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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圣教主回忆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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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的这一刻,山巅的观战者只剩下了寥寥数人。
慕容希沐浴着初生的天光,金衣十分的耀眼。那些观战的包打听们看打斗许会有些烦闷,但瞧着她的面容时,就多时都不会烦闷。若是这场决战没有了这道风景,恐怕没人能够坚持得下来。
慕容希原本沉默不语,忽然望见打到另一山顶的两人有了一些异常,她猛地运功飞了过去。
剑圣终究是比鸣光教主年轻了一些。
剑圣的心也终究是比鸣光教主复杂了些。
一个心中繁冗的人,难以战胜心无旁骛的人。
剑圣在无休止地打斗到最后时,竟然忍不住地分了分神。
他望见旭日初升,他忽然想看看慕容希在阳光下的样子。
正如那一日的初见,她翘着二郎腿坐在艳阳之下,耀目的金衣却难以遮蔽她绝色的面容。
他有点想念她的唇,还有她的血。
鸣光教主的神功已经运出最后的一掌,剑圣才挥剑格挡,那一霎却已经太晚。
慕容希从观战台上纵身过来时,他并没有反应过来。
慕容希扑在他身前挡下那一掌,口中的鲜血涌出在他身上时,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鸣光教主瞧见是她,生生收掌。
剑圣揽住下坠的她,歇斯底里地问出来:“生死由天,你为什么要替我死?是你说的,是你要我决战,为什么却不能接受我死的结果?”
慕容希哈哈地笑着,:“你已经输给了我的兄长,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剑圣说:“我输了,自然是要答应。”他没有看见自己脸上的水泽,知道那水泽低落在她脸颊上。
慕容希还有着气息,她将他推离开自己。
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这是她的意愿,他于是放开了她。
慕容希强忍着剧痛走到自己兄长身边,鸣光将她牢牢地抱住。她挣扎地站起,死死地盯住他,良久才运最后的力对着剑圣说出来。
“我要你发誓,只要我的还有一根头发留在蚩灵山上,你和你的江湖猫狗就永远不能踏足蚩灵山,如若有一天你违背此誓,我的魂灵将永远憎恨你,你和你身边的猫猫狗狗也会永世受火焚之苦!”
她从身后所背的平凡无奇的剑鞘里,拿出那柄可以号令天下的八荒剑。
剑叱八荒,八荒莫敢不听令。剑圣所想要的东西无非就是这个,他为之生死为之迷失的东西,就握在她的手中。
她将那剑抽出来,凄然地朝他笑了笑,直插入胸前。
还是心下两寸之地,还是那柄剑。
她翩然倒下,落在她兄长的怀中。
慕容鸣光痛不欲生地抱着她:“是你自己传音给我,要我尽全力杀死他,为什么,为什么又要替他挡下我一掌?”
慕容希最后的目光却一如往常的笃定:“兄长,魂灵不洁的我怎么能让你挂念?”
她目光转向剑圣:“八荒剑将永陈我棺中。我会躺在蚩灵山上你初次见我的地方,我仍旧是守墓的那人。只要我一根头发还在圣山之上,你就永远不许踏足圣山半步,也永远拿不到八荒剑。”
她的眼中越来越迷糊,漆黑掩盖下来之时,她看见他哭得很是狼狈,好似他才是发疯的野兽,她才是那个驯服他的人。
“天地浩大,圣火光耀,我以我的身躯殉教,只求圣火不要将我用堕地狱,不要使我魂灵破碎……不过也无妨,有个人会终生记得我,他绝不会忘了我……”
闭上双眼的那刻,她觉得她赢了。
——
鸣光并不甘心,他不断地为慕容希注入内力,那身前目已如枯的剑圣,忽然跳了过来,用掌心为她传输真气。
即便这样过了几个时辰,她仍是无声无息,但他明明能够感觉到她胸前的温热,他不能让她死,不会让她死。
“你竟然污了她的血液,你这畜生,我绝不会饶过你。”鸣光怒目瞪视着剑圣,思索着将来如何将他碎尸万段。
“你若是不下杀手,她何尝会为我挡下这一掌?”剑圣亦是嘶声厉吼。
鸣光望着自己的妹妹,她已然面上没了生气,可是只要她仍余一丝热气,他便不会放弃她死去。他在心里默诵着,请求让请求她留在世间,替她堕入地狱,所有冤孽魂索,他不能让她独自承受。
他听到剑圣在一边喃喃如痴:“我不能让她死,我不能让她死……”
鸣光冷笑:“那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不死?”
两个人相互瞪视着对方,瞪了不知几个时辰,另一山头上的包打听已经回去,想来山下的众人已经知道了决斗的结果。
“盟主!盟主啊!”
山下一个不人不鬼的声音响起,剑圣远远望去,竟是药王谷主。
药王谷主急急慌慌地赶来,见自己手里还提着鸡腿,忙藏到身后去:“我在山下都听说了,慕容妖女死了?”
两人专注于慕容希,无法□□出来收拾他,但两人的怒目却一致地瞪过去,瞪得药王谷主抽了一抽。
“还是让我来看看。”药王谷主执起她手查看她的脉搏,随后纠结来去地支吾了半晌,才说:“其实我正在研究一种药物,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只是尚需时日。盟主,之前您让我做出的续命药物,其实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她吃过这药,暂时不会腐去,若是将她放置冰中,躯体灵魂可存二十年不腐不死,二十年,我定竭力研究这起死回生之药。”
药王谷主得意地翘起莲花指。

陈棺冰洞

血沧澜像一阵风一样把我刮走,直接把我刮进了慕容希那金屋床底下的密道里。
他神出鬼没得很,我猜他是一早便藏在了云灵殿上,就等着我们从密道出来的那刻,他就能够知道如何去往陈棺冰洞。
我被他挟制着肩头,因为身子被捆着,原本就一动也不能动,在密道里拐了数个弯,终于瞧见前方的火光通明。
血沧澜将我放下,我恶狠狠地说:“你倒是阴险狡诈,知道密道口在云灵殿里。你这样将我抓走是做什么?”
血沧澜目光注视着前方,我说了良久,他才转头笑了笑:“自然是拿你来做人质。”
我在心里咒骂他几句,脱口说:“我才不会让你得逞,我自己死了也不能让你伤害叶痕。”
血沧澜叹一声,我听着有些莫测,不知道他这叹里有什么意味。
他说:“我今日可没空去逗一个小孩,挟制你不过是为了保命。”
叶痕就站在密道的尽头,陈棺冰洞石门前面的空地上,那里已经是刺骨地寒冷。我瞧见叶痕倚在他圣尊的座椅里,有些困倦地阖着眼,忽然想上去亲一亲他。
我脑子一定是抽了。
石门忽然轰地一声响,叶痕警觉起身,身边使者开启了石门机关。
我师父倒在地上,我隐约瞧见师父嘴巴有血迹,正想大喊着奔过去,却被血沧澜拦了下来,一手捂着我的嘴唇,任凭我如何挣扎,他都用最大的力将我困住。
师父的眼神浑浊一片,跌仰在地上,惨笑了两声说:“鸣光,你还不将她还给我?”
我离得洞口还有些远,看不清楚鸣光教主站在哪里,血沧澜将绑着我的绳索割断,递给我一把飞刀。
他说:“你朝着叶痕扔过去。”
我撇撇嘴:“干嘛听你的。”
血沧澜伸掌在我胳膊肘推出去,我手中飞刀掷出,划出好看的弧线,但他这么做,我扔出的方向仍是偏了偏,那飞落的方向是叶痕身旁的使者。
叶痕早已觉察,瞬间将飞刀弹出,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我的脑中忽然浮现出叶痕说过的话。
他说在陈棺冰洞前,血沧澜递给我一枚飞刀,我将飞刀射向他的使者,他将我击伤。
怎么一切都好像是预言。
只是他没有震伤我。但我望着他的双瞳,有着冰洞里千年不化的寒气。
血沧澜这时倒是大方地将我拉出来。我就像他手里的傀儡,他可以任意操控我。
他将我拉到冰洞前,叶痕也并没有阻止,却好似早已经料到他会这么做。
眼前的情形没有令我多想,我扑过去想抱住师父,但血沧澜并不放开。我大叫着,但师父也没有半点反应。
我顺着师父的眼神瞧见了里面的冰棺,上头的棺盖已经拿掉,鸣光教主白发紫衣地站在棺前,转头,惊喜的目光定定望向棺内,随后凝神聚气,伸掌推过去。
棺里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我很好奇,好奇地很想垫脚去看,但仍旧被血沧澜拽下来。
我瞪他一眼,瞧见他眼里的变化,由期待变得复杂,却绝对没有像我一样的好奇。
我想起叶痕还说过,他会震碎慕容希的冰棺,将她重新至于死地,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正如叶痕说他会击伤我,但我先下仍然好端端的。
我猜叶痕也许学过卜算之术,时准时不准,算命先生也都是这样。
师父终于瞧见了我,他招了招收唤我过去。血沧澜知道我师父在中原武林里的地位,自然不能不放松我过去,但他的眼神仍像盯着猎物一般盯住我。
我抱着师父蹲在他身前,师父的眼神浑浊凄然,我记忆里他好似没有这样过。他摸了摸我的后脑勺,语重心长地说:“为师以为,往后你不要轻易跟人许诺,若是许了诺,到了临头却不想实现,那场面就有些难看。”
师父平日里虽然一副颓唐懒惰的模样,但教训我却从不含糊,我从小珍视师父的教训,当做行事的宝鉴。
我问:“师父许了什么诺?”
师父瞧了瞧我的面容,笑着说:“这才多久没见,长相好看了不少,女人啊,以色事人,以色杀人,有了美色不会吃亏。”
我摇了摇头,垂下眼帘:“师父,我是吃了许多亏。血沧澜偷了你给我的扳指,我却拿他没办法。他用扳指号令江湖人都来打蚩灵教,要将这里的人杀光,依我看来,他们比魔教还可恶。”
师父握住我的肩头:“这不怪你,是为师利用了你。我早知道血沧澜有这种野心,他和我当年一个模样……我当年答应了她不杀魔教之人,但许多年死在魔教手中的中原武林的冤魂,我却不能视而不见,我是可以不杀上圣山,但是我阻不了这些野心勃勃的后辈……哈哈,慕容希……”师父的目光转回冰棺的身上:“慕容希,你若活了,我死,你若活不了,我陪你,这样还不行吗?我死了,就不负你了吧?”
我吓了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扑在师父身上:“师父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抛下我啊!”
鸣光教主呼喊了一句:“希儿!”
冰洞前的众使者齐齐跪下默颂祝祷。
我师父的眼里忽然又有了生气,他推开我,踉跄地奔过去扶着冰棺。
我也追了过去,这次血沧澜也赶了上来,但叶痕却奔过去阻止他,两个人在一处打斗起来,叶痕飘逸如蝶,血沧澜剑出凌厉,一时难分胜负。
“慕容希。”我师父伸手进冰棺去,颤抖地握住她的手。
我想凑近瞧瞧,又怕叶痕有危险,只是略略地走近。但只是略略地走近,她的容貌仍是让我惊了一惊。
这样的女子我未曾见过,她仿若是彼岸之花,看一眼而误今生,但回头却已身在彼岸,是永远无法触及的美,我想那是死亡之美。
我看着师父望向她的眼神里如有万丈光芒,她的面映在师父的眼中,缓缓地睁开眼睛。
“慕容希。”师父又唤了一遍,“我等了你二十年,每日每夜都在等着这一天,我等着来告诉你……我就是不能让你如愿。”
慕容希绝美的面容却仍旧没有化开,呆滞如一尊雕像,不曾有任何的生气。若不是她此刻微睁着眼睛,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死人冰封二十年后复活的场面。
鸣光教主在继续地为她渡气,她的身子只是有了微弱的脉搏,还不能开口说话。
但她的眼神一直望向师父。
师父俯身下去,柔声说:“你让我答应你的事,我反悔了,你且起来看看,你还躺在这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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