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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山不语-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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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掌心有毒!”也由不得她心底暗骂那个骗她的妇人,阑珊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掌风逼得转身躲开。 沐然手臂猛地一抖,将刀鞘直甩了过去,随即偃月刀毫不避讳的迎上了来人。

转眼间二人便拆了数招,沐然武功虽略高一筹,但架不住对方招招带毒,好在有阑珊从旁破解,双方便也僵持了下来。
一招“横云揽月”沐然手中的偃月刀脱手而出,长刀在空中飞速旋转着,直逼向毒阎王。

凌厉的刀气毫不留情的划破了她的脸颊,那个面容干瘪的阎容眼中突然一亮,“你是昆吾密宗的人!”
偃月刀铮铮鸣响着回到主人手中,持刀的人淡淡回答,“是。”

那女人嘴角微微抖动,挥手指向门外,“你走!我不杀密宗的人。”

沐然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你和密宗有何渊源?”

“轮不到你来问!”毒阎王挥手洒出一片毒雾,逼得沐然不得不退到了门边,随即她则双掌高举,着再度逼向了一旁的小医仙。

清冷的刀光闪过,偃月刀带着隐隐的鸣响拦在了她的面前,执刀之人墨蓝色的瞳孔散发着冷冷的杀气,“轮不轮得到,我说了算!”

“你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气了!”阎容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狰狞,磅礴的怒意竟随着呼啸而出,她昂首大喝一声,突然身上的衣衫中缓缓爬出了无数只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的小虫。

“血蛊!小心。”阑珊惊呼而出,然而她已来不及闪躲,数之不尽的蛊虫嗡鸣着展翅飞来,淡黄色的身影转眼间便被覆盖了住。

突然一片雪亮的刀光晃过,昏暗的屋内也变得异常光亮,沐然一把抱过阑珊,偃月刀一抖,织起了大片凌厉的光幕将两个人笼罩在其中。 铺天盖地的蛊虫直撞上刀刃,一时间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

沐然额头渐渐布起了细密的汗珠,“有没有法子破她蛊术?”
阑珊掌心也被冷汗泌透,她凑到沐然耳边压低声音,“你掠阵帮我挡着血蛊,我用金针试试!”

“恩!”沐然低低回声,随即横刀飞身掠了过去,极速旋转的偃月刀在空气中挽起了一片片刀光,不给袭来的蛊虫留有一丝空隙。

二人的第一次合作竟异常默契,趁着这个空档,女医者双手抓过桌边,随即凌空翻到了另一侧,落地的这一瞬她十指顺势滑向腰间,转眼间二十四枚金针以尽数握在了手中,同时向阎容控蛊的几处重要大穴飞射而去。

阎容此时正在应付沐然,早已是无暇分身,虽然她极力反手格挡,却仍使得五枚金针没入了体内,她血脉受阻,控蛊的力度顿时下降,空中的血蛊猛然停了下来,缓缓落在地上,不再对二人发动攻击。
这一瞬时间,沐然便已将偃月刀架在了毒阎王的脖颈上。

然而那个面如枯槁的毒阎王却丝毫不在意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她只颤抖着低头抚向腰间的金针,难以置信的抬眼望向阑珊,“景莫怜……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娘。”黄衣的女医者错愕的瞪大了双眼,“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的人是寂寞的,o(╯□)o要过年啦,亲们给樽留个言撒个花交流交流吧~~~ 你们的只言片语都是对我莫大的鼓励那~╭(╯3)╮





第10章 十 【回龙谭】
凶悍毒辣的阎容脸上蓦然变得异常扭曲,她脸颊不停的抽搐着,看得人心底暗暗发毛,“莫怜居然有了一个女儿……你……怎么可能……”

“我娘不能有女儿?”阑珊心中的不满,很快被她的疑惑压下,“你认识她?”

阎容一掌扶住了圆桌,才能撑起激动的身体,“何止是认识,我们可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啊!”

阑珊目光游移,不敢确定刚刚还咬牙切齿要杀她的人,此时说得是否是真话。
这些年虽然和娘在一起生活,却从没听她提过以往的事,那脾气阴晴不定的母亲只是常年独处在阴暗的木屋中,说的话少,更是从不见人。

沐然轻甩衣摆,起身关了窗绯和大门,随后泰然的坐在了桌旁,他预感到这个阎容身上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事,并且这些秘密还是关于密宗的。

血蛊窸窸窣窣的退回了毒阎罗的袖中,她空洞的眼神绵延向远方,“你娘,这些年可还好?”

“好?”听了这样的问候,阑珊竟不知该哭该笑,“如果容貌尽毁,终日暗无天日的躲在屋里也算好的话,那她真是太好了!”

一直在旁静默聆听的沐然指尖微微一动,而阎容更是惊得几乎跳起来,“怎,怎么会!莫怜的医术是我们中修为最高的,怎么会有她解不了的毒?”

小医仙细长的凤目横向一旁的沐然,“那就要问洛无天这个狗贼了。”

沐然苦笑一声,无辜的摊手,然而身边的阎容却猛地站起身怒叱道:“放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宗主!”

唇边的笑容突然凝固,沐然目光肃然的变了脸色,“你是密宗的人。”

阎容深深叹了口气,将沉淀了多年的往事娓娓道来:“我原是星辰宫的掌星女史,负责侍候圣女——纳罗,与我一同服侍的还有两位姐妹,一位便是景莫怜,另一位名叫宛苑。圣女擅长医毒,我们常年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也学了许多,但她的脾性十分古怪,喜怒更是无常,我们三个人情同手足,二十余年一直相携相扶的小心伺候着。”

这圣女的毒术到底多厉害,她的贴身侍女不过跟着学了些皮毛,便可在江湖立足十余年。
也不知是夜风凄冷还是心中惧怕,阑珊竟暗暗的打了个哆嗦。

“你既是星辰宫的人,为何会投身江湖?”沐然的眉心深锁,墨蓝色的眼眸在烛火下显得越发幽深。

“我是偷跑出来的。”阎容枯骨般的脸颊微微抽动,“那一天我正好去后山的密林采集钩吻草炼毒,回来时见满山都是搜索的人,我刚要回密宗,便碰上了你娘。”说到此处阎容望向阑珊,“莫怜塞给我一个包袱,让我立刻逃离下山,我当时一头雾水,但她一向认真严肃,平时又对我极好,我便只得信了她,在混乱中离开了昆吾。”

阑珊迫切的问,“那你可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阎容摇摇头,“下了山后,我多番打探才得知,原来是我们星辰宫有一名女史与宗主有染,引得圣女勃然大怒,下令抓人调查。而有机会接触到宗主的,只有我们三个星辰宫的贴身女史。”

“历代宗主是不可娶妻的,平日一点小事纳罗都要大动干戈,更何况出了这等有违宫规的事。”

阎容叹了口气,“其实圣女平日狠辣,但对我们三人却是极好的,这二十年来赏赐更是从未断过,但也不知道这件事为何会闹得这般严重,她竟连半点情谊也不顾了。”

阑珊焦急的询问,“后来呢?我娘和那个宛苑怎么样了?”

“我下了山,就逃远了,别的就再也不知道了。”阎容眼中满是遗憾。
沐然斜望着她,明灭的眼神中竟好似能把人心剥开翻看。

阑珊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只将手心的拳头握的咯吱作响,急促的呼吸使得胸口不停起伏,“一定是洛无天那个混账把我娘害成这样,一定是他!”

锦衣的少年身子向后微微一靠抬起头,“原来你让我带你回密宗,是想谋杀宗主。”

被人一眼看出了目的,刚刚还配合默契共同对敌的两个人顿时兵戎相见,阑珊抬起握着金针的手,“少宗主若反悔了这场交易,那我……”

沐然淡笑着摆摆手,“我几时说反悔了,你紧张什么。”轻描淡写的一笑顿时瓦解了空气中谨慎的气氛。
阑珊怔怔的望着对方,她不明白他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身为密宗的少宗主不是该誓死捍卫那个宝贝他的义父?

“宗主怎么会害你娘呢!他们……”阎容说到这里,目光竟闪躲起来,好似接下来的话让她自己也有些难以启齿,“他们当年的关系十分密切,若我猜得不错,那个与宗主有染的女史,应当就是——莫怜。”

“叮当”细密的金针尽数掉在了地上,阑珊勉强牵起嘴角,“怎么可能,娘说,是洛无天对她下的毒,才害她容貌尽毁!”

这时就连阎容眼中也显出了迷惘,突然她毫无预兆的抓住阑珊的手,“你爹是谁?”

“娘说我出生之前,我爹就死了。”阑珊被对方抓的有些痛,本能的向后退了退。

阎容一动不动的凝望着女医者的容貌,骤然兀自大笑起来,她好像发了狂,颤抖着指向阑珊的脸颊,“你看看这眉眼,这神态,简直和宗主一模一样,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你是洛无天的女儿!你是莫怜和洛无天的女儿!哈哈哈哈!”

“你胡说!”阑珊顿觉七窍生烟,怒火中烧的她一把甩出金针封住了阎容的哑穴,她才不要听到那样的混蛋话,她才不相信恨了二十年的大仇人会是自己的父亲。

哪知刺在阎容身上的那枚金针竟一点点的向外蠕动,随即便猛然弹向了它的主人,阑珊手掌一挥接过金针,然而再抬眼时,紧闭的窗子再度猛然敞开,一道黑影闪过,屋内还哪有阎容的身影。

空气中只留下那个凄厉的笑声,“你早晚要承认,你逃不掉的!”

突如其来的往事颠覆了她以往的一切认知,女医者也变得异常暴躁,她凑到窗旁徒劳的跺着脚,“我才不信你!有本事回来把话说清楚了!”那架势活像街上吵架的泼妇,然而她双眼望向无尽的夜空,却已看不到半个人影。

“还叫,若是再把追兵惹了过来,可就不是亲热两下便打发的掉的。”沐然淡淡然的走上前,轻合上了窗子,“这女人一身毒物,又时疯时好,走了是好事。”

虽然他的话依然轻浮的欠揍,但阑珊心中的感动却大过了愤怒,“你……还会帮我?”

“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有什么冲突么?”沐然莞尔一笑,随即俯身捡起金针递到了失神的女医者手中,“武器拿好了,免得要杀人的时候没有东西。”

阑珊望向了准备离去的人,眼中渐渐模糊起来。

然而走到门前的沐然却缓缓敛住了脚步,他头也不回的悠然道:“如果你半夜遇到杀手需要救命,就大声的喊然哥哥。”

原有的那点好印象再度土崩瓦解,在茶杯砸向门框的那一瞬,沐然已经将木门在身后合上,大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

那一晚以后,毒阎王阎容再也没出现过,但她的话却像一团偌大的阴云密密麻麻的压在心头,让阑珊始终喘不过气。

沐然却仍旧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在联络了接应的亲信后带领着小医仙,风一般的走上了去往昆吾密宗的捷径小路,上了深山,人烟便稀少了许多,走了约莫十余天的路程,这一日终于远远在雪上之上看到了巍峨的宫殿。

常驻中原的景阑珊有些受不了陡然下降的温度,缩在银裘中仍不住的打着喷嚏,当透过茫茫雪雾看见了山顶泛着天光的金顶时她心中竟莫名的有些犹豫。

“少宗主!”前来接待的侍卫排成了整齐的两排,沐然摆了摆手,下了马一把拉起尚在身后发呆的阑珊,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少宗主不是下山执行任务去了,这么急着回来是要去哪?” 圣女细高的嗓音似是瞬间穿破了雪野。

阑珊只觉得这一次连五脏六腑也跟着冷了起来,“阿嚏”她惊天动地的打了个喷嚏,将手向衣袖里缩了缩。

“刚回来就碰见瘟神。”沐然几不可闻的嘀咕声只有距离他最近的阑珊才听了一清二楚,她仰头望去,那张清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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