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守红妆-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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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少苦涩。

要有多勇敢才敢念念不忘？

有没有试过，曾经以为最美好的居然是都假的，自己最珍惜的人竟然怀疑你。可笑的是，她竟然还为那人差点失去生命。爱，如此廉价。曾经，那些念念不忘的回忆，到最后只是无言的讽刺。

爱吗？也许从一开始那就不是爱。只是一直误以为是爱。

“贱女人。”夏梦泽一个巴掌煽过伊雪的脸颊。右脸，火辣辣的痛。新婚的那日晚上也是这样的一个巴掌。可是夏梦泽却说这是保护她的方式，那么现在这是厌恶她的方式吧。

因为这一切都是伊雪欠他的，所以伊雪不还手。

后悔了吗？后悔了。如果拿出先王还在的时候带完师母的话，和恋雯毅然的走出这片土地，走出这个地方，不去理会他的理由，不去在意他的挽留。就不会有今天的日子吧，就不会有这么多牵挂吧。

一切怨来怨去，到最后又能怨谁呢？

伊雪不还手比不代表就这样任由夏梦泽欺凌。伊雪任何时候都不是一个任由人欺负的人。一言半语，足以气死人，自己不好过，又何必让他好过。

“真是谢谢你的称赞，不过很可惜你现在才明白。”伊雪丝毫不在意夏梦泽的言语。贱女人吗？那她为何不贱给他看呢？

“真是不知廉耻。怪不得勾搭了那么多男人。”夏梦泽的眼里是深深的厌恶。

伊雪淡笑不语，现在的她又有什么资格言语。被打不能还手。只能谦卑的站在他的面前接受他的凌辱。接受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

伊人遥望不见君，雪中孤影两茫茫。

伊雪的无言然夏梦泽觉得伊雪承认了刚才他说的一切。无言以对。真的想不到，圣洁的如现在般美好的女子一瞬间就变成了肮脏的女人。

夏梦泽心里有气，终究是他看错了人，更讨厌这女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单手用力捏住伊雪的下巴。

捏的伊雪生疼生疼，可是伊雪却没有哼一声。痛吗？远远没有心里的痛。身体上的伤痛可以愈合，可是心里的裂痕怎么办？就想玻璃破碎一般，即使粘好了也会留下永远的痕迹。

夏梦泽看着伊雪嘴角的血痕，心里竟然还会有不忍。该死的，这女人的演技实在太深了吧。夏梦泽张张唇刚想说什么。

就听到内侍的宫女传出声音，慕容紫涵醒了。第一个找的人就是夏梦泽。

夏梦泽转身，抬脚往屏风里面走去。忽然转身，冲着伊雪说一句：“没听到王后娘娘醒了吗？给我滚去端药。”继续往里面走去。

夏梦泽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容。伊雪，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负罪感吗？他现在一点负罪感都没有，是伊雪先骗他的。他只是利用一下这女人而已。

伊雪微微的擦拭嘴角血迹。夏梦泽既然你以为伊雪是坏女人，那伊雪就是坏女人。真没有想到自己伤你伤的那么深。更没有想到，原来伊雪在你心里一直以为是坏女人。

是不是爱的越深伤的越深？还是从来没有爱过。

这是不是意味着，伊雪可以就此离开了。因为她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想到这里伊雪嘴边勾勒出一道小小的弧度，小到没有任何人察觉，甚至连伊雪都不知道。

谁都没有注意到宫柱旁边，那一抹偷偷摸摸的黄色身影正在往外移动。

伊雪跟着宫女去鸾凤殿独有的膳房煎药。因为中途宫女有事出去了一小会，伊雪一个人单独呆在膳房。看着那药罐，边看边想，最后也入迷了。

还是宫女回来的时候看到伊雪在发呆而一旁的药早就煎好了。

看着把她唤回现实的宫女，伊雪友好的笑笑，也未曾言语。经过了小秋这件事，伊雪心里对人的隔阂更深了。即使现在是一群熟人在这里也不会那么活跃。那是真正的开始淡然，什么事都是淡淡的。

宫女转身，拿着药罐开始把药滤出来。最后把煎好的药给伊雪的时候，手微微的颤抖，伊雪看到了却没有再意。

端起药就往内殿走去。

“王上，姐姐也是无意的，你不要责怪她，可好？”伊雪刚进殿就听到这柔弱的声音，想也不要想是谁的。

“伊雪送药来了。”伊雪淡淡的一个施礼。脸上是淡淡的，没有微笑，也没有恨。

“谢谢姐姐。”慕容紫涵拿起伊雪送来的药就双手捧住，脸上是和煦的微笑。刚要喝下去，就被夏梦泽的声音打断。

“传御医，验药！”夏梦泽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伊雪。

伊雪默然，嘴角是讽刺的笑，连药都要验吗？这么不相信她？行，无所谓。她伊雪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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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紫涵嘟起粉色的唇瓣，哀怨的看着夏梦泽，与其说责怪不如说撒娇“王上，姐姐不会害我的。真的没有必要叫御医。”

夏梦泽微微抬头看着满脸无所谓的伊雪，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闷闷的透不过气。讨厌伊雪的冰冷，讨厌伊雪的冷漠，讨厌伊雪嘴角讽刺的笑，更讨厌伊雪一副与世隔绝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样的伊雪，让他觉得越来越遥远。

既然伊雪做事做到这个份上，他也就无所谓在乎不在乎她了。撕开那层面具看看伊雪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夏梦泽对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有半点的迟疑。过去的，她可以不在乎。但是他真的可以吗？毕竟她也救过自己。

“老臣叩见，王上。”一个苍老的御医急匆匆的跑进内殿，恭敬的朝夏梦泽行礼。

“验药。”夏梦泽的眼睛落在了托盘中那碗药中。怎么说慕容紫涵也是和他从小长到大的女子。从来，夏梦泽只是把她当做妹妹，也许曾经心里有过厌恶，但是这终究还是不忍心她受到伤害。况且，现在的慕容紫涵金贵的很，有用的很。怎么能让她出事。

御医拿起身边随身携带的银针之类的验毒工具。细细的检验。

“王上，真的不用。姐姐会生气的。我相信她。”眼睛里的真诚不像是虚假。那种温热足以把人灼烧。

如果伊雪不知道内情，大概也会动容吧。看似如此天真无邪的女子，怎会知道心机如此深？还是爱情真的能令人丧失自我。做出这种事？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御医看着手中呈现出绿色的银针，浑身一愣。额头上细细的汗密密麻麻。这居然是抬眼看着嘴角挂着冷笑，孤傲且疏离的雪妃。无奈的摇摇头，后宫妃子为了争宠什么事也做的出来。现在连不食人间烟火的雪妃娘娘都做出这种事，无声的叹口气。

“怎么样？”夏梦泽收起落在伊雪身上的视线。看着面色早已变了又变得御医。再看到托盘里拿枚绿色的银针，眼神蓦然幽深。如果银针没有变颜色那说明没有毒。如果银针是黑色，那说明有剧毒。现在银针是绿色，这又代表着什么？

“禀告王上，药里有，有”御医颤抖的身子，新王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压的人不敢呼吸。仿佛离得越近，就越容易被吞噬。以前伺候先帝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现在这新王只不过登基不久，就连他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被那种气息震慑。

“说。”简介的一个字，更让御医浑身一颤。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

窗外，下了这么久的雨，雨势却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更带着一种愈演愈烈。阴沉的天，把人急躁的心情推向极致。

伊雪也看出了点端倪，现在这情况，是不是说明那药真的有问题？那药是御医亲自拿过来的。她亲自看着这药炖的，怎么可能有问题。莫非，又有人暗中做手脚？

“是、是藏红。”老御医不敢看夏梦泽那犀利的双眼。但是他说的话，却真的是实话。因为后宫妃子之间互相争宠，什么手段都有。最常用的莫过于不让女人怀孕，所以藏红是禁药。但是后宫的争斗并没有因为藏红是禁药而不用。最后只好让御医去研制一种检验藏红等的坠胎药。

只要银针呈绿色，那就是禁药。

现在这药碗里有禁药，还是不让受孕的药。要知道这药可是给一国之母喝的。如果喝下去就意味着这国母无出。这么大的罪，谁敢担？即使伊雪有先王的那道圣旨，有宜轩以前的种种撑腰，可是怎么能和谋杀未来王子相提并论。

夏梦泽脸上阴寒。藏红吗？伊雪，你可真的下的去手，连这么狠毒的手段都耍的出。这可是扼杀了一个孩子的生命，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想整整伊雪。哪里会知道伊雪的心原来如此狠毒。

伊雪啊，伊雪。你真的变了。再也不是两年前那个纯真的女子。我们或许再也回不到从前。

伊雪听了也是一颤。藏红，她跟着师母学医，当然知道藏红是什么。问题是那藏红为什么会在药碗里，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又到底是谁放进去的。伊雪扫过面前的二人。一个是阴沉的神情。一个是满脸不可思议。

慕容紫涵吗？她就算耍心机那也不会害到她自己。刚才如果没有夏梦泽的阻止，她就真的喝下去了。那应该不会是她吧，毕竟，她只是为了夺回夏梦泽的心而已。

那就是夏梦泽？那个自己竭尽全力去帮助的男人。怎么会是他，但是如果不是他，那他干嘛要把她叫到这里来当宫婢，为什么要刻意叫自己去煎药，为什么又要大费周章的验药。他是王，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有他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意图。

原来，他想自己死。

伊雪深深的看了一眼夏梦泽，嘴角的笑敛去。现在，不管是一个讽刺的微笑，还是嘴角的一个小小的弧度，都是一种高不可及的奢侈品。

此时，夏梦泽也抬头，看着伊雪。四目相接，剩下的只有冷漠，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寒气。两个人各自幽怨的眼神。却没有看见此时有一双邪恶的眼神看着他们。

“姐姐，我实在想不到，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吗？”慕容紫涵双手紧紧拽紧，眼里出了震惊还是震惊，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眼角还有残留的泪渍。楚楚可怜。

伊雪默然，她不知道事到如今该怎么做，该怎么说。这不是她做的，可是现在她脚踏的这片土地就他的领土。如果他想让伊雪死，易如反掌。

“王上喜欢你，我可以默默的看着你们恩爱；王上带你出宫，我可以乖乖的等你们回来；王上夜夜留宿幽蔷宫，我可以呆呆的在窗口等待；不哭不闹。只有王上幸福我就足够了。如果哪天王上还能想起鸾凤宫还有一个女子在痴痴的等他，他只需回头看一眼。紫涵这辈子，足矣。”慕容紫涵咬唇，顿了顿又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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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紫涵真的不求什么。可是你知道的，如果作为一个女人不能做母亲。那种痛苦不是言语可以比拟的。我知道姐姐在乎后位，紫涵真的可以让给你的。紫涵不想和姐姐争什么，只要姐姐让我在小小的角落看着王上幸福就足够了。姐姐做得所以事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没想到姐姐今天居然这样对待紫涵。紫涵真的失望透了。”慕容紫涵声泪俱下。小声的抽泣，那瘦弱的身体，止不住得颤抖。声音虽然很小，却字字铿锵清清楚楚的传入夏梦泽耳里。

那一字一句击在夏梦泽心上，夏梦泽的表情更加冷冽。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伊雪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原来那清纯的外表都是她装的，原来她是有蛇蝎心肠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他的心很痛很痛。他又被骗了。为什么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