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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江湖凶险,小心狼犬-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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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我朝相助,化干戈为玉帛;若不成,两虎相争则两败俱伤,也化解了此次兵灾。”
“靖安王妙计。”户部尚书叹道。
“果然是良策。”兵部尚书亦道。
“围魏救赵之计,”皇帝笑道,“听起来无论如何都对我们有利,便依你之言罢。朕明日便降旨,你领兵往北漠一趟。”
“臣弟领命。”赵廷澜道。
“四位爱卿先回去罢。”皇帝对四人摆摆手道。
“臣等告退。”
待四人退出御书房,守候在门外的太监将门合上,赵廷澜才道:“此次肃清前朝余孽,所获颇丰,北漠战事的军费皇兄不必担忧。”皇帝密旨命赵廷澜肃清前朝余孽,此事除了二人唯有暗卫知晓,楚门与照雪阁亦是暗卫扶植。
“你做事,朕一向放心,”皇帝走下御座,到赵廷澜身前,“朕只是想,你才回来却又要出征。自你十五岁以来,我们兄弟俩聚少离多,朕昨夜还梦见太后,质问朕对你照顾不周,朕心中实感愧疚。”
赵廷澜与赵庭深兄弟同为先皇贤妃所出,但年纪相差二十余岁,赵廷澜出生时,先皇病重,正是诸皇子党争激烈之时,贤妃生产后身体虚弱,又遭其他妃嫔算计,命不久矣,在弥留之际将赵廷澜托付与赵庭深,并命他发誓必须照顾好皇弟。赵庭深铭记在心,在党争中胜出后以铁血手腕清洗各兄弟,却唯独对赵廷澜深为关照,甚至比对自己亲子更为照顾。
“皇兄不必如此,臣弟心中对皇兄深怀感激,若非皇兄,焉有臣弟今日。”赵廷澜道。
皇帝感怀地笑了笑,道:“看见你如今文韬武略,朕却常常想起你幼时模样……朕也常想,若你是朕的儿子便好了,朕也必定……”
赵廷澜一惊,跪下道:“皇兄何出此言!所谓长兄如父,皇兄对臣弟而言亦如兄如父。”
皇帝叹息一声,“你不必如此紧张,朕就知道,你一旦长成必然会对朕疏远,皇家父子兄弟,莫不如此。”
赵廷澜站起,道:“如此无非所为皇位王权而已,但臣弟以为,心怀天下者,即使不在其位,亦能忧国忧民,以江山社稷为重,为国尽忠。”
皇帝摇了摇头,道:“若每个人都如你一般想,就不会有许多兄弟相残了。”
“所以说,臣弟得有今日都是有赖于皇兄,若非皇兄令臣弟不陷于党争之中,臣弟焉能太平度日,更遑论出头之日。”
皇帝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朕一定保你顺遂一生。”
“臣弟谢过皇兄。”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明月照亮了将士的铠甲,长风将王旗吹得猎猎作响,黑甲黑袍的数万大军如团团乌云压城般涌向娄山关,这漠北边境最后一道岌岌可危的防线。
副将收到士卒报告,脸上顿时喜出望外,立即向府衙奔去,“大人,大人,是援兵!娄山关有救了!”
一直惴惴不安知府蓦地抬头,北漠大军来势汹汹,兵强马壮,显然蓄谋已久,半月之内连夺两城,若朝廷再无援军,这守城将领战死的娄山关他恐怕守不过三日。喜上眉梢道:“是哪位将军领兵?”
“据说是靖安王。”副将道。
知府先是心头一喜,靖安王在军中威名赫赫,手下从未有败绩,若是他领兵,说不定不仅能守得娄山关,连被夺去的两城亦能收复,功绩自然不在话下。却又不由皱眉,“据说?”
副将如实道:“按军报上所书是靖安王,但似乎并未在军中见到他。”
知府有些遗憾,但仍是道:“罢了,有援军就好,我们先出城迎接,或许靖安王有什么其他安排也说不定。”
绿草如茵,草色成海,天似穹庐,笼盖四方。草色茫茫无边无际,苍空万里如洗,白云似乱蓬飞絮,轻飘飘地浮在蓝空之上,偶有雄鹰飞掠,如利剑搏击长空。
弓弦蓦然被拉伸,弓如满月,箭如流星,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白光,随着一声长鸣,雄鹰折翼,急坠而落。
彪悍雄健的战马上稳坐着英挺而粗犷的男子,他年过而立,正值壮年,威武雄壮,满面虬髯,粗眉一轩,赞道:“王爷好箭法!”
“特勤缪赞,粗陋之技,比之特勤还差得远。”赵廷澜将弓放下,谦逊道。
乌斯那贺曼却不以为然道:“你们中原人就是虚伪,我认为你也不比我差多少。”
赵廷澜并不答话,只笑了笑。
贺曼特勤的属下已经将被射中的雄鹰带回,只见利箭将其羽翅穿透,不折翼的雄鹰犹在不甘地挣扎,尖锐的鸟喙充满敌意地不断攻击着。
“特勤看这只鹰如何?”赵廷澜意有所指地问道。
贺曼特勤冷哼一声,“看起来雄健,但还不是作人猎物,现在不过犹作困兽之斗罢了。”
“特勤果然英明,”赵廷澜笑道,“如此希望明日便得到特勤的答复,今日就此别过。”言罢,带着十九骑扬尘而去。
贺曼特勤眯眼那黑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苍茫草色中,若有所思地问身边军师摄厥道:“你看这个靖安王如何?”
军师摄厥道:“有勇有谋,名副其实,难怪西北各族闻风丧胆。”
“如今莫吉得可贺敦支持,又连夺边关两城,名声大震,已有一些人开始摇摆,情势对我不利。他提出助我夺位,无非是想借此救边关之危,无论我成功与否,奚朝都能从中得益,我对他的诚心不怀疑,只怀疑他是否会尽力。”贺曼特勤道。
“属下以为特勤不必怀疑,特勤一向有意与中原交好,他们不会不知,若莫吉叶护即位只能保边关三五年,而若特勤即位,则能与奚朝长远交好。”
贺曼特勤瞥了军师摄厥一眼,“你说得有些道理,但可汗身边那女人是寒月宫之人,她支持莫吉,就代表了寒月宫的态度。”
军师摄厥笑道:“特勤不是早就看不惯寒月宫在王庭颐指气使,可以趁此机会一举……”
“寒月宫在戎狄威势颇大,而且手段诡异,防不胜放,所以我才一直避免触其锋芒……”贺曼烦闷地一甩手上的马鞭道。
军师摄厥却胸有成竹道:“属下打听到寒月宫与中原一个叫苍离教的教派交恶,近来苍离教势力衰落,寒月宫趁虚而入。我们可以为苍离教提供帮助,借苍离教之手除掉寒月宫。苍离教在中原有魔教之称,想必手段也是狠辣。”
贺曼思虑半晌,道:“一切还有望摄厥了。”
“愿为特勤效犬马之劳。”军师摄厥拱手道。
作者有话要说:

、结发同心

漠北烽火狼烟四起,明争暗斗此起彼伏之时,桃红柳绿,夏荷初绽的江南却是一副四海升平,普天同庆之象。江俞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云水楼楼主沈翎将要成婚。云水楼盘踞江东,黑谷一役后,更为东南第一大帮派,而云水楼占据东南沿海,多次抗击倭寇,护得一方百姓,此番楼主成婚,不论是江湖人士还是普通百姓,无不慕名而来,致以贺礼。
五月二十,宜嫁娶。
白日天光映照着红色盛装,明亮铜镜照映出少女精致妆容下的羞涩笑靥。苍老的手在漆黑柔顺的青丝间穿梭,口中念着吉祥祝福之语。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
新娘认真听着,不由低眉浅笑。
一双巧手将青丝挽起,梳成繁复发髻,金钿玉钗,凤冠霞帔。直到盖头落下,视线蓦然被阻挡,她显得有些不安,唤道:“小蓠?”
“嗯?”白蓠一直在她身边,欣赏着众人为新妇装扮。
安灵抿了抿唇,忽地想到唇上的唇脂,连忙放开,道:“我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白蓠笑嘻嘻道,“一会沈翎就来了。”
安灵浓妆下的脸微微发热,又听白蓠道:“沈楼主真是心急,明知婚前三日不能见面,昨日还偷偷翻墙来找你,可惜被我拦住了。”
安灵脸上更热,白蓠视线被盖头挡住,看不见她的面容,便笑着揣测道:“你是不是怨我?我知道你也心急,可惜这是习俗,我也是为你们好。”
安灵辩道:“才没有!”其实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令人忐忑的婚礼前更为浓烈,即使在沈翎去京城的数日,她也未有如这般朝思暮想。
身边传来白蓠轻快的笑声,似乎听出了她的口是心非,她憋了一口气,道:“轮到你你就知道了。”
笑声渐渐沉寂下来,只闻白蓠飘忽的声音,“或许轮不到我了。”
“小蓠……”她心下愧疚,她也是无心提到。
又听白蓠怒冲冲道:“我去京城才知道,他有二十八个妾侍,有三个还是新纳的,还想让我当第二十九个!”
安灵忍不住“噗”地喷笑出来,表情太大在浓妆下感觉有些奇怪,连忙压下笑意,道:“真的吗?”
“哼!”
安灵开解道:“位高权重之人旁人难免争相巴结,有些人送女人来也不好推辞,说不定那只是摆设而已。”
“就他,鬼才信啊。”
安灵想起他昔日风流之名,虽大多是装的,但心下也保留说法。提议道:“要不你换个人吧,我看你师兄就不错。”白暝与她有数面之缘,她鉴定此人乃是一个闷骚毒舌面瘫男。
“不可能。”白蓠闷闷道,她并未对旁人提及苍离教中事,故安灵也不知白暝于她有杀父母之仇。
安灵从她口吻听出兴致不佳,便也不再提,正不知说什么之际,外面终于有人喊道:“新郎官到了!”安灵一下被惊得站起,又听白蓠笑道:“你别急啊……”
因安灵并无兄长亲人,只由白蓠扶她到门外上花轿。安灵坐到轿上犹然不松手,她心中乱跳,手心出了汗渍,“小蓠,你陪我坐着吧。”
白蓠笑嘻嘻地抽出手,道:“这于礼不合,而且在花轿里面可看不到外边的盛况呢。”
安灵只得坐下,听着外边震天的铜锣炮竹,人声欢笑,暗中腹诽着自己的婚礼自己却什么都看不到,亏了这盛大的排场。
新郎骑马领着八抬大轿绕城一圈,再到江岸上船往云水楼而去。迎亲队伍前呼后拥,锣鼓奏乐震天,铜钱沿街漫天而撒,小儿纷纷来抢。江俞城主干道上万人空巷,几乎全城百姓夹道围观,笑语纷纷。
“不知是哪个姑娘这么有福气,嫁给沈楼主?”
“据说是凌绝门的唯一弟子。”
“看来凌绝门也没落了啊,现在几乎是只有云水楼独大了。”
“沈楼主为何不趁机与其他门派联姻,巩固势力?”
“现在江湖上还有哪个门派能与云水楼争锋?况且那个凌绝门弟子自入江湖以来一直跟沈楼主在一起,情谊自然深厚。”
终于花轿队伍行到码头上,沈翎翻身下马,领着众人走上早已准备好的彩船。船是新造,且专为本次婚礼而造,宽大平坦,容下整个迎新队伍绰绰有余。彩船上精雕细琢出鸾凤和鸣、鸳鸯戏水、花开并蒂之象,以大红锦缎处处装饰,更添喜庆之色。
唯一遗憾的是安灵在花轿中挠心挠肺地好奇,却看不到。白蓠安慰她道:“今日之后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哎呀,”白蓠转身向前方看了几眼,笑嘻嘻道,“你感受到沈楼主强烈的目光了吗?他一定很想过来。”
安灵想着沈翎在不远处望穿秋水的模样,脸上烧得更红,幸好无人得见。
君在船头,妾在船尾,船向君家去,共饮一生水。
船平稳地在江中行着,承载起她的婚姻,她的后半生。她两世不是第一次相爱,却是第一次出嫁,于她而言,这不是一场赌博,而是真正的一生托付。
这一道水路无数次乘船而过,却第一次感觉如此漫长,她的手紧紧握着手中的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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