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教主回忆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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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声音,嘴角不由得弯出个笑来:“苏不败?”
苏不败太极妙招在我面前慢悠悠地挥舞过去,随后站定:“正是小生我也。”
我问他:“你怎么也在这里?”
苏不败收起太极剑:“我此生自然与空空儿永不分离。”
我:“空空儿……”
他同情地瞧着我:“空空儿怕你一个人寂寞,要我陪你说会子话解闷。”
我有些笑岔了气:“败败儿……”
苏不败不悦,但仍自顾自地说他的话:“我自来蚩灵教后,已做了一件大事。”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实的书册,封面墨迹尚新:《江湖秘辛大全》。
我大惊:“竟……竟已经写完了?”
苏不败摆摆手:“并没有,只在此打听了一番慕容希的旧事,便已写出一册了。”说着苏不败得意地翻开第一页,我定睛一看:《江湖秘辛大全——之一:妖女秘史》。
苏不败说:“若是我走到殿外,与那一群江湖人士做交换,只要他们愿意退出蚩灵山,我就将此书交换,你猜会怎样?”
我答:“会将你撕成肉条送回来,”我顿了顿,“书册应会留下,的确值得钻研。”
他凑到我耳边:“想不想听听慕容希与你师父的艳事?”
二十年痴(上)
“你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是我先问你。”
“你没听过剑叱阁么?”
“没听过,也不过是中原肖小。”
“剑叱阁主孟翀就是我。”
“想偷剑,就要先杀了我这守墓人。”
身着凤凰金缕的慕容希盘旋起,坐于剑圣身前所跪墓碑之上,翘起二郎腿。她支手托着尖翘的下巴,面上妆容妖冶不可方物,额前高髻竖起,将完整的光洁之面呈于艳阳之下。她身上的金缕比日头还耀眼,好在剑圣他老人家少时便对日练剑,任何光亮也不能伤了他那炯炯有神的两颗珠子。
剑圣环顾四周,倒已是有不少新鲜的死尸。斜眼望见不远处亦有一处荒冢以碎土掩埋,想必是清理在一处的日久白骨。
他向她望了许久,揣度了一下她可能的身份,虽然小模样的确令他有些丢魂,但仍旧抬起手中那把寻常的剑,对准了她。
慕容希蔑视地睨他一眼:“提醒你,不要触碰本座的身体,否则……”
慕容希的红唇微抿,眯着眼朝他一笑。
八荒剑为上古玄铁所制成,几百年来,为盟主象征之物。上届盟主死得突然,被人发现时已曝尸山崖三天,手中所持八荒剑消失无踪。
自古来,持八荒剑者号令江湖,莫敢不尊。十年间争夺这把剑的人不计其数,今日落在这人之手,明日这人便死了,后日又被别人号令天下,到了十年后,赝品剑大街小巷都可以买到,但真剑,就是没人见过。
其实,真剑就在钱塘一位名妓的手中。
说来,盟主也是男人,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他前夜里与各大门派聚集钱塘商量下一任盟主提名之事,但耐不住钱塘名妓柳芸芸的名声,便偷欢一宿,半夜里酒还未醒,却惦记着被人发现有损声名,便偷偷地溜出来,这一溜,就忘了自己的剑。
出门走了半程的盟主握了握拳头,终于发现少了点什么,于是回头。白衣高挑的少年和金衣妩媚的少女持剑相望顷刻,斗转而上,脑袋昏沉赤手空拳的盟主拼了数个时辰,终究死在自己的剑下。
因亲手斩杀魔教教主而当上盟主之位,再被接任的魔教教主亲手斩杀,倒也是有因有果,是非祸福,怨不得谁。
八荒剑在蚩灵圣光诵经沐浴四十九天后,镶于老教主墓碑之中。慕容希以圣尊之躯独自守冢十年,到如今已二十六岁。
二十六年间,还没人能打败她。
“不要……触碰……我的身体。”慕容希朱唇若毒,倾一字如销他一片魂。剑圣心想,大约脚下这些尸体,便是被她眩惑,未战而先败,他要克制不被她妖法所克。
剑圣于是转了转念,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守墓的时候,都如何吃食?若是走得远了,就不怕有人趁机偷剑?”
慕容希噗嗤一笑,瞟了瞟眼皮下新鲜的尸体,再次瞧向他:“你生的细皮嫩肉,味道也许不错。”
剑圣冷笑:“妖女竟以人为食,我若是不杀了你,如何能告慰魔教手下的冤魂?”
慕容希有点不耐烦:“偷剑就是偷剑,何必说是为了武林正义呢,中原人道貌岸然。嗯,道貌岸然这词我用得对么?”
她询问间手已抖出,金袖翻腾,手中尾鞭抖出,暗刺鸩毒如雷电射去。
剑圣当上阁主之时,早已经是天下第一。她的尾鞭再厉害再毒辣,也奈何终究是个女子,气力总归不足。斗了三个时辰,眼见日以继夜,她忽然扔掉尾鞭飞腾过来。
他一向注意不去对上她的眼睛,不去看她的唇,可到了第四个时辰,终究没有忍住。
男人啊,败就败在身下的第三条腿上。它一想瞧,就是克制也克制不住那一股欲望啊。
于是他略一迟疑,便被她近了身,当她的手触碰在他胸前那剧烈跳动的物什前,他的瞳孔张了一张。
慕容希将手掌贴在他滚烫的心口,开始吮吸他的内力。
但剑圣终归不是俗物,被她手掌控住之时,他只想到一个方法。
他向前推着她前进几步,慕容希仍旧保持着与他一臂的距离,因为只有手臂伸直,才吸得到更多他的内力。她被他推得后退,却仍是贪婪地不放开,他深厚的内力是她前所未见,她看到他就像是捡到了天上掉下来的宝贝,一刻也不能松开。
退着退着就退到了那墓碑前面,她身体被推着碰到墓碑时,她才警觉地分神去定了定脚底,结果剑圣就这么欺近过来顶在她丰满柔嫩的前胸,在她烈焰般的唇上吻了下去。
她不知道她的牙关与他的舌头斗了多久,她舍不得他心口汩汩涌出的内力,却也再无法分出许多个神来定身和抵抗,脑子也不知怎地有些懵懵然,忽然地口边启开一个缝,他的舌突了进去。
吸取内力之时,人就像是滚胀的羊皮囊,这一松口,便如皮囊中了针刺,瞬间干瘪下去。
慕容希喉咙涌上一阵血腥,这血腥喷出时,她确定也粘合在他的舌上。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交融。
也是她的死期。
剑圣一手抱住下跌的她,另一手运出全身所剩的力气,镇开了尘封已久的碑中剑。
八荒剑在手,他却略有些迟疑。他将手中的这两样东西紧紧地握住,离开,打算找个地方去好好地疗伤,弥补一下因她吸食自己内力所受的伤。
因为启齿而耗尽二十六年功力的慕容希,被他丢在灵鹫山的大雪峰上。剑圣专注地为自己疗伤,在疗伤之余,瞧了瞧她,又瞧了瞧剑,随后摇了摇头,将剑拿起来,刺向一旁的大石。
发现石头完整无损,倒是剑被弹了出去。
他摸摸慕容希靠在他脚下的头:“你说,这剑难道不是削铁如泥,穿石如豆腐么?我也曾见过盟主用这剑,丈许之内,剑出鞘,丈许之外,人已呜呼,这是为什么?”
他摇摇头站起来,走去将剑捡起,朝着丈许之外的慕容希释放了一下剑气。
慕容希没感觉到。
但慕容希很想感觉到。
慕容希不想让这种生不如死的侮辱再持续下去。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跪身走过去,伸出纤细惨白的手指去摸了摸他垂下的剑尖。
“一把放了十年的剑,不见点血怎么能恢复生机?”
话还没落,剑已被她没入心头。
剑圣皱了皱眉头:“我用了点力气,这剑刺入你心下两寸,只要我不□□,你就死不了。”
慕容希吐了一口血,昏过去。
再醒的时候,自己正躺在篝火正浓的屋内,她定了定神,感受到心口的疼痛和紧绷。
这丫的给她上了药。
咦,不太对。
这丫的脱了她衣服。
她是个怕脱衣服的么?
她不是。
她就喜欢脱衣服,她喜欢男人,她喜欢肌肤下寸的柔软,她喜欢感受那柔软的物什变硬,随后瞪着双眼望着她用将死的嗓音说出:“妖女……杀我……”真是太销魂了。
但她毕竟还没有委身给任何一个人。
不管他用了什么方法,他是第一个能够强行吻到她,将他的舌头交缠覆于她舌上的人,他们的血已经相溶,这对于以洁净之血为命魂的魔教圣尊来说,已经是致命的打击。
自古蚩灵圣尊之躯,受圣光之托守护蚩灵教,永不能沾染教外鲜血,身不洁是躯体不洁,圣光依旧给予照耀,血不洁便是魂灵不洁,死后将受圣光诅咒,永世沉沦地狱。
她方才一心求死是为痛快,这下回魂而来,她却不愿死了。永世沉沦地狱之苦比今生更苦,她不能死。她对自己说,她绝对不能死,永远都不能死。
那么这个让自己堕身不洁的人,就是她只能依靠的人。她正赤身裸体在这人的面前,任他手掌贴在她身上,她知道他是在给自己传真气助她恢复,于是她等着,等那真气的暖意停止,她环着手臂抱住他,唇与舌在他的脖颈和面颊间逡巡亲吻。
剑圣说:“你想做我的女人?”
慕容希没有说话,用手去触摸他,从坚实的胸膛到下~体的坚硬,她将他压在身下,不顾痛苦将他的物什深深刺进自己的身体,她俯下身去紧紧咬住他的唇,身子猛烈地摇摆和抽动,她看着他嘴边渗出鲜血,胸中荡起无尽地快意,她的身躯和血液和这个人完全交融,以后,她要依靠这颗大树活着,寻找永生之法。
剑圣将她翻身下来,用舌去舔舐她和自己唇边的血,在她的身体里肆意地翻腾涌动,他感受到她体内的汹涌,就更加不管她脸上疼痛得想要杀他的眼神,他只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在自己身体里。
但他后悔那天的睡着。
他醒来后,慕容希已不见了踪影。
八荒剑也不见了踪影。
慕容希临走前,抚摸着他的脸冷冷一笑:“不过又是一个愚蠢的男人,我不拿走八荒剑,如何能让你永远地守着我,为我找寻不老不死之法呢?让我猜猜,你这一次,需要花多久才能找到我……和剑?”
二十年痴(中)
剑圣永远记得那一夜她的肌肤和体温。
在此后的三个月内,他都不大睡得好,因为一闭上眼,他便会生出许多的幻象,这些幻象着实旖旎,他醒来后总是恍惚不能脱出。
三个月后,江湖传闻魔教妖女慕容希现身中原,频频杀死江湖名人,获取其功力修炼魔教妖功,可奇怪的是,善使鞭的慕容希,杀人却用起了剑,那剑气之厉害,可以数丈外取人性命于无形。
剑圣循着她的杀迹找到了她。
那时她方将剑从一个干瘪如枯的人身上将剑拔下来,鲜血喷涌在剑上,他在她身后闻到了浓重的血腥。
那死人的身旁还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他看到了剑圣,瞪大了眼睛露出希冀地目光:“剑叱阁的孟阁主!阁主……救我,杀掉魔教妖女!”
慕容希金衣一晃,回头瞧见了那个挺拔的身影,嘴角一动,款款落在他身前,用手臂盘住他的脖颈。
她身上弥漫死尸的味道,剑圣皱了皱眉头,掩住胸中震荡的期待,以手抓住她喉咙:“把剑给我。”
慕容希随手一扔,剑落地发出清脆响声,不似是玄铁重剑。
“你想要剑,那就跟着我啊。”
剑圣问:“你要我跟着你做什么?”
慕容希觉得,她应当给他点刺激,她觉得刺激这个东西相当有趣。如果没有乐趣,她觉得她对他也不过是朝露,她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个方式,让他好好地记住她。
慕容希抬手勾了勾剑圣的下巴:“跟着我,看我怎么杀人。记住,你若是阻挠我,就永远见不到八荒剑。”
慕容希诡异地笑着,向着跪在他们脚下的猎物褪去一身衣物,以伸手触摸脚下陌生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