云变幻,浪潮迭起。皇上下令追查昊敬侯为官多年所有意图不轨的证据,立时,众官员都见风使舵,一场浩大的弹劾运动就此展开。

虽然昊敬侯威信甚笃、人脉颇多,也行得端正,未图谋反,然毕竟偏居多年,许多关系都已疏淡,对近年来朝堂上的局势也不甚了解。加上皇上和有心人的故意为难,一时之间也是举步维艰,无以辩白。

姚云天听闻这个消息后,自是忧虑万分。父侯一生正直,但毕竟性子洒脱,身为天潢贵胄,实则却适合做个闲散游侠。父侯曾说,化名姚秦在江湖闯荡的那些年,是他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他早知当今皇上不待见父侯,幸而父侯也自知此事,便只做一个不理朝政的逍遥侯爷。多年来一直平安无事。哪知这些年的低调并没有打消皇上的疑心,不过一副万里河山图,就让他揪住不放,想借此彻底铲除父侯,以绝后患。

姚云天虽然平常游历天下,看似对朝廷之事毫不关心,但他其实具有极佳的政治天赋,昊敬侯也一直是有意识的在培养他成为一代忠臣良将。身为嫡长子,在这样的时刻,理当肩负起自己的职责,为保家族,倾尽全力。他不是一个纯粹的江湖人,他是天之骄子,是声名远播的小侯爷。

因此,他不得不暂时离开自己心爱的女子,为他的整个家族,为他们更加稳定安宁的未来去努力和奋斗。
***
冷亦凡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后就带着一队精锐赶到涟山别庄,此时,也正好遇上姚云天预备启程赶往昊敬候封地,前来辞行。

会客厅内,冷亦凡坐在上首,下首坐着姚云天、季景麒和林慕。季景麒出来时间太长,又因现今朝堂突变,情势莫名,乐平长公主急召他回去,他也无甚理由推搪。林慕本是跟着姚云天来的,如今姚云天要离开,她也不好自己一个人死赖着,何况前不久江湖事变结束之后,林正清便发来信函,道她在外面玩够了,也得回去看一下他这个老头子和那些想念她的师兄弟们,林慕细想之下,恍然发觉自己已在外呆了这么长时间,对于许久不见的父亲和师兄弟,也是分外想念。
于是,三人便约下时间,一起前来辞行。

按照常规说了些客套话,喝下一杯践行茶,三人便起身出门整理自己的行装和马匹。冷亦凡将他们送至庄门口。

林慕得先跟着姚云天行一段路,然后与姚云天事先联络好前来接应的师兄弟一起回到云真派的总部齐山。此刻她正一脸无精打采地站在马匹旁检查自己的行囊,忽然肩膀被一股力道一扳,便转了个向,面对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俊秀少年。

季景麒看着她,静静的立了一会,然后试探性地喊道:“慕儿……”

林慕一听,脸颊顿时绯红,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见林慕没有拒绝,季景麒高兴地笑了起来,他用少年清朗的带着笑意的声音认真地对眼前害羞的少女一字一句道:“慕儿,你听好,这次回去我就把我俩的事告知母上,一定会将你娶进门,成为我的妻。”

林慕闻言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没有任何表示。在她低垂的眼眸里闪烁着的是甜蜜幸福的光,同时也夹杂着担忧、迷惑和惶恐。有他这样的表示,她无疑是高兴的,可是,真的能成功吗?他们真的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而自己的心,到底还有几分在大师兄的身上?是否全心全意都属于他?

这些问题的答案,她都不知道,或者说,不明确的知道。上次面对季景麒的告白,她就没有回应,这次也是如此。尽管很感动,但是,她做不出承诺。她怕,一切都不会是她所想的那个样子。

姚云天落在后面,看着林慕和季景麒在一边说着小话,他特意放慢了脚步,等到冷亦凡渐渐走上前来与他并肩,他才施施然地转头,摇着玉骨扇儒雅俊逸地冲冷亦凡道:“多谢冷庄主多日来的照拂,还望冷庄主福泽绵长,宅心仁厚,继续替在下照顾滟滟,在下感激不尽,来日必定相报。”

冷亦凡淡漠的眸光一敛,扫了一眼姚云天浅笑如风的脸庞,清隽的眉目冷冽秀挺,只淡淡地说:“小侯爷这是什么话,滟滟是本庄主的表妹,本庄主自会照顾周全,不劳费心。”

姚云天毫不介意,和煦如春风般的笑未变:“如此甚好。滟滟一直将冷庄主当成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想必冷庄主一定会让她感受到除爱情之外的亲情的温暖,是吗?”

冷亦凡停下脚步,侧转身来直直地与姚云天对视,冷傲清绝的脸面无表情。姚云天迎着他的目光站在原地,依旧笑着,只是桃花眼中却闪过一丝凛冽的眸光。

“小侯爷,你该启程了。”冷亦凡淡淡地吐出这句话,话音里已有了些逐客的意味。姚云天洒然一笑,抱拳行礼后,大步迈向坐骑。冲林慕呼喝了一声,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再次朝冷亦凡抱了抱拳以作道别,便拉扯马缰准备离去。

“且慢。”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庄内传出直达耳际,冷亦凡愣了愣,姚云天却好似早有预料般些许得意的笑了。看着冰清走到自己面前,接过她递来的一方绢帕,冰清的脸还是冷冷的,但却带了一缕意味深长,道:“这是宫主给的,望小侯爷妥帖保管。”姚云天低头看了一眼帕面,会心一笑,轻语:“自然。”

驾着马朝南奔驰而去,姚云天未握马缰的那只手紧紧地捂住胸口,那里,尚带着她体香的帕子正贴着心口安放,上面有她用隶书所写的半句词:两情若是久长时。

他知道,所以他不担心,因为以后他们会拥有数不尽的,朝朝暮暮……

冷亦凡站在原地,凝望着那道身影在视野里消失,点漆般墨黑的瞳仁,闪过冷寂的幽光。
***
“滟滟。”雪蝶滟正站在窗边出神,被身后轻柔舒朗的嗓音唤了一声,缓缓转过头去,冲来人露出一抹流光般的浅笑。

“表哥。”

冷亦凡趋步上前,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床上,返身将窗户关好,又走到火炉边拨了拨炭,让火烧得更旺些,再走回到她身边,用手探了探她手中的手炉,见还热着,便随意地在她身边坐下。

他一手虚搂着她瘦削的肩,让她可以靠在他怀里,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

“还冷吗?”他低首轻声问。

雪蝶滟摇了摇头,像是想了想,没有看他,只缓缓开口:“不冷的。表哥,你不必如此。”

这是姚云天离开后的第十日。自从冷亦凡再度与雪蝶滟相见之后,她便感觉到他不一样了。往常,他们从来都是相对而坐,毫不逾矩。冷亦凡虽然天天都会来探望她,但也只是喝喝茶,说说话。然自从这次相见,他便对她格外亲昵。若是从前,她其实也并不介意冷亦凡的亲昵,不过,自从和姚云天互表情意之后,她便觉得所有稍显亲密的举动都应该只由他一人来做,只有他做来,她才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意在心底蔓延,并逐渐延伸到四肢百骸,有种奇异的舒适感。在他之前,没有人这么做;在他之后,她也不希望除他以外的人这么做。

但冷亦凡是个例外。虽然他的举动让她感到不适和些许别扭,但因为他是她表哥,所以,所有的关切之举带给她更多的是感动。不过,她清楚,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出于亲情。而她,无法对他亲情之外的感情做出任何回应。

该拒绝吗?是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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