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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青山传-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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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看得出宁和风的负担,虽然在她面前时,他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他一晚一晚地睡不着,整个府上的人都看在眼里。
这一日,宁和风又在大堂中发呆,连楚青走到身边了都没有发觉,她一开口,反而将他吓了一跳。
“怎么总是咋咋呼呼的?”,他摇着头,喝了一口茶。
“你别一副没事的样子”,楚青知道,如果不是她执意寻找池砚的下落,他也不至于被宁和尧制约成这样,“看看你自己的脸色,差成什么样了?”
对于宁和风,她怀有一种与其他人都不同的情感,对池砚,她是复杂的,对云中鹤,她是心寒的,对小南瓜,她是无奈的,而对宁和风,她有感激、有可惜、有愧疚,可她也莫名地生出一种亲人的感觉,这也从未从相伴十年的小南瓜身上获得。
儿时的记忆已经越来越迷糊了,不单单是因为年龄的原因,而是那一段回忆本身在她的生命中也无足轻重,但是在仅有的片段中,她也记得,从没有感受到来自兄长的关爱,她应该是不懂亲为何物,可却在这个还算陌生的人身上得到了。
说来,宁和风明明是弱不禁风的,却给楚青一种难得安全感,仿佛他能笑着解决一切问题,即便如今他愁眉不展,楚青依旧这么想着。
“入了春,有些虫儿,睡不着也正常……”,宁和风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其实,我有个办法”,楚青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你要养足精神,等我的小心”,她说完,便走了,白色的发带在空中划出一条温柔的曲线。
球球去了很久才回来,带回来的还有小南瓜,这并非是他第一次站在宁和风大宅的门前,却是第一次得以进入,守门的侍卫都知道他是如今当红的云中鹤的徒弟,也算是二皇子的人,便也恭恭敬敬地对待,没有加以阻拦。
楚青走在前头,小南瓜默默地跟在身后,他走在长长的过道里,看着两边的假山和花草,忽然有一种在南石苑的感觉,他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急急走了两步,抓住了楚青的手。
“跟我回师父那儿”
“你见过他怎么对我了,我该还的一条命已尽全力还了,如若他觉得不够,就当我是无耻小人,我绝对不会回去”
“和他无关,你不回去,我可以带你出去,二皇子说他会给我——”
“阿南”,楚青打断了他,“你怎么还是不懂?我该说的,都让球球带给你看了,你若肯帮我,我感激无比,可若你又要纠缠这些事,我想我们没必要往前走了”
“阿青,你为何可以对池砚好,对他好,唯独不能为我想一想?”
“你为何听他的话,不可以听我的话?你炸浒县的时候为我想过了吗?”,楚青对他一笑,转了个身,朝大门的方向伸出手,“看来是我请错人了,就不送了”
“我们一定要这样陌生吗?”
“阿南”,楚青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前臂,“看来是你忘了,我几乎不和陌生人说话”
说完,楚青往大堂的方向走去,她离开的时候,黑发被吹带起,小南瓜伸出手去,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最多一个时辰”,小南瓜面对宁和风,直接地说到自己可以争取到的时间。
“单单从宫门到我父皇的寝宫就要半个时辰”,宁和风说道,这点时间根本不够楚青诊断父皇的身体情况,若是真的有问题,也没有解决的时间。
“我没有办法,我师父和二皇子在龙玉堂商议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这个时间内由我来看护当今圣上,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全部了”
“有没有办法可以拖住他们?”,楚青开口问道,虽然她很不齿自己在下决心与变了的小南瓜后,又因为无可奈何找他帮忙,可似乎他还是向着自己的,也只能用这个方法了,“多半个时辰也好”
“不可能”,小南瓜看了一眼楚青,说道,“他们不晓得,可你应该很清楚,师父从来都很准时,不管有没有事情,他一个时辰后,必定会为圣上诊脉”
众人陷入了沉默,这不去的话,坐在这儿就等于坐以待毙,如果去,几乎就是狼入虎口,如今宁和尧的势力如此根深蒂固,到了皇城内,他便更加可以瓮中捉鳖了。
“那么,还有老劳你安排了”,宁和风在一阵沉思后,开了口,他最终还是决定了要去。
“可——”,楚青尚未开口便被他打断,“坐在这儿到了夏天,他登了基,我能有的别说一个时辰,半柱香也不会有的”
午后未时,楚青一行人随着小南瓜进宫了,这是她一次看到了宁国的皇城。说真的,这百年来森严的制度确实让这个国家比起燕地来得更富饶、更强大。
她突然明白,为何池砚在浒县的时候,整日都是皱着眉头,他不爱江山之位,可那是他的父亲、兄辈、子民赤手空拳打下来的江山,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她也突然明白,为何谢子竹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她误了池砚的神情,原来,云中鹤常常念叨的美人误江山是这个道理,也许他被甄白薇耽误了,可千万,她别做了他的灾星啊!
走到圣上的寝宫门前,侍卫看带头的是小南瓜,后面跟着几个小太监,也没有什么异样,便轻轻松松地放他们进去了。
宁和风一见宁皇就变了脸色,这个时辰哪会是躺在榻上呼呼大睡的时候,任凭宁和风怎么唤他,他都一动不动,只有沉重的呼吸声表明了他还是个活人。
楚青让宁白拉开他,现在不是什么叙旧的时候,时间有限,她要看看云中鹤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他在几人的惊呼下,果断地拉开宁皇的一副,有些肥硕的皮肉有一种不正常的青斑,在心腧、天中、中枢等几个穴位都有黑红的小点,楚青一看便知,这是云中鹤的手法,可她看不出其中的目的,只能凭这样酣睡的迹象来擦,他是在池天允症状上有所改良,使得这“病”来得无声无息,又是心甘情愿,这还真是令人头疼。
“我暂时没办法,我们先走,这里返回去还要半个时辰,我们的时间不多”,楚青给宁皇穿上衣裳,为了争取时间,手上难免有些慌乱了起来,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凉意,原来是她将池砚的玉扳指戴在脖子上,这提醒了她,她冷静下来,将他的衣服一件件穿好,还不忘了做些熟睡的痕迹。
宁和风明白,楚青说了不行就只能重新想办法,没有多留,只是深深地忘了宁皇一眼,他这位父亲,虽然是一国之君,却像市井中的一般慈父,给了他最多的爱与关怀,前些年他常常痛恨自己的无能,便也多是觉得自己让他失望了,可这一次,若有一丝机会,他都不想错过。
一行人沿着原路急急忙忙地往前走,快要走到城门时,莫名刮起了一阵疾风,楚青的太贱帽就这么被刮了下来,一袭黑发散在风中,特别显眼。
众人心里一沉,这下糟了,宁白虽然武艺高超,可这些都是精兵,他再怎么骁勇善战,也不可能做到骁勇善战,小南瓜将手指弯曲,他做好了准备,可那种熟悉的感觉却没有到来,反而立马吐了一口黑血,他心里慌了,怕是云中鹤在日常饮食中下了什么药压制他,难道他们真的要全军覆没?
一列侍卫跑到他们面前,将他们的帽子一个个拿下,有人认出是宁和风,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处置,可楚青却是生脸一张,给她点颜色瞧瞧,要不,等上报到二皇子那儿,他还以为他们都没在做事,这么想着,便给了楚青一巴掌。
先前,由于担心进宫门时要搜身,楚青什么暗器毒药都没有带在身上,被这么打了一下,她整个人摔在地上,小南瓜急了,忙叫道,“她可是我师姐,你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我师父的面子!”
“南公子,这谁不知道你师父只有你一个弟子啊,我也是听二皇子的命令做事,你也别为难我们,你师父还得看二皇子脸色呢……”
“你!”,可小南瓜却回应不了任何话,因为这人虽然猖狂,可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狗仗人势”,趴在地上的楚青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最见不得这样的人,一得势便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也不瞧瞧自己还是原来那个窝囊的样子。
“你!”,轮到侍卫气急败坏,他举起手中的红枪就要往楚青身上抡上一棍,突然手上传来一阵剧痛,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红枪掉落到地上,上头还有自己的一只手。
“我夫人何须看别人脸色?”,一身白衣的池砚像天神一般,突然出现在了这浩浩皇城之中,他手中的流光剑,饥。渴的吮吸着刚刚沾染得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哼!看你们这群坏人还敢猖狂!吃我小砚砚一剑!


、第八十一章

宁元三百二十九年,宁国迎来了十年来的第一场战争,举着燕旗的燕军从武玄门破门而入,直冲皇城,路上的百姓,跪于两旁,深怕这突如其来的被动伤及他们,可军队却不伤一草一木,令他们更奇怪的是,在敌军身侧的竟然是他们的四皇子,宁和淳。
那也是楚青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池砚,他的脚似乎完全好转,再砍下那个不长眼的侍卫后,抱起楚青就往城外飞去,紧接着,青龙、朱雀不知从何处闪出,抓起宁和风和小南瓜,齐齐跟在池砚身后,快要出城门的那一刻,小南瓜挣脱开了朱雀的手,他高高的摔在地上,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池砚和楚青。
池砚立在墙头,袭来的风撩起他的衣摆和发带,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而站在一旁的楚青,虽然狼狈的穿着小太监的衣服,脸上还有被打伤的痕迹,可她的眼神却清亮而又坚定,她远远地望着小南瓜,似乎在问他为什么。
小南瓜艰难地站起,刚刚从空中挣扎掉落,加上他没有任何的轻功底子,这一下,怕是摔倒了骨头,他拖着右腿,往皇宫的深处走去,军队的声音越来越近,楚青往远处一看,黑压压的人群像是一条黑龙往她脚下的辉煌宫殿冲来,飘扬的“燕”字,有一种肃穆的庄严感。
“阿南!”,楚青还是忍不住叫了他一声,罢了,无论他做过什么,他都还是她最亲的人,他做的错事在别人眼里是罪孽,可到了亲人眼里,只能说是犯错吧,“阿南!”,她的声音在皇城的空中回响,可瞬即又被后方的呐喊声盖住。
小南瓜听到了,他的背影顿了一顿,可继续地往前走,受伤的右腿在地上拖出了一道弯弯曲曲的痕迹,像只张牙舞爪的怪龙。
在他消失在楚青视线的那一刻,十万大军冲破了城门,而宁和尧这时也得到了风声,领着一队侍卫前来,偌大的空地上,两方的胜负一目了然,宁和尧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前方黑压压的人群,他不明白,这本来水到渠成的事情,怎么突然就翻天覆地了?
“乖乖在这等我,在跑,以后就把你关起来”,池砚将楚青往青龙身边一丢,抓起宁和风就往城墙下飞去,他稳稳地落地,站在一队人马面前,笑着看向宁和尧。
“二皇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你命倒是挺硬的”,宁和尧有些气急败坏,他还没有拿到兵权,眼前这样分明就是以卵击石,“和淳,和敌国私结不知道是死罪吗?”
“这条律例,二哥怕是才要重新学上一学”,宁和淳将手上的信往他的方向一撒,“你和燕地少主勾结的证据都在于此,你怎么能拿五座城池来换那根本就没人见过的心法?”
“你懂什么?”,宁和尧目光发狠,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池砚,“那心法上的地图路线可是能让我们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更何况,杀妻之仇,我为何不报?”
“柳如歌是作茧自缚,死不足惜”,池砚的眼睛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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