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战士-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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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已经不放在他的眼里。
他所认为的我军,根本就不会打仗,经过十几年的斗争和和平,即便是再厉害的军队也都会被磨灭了本性。一个没有了本性的军队还有什么可怕的?敌国国防部长想不明白,这样的军队,只有五个人就能做出如此大的事情,太让人不可理解了。
核实了好几遍,得到的消息依然是五个人,之多不会超过十个。国防部长怒了,他不希望这样的结果,这是对他们军人是侮辱。堂堂世界第三的军事大国,竟然如此惨败,世界人民会怎么看他们?肯定会嘲笑他们!美国人都没放在眼里,我军更加不在眼里。
按照敌国国防部长的意思,希望七溪、东溪的军队立刻合围,将刘文辉几人堵在山里。秘书却提醒他。秘书只说了四个字:丛林猎手。
丛林猎手特别部队的那场表演,国防部长当时也在场。对于那样的结果,他惊讶的张大嘴巴,也记住了阮伟武这个人和他的丛林猎手小队。
突然间提到这四个字,国防部长陷入沉思。如果说对手也派出了一队如阮伟武他们一样的特别小队,那就算自己派再多的兵,都别想抓住他们,很有可能还会造成巨大的损失。两国的战争虽然告一段落,却并没有结束,任何一个士兵都是自己的筹码,不能白白送死。
一夜的谨慎思考,阮伟武和他的丛林猎手小队,被送到了东溪这个四周被茫茫丛林包围的小镇上。一路上,阮伟武都在研究从国防部得到的消息。只看了几眼他就扔了,全都是一些官样文章,没有实质内容,对于目标的人数,装备和作战手法全都没有提及,反倒大篇幅的叙述自己是如**敢,如何将其击退。
一踏进东溪指挥所,阮伟武敬礼,不用自我介绍。作为这个地方的最高指挥官,东溪作战总指挥黎洪甲中将早就知道阮伟武要来。这件事发生在东溪他的治下,国防部却让阮伟武来,这让黎洪甲很不舒服。自己的耻辱让别人洗刷,他的心里不是滋味。
对于阮伟武的问题,黎洪甲一问三不知,并非他不愿意说,是他真的不知道。首先,这伙人从哪里来?他不知道。这伙人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这伙人到底有几个人?还是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基地的所有人全部战死,基地被炸毁,从那之后那些人便失去了踪迹。
阮伟武看了黎洪甲一眼,什么也没说扭头走了。两个人的第一次谈话,很不愉快。阮伟武高傲,黎洪甲无赖。这样的两个人谁看谁都不顺眼,自然是做不成朋友的,连合作的都不怎么愉快。
看着阮伟武离开的背影,黎洪甲冷冷的一笑,扭头告诉参谋,派自己的特工上山,一定要在阮伟武之前抓住那些破坏导弹基地的对手。
阮伟武回头看了看指挥所,仅剩的一只眼睛露出淡淡的杀气,身后的十一个队员连忙跟上。眼前就是茫茫丛林,连绵不绝之间,不知道有几个人藏在什么地方,如何寻找?阮伟武早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他从没有将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
一个多小时后,阮伟武和他的人出现在了基地的大坑旁。因为塌陷的缘故,整个山掉了下去,三天来的阴雨让土质变得松软,下沉,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坑。那些没有被泥土掩埋的尸体,经过浸泡在水面上漂浮,微风一吹,排成整齐的队伍,慢慢的移动。
阮伟武忽然全身放松,脸上流出了淡淡的笑容。这就是信号,每当自己的队长准备行动的时候,都会微笑,这是对战斗的渴望,和对敌人的蔑视。十一个队员立刻分散开来,仔细搜索附近的每一寸土地,他们坚信,一定会有东西没有被雨水所掩埋。
刘文辉他们走了整整三天,这三天大雨一刻都不停歇。丛林中的地面如同沼泽一样,踩一脚都感觉自己要陷下去了。因为下雨,敌人的追击也减少了。只要他们不出林子,基本上就碰不见。
今天一大早,雨终于停了,趁着空隙,几人找了一块还能晒得着太阳的地方,将衣服鞋袜脱了一个精光,接受一下阳光的温暖。这么多天,待在湿漉漉的丛林里,穿在身上的衣服都发霉了,更不好说那些永不见阳光的地方。
刘文辉找了一块石板,大树空隙间的阳光正好晒进来。四仰八叉的往石板上一躺,暖和、干燥别提有多舒服了,四肢百骸都透出春的气息。想到春,北方现在正是春天,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季节。家乡的迎春花应该开了,那漫山遍野一片金黄,蝴蝶、蜜蜂在花丛中来回飞舞。他们一大群孩子脱了棉袄抓那种最大最漂亮的蝴蝶。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玩一次。
第45章真正的对手
这是最惬意的一天。
自从进入丛林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惬意。一个多月前,这样的日子都过腻了,太阳看的让人心烦。谁也不会想到,忽然间就变成了这样,整天待在暗无天日的丛林之中。大雨,蚊子,水蛭,这些都是小事,枪林弹雨出生入死,可以说小命都是朝夕不保。
今天的太阳格外的好,格外的灿烂。刘文辉闭着眼睛,让阳光照遍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他不敢动,生怕一动阳光就会瞬间消失。
已经在雨中穿行了三天,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好天,再加上这么好的地方,决不能辜负老天爷的恩赐。刘文辉似乎在梦里看见了美丽的油菜花,满地都是,格外的金黄。按照父亲的话说,又是一个丰收年。
刘文辉领着一群孩子在庄稼地里疯跑,他们在寻找那些因为肥水不充足开花晚的油菜杆,那些油菜长的很嫩,剥了皮就能吃,带着甜甜的味道和饱满的水分。跑累了疯够了,躺在阳坡地看着山下大人们忙碌的身影,有时候也会学着大人喊两句,惹得其他孩子一阵哄笑。
一个手里拿着藤条的汉子冲着山坡破口大骂。自然是因为刘文辉踩坏了庄稼,队长找了老刘,老刘要教训教训他。见到老刘凶狠的样子,孩子们一哄而散,只扔下刘文辉一个人,让老刘揪着耳朵拉回家。
梅松轻轻的拉了拉刘文辉的耳朵,刘文辉打了一个机灵,一翻身从大石板上坐起来。自己竟然睡着了,这太不应该了,这地方绝不是睡觉的好地方,太招摇,太不安全。
刘文辉一把拉过自己的枪:“咋了?”
梅松指了指山下。从上面看下去,空空如也,一条小溪潺潺的流过。时间不大,山脚下,十几个手里端着ak47的敌军正从谷底穿过。小河床是他们的路径,朝着上游走去。
“隐蔽!”见有人看上来,刘文辉慌忙躲在一丛灌木中,带刺的荆棘在他身上拉出好几个口子,钻心疼他都没有感觉。
这伙人走的不快,一边走一边满山的张望,是在找什么,很有可能就是在找他们。
大牛冷冷道:“就这么几个,下去灭了他们!好久都没吃饭了,整天吃虫子看见就想吐。”
有敌人就意味着有补给。《游击队之歌》中唱得好,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造。这些敌军就是给他们送给养和弹药的。
刘文辉摇摇头:“不能动,猴子们已经被我们打怕了,不会只派这么点人,很有可能是在引诱我们。”
大牛有些不愿意:“那就这么放他们过去?太便宜了,老张,给他们颗手雷!”
刘文辉瞪了大牛一眼:“别惹事,我们走!”
匆忙穿上衣服,带上所有的东西,几个人重新钻进了茂密的丛林里。虽然说,丛林太过茂密,杂草和乱七八糟的树木生长旺盛,其间还有各种的虫子野兽。好在它够大,大的让几十万人扔里面相互间谁都不见谁,正好为他们的隐蔽和转移提供了方便。
只享受了半个小时的温暖阳光,谁都有些舍不得,为了生存只能选择放弃。一踏进丛林,那种久久绕在头顶的郁闷重新回到了身上。大家也变得沉闷起来,只顾着埋头走路。
梅松永远是他们这个小队的尖兵,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负责开路和探路。虽然梅松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战士,也没有受过特殊的训练。从小就是猎人的他,可以洞察几十米开外的任何细小变化。陷阱他非常熟悉,地雷虽然不懂,却可以绕着走,由他带路大家都放心。
作为尖兵,梅松很好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最早出发,最晚睡觉,从不懈怠。手里的苗刀锋利而坚韧,任何拦在他眼前的东西都会被他拦腰砍断,哪怕是敌人的脑袋。
梅松的突然折返意味着事情的严重。如刘文辉预料的那样,河床上的十几个敌人的确是诱饵,强大的敌军正在切断他们前进的道路。就在他们左前方大约一里的样子,又发现了一个班的敌人。
这三天来,他们冒雨前进,为的就是彻底摆脱敌人的追踪,没想到还是摆脱不了。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干他一家伙了。
刘文辉一拉枪栓,顺手摘下腰里的三棱军刺:“能绕则绕,实在不行再动手!”
梅松表情凝重,看着几人:“我觉得那些人不对劲!”
“啥意思?”大牛连忙问道:“有啥不对劲的?”
梅松想了想,摇摇头:“说不上来,就觉得那些人和我们碰到的猴子不一样,我们这一路过来,和不少猴子交过手,这些人总让我有些担心。”
大牛鄙视的看着梅松:“你小子这是害怕,一会你断后,看牛哥我的。”
刘文辉一把拉住大牛。在他们这些人里,要说最不怕死除了大牛,就是梅松。敢单枪匹马杀进敌国。虽然有我们的大军掩护,这胆气也是不一般的壮,能让梅松感到害怕的,刘文辉还从来没有见过。即便是在导弹基地里,九死一生的时候,梅松都没有现在的表情。
“到底有什么问题?”
梅松看了刘文辉一眼:“这伙人动作很轻,很难被察觉,如果不是我仔细辨别也发现不了,而且他们的队形很奇怪,看上去松松散散,彼此之间却是互相联系,而且格外精明,我感觉我们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啥?”大牛一愣:“我说蛇爸,不是我说你,你咋就这么不小心,关键时刻咋就掉链子了。”
刘文辉瞥了大牛一眼:“你闭嘴,说正事呢!”问梅松道:“还有啥问题?”
梅松叹了口气:“这伙人应该已经盯了我们很久了,却一直不动手,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啊!你早就知道了,咋不说呢?”大牛急了。
梅松有些不好意思。的确他早就发现了问题,有人一直跟着他们。他也想过甩开那些人,然而所有办法全都用尽了,始终没能甩开。这些人一直没有动手,刚开始梅松以为自己没被发现,今天却不一样了。山下有大批敌军,山上还有尾巴,思量再三也只有说了。自己的这个失误,如果造成所有人的牺牲,就算死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梅松低着头。刘文辉拍了怕他的肩膀:“别在意,不就是几个尾巴,灭了就是,这种事情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去看看!”
在梅松的带领下,刘文辉几人来到发现尾巴的地方。静静的听了很久,寂静的丛林中一点声音都没有,梅松所说的尾巴突然之间似乎消失了一样,了无踪迹。
大牛等的有些厌烦:“你小子是不是想去干山下的那些猴子,所以才骗我们?老大都说了,那些人身后有大部队,不能动!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突然,一个人脸出现在了大牛的眼前。毫无征兆,就在大牛面前的一丛灌木里。这张脸很难看,如同死人一样没有丝毫的表情,脸上一道道的油彩只留下一点白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