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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镜花辞-第17章

小说: 镜花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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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却不见湮妃,平静如明镜,风波无起。

想到这,内心忽有波动,雪儿,自从识破她的身份,她回来以后,自己就一直未曾真正看她一下,还有,她的伤好了吗?今晚,不知怎的忽然很想和她见一面。如今冷夜已走,他再也不用担心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情景了。

他轻声慢步地走进来,蹑手蹑脚,其实,他只要看她一眼就好了,他怕她,他怕面对她的眼神,那是一种柔情中深深埋藏着恨意,淡漠中又稍显悲伤。他知道,她恨他,他甚至可以不计较她用另一个身份进宫的目的,现在的他,只想要她好好的。

床上美颜已改,表情如初,只是少了点纯真,多了些淡漠。他愧疚,要是早一点认出她就是沐雪,那再一次的血染白衣就不会发生,他已经伤得她太深了,如今,他不敢奢求她的原谅,只要,看着她好好的就好了,因为他知那种可能性小之又小。

顿时有一种想要去抚摸她的念想,但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她的脸时,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顿时睁开,一阵惊诧之后,依旧是淡淡的冷意。

“臣妾参见皇上!”说着连忙下床,澹台烨大惊,“快躺下,你的伤还没有好!”“多谢皇上关心,此伤已无大碍!”

为什么?沐雪为什么?朕那样对你,可你,竟连一丝的责备都没有。这样的忽略使他比被她恨还难过,她原来,已经不在意他了!他怀念曾经有一点点委屈都抱着他的手撒娇的雪儿,可是,他们都回不去了。如今,她变了,变得如此彻底。可这一切,还不是他一手造成的吗?他心中排山倒海的痛,使他不能控制自己,一时语句搪塞,竟不知说什么好,这怎是披荆斩棘的澹台烨呢?

“轰隆隆!”闪电贯彻整个云霄,白光亮如白昼,一阵雷声响彻大地。她不怕雷,可是,闻声却有轻微的颤抖,她努力壮着胆子,装得毫不畏惧。

“轰隆隆!”又是一阵巨响,这一刻,她冰冷的身躯已被他揉在怀里,瞬间的温暖让她以为是做梦。但雷声不断灌入她的耳中,清晰无比。雷声方歇,大雨却来临,霹雳啪喇在屋顶跳跃。她身上的轻裳渐渐被褪尽,她没有反抗。那一瞬,痛意袭遍全身,她却笑了,因为,那便是她想要的。那笑美得仿佛不存在一般,只是他没有看见。

次日醒来,她身上没有一处不痛,只是这种痛,比起心痛只会显得微不足道。“你,不恨朕?”她笑,幸福地笑,“皇上在说哪里的话?臣妾,怎么会很皇上呢?”

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太假,而他,只想听真话,瞬间大吼:“沐雪!你是沐雪!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你恨朕!对不对?”

“什么沐雪?臣妾是楚月,是灵宫楚寒的妹妹楚月。”“不,你那日血染白衣,我就已认出是你,雪儿,我们不要再计较以前谁对谁错,只要记住真心爱过对方,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语气接近哀求。

不计较?怎么可能,两次的血染白衣,她怎能说不计较就不计较,他说得好听,重新开始,怎么可能?“沐雪死了!你伤她那日之前,她的确是沐雪,可那时她的伤实在太重,骨头俱碎,神仙也无力回天。她借用我的身份那么久,如今她死了,你说,我该不该夺回本就属于我的身份呢?”

死了?她死了?他身子在颤抖,嘴唇发紫,而她,却在笑。她早该想到的,和亲当日的落红,就说明了那是沐雪。如今床上赫然的嫣红,他本以为是她的伤口出血,可是,她的后背根本安然无恙。按理说,那么重的伤不可能这么快痊愈,只有一种可能,她不是她。可是,普通金创药或许不能很快康复,可她用得是凝露膏,此药的药效是其它金创药的十倍,自然好得快。

“你可不可告诉我,她临走前说过什么?”“没有,当日我哥救了她之后,不到一个时辰便已死去,所以并没有留下什么!”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救她的是冷夜,可是,说成是楚寒,不是更好吗?

楚寒,不是冷夜吗?也许,是他那时的错觉吧!他痛得几欲摔到,可他是九五至尊,他不可以到下!

她亲手将沐雪这个人从世间除去,她知,他爱她,可是,她要用他这份对沐雪的爱,狠狠地将他推入悔恨与痛的深渊。

 
 
   第二十六章 笑靥观惊变(4) '本章字数:260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406 21:21:56。0'
 
 世事无常,最先的他,以为沐雪死了,仅管痛过,不舍过,可终已成为过去。就在他得知她没死,并且就在自己的身边,他有多高兴啊!可是,为什么就在他以为能拥有时又将它狠狠的夺去,这种由悲痛到喜悦,再到彻彻底底的悲痛。他虽为皇帝,但他也是人,他怎承受得了这样的大喜大悲呢?

其实,她本不想骗他的,可是她不想要他开心,她要他难过,她要他比谁都难过,她要他永远活在愧疚中,尽管如此,她亦走不出痛苦之中,而她,可曾说过后悔,或许天长地久有时尽,而此恨绵绵却永无绝期。

尚书处斩之日天空格外的晴朗,洗的澄净的天空若有若无的飘着几朵白云,阳光笼罩,一派暖洋洋的气息。

刑场上,午时一到,随着监斩官手上的令牌在空中形成一个美丽的弧度后轻悦的落到地上,顿时鲜血四溅,头颅滚出一米多。楚月望着残忍凶险的一幕,容颜依旧无波。她只是想要看看如果刑场上真的是父亲,那自己对父亲到底还有没有感情,亦或是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情。可血泊中的那人不是父亲,应该是楚寒找的替死鬼,而父亲,早已被他带走。究竟是因为那人不是父亲,才会没有感觉,还是因为,自己真的已经变得无情冷血了。

冷宫。

“父亲?死了?”皇后轻靠在椅子上,手拿茶壶,一口一口地喝水。如今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她父亲私存振灾银,而她又谋害两位宝林。虽身怀龙种,但皇上却将其打入冷宫,可见皇上对她肚子的孩子根本毫不关心。因此受到许多宫女的冷颜以观,不屑一顾,连茶水都没有,而她手中的水,还是她的贴身宫女,亦是她的陪嫁丫头墨芩苦苦求来的。

“娘娘,今日午时,老爷被处斩了!”说着掩面哭了起来,泣泣不语。“墨芩,往年,父亲与本宫待你如何?”“娘娘与老爷待我恩重如山!”她本是一个农夫的女子,在她父母双亡,就将沦落街头乞讨时她没忘是谁温柔的说“小妹妹,别难过,以后你就跟着我吧!”那是她的再生父母啊!

“如今父亲被奸人误陷,你可愿与我一同为父亲报仇!”她点点头,眼神诚恳。

“好!你现在去求见轩辕兰心,说是愿意从此听从她的差遣,再说我是如何的欺负你,你不想前途毁在我的手上,总之,要让她信任你,我不管你用何手段,你必须成为她的亲信,那时,我们便可一同铲除兰妃,为父亲报仇!”

“不!奴婢不要背叛娘娘,奴婢要在这冷宫陪娘娘一同受苦,伺候娘娘。那些宫女,她们根本不会照顾您,现在您就只有我了,如果我也走了,那娘娘您怎么办?”

“我有手有脚,即使没人伺候我也会自己照顾自己,而这件事,比起我的安全,更重要!”墨芩一时忽然觉得娘娘长大了!是老爷的死,还是后宫的尔虞我诈?

“好,不过,娘娘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恩!”为了报答救命养育之恩,她必须替尚书报仇。

望着墨芩的身影消失,她知,从今以后,她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为了父仇,她绝不可以倒下!

自那晚的事后,皇上再也没有去过西宫,而楚月也落得清闲,在后院采集花瓣,并酿干了泡成茶,那种味道,可比买的新鲜多了。

而这几天,皇上一直在陪尹妃,时时不离,许多人都以为皇上认定了尹妃的儿子将来定为皇太子,相比较皇后,到是无人提起。而乔烟云,时不时便会到这西宫来一趟,与湮妃下下棋,聊聊天,好不自在,一切是那么的静谧详和,殊不知此安静下有隐藏着多少的阴谋。

瞧不,乔昭容这不又来了。

“我说月姐姐,如今尹妃独宠,你怎么就不着急呢?”“我急什么?她受宠就让她受宠吧!再说这后宫此起彼伏,昙花一现的例子还少吗?她宠得了一时,宠不了一世,后宫佳丽三千,她尹妃再美,也敌不过!”素手纤纤,拿着花篮,精心的挑选着花朵。眼神陶醉,嘴脚不时地勾起一个弧度,却又缓缓的舒展。

“我知道!可是……”“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想得宠?”乔烟云顿时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楚月放下手上的花篮,在她耳边轻说了几句话。乔烟云惊讶的问:“真的?”楚月对自己的话满意一笑“当然!”

听完此言,乔烟云开心的走了出去。那一刻,楚月,她又是笑得多么灿烂,可依旧在采花,将那份喜悦埋得那么深。

凤栖宫。

“霜霜,你的琴声更动听了!”“烨哥哥,你就会拿我开玩笑,还不是像多年前一样。”古筝前,尹霜坐着,素手弄琴,顿时一曲流扬的曲子呈现。

“皇上与妹妹好兴致!”

红衣火艳,尽显妖娆。楚月红衣加身,那红色,犹如那一夜她全身的腥红,令人看得触目惊心。

说话时瞟了两眼,纤云弄巧,飞星传恨?心不知怎么竟有一丝疼意,不过,这一闪而过的疼意竟让楚月以为是错觉。

“听闻尹妃妹妹怀有身孕,我怕尹妃觉得孤独,所以就想来陪陪妹妹!”“既然有湮妃陪,那朕还走事,就不多留!”

他在逃避,他不想见楚月。皇上走后,尹妃有明显的不悦,但是楚月不在意,她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与她尹妃聊天。

浓浓的树阴倒映在碧波荡漾的湖里,随着水纹的波动扑闪扑闪的。沿着湖边散步,竟不知不觉来到碧波湖,林中深处,应觉有歌声,应声寻去。

白衣女子,在林中白纱起舞。这让他不得不想起同样一个喜爱白衣的女子,她没忘那女子可谓惊为天人的湮然九旋舞,想到这,心又阵阵的疼。这女子,除了舞姿不同以外,气质,感觉,是那么地像。

想得出奇,那女子轻道:“臣妾参见皇上!”他有刹时的恍然,“你…你是?”

“臣妾乔烟云,是皇上封的昭容。”“哦,是昭容啊!近来,朕似乎忽略你了。”

“臣妾不敢当,臣妾也不会怪皇上,尽管外面的风景再美,臣妾只愿在这里,哪怕只能看着皇上的背影,此生足矣!”字字深情,她只知,为了宠爱,她必须做一切应该做的。

“为什么?”“因为我答应过一个人,如果她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就一定要替她用一生去爱皇上,守护皇上您一生。那个人,名为冬日未央花,姓一个沐字!”未央花,也就是雪花,姓沐,不明摆着是沐雪?观察到皇上脸上深深的震撼,她轻叹,月姐姐给出的主意,的确够好!

“乔烟云?今晚由你侍寝!”这一句,惊到了她,侍寝?是她求之不得的。“是。”

他望着缥碧的湖水,眼神悲凉,这一沉默,便是许久,他静静地问:“她,可还曾说过什么?”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相思?她还爱着他,原来,她还爱着他,可是,这一切,不是太迟了吗?人都没了,说这些又有何用呢?

乔烟云只顾沉醉在侍寝的喜悦中,全然不知自己已被利用,但愿她知道时,不会太迟!

 
 
   第二十七章 情断殇残余(1) '本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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