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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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胡说。”素言把帕子往脸上又是一蒙。
费耀谦只得安抚道:“我的意思是,让她抱养一个……”
素言没动,也不吭声,半晌才幽幽的说了一句:“大哥也不知道现在到哪了?一切都因我而起,按说就是让她心想事成也是应该的,可是……”
可是,她也不能因为这份善心,就把费耀谦拱手让出去。真让她和梅映雪等人和平共处,共侍一夫……还是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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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不在状态,才码完。
249、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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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耀宗是过了二更才回来的,一身的酒气。
守门的一看就知道要遭,好说歹说拦住了脚步踉跄的费耀宗:“二爷,您怎么才回来?老夫人都催人来看了好几遍了……”
费耀宗不怎么耐烦的推开那看门的人,道:“去,去去,不用你管。”
守门人没办法,只好叫人往里面送信。他倒是好心想要叫费耀宗在门口醒醒酒,可是二爷步子不停,直接往里就走。
况且老夫人派来的人也看见费耀宗了,早就回去送信了,这会他想拦二爷也拦不住,只得由他去,都知道老夫人对二爷格外的好,就算是回来晚了,也不会说什么。
费耀宗在丫头的带领下,进了长青院,远看着那辉煌的灯火,像是仙境一般,似乎能听见那温暖的私语,以及畅快的笑声。
可也如仙境一般的朦胧,遥不可及,明明近在眼前,伸手欲摸,那幻像即刻破灭,灯火变的如此真实,和普通的灯火没什么区别,甚至还闻到了难闻的烛火气,微微的有些呛人。
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长青院,里面坐着的是他再熟悉不过最亲最爱的人,可是他站在外面,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只觉得心头冷的厉害,很有点畏怯的不敢靠近他心中最温暖的地方。
真怕一伸手,接触到的不是温暖,而是冰冷,再也没有什么比这种冰冷更刺人的了,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会比身体发肤所受之冷更疼。
费耀宗嘲弄的一笑。他始终都是一个懦夫,是生活的弱者,总是用另一种面具去对待生活的迎头痛击,可就是不能真真正正的凭借自己的勇气和实力,跟生活,跟命运,好好的对干上一场。
像现在也是一样,他用这样的方式,是为了表达什么,宣泄什么?还是说只是希望大家对他多关注一些?
这分明是顽劣少年才有的行径,枉他曾经大言不惭的鼓起勇气说要替娘承担起这个家的责任,要和大哥一起分担……
娘老了,再不是那个无条件对他宠溺的娘亲了,她对他不再只是期望他健康,快乐的母亲,她对他已经有了期待和期望。
他一直不能让娘满意,如今娶妻即将生子,还是这样的不尽如人意,连他都替娘对自己失望。可是他发现自己真的很无能很无力。
再不能抱住母亲的膝头失声痛哭,娘如今已经担不起太多东西,也未必就能理解他心中所思所想,那个慈爱的母亲只活在记忆里,如今的这个,是个实实在在的,无力而又满含失望和愤怨的母亲。
大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即使是亲兄弟,他也不能真正的给自己力量和真正意义上的帮扶。
费耀宗很明白,他的生活是自己的生活,需要他自己的突破,需要他自己的奋战。可他就是直觉的想要放弃。
他觉得活着真累,最要紧的是他不知道活着的意义和目的是什么。或者说他也想过替别人活着,但那目标看起来如此的浩大,以他一己之力,根本无法达到,想像着最亲最近的人对他的失望和不满,他就更觉得心寒。
他嗅到了屋内之人对他的不满。娘、大哥,包括莫殊静,一定都把他当成了不懂事又任性的孩子,一定会又是指责又是抱怨又是自以为是的宽容,像是对待回头的浪子,既宽容又宠溺,既大度又掩饰不住的失望。
费耀宗听见屋里传来了老夫人的声音:“胡闹,这是在哪喝了酒?还不叫他滚进来。”
他微微的嘲弄的笑出来,他已经太习惯了老夫人这样的声气,一闭眼,便能想像得到老夫人每个表情,以及脸上每个细纹所代表的意义。
他已经疲惫的不想再和母亲撒谎、周旋,可是说实话,又说什么?他自己都觉得实话就是无话可说。说出来,也只是会让人觉得他空长这么大,还是那么不懂事。
他能想像得到大哥脸上那种压抑着的平静,眼中都没有一点波折和感情了。这样的人,活着就不累不难受么?他替大哥累。可是大哥这样的男人,又分明是世人眼中再成功不过的男人,他羡慕之余又敬仰十足,可又总是从骨子里带了一丝不屑在其中。
但他不能否认,大哥在某些方面,的确比他更有洒脱的资本。自己的洒脱,都是装饰在身体表面,与社会和世道叫板的伪洒脱。
费耀宗的脚下一滑,身子不可控制的倒下去。他累到极点,浑身酸疼又酸软,已经不拘是什么地方,只想躺下去睡过去,再不要听母亲的唠叨和大哥的斥骂。
这会,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温暖而清净的世界。
头磕在石阶上,费耀宗感觉得到疼痛入骨,脑后的疼让他有短暂一刻异常的清醒,他睁开眼,看得见满天的星星,像是一双特别宁静而深遂的眼睛,在温柔的朝他笑着,似乎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他在丫头刺耳的尖叫中闭上眼,昏了过去。
屋里的人还处在一种轻微的气愤中,同时也带了些微微的放松。费耀宗终究平安回来了,这便是令人欣慰的事,至于他为什么晚归,总会说出理由来。不拘是什么,只要有理由,就没人会揪着不放。
可谁想就在这时,丫头一声尖叫,打破了在场的平静。
老夫人立时扬声问:“出什么事了?”
费耀谦已经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嘴里还安慰着老夫人:“娘别着急,我出去看看。”
素言也跟着他出了门。
莫氏扶着腰,颤巍巍的要起,老夫人看她一眼,道:“坐着等,着什么急?一个一个都把气沉住。”
莫殊静便应声是重新坐下去,垂了眸子,一脸的沉静。
梅映雪则立即吩咐丫头:“快去准备热水、热茶。”不拘怎么样,这些都是必备的,刚才丫头报信时说过二爷喝醉了酒。
媚娘只顾着看管盈儿。天色不早,她已经倦了,软软的身子倒在她怀里,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只等什么时候老夫人发话,她就借着送盈儿回去休息,自己也好退出去。
费耀谦出门,就看见费耀宗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石阶之下,丫头仓皇的徒劳的想要扶他起来,怎耐身单力薄,使不上劲。
费耀谦几步主跨出来,小丫头见是他,慌忙让到一边,语无伦次的道:“奴婢,没扶住,二爷,摔,摔倒了。”费耀谦没理她,虽然生气,可是想想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力气,就算费耀宗摔到她面前,她也根本接不住。
素言也抢步过来,拦住费耀谦,道:“别急着动,先看看他摔到哪了。”
费耀谦便大概的伸手摸了摸。
肋骨和腿脚都没事。轻轻的将费耀宗的头抬起来,摸到脑后有个包,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大碍,只是磕着后脑勺了。”
素言便道:“你把他背进屋里去吧,小心些。”
她扶着,帮着费耀谦把费耀宗背进屋里。
老夫人又气又疼,走过来看一眼面色苍白的费耀宗,真想狠狠给他**掌,好把他打醒。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叫她省心呢……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了一叹。这个儿子,就是有本事把她气的七窍生烟,可接下来便会有许多种稀奇古怪的办法再把盛怒中的她逗笑。
这个儿子,真是让人无耐啊。
费耀谦放下费耀宗,宽慰着老夫人:“耀宗只是脚下滑了,跌了一跤,不妨事,请娘的示下,要不要请太医?”
老夫人摆手:“罢了,你不是说没事吗?大年下的,兴师动众,倒是闹的所有人都不安生。”
费耀谦便点点头:“先等等看,等他醒了给他喝点醒酒汤,如果哪里有什么不妥,明日一早便去请太医。”
老夫人叹口气:“你们都累了,回去歇着吧。这里都有我呢。”
费耀谦笑笑:“左右都是守岁,大家坐在一处也好,叫莫氏、梅氏等人都回去吧,这里由我和素言守着就成,娘身体不好,还是早些歇了吧。”
今年不比往年,人少,热闹也就减了许多。老夫人终究是怕寂寞怕清净,听费耀谦这么说,正中下怀,便笑道:“依你,叫她们都散了,我们娘几个坐着说说话。”
素言便亲自出来,代表老夫人吩咐大家早些散了。
又温言嘱咐莫殊静:“你别着急,二爷没什么大碍,等酒一醒,我便叫人去给你送个信儿。”
莫殊静谢了素言,也不客套,转身径自走了。她觉得无颜再在这耽搁停留下去,费耀宗种种行径,着实让她没脸。嫁个没出息的男人倒也罢了,偏生他又不肯安分,总是能做出许多蠢事来,让自己也跟着他丢人。
一年之中,平日惹事也就罢了,偏生挑着今天,喝了酒竟然还摔了一跤,天底下还有这样蠢笨的人没有?
越想越气,脸上都掩饰不住,莫殊静也就没有了和素言虚与委蛇之心。
素言倒是一时哑然,只觉得自己没说出口的安慰之词有些多余,站在原地待了一待,转身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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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收尾了。
250、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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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映雪正等着素言。
她原本是想借着今天这个机会,能和费耀谦多说上几句话的。他连面都不肯见,他和她之间越发淡漠的像陌生人。同在府里住着,他早出晚归,避而不见,她便就真的不能见。处处被动,等于等死啊。
她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可是隔着许许多多不支持她不帮她不理解她的人,她连费耀谦的好脸色都得不到。
辛苦了这么久,只得他“辛苦”二字吗?她不需要他这样的慰劳,她也不是他家的奴仆,需要用什么赏赐来抵过她所付出的感情。
可是费耀宗醉酒摔了这一跤,破坏了所有的计划。那就索性撕破了脸……
素言迎面就看见梅映雪那仰起的、清高孤傲的脸,知道她有话要说,却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视线如同看见的只是家具,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动容,素言打算无视,直接进到里面去。
梅映雪最恨素言这种不动声色的不屑。她怎么就这么有把握费耀谦会为了她而不惜与整个世道为敌,与费家为敌?但她瞒着费耀谦不要子嗣的事,确实是被费耀谦压于无形,没人提起。
梅映雪站起身,挡住了素言的路:“素言,你也累了,我替你在这守岁吧。”
素言笑了笑,诧异的瞪了瞪眼睛,道:“不必了,守岁不守岁的,就是个吉祥的愿景,更没有代替之说。老夫人刚才的吩咐你想必都听清了?她体谅大家辛苦,叫你们早些回去歇了。”
这就是正面宣告,她不买梅映雪的帐。在素言看来,梅映雪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想说什么,都犯不着和自己说。
她想要的,只能费耀谦给,她想做什么,允许不允许,也得费耀谦点头说了算,因此没必要和自己说什么。
这纯粹就是没事闲的找气生。
本来两个人激烈相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况且在梅映雪看来,两人是有杀子之仇的,再客套,也是装出来的虚伪,何必呢?
梅映雪却当是素言怕了,脸上露出了一点自信的骄傲,道:“我不在乎是否辛苦,这一点,老夫人心里很清楚,她对我如何,我心里有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