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强化天师-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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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十年来日思夜想的杜若么?
多少个日夜,关天养总在幻想着重逢的那一刻,却不想竟是在这样的情况。霎时间,他只觉得犹如身在云端,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起来,似乎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呆子,你傻了么?”杜若轻启樱唇,先就笑了起来。
关天养的神魂似乎这才归位了,渴慕了十年的熟悉感觉瞬间全都回来了,也笑道:“我只是不敢相信你也来了……”见众目睽睽,都暧昧地看着自己和杜若,顿时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才好。
阔别十年,杜若似乎没有变样。打扮一如往常,只是把刘海梳了起来,露出了饱满的额庭,光洁无瑕的脸颊隐有宝光流动,好似明珠美玉,自然生辉。最难得的是她的一颦一笑,一如铭刻在脑海里的那一幕幕般,并未有任何的变化。更没有因为久别之下,乍然相逢于众人之间而故意将他疏远。
杜若也只是一笑,招手道:“来,你过来……”
关天养见杜若如此落落大方,越发觉得自己过于小家子气,浑没有半点男子气概,就将心下的扭捏尽数抛开,昂然走上去道:“怎么了?”杜若浑不避忌,拉起他的手道:“大家都等着见你呢,还磨蹭什么?”
双手相触的那一刹那,两人都浑似遭了电击一般,都各自一抖。关天养见杜若脸色陡地大红,眼里竟似有泪花在闪动,身心也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沉醉之中。
若说他们就这样呆在了堂前,怕是又会有一场笑话。幸得关卿云及时跟了上来,轻轻地搭住关天养的肩膀道,“快进去吧,愣什么?”两人这才回过神来,表情也颇有些不自然。杜若浅浅地一笑,便拉着关天养进了正堂。
“月姨,各位前辈,二师伯,娘,他就是天养!”杜若走上前站定,款款地将关天养引荐给了众人,并没有半分的不自在。
关天养瞟了一眼,见主位上坐着一个打扮与水仙子相似,一双剪水的眸子有如月华般晶莹的女子,正笑盈盈地打量着他,料想便是此间主人,南海离宫月华岛岛主月仙子了。坐在右首的是一名童颜鹤发的道人,正捋着颔下长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人下首的女子看上去不过二三十岁,作妇人打扮,神貌也杜若有四五分相似,那看人的眼神竟有九分相像。关天养目光与她一触,便知道她是杜若的娘亲、杜友逢生死与共的爱侣了,忙将头低下,也不敢再看别人,只是作了个团揖,口称:“晚辈关天养拜见各位前辈!”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叩了个头。
月仙子忙上前扶起,“关老板如此大礼,我等何以克当?快快请起!”当着众人的面,月仙子诚恳地谢过了关天养这些天来的相助之恩后,这才请他落座。关天养再放肆也不敢在丈母娘面前就坐,退到杜若身边站定了。月仙子见他固辞,也没有强求。
众人都在商议如何防御极乐宗南侵,你一言我一语,颇有些激愤。关天养略听了片刻,就发现是骂得多,提出实际建议的少。极乐宗到底是天南霸主,实力第一等的强大,诸人心存畏惧,不敢作为也是有的。闹轰轰的议了个把时辰,月仙子就以众人远来辛苦为由,先请在别院安歇,诸事容后再详议,宣布散会了,并亲自去安置重要客人。
关天养正筹谋着要不要专门上前与杜若的母亲见礼,就见她站起身来,笑对关天养和杜若招手道:“来,你们跟我来!”出了正堂,从左侧角门进了后院。关天养见她逶迤向前走前,并不言语,心下颇有些忐忑,却又猜不透叫自己来有何用意。斜眼瞟向杜若,却是乐呵呵地看着自己,心下顿时荡起一说不出的甜蜜幸福之感。
沿着九曲的廊桥走进了湖心的小亭后,杜若的母亲这才倚栏坐下,指着身畔对关天养道:“来,坐下说话!”
关天养说不出的窘迫,脸红得像着了火,心下早已是乱麻一团,也不知道该不该坐。
杜若按着他的肩膀,笑道:“怎么,还害羞了?娘叫你坐,你就坐呗!”关天养这才顺势坐了下来,也是连手脚该怎么放都不知道。
杜若母亲似乎并不奇怪关天养的反应,亲切地看着他,笑道:“我姓云,单名一个素字。这些年常听人说起你,却还是头一回见到,不想竟是这么腼腆。听说了你当年在千阳山高朋殿和龙山知客院的风采,着实不敢相信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做得出来的,今儿怎么就没那份谈吐了?”
关天养不想云素一点架子都没有,远比杜友逢待人亲切温和,心下的紧张顿时散了不少,笑道:“这个……在云前辈面前,晚辈哪里敢放肆了?”
云素笑道:“我可不她她爹那样,老是板着个脸孔,想说什么你就说,不必拘束。”便问起了关天养这些天来在丛林中的情形。又说若不是他和楚庸牵制,山上行宫的压力必然大增,南海离宫怕是得费上一番功夫想想该如何感谢他们了。
关天养摇头道:“我们可不是为了贪图南海离宫的感谢。这事也是有一番缘由的……”便将原本守在别院老太爷夫妇俩的事迹说了,哀伤地道:“当时也没别的想法,就想着为他们报仇。虽说我连他们的名字也不知道,可,可想着他们这辈子实在不容易……”
云素脸色有些发白,叹道:“想来是极乐宗的人以为他们知道通知行宫的秘密道路,便以酷刑相逼。只没想到他们在这里平平安安地生活了一辈子,最后还落得这般下场……”
【四百二十六、执子之手(下)】
杜若红着眼眶道:“若是你和楚大平庸早些赶去,他们也就不会死了!”
云素道:“五行山是南海离宫的划出的禁地,他们也是有顾虑的。死生有命,这也,这也怨不着谁的!”
杜若道:“我倒没有怨他的意思,只是觉得,觉得他们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是太教人伤心了。老天爷怎么就不开眼呢?”
“天养……”云素笑道,“我这样叫,你没意见吧?”
“这是晚辈的荣幸,岂敢有意见?”
云素嗯了一声,“听说你现在生意做得越发的大了,那接下来你是怎么打算的?”
关天养一听这话头,便想起了七年前在千年山与杜友逢的那次谈话,心下不由得一跳,暗暗叫道:“又来了!”见杜若也是巴巴地望着自己,似乎很是期待答案,就笑道:“生意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还得得想方设法经营好。说到接下来的打算么,也是千头万绪。首先,南海离宫的这桩生意总得尽快了结,拖着也不是回事。洛阳那边也还有一堆的事情,不可能袖手不管。九夏城那这倒是有史大掌柜爷俩帮着打理,我也不用操什么心。本来打算忙完了南海离宫的生意,就准备去一趟东海的,现在倒是不必了?”
“哦?”云素意味深长地看着关天养,“这又是怎么说的?”
“当年因为环境险恶,杜姑娘又身受重伤,不得不回岛休养。临行前,我们也约定好了十年再见之期。晚辈虽然年轻,但也衡量得出孰者轻,孰者重。生意做得再大,那也是身外之物,但杜姑娘……”说到此处,深深地看着了一眼同样在望着他的杜若一眼,“……杜姑娘待我情深义重,这才是天下最为宝贵的,哪怕是倾尽天下,我也要好好地珍惜她!”
云素似乎很满意关天养的回答,笑着点了点头。杜若嘤咛一声,红着脸嗔道:“什么情深义重,我跟你说什么了?这么肉麻的话,真亏你也说得出口!”云素却白了她一眼,说:“那也不知是谁在岛上天天都在想着念着,说宁愿舍了一身修为也要跟了他去?”杜若大急,紧抱着云素的手臂,嚷道:“娘,你说什么呢?”云素没有理她,又问关天养,“只是因为阿若待你情深义重,你才舍不得她么?”
关天养不明白云素为何要将最后的那层纸都捅破,但这又不是丢人的事,没什么不可能说的。就将头一昂,望着杜若道:“当然不全是。更重要的是我爱她!”杜若听了这句话,浑身一震,顿时痴了。关天养似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滔滔不绝地说道:“……相遇之初,我们都才十四五岁,在别人看来,或许连爱是什么都还不懂得,又配说什么爱呢?兴许是上辈子的结下的缘,打从看到杜姑娘的第一眼,我,我的心就已经认定了她,永远地认定了。最初我还执著于身份的差距,连想也不敢去想。倒是杜姑娘比我更开明洒脱,若非得她的鼓励,我又岂能冲破心篱,接受她这份情?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再浓烈的爱,再甜蜜的话语,都经不起时间的稀释。可这十年来,我哪一天、哪一个时辰不想杜姑娘好几回?那份思念和情谊并没有因此时间的流逝而变谈,反而是越来越醇厚浓郁,已经与我的血液,我的灵魂融为一体了。好多时候,我都会幻想十年后重逢的画面,最怕的,最怕的就是杜姑娘已经忘了我,觉得我不过是低贱的野小子,不配,不配跟她……”说到此处,杜若突地怒喝道:“不许你这样说,不许你贬低自己!”
关天养本是想哭的,但听了这句话,竟又笑了起来,“我没有贬低自己,只是在说这些年心中的忧惧。”
“你忧惧?”杜若泫然欲泣,“那我就好过,我就不怕么?红尘三千,如花的女子多的是,都说男子自来薄幸,我……每每收到爹爹寄回的家信,说你很好,我就说不出的高兴。到后来我也想开了,只要你安好,便是,便是你爱上了别人,那,那也没什么的……”她原本不是个爱哭的人,但在情动之下,到底还是扑进云素的怀里,呜呜地哭了。
关天养痴痴地看着杜若,“我又何尝不是?哪怕几回都差点丢了性命,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我就怕你为我担心,为我伤心。只要你平平安安,每日里都能快快乐乐的,我,我是什么都愿意的!”
杜若听了这话,哭得越发的厉害了。
关天养想哭,但强忍住了,眼眶却是红得像烟熏过了。
云素一手轻轻地拍着杜若的后背,一手拉过关天养,既感动,又赞叹地道:“好,你们很好。既然爱了,就要大胆地说出来,纵然最终不能在一起,也不要给自己,给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留下遗憾。阿若,天养待你一往情深,该高兴才是,哭什么?”
杜若泣道:“我就是想哭,就是要哭……”云素怜爱地轻抚着女儿的秀发,叹道:“好,你哭,你就好好地哭一场吧!当年我何尝不是也这样哭了一场呢?”
老天爷似乎也被杜若的情绪所感染,一场暴雨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这场雨只下了茶盏功夫就停了。乌云飘散,太阳又露出了笑脸,洒下了灿烂的阳光。
巧的是杜若也将积郁了十年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破涕为笑了。
云素笑道:“又哭又笑的,你也不知羞?”杜若腻在她怀里,说道:“在你面前我还怕什么羞?再说,天养也是知道我的,他绝不至于因此而笑话!”
云素站起身来,拉起杜若的手交给关天养,说道:“有什么话你们慢慢说吧,我先走了!”
关天养紧握住杜若的手,忙站了起来,身子微微一躬,“恭送前辈!”杜若只是笑,并没有言语。
云素一走,亭子里就剩他们俩了。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找不到话来说。关天养是下死劲地盯着杜若,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满脸的傻笑。杜若既好气又好笑,嗔道:“笑什么?”一把将手抽回来,说,“看你,满手的汗,有什么好紧张的?”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