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教主回忆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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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昨天夜里,我梦到有个神仙降下来,给我提了个谜题,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实在想不起来这谜题是什么。”
我埋头喝粥,什么话都没有说。
正喝着,店掌柜从柜里走出来,向我不熟练地抱拳:“秋女侠,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剑叱阁的血沧澜阁主有交代,说秋女侠若是来店,务必要通知接您入阁去安歇,只是血阁主日前交代的有点出入,说秋女侠是个风华绝代……”说着忽然顿了顿,伸出大拇指:“秋女侠就是风华绝代。”
掌柜拿出了一本帐薄,翻到反面的白页上,舔着脸递给我:“秋女侠,签个名号。”
我没想到我十八年待在神农山下的村子里,还能有这么大的名声,于是有点暗暗的心喜,但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我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在他帐薄写下秋小七三个字。
掌柜摇头:“您给补上剑圣弟子的名号。”
我终于晓得我其实是狐假虎威,于是不太高兴。我说:“苏不败,你来签。”
苏不败走过来,夺过笔在账簿上写:“苏太极。”
掌柜顿时就有点脸黑,赶忙地收笔撤回去。
我假意对苏不败说:“原来你还有个名号。”
苏不败摸了摸头上的大包说:“名号这个东西,说白了是门面,秋小七这三个字没什么好看,但加上‘剑圣弟子’就大不一样。名号终归是叫出来的。于我苏太极而言,我自己取和旁人给是没什么不同。”
他得意地将他的剑向背上插/回,却不意敲到自己的脑袋,疼得他诶呦一声。
我盯着他的剑有点疑惑,便上去从他手里递过来,仔细一瞧,噗嗤大笑:“苏太极,你的剑没有开过刃。”
苏不败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一话不说得夺过剑,好生的插/回去。
我正捧着肚子笑得欢,门外进来一个人,那掌柜的赶过去向那人抱个拳:“哎呦,血阁主您亲自来了,这位便是秋女侠……”
我的笑冷不丁地收住,抬头,打了个嗝。
血沧澜进来的时候,我看见外面的阳光很好,他头戴着白玉冠,穿着一身澹澹水色的锦袍,进来的时候挡住了阳光,我瞧不清楚他的长相,只觉得心突突直跳跳到嗓子眼。
血沧澜站在我面前,不到寸许处,微微一揖:“秋女侠一路辛苦。血某来迎接得晚了些,昨晚休息得可好?血某本想昨晚便派人来接你,但只怕夜深了,你已经歇下。”
我吞了一口唾沫,这才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这一张脸,我在脑袋中思虑过无数次,但他站在我面前,比我脑袋里的还要英俊。
我看着他就忍不住地笑出来,我觉出这样不对,连忙低下头,手指头不自觉地捏着什么,好像是我的衣角,却有点暖和:“一点都不晚,不晚,我从来没有睡得这般好。我叫小七,你叫我小七。”
血沧澜尴尬一笑,说:“你捏疼我手了。”
我羞得猛地抽回手,转了脸去看苏不败,他也正抬头看我们,我对他说:“你粥凉了,快喝。不喝我们怎么上路?”
苏不败很无奈,我想他应是瞧得出来我的心思,因为我是个喜形于色的人,我的表情骗不了人。
但血沧澜……不会也看出来了罢?
血沧澜的嘴角衔着笑,左手从袖里抽出黑色的扇子开始摇。我瞧见他右手背在身后, 便想起我以前有个宏伟的志向,要打败他当上天下第一剑道,然后再和他手拉手站在武林大会上。
这么想着想着,我不禁就有点飘飘然。
过了半晌,血沧澜一对深浓的眸子盯住我。他离得我不远也不近,但我分明觉得他的一身温润之气泽散发到我身上,我激动得喘不过气来。
他说:“小七,孟翀老爷子主现下可好?”
我抚了抚胸口,磕磕巴巴地回答他:“师父很好,很好,就是偶尔睡不好。”
血沧澜问:“孟尊可有什么重要的话交代我么?”
他说的孟尊便是我师父,我师父当年有了剑圣的名号后,旁人便都在他的姓氏后面冠个尊字。
我说:“这个……”我着实是想起了师父的交代,没有一项是帮着剑叱阁的,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血沧澜睨了我一会儿,合扇轻笑:“此事也不急,你先住下,往后慢慢再说。只是,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一听,便伸出手掌去摸我的脸,却使得力气大了点,直接拍了上去,掷地有声。我说:“路上风沙大。”
血沧澜不无担忧地说:“恐怕是吹坏了些,我先送你回去。”说到这里,迟疑了半晌才接着说完:“你先休息几日。待过几日各大门派的使者都来齐了,再一齐商讨讨伐魔教的事,到时候你再说说孟尊的意思。”
他说起魔教,我倒想起了叶痕。这时的叶痕已经是蚩灵教的圣灵,被剑叱阁抓起来,也不知情况如何了。那小鬼将我肩膀咬的牙印一直不退,十分的难看,我隐隐地觉得,他倒是应当吃些苦头。
血沧澜将我送上马车,本来不败是和我一起的,但他放心不下他的驴,于是便将包裹给了我,跟血沧澜要了个下人将驴和他一起牵了回去。
我独自和血沧澜坐在马车里,马车里黑乎乎的,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他也看不清我的,于是我放心大胆地傻笑。
我觉得我笑的很精明,没有发出声音,但他却问了我一句:“小七,你喉咙疼?”
我就闭上了嘴。
我闭上嘴之后,眼睛却向他的方向去瞧,偶尔马车颠簸,小窗的帘子会微微地颤一颤,外边的灯火渗进来,我瞧见他光洁的脖颈,如削的下颌,我止不住地有点流口水。
论脱裤
血沧澜将我安排在剑叱阁里一做幽静的院子里,便有事回去了。
我瞧着这院子格调很不一般,我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做享受,但这时候我才在那宽敞的大屋里坐下,便立马飞出三个面容精致的婢女过来给我揉腿揉肩,好一阵舒爽。
这几个婢女的名字也很有出处,叫做金儿,屏儿,枚儿,我知道这个出处。
当我还在村子的时候,隔壁王屠户家的女儿努努出嫁前,就拿了这本手抄的话本子同我一起读。
我师父说他也仔细地研读过,但是他看的时候,这话本子还没被列成禁本,并一度成为江湖盛传的武林秘籍,原名是叫玉_女_心_经。
其中叫屏儿的抛着媚眼跟我说:“秋姑娘,奴婢给你脱了洗洗。”说着便开始给我解衣服。
我捂着上下推辞说:“这样不好吧……”
金儿和枚儿将我摁住,屏儿一边使了大力气扒我的衣服,一边情意款款地说:“姑娘别怕,阁主让奴家们好好侍奉,奴家们就得使出浑身解数啊。”
三个婢女推攘着我进到里屋。屋里到处挂着紫绸,还点着熏香,气氛十分的旖旎,当中放着一个大木盆,盆里的澡水散着温暖的氤氲,还撒了花瓣。
她们将我扒光之后推到那个澡盆里,开始用手给我四处揉搓,我被她们揉得内心波涛汹涌,但究竟是汹涌到什么程度,就说不好。
我的内心正汹涌着,忽然间身侧的窗子被从外拉了开,一时间狂风吹进来。
狂风一大作,那四处的紫红绸子吹得满屋子飘荡,三个婢女比划出一个对战的姿势,向着窗口大喝:“速速现身!”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窗外传来一阵一阵女人的笑声,这笑声可以说是妩媚到了极致,我顿时就觉得,金屏枚三个那是小家子气。
那声音酥得我有些浑身起鸡皮疙瘩,于是从那澡盆子里跳出来,迅速地裹了一件衣裳。头发湿哒哒地掉下水,打在我脖子里,我一个激灵,再抬头时,窗边上做了一个女人,容貌美艳得有些摄骨,身上比我穿得还少,两颗胸脯上的殷虹小点在她那大红纱缎子若隐若现。
我看了一眼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从身后屏风上再拉下一件衣裳裹上。
金儿凭儿枚儿三个一起喝问:“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剑叱阁!”
那美艳耀人的女人伸出兰花指,将三个小钉一摆手甩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三个婢女便瘫软在地上,随即便昏了过去。
“哎哟问我的名字,我该怎么说呢。”那女子捂着嘴笑,笑得胸前一荡一荡:“本头牌蚩灵教善赏左使司空空,兼职画春院,你是秋小七吧?”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裳,镇定自若地说:“找我什么事?”
司空空伸手一甩,将一个硕大的布袋从窗子外甩了进来,直接抛进了我的澡盆子。
那布袋里有个人挣扎地冒出个头,我一看,竟然是苏不败。
苏不败喝了两口水,呛了一呛,却不着急地钻出来。他看见我,慌张地将那布袋往紧了裹了裹。
司空空从窗上下来,随意扯了一根紫绸妩媚地嗯哼一声,给苏不败盖在头上,说:“我正好端端地在画春院的搂上坐着,就看到下面这位苏公子骑了一头驴走过去,我的心头那个一紧,我的心肝那个一颤,我就飞过去将他抓了上来。”
她说得时候还舔了舔嘴唇,手指头做了个抓的姿势。
我镇定地问:“然后呢?”
司空空于是一边拿着紫绸子调戏他,一边跟我学:“然后苏公子说‘不要,不要’,我说‘要嘛,要嘛’,苏公子说,‘非礼,非礼’,我说‘礼尚往来嘛’,苏公子又说,‘君子坦荡荡,’我就说,‘小人根长长’,他就任我脱裤了。”
我由衷以为,蚩灵教的善赏左使,果然是真的善赏。瞧苏不败不肯钻出那布袋,便猜出他是没穿着衣服。
我于是有点反胃,却被她看了出来,她安慰我:“这天下间的男人,没有一个是能不脱裤的。说起来就是,男人只要想脱,就能脱。”
她说完了之后忽然给了自己一个嘴巴,郑重其事地纠正道:“这天下间的男人,谁都可以脱,但圣灵尊主是不能脱的。”说完后嘱咐我:“方才我那话,你就当做没听到。”
我咽了口唾沫,跟司空空说:“司空左使此番,就是打包将这家伙送过来?其实也不用送,就直接扔驴上爱驮哪驮哪呗。”
司空空怅然地说:“鸨儿说苏公子不给钱,便将他的驴卖了当嫖资,我一个临时工,也不好说什么不是,于是自己把他送来了。”
苏不败本来想反驳,但终归是他自己占了便宜,这一下子便说不出来什么,只对着司空空摆出一张宁死不屈的脸。
我觉得这着实不关我的事,既然给苏不败霸占了这房间,我定是不能住的了,我已经觉得四周飘散着一股狂荡的味道。
司空空见我要走,连忙飘过来拦住我。
她飘着好似一抹红色的鬼魂,在我面前站定,敛了敛容说:“自然我也只是顺便将他送来的,其实我来,是要说一件正经事。”
我要是不看她,她正经的说话,我精神上还接受的了,但我偏偏就看了看她,她正经的挤眉弄眼,我精神上就有些吃力。
我说:“你是蚩灵教的人,是为叶痕小鬼来的吧。”
司空空继续一本正经摆动着腰身,在我面前晃得眼晕,眼里露出饥渴难耐的神色:“秋姑娘得帮我们,我们四大左右使从蚩灵山千里迢迢赶过来救尊主,结果尊主躲在剑叱阁的牢里不出来,说要等你去救他他才肯出来。我们急得没办法,你看,逼良为娼,逼良为娼啊。”
她说着在眼里抹一把干泪,继续说:“再这样下去,我们回去要被教主扒一层皮了,圣教的圣灵被关在中土这么长时间,圣教的颜面也快保不住了……”
她说得动情且凄苦,这情形看上去,好像是我是老鸨,将她诱骗拐卖了似的,忍不住就往后退了几步。
她追上来拉住我的手,偏了头楚楚可怜地说:“想我还是良民的时候,一天吃三个男人都不饱身,现下这重压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为了解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