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强化天师-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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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代表了朝廷,末将焉敢不奉行?”
关天养虽站得远,却也认出了来人就是昨儿在酒楼见过的中年文士,也就是彭贵仁的儿子彭学懿,心下不由嘀咕道:“这爷俩要干什么?此时此刻叫骁骑营进兵,别说齐世武不保,虎卫营也得被打个稀烂。到时知军冲将出去,中京还不得大乱么?”只听彭学懿道:“我爹这位子正进宫面圣,不时便有旨意传来。你只管进兵就是!”
古思孝也犹豫了。他可是知道的,没有书面命令,就这么下令进军,出了任何事情,后果都得由他一人承担。可彭氏父子威权素重,若不依其言而行,怕也是免不了一场祸事。当真是进亦忧,退亦忧呀。
彭学懿见古思孝不言语,格格地狞笑了起来,“好,好你个古思孝,竟敢抗命不遵?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古思孝心知在齐世武的性命和自己的前程上必须作出一个选择。若是奉齐世武的命令原地驻扎不动,即便是出了什么事,也与他不相干,不必承担任何责任,但也捞不到半点的功劳,更为可虑的是会因此而得罪彭氏父子,前程必然尽毁,甚至还有可能连性命也搭了进去;若是奉彭学懿的话进军,不论齐世武是死是活他都得担责,但却能讨得彭氏父子的欢心,说不定还能捞到意想不到的好处呢?都说富贵险中求,该冒险的时候就绝不能犹豫。当下将牙一咬,就要应答下来。不想关天养的声音响了起来:“古思孝,你可得想清楚,他连一纸书面命令都不肯给,分明是存心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你来承担。你的命令一下,虎卫营必然被打得稀烂,齐大人的性命也将不保。皇帝追究下来,你有几个脑袋去扛?若是由此引发京师动荡,那可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古思孝脸色刷地一下苍白了下来。
彭学懿怒骂道:“谁在胡扯?给我抓起来,按扰乱军心治罪!”
“治你娘!”关天养大怒,跳将起来,凌空一巴掌将彭学懿抽翻在地。在古思孝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之际,他就已经冲了上去,抬脚踩住正要挣扎着爬起来的彭学懿的后颈,啐骂道:“你算老几,连凭信也没有个,也敢要御林军听你的?我看你丫的就是存心作乱!”
彭学懿气得都快疯了,直感动后颈像压了一座山,怎么挣扎也爬不起来,只得喘息着大喊道:“哪来的乱贼,给我拿下,碎尸万段……”与他同来的两名护卫也拔出腰刀,扑了过来。关天养探出手去,直接将明晃晃的钢刀抄在手里,搓面般一揉,便成了只能用来通火的钢条。护卫一见,骇得连连倒退,哪里还敢上前来?
古思孝也被吓得不轻,忙道:“阁下住手。这位是当今相国彭太师的长公子,不得无礼……”
关天养呵呵地笑道:“我怎么会不认得他呢?”这才松开脚,将彭学懿提将起来,说道:“看清楚了,小爷可是乱贼……”彭学懿抹掉脸上的泥,还要骂,定睛一看,见是关天养后,顿时吓得就背过了气去,喉咙里传出格格的声响,双眼一番,当场昏死了过去。
古思孝目睹了这一幕,惊得瞠目结舌。
关天养将拇指在彭学懿的后脑一按,啪啪的在他脸上拍了两张,叫道:“想装死么,醒来……”
彭学懿悠悠地喷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看了看关天养,脸色更加的灰败。
“小阁老……”关天养扳转彭学懿的肩膀,直勾勾地盯着他,笑道:“你爹自称‘本阁’,下面的人称你‘小阁老’,你们彭家可都阁到一处了呀。我问你,朝廷有制度,调兵须有兵部的堪合,你啥都没有,凭什么要古思孝听你的?就因为你老子是宰相么?看你见着我就吓成这样,我倒是在怀疑,你俩爷子是不是在趁机捣鬼!”
彭学懿惨然一笑,长叹一声,望着天空道:“天不助我,天不助我呀……”神情突地转厉,“要杀你就杀,何必那么多废话?”
“杀你?”关天养格格地笑了起来,“我可不想脏了手……”彭学懿这般情状,他就越发怀疑虎卫营的哗变是有阴谋的。“想必你还不知道,赵良成已经被我杀了,虎卫营也重新被齐世武控制住了。你想让骁骑营杀上去,打烂整个虎卫营,两万多乱军一旦冲将出去,整个中京势必动荡,这样你老子的相位也就保住了,是不是?做你娘的清秋大梦去吧!”
彭学懿之是嘿嘿地笑,却不说话,眼神却是说不出的绝望。
古思孝越听越骇,吃吃地问道:“这,这,这是真的?”
关天养哈哈笑道:“我猜的。不过看他这情形,八九不离十。古将军,还好你没有听他的命令行事,不然就是附逆的大罪,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哟?”他却不知道大玄朝只有对十恶不赦之首的‘谋大逆’才会施以诛灭九族的最可怕惩罚,附逆之罪顶多是灭满门而已。可古思孝一听到‘诛九族’三字,浑如被雷电击中,脸色霎时焦了,就连几名千骑长也像在顷时间被抽干了血液,脸色白得近乎发青,你看我,我看你,说不出的惊恐。
彭学懿带来的两名护卫要跑,却被骁骑营的抓了起来,带上来问古思孝怎么处置。古思孝却看着关天养,关天养就笑道:“看我做什么?我倒是想杀了他们,可朝廷那边就没法子交待了不是?先押起来吧,记住,别让他们自杀了,不然我一样要了你的命!”古思孝忙应了声是。
人被押下去后,古思孝才嗫嚅着道:“那个,先生洞见高明,末将佩服。那个,嗯,末将还不知道先生尊姓,上下怎么称呼呢,咳,咳……”神情很是尴尬。
关天养呵呵一笑,“是不是看我把堂堂小阁老都吓住了,所以觉得我是号人物?”古思孝嘿嘿一笑,点头道:“不瞒先生,确实如此。末将本以为先生不过是齐大人府上的清客,看这情形……倒教人猜不透了!”关天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还算你有上结脑子。知道么,你刚才差点没命?”
古思孝一颤,神情顿时僵住了。
关天养冷哼一声,“你畏惧彭家的权势,刚才差点就要答应了,是不是?别跟我狡辩,若不是要借你来统领骁骑营这支兵,嘿嘿,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告诉你也无妨,我姓关,名天养,也就是你们皇帝的师父!”说完脚尖一点,如鹰隼般冲霄而起,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神仙呐……”一众将佐皆惊呼了起来,还有些人甚至翻身下马,跪拜了起来。古思孝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只觉得又酸又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叫道:“老天爷……我,我……”他本想说‘我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可话到嘴边,到底是没力气说出口来,只是一个劲地发抖,里衫早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关天养如天神一般滑回了虎卫营,两万余士兵眼睁睁地看着他倏来忽去,哪个不惊,哪个不骇,哪个还敢胡作非为呢?
齐世武见关天养回来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上前问道:“怎么,关兄弟……”
关天养嗯了一声,“还好,稳住了。恰好撞着了彭学懿那龟孙子,连威连吓的,恐吓古思孝对虎卫营发起攻击……”
齐世武听到这里,失声惊呼道:“什么?这,我可要出大乱子呀!”心知骁骑营没有发生攻击,必是情况有变,就问:“彭学懿呢?”关天养说:“暂时交给古思孝看管着,回头再去理论!”齐世武一跺脚,唉了一声道:“这可坏了……”关天养问:“怎么了?”齐世武就说:“古思孝断不会留他性命的!”关天养冷笑道:“放心吧,他还没这个胆子!”
【三百八十八、兵变(下)】
又经过近半个时辰的谈判,虎卫营上下终于松动了,答应放走齐世武一行,但要齐世武保证不追究他们的罪过。齐世武慨在说:“我知道你们也是激于义愤。当兵吃粮,为国家卖命,连俸银都不能如数拿到,又如何能够心甘?追根溯源,错不过你们,就算要惩处,也是严惩躲在暗处,利用职权吃空额、喝兵血的败类。这一点我是可以向大家保证的!”
有了他这番话,绝大多数的士兵都舒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人问道:“当兵的可以不问,那我们呢?还有咱们赵统领呢?”
齐世武盯着被捆住了手脚的赵良成,冷冷地道:“赵良成身为虎卫营统领,遇事不报,督下不严,纵容士兵哗变,罪不容恕。本部堂将如实奏禀皇上,圣意如何裁处,非臣下所能左右。还请你们谅解!”众人皆知事情难以挽回,且赵良成也落入了齐世武手中,只得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就在这时,士兵们又一阵鼓噪。齐世武厉声喝问道:“什么事?”片刻后才有士兵来报:来了传旨的钦使,点名要兵部尚书齐世武接旨。
齐世武神情一肃,大喝道:“开辕门,放炮接旨!”命令一声一声传了出去,不多刻,隆隆的三声炮响,辕门大开,齐世武领着一干人等鱼贯而布,也不及摆设香案,只是面北跪下,行了大礼,口称齐世武接旨。传旨太监面南立定,森肃地道:“口谕:着兵部尚书齐世武即刻出宫觐见。钦此!”
齐世武一愣怔,忙叩头道:“臣领旨!”
太监上前扶起齐世武,轻声问道:“齐大人,情况怎样了?”齐世武答道:“已经抚慰下去了。臣办事不力,劳皇上担心,实在罪不可恕!”太监道:“皇上正等着你的好信儿呢,赶紧把这里的事情交待一下,出宫面圣要紧。齐大人不费一兵一卒平定了虎卫营的哗变,功劳是大大的呀,不定指日就要高升。奴婢先向你道喜你了!”
齐世武面色一沉,“何喜之有?兵士哗变,原是我这个兵部尚书之过,焉有借此而邀功的道理?”又说:“公公请先行,齐某随后就到!”太监恭敬地应了声是,便领着一票侍卫去了。
齐世武将虎卫营的兵权暂时委给了都尉萧駃——也就是先前唯一在关天养喝斥之下不有丢掉兵刃者——要他整顿营务,再不可纵容士兵闹事,便押着赵良成走了。骁骑营的兵马也撤了,但没的撤回营,而是撤向了虎卫营通向中京城的必经要道之上。
彭学懿果然毫无无伤,只是被绑住了手脚,嘴里也塞了胡桃。见了齐世武也是呜呜的乱叫,从神情来看,分明是在讨饶。齐世武没功夫听他说话,只是叮嘱古思孝要好生看管,绝不容有任何闪失,不然身家性命不保。又将赵良成也一并交给他看管,这才轻骑简从,直趋宫禁面见皇帝。
不过关天养却没有随齐世武入宫,而是回了齐府。他的理由是:“哪有师父也见徒弟的道理?还是让他来见我吧。也借此机会成全他尊师的美名!”
齐世武深知不能以常礼来约束他,径自进宫去了。
天还不黑,皇帝便发驾齐府,参拜游历进京的师父关天养。
这动静不可谓不大,整个中京都因此轰动了,多少百姓都涌来观看,幸得御林军维持得力,这才没有出事故。但皇帝移驾拜见师父,这还是大玄朝立国头一遭,甚至是近千年来的头一回,百姓们无不引为美谈,都说皇帝贤德,尊师重道,大玄朝焉有不治之理?也有人说这个关天养是修行者,是神仙中人,皇帝不能人普通人待之,自然得亲自来拜见了。
也不管百姓们怎么议论的,萧延到时,关天养正在齐府后花园的水榭里思考着该如何转述杜友逢的那番话,听着轻快的脚步声渐近,便知人到了,这才敛了心神,故意将目光落在水塘里,似在看迎风摆动的荷叶,又是在看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