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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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漠风冷冷地从鼻孔哼了一声就不再搭理七寂。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早早吃过早点,就离开客栈。一路上两人弃马徒步,漠风悠闲地踱着步,不时对四周的景致发出几声赞叹,似乎真的一个到处游玩的游客。
看惯漠风的黑脸、冷脸,看多他杀人的狠,说话的毒,如今两人悠闲平和地在湖上荡舟,七寂觉得这种感觉有点怪,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尤其她发现周围的小舟都是一对对的情人在含情相对,窃窃私语,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身体竟然也比平时要僵硬绷紧。
漠风轻轻划着小舟,惬意地看着蓝天白云,碧水飞鸟,脸上难得的平和安详。七寂无聊地听到船桨划着水的声音,她觉得这样在湖上荡舟,既不能练武,又赶不了路,实在是浪费时间。特别是周边小舟都不时传来温声笑语,而他们两人却无言相对,气氛实在尴尬。
等到漠风说回去,七寂竟如梦大赦般兴高采烈来,但当她满脸笑容跳上岸的时候,她身后的漠风那张脸黑得骇人。
在湖上荡了大半天,七寂饥肠辘辘,去酒楼点了几样小菜,吃得津津有味。而漠风刚好相反,不但胃口欠佳,还一直阴着脸。七寂吃得越香,他脸上的表情就越难看,他不张嘴,这女人居然连眼尾都不扫他一下?
漠风说不出的懊恼,他“啪”的一声将筷子放在桌子上就走人。七寂也不在意,这男人的喜怒无常,她又不是第一次领教。她慢悠悠地吃饱饭,然后叫小二来结账,她身上还有大把钱票。
离逐月楼越近,他们走得越慢,明明一天的路程,非得走上四五天,明明说好早上出发,漠风就在床上赖到太阳落山才爬起来。好在七寂也不急着回逐月楼,要不一定气得半死。但无论他们怎样放慢速度,离逐月楼还是越来越近。
“今天晚上就可以回到逐月楼了。”想到终于可以不用天天对着漠风,七寂心中一阵轻松。毕竟有时看到他黑幽幽、深邃如潭的眸子,七寂禁不住有点发慌胸闷。尤其想起她初潮那些尴尬事,七寂待在漠风身边就很不自然。如今想想不用与他朝夕相对、同吃同住,七寂的双眼绽放出异样的神采。
“你很想回逐月楼?”漠风看到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堵得很,很烦躁。
“我是逐月楼的人,当然巴不得立刻可以回到逐月楼。”七寂为了表示忠心,说得自己归心似箭一般,但没想到这个马屁拍在马脖子上,漠风的脸色更是难看。
“我吃饱了,可以出发了。”七寂站起来准备离开,但她走了好几步,漠风却没有跟上来。
“谁说现在出发?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七寂觉得自己刚才表现良好,不知道为什么漠风又突然冷脸?原来男人翻脸也很快。
“我今天觉得有点乏,休息一天再回去。”漠风说完面无表情地离开。从七寂身边经过的时候,七寂觉得一阵阴风吹过,冷飕飕的。但漠风这一歇又歇了三天,七寂明明见他神采飞扬,脸色红润,哪有半点病容?
“带上你的包袱,吃完早点我们回逐月楼。”早上起床的时候,漠风沉声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想着什么。
一路无话,漠风恢复以往的冰冷疏离,甚至看七寂的眼神也陌生得很。
他们回到逐月楼是深夜,漠风避开了逐月楼所有的巡逻,但没想到才上到半山腰就看到天寐青衣飘飘,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两人笑着相互捶了几拳彼此,笑声爽朗,在寂静的夜回荡。
“干得漂亮,可惜被巨狼逃脱了。”天寐跟漠风说着话,但双眼却瞄着七寂。她似乎长高了,只是身穿宽松的男装,胸部虽然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天寐却觉得她长大了。
“逃了也好,借他的手杀了鬼煞与追魂,我们乐得清闲。巨狼这人生性多疑,心中有了刺,一定会拔掉的。我们等着看好戏就可以了。”漠风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天寐见惯他的手段,也不觉得奇怪。
“天寐,如果鬼煞、追魂被杀,你就沿这条线索查下去,看能不能将巨狼找出来,找到杀——”虽然漠风说得极为冷淡,但那肃杀之气就连站在他身后的七寂也能明显感到。
“嗯,我会随时关注他的动向。逐月楼我已经叫人打扫干净了,你长途跋涉,好好歇一晚。”天寐因为看到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儿就站在眼前,心情激荡,一整晚脸上都带着动人的笑。
“因为时间比较仓促,小寂的寝室我还没有派人打扫,里面满是灰尘,不能住人了。今晚暂时住在我清风居吧。”天寐转过头对着小寂说。
“她能吃苦。在野外那么艰苦也不吭一声,还怕灰尘?”漠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天寐踩了一脚。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蠢?我那么久不见她,也得让我们缠绵一晚吧。小别胜新婚你懂不懂?还不赶紧消失?”天寐用传音密语对着漠风说话。七寂只看到这两个男人的嘴唇不停地动,但却什么都听不见。
“小寂,我们回清风居,被子床褥我都准备好了,今晚好好歇息。”天寐也不再理漠风,朝身后的七寂走来。
“嗯。”七寂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并不大,但漠风却耳朵嗡了一声。
“我们先走了。”天寐朝漠风挤了一下眼,眼神甚至暧昧。漠风茫然地点了点头,当看到七寂与天寐有说有笑地离开,漠风突然想伸手去将七寂扯回来,但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来。她是天寐的女人,自己这是干什么?但那两抹身影完全消失之时,漠风整个人像空了一般,胸口处又堵又闷,这种感觉糟透了。
卷一 清歌 064:疼痛
漠风静静站在山腰很久,双目盯着他们远去的方向,黑衣萧瑟,一脸的落寞。他其实真的很想跟上去,但似乎找不到理由。
回到逐月楼,一切依旧。天寐果然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被子刚洗过,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桌面一尘不染,一切都是那样干净清爽,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但漠风却觉得似乎少了什么一样,很是不习惯,似乎整个寝室空旷得让人心慌。
身边少了她的气息,双眼看不到她的身影,漠风说不出的烦躁。漠风疲倦地倒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那盏油灯太光亮,漠风明明很疲倦,但就是睡不着。他烦躁地用长袖一挥,一阵疾风朝油灯吹去。灯熄灭了,房陷入黑暗,但漠风还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她现在在干什么?她睡觉还将被子蒙住头脸吗?她现在跟天寐在干什么?是搂在一块,还是吻在一起?当漠风脑海出现天寐搂着七寂,覆上她的唇瓣,品尝他曾经试过的甘甜芬芳时,漠风的心就像被一把火烘烤着一样,这种焦虑排山倒海一般袭来,他不知道该怎么缓解?
漠风在床上辗转了几次,最后一把掀开了被子,他现在应该去找一下天寐,了解一下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逐月楼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对了,不知道天寐的伤怎么了?上次身体的毒有没有彻底清除了?自己怎么那么糊涂,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漠风披好衣服,走了出去。今夜夜色黯淡,整座逐月楼正在沉睡,除了风吹叶落的声音,竟然再也没用别的声响。漠风往清风居看去,天寐的寝室还有着微弱的灯光,为什么不点多一盏灯?逐月楼又不是没有灯油钱。
漠风飘然下去,刚靠近清风居就听到天寐爽朗的笑声,他的声音带着愉悦与满足。薄薄的纱窗映出两条身影,他们靠得很近,显得是如此的亲昵,这么晚了他们怎么还在一起?漠风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天寐——”漠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了一声。
“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天寐听到漠风的声音,心微微一紧,不会又是分楼发生什么事吧?如果不是发生什么大事,漠风绝对不会这么晚下来找他。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我这几天睡得太多,没有半点睡意,看到你这里还亮着灯跑过来找你喝杯酒。”漠风笑着说。
听到漠风这样说,天寐松了一口气。自从分楼被巨狼帮一夜血洗之后,天寐的神经就绷得有点紧,总害怕再听到类似的消息。
“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如果喝酒改天。你别那么不识趣,我还有重要事要做呢!”天寐直接了当地下逐客令。
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同在一室,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漠风的脸又嗡了一声。
“除了喝酒,也还有些别的事。”漠风似乎不受自己控制那般,双脚往前挪,朝天寐的寝室走了进去。
天寐寝室那盏油灯此时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灯火下一白衣女子正在低头喝茶,嘴角翘起,带着淡淡的笑。灯火映照下,她那张粉脸染上了一层红霞,似乎刚刚正经历了甜蜜的事情一般。漠风的心止不住泛酸,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他可从不见她如此甜笑过。
漠风忍不住再扫了七寂一眼。今晚她恢复女儿身,穿着白色衣裙,身材竟然玲珑有致,说不出的动人,整个人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竟然美得让漠风口干舌燥。
“小寂见过楼主。”七寂看到漠风进来 ,忙恭恭敬敬站了起来。自从回到逐月楼,漠风恢复了以往的冰冷疏离,说话也带着楼主的高高在上,所以七寂也很快恢复自己寂坛主这个身份,说话、动作也带着恭谨。
漠风看到七寂如此恭谨的态度,心就一直往下沉。才刚看到天寐,她就对自己如此淡漠,陌生得两人根本就从来不认识一般,漠风的心似乎有什么翻滚着,十分不舒服。
“嗯。”漠风的声音更是冰冷。
“小寂,去倒杯茶给楼主。”天寐笑着对七寂说,声音温柔得让这个夜晚更旖旎美好。听到天寐如今亲昵地使唤着七寂,漠风的心实在不是滋味。
“这么晚过来,还有什么事?”天寐在漠风的身旁坐下,端起一杯茶,动作依然优美而高雅,但双眼却紧张地看着漠风。
“寂坛主,你先回你的房歇着,我有事跟天寐商量。”漠风的声音淡淡的,脸上也平静如水。
“嗯,那我先告退。”七寂走了出去。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漠风竟然觉得她走起路来也撩人得很,让人怦然心动。
“是不是又收到线报有人准备对逐月楼不利?”天寐压低声音,表情凝重。漠风居然连小寂也支走,估计这事重要得很。
“不是,我只是想起你之前身上的伤,不知道好了没?”漠风有点心不在焉地问。他的脑海还浮现着七寂的脸容,这女人今晚怎么那么诱人?莫非是因为见到了天寐。
“我的伤早就好了,我不是在信上告诉你了吗?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呢,吓了我一跳。”天寐没好气地说。
“是吗?你信上有说吗?”漠风茫然地看着天寐,天寐看到他神不守舍的样子,一脸黑线。
“这段时间我不在,逐月楼有没异常?”听到漠风的话,天寐的脸就更黑。这个他不是在信里说得清清楚楚吗?他漠风也回信说没事他就放心了,今晚怎么像失忆一样,莫非他是假的?天寐的心蓦地一紧。
“你还记得我们认识的时候是几岁吗?芙儿来信说想你,准备今晚来看你?”天寐试探地问漠风,然后死死盯住漠风,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你是不是活腻了,那荡妇不是被我俩一起合谋弄死了吗?尸体还是我挖坑,你推下去的呢?她要想也是想你,要找也是找你。”漠风冷飕飕地说。想起那荡妇毛骨悚然的笑声,两人都不禁一阵心寒。那荡妇曾经是他们年幼时的噩梦。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段记忆逐渐暗淡,这该死的天寐无端端提这个干什么?
“原来真的是你,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