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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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绍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尔后用那个锦帕擦拭着脸,擦完后便将那锦帕扔进了脸盆里,而天香则走到他的跟前帮他褪去了腰间所系的那一条黄色玉环宫绦,尔后又将那件白色无袖交领曲裾深衣褪去,然后找出一件雪白的直襟加厚的长袍为其换上,又将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束其腰间,又从一个锦盒中拿出了一块雕工精美的白玉和一个玛瑙戒指,只见天香将那个快白玉系在冯绍民的腰带之上,而那枚玛瑙戒指则套在了他的手指上,还未等冯绍民开口问,天香便将其按在梳妆台前坐下,“这是玉佩和戒指是母后仙逝之时交给我的,那时候她告诉我,这两样东西是要我交给自己最爱的人。”只见天香一边说着一边将冯绍民束发银冠拿下后,换上了一顶嵌玉小银冠,那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而此时的冯绍民听天香那么说,拿起那块玉佩,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望着手上戴着的那个玛瑙戒指,呆呆的失了神,待天香帮自己束好冠后,便起身想摘下那枚戒指,却被天香阻止了,深情的望着冯绍民说道:“不许摘,有用的,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我未必是最爱,可是你在我的心里已然成为了最爱。”
听得此言,冯绍民愣了一会神,伸手抚摸着天香的脸,心中暗自叫苦:天香,若是让你知道我就是冯素贞,你还会这么想吗,你还像这样深情款款的望着我吗,天香,对不起,我不曾想过欺瞒你,更未想过欺骗你的感情,天香,我该拿你怎么办?念及此,冯绍民躲开了天香的视线,将其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因为他不想天香看到此时的他的眼里闪烁着泪光。
就在两人相拥发呆之际,只见桃儿进来说:“呀,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此时天香见有人闯入,便不好意思的瞪了一眼桃儿,但丝毫没有打算离开冯绍民的怀抱,嗔怪道:“鬼丫头,什么事情?”
那桃儿放下那只遮挡自己眼睛的手,对冯绍民和天香说道:“公主,驸马,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嬷嬷让我过来看看你们漱洗好了没有?”
“额,知道了,你先去告诉嬷嬷,我和公主待会就出去用膳的。”冯绍民放开天香,见桃儿离开后,便牵着天香的手,微笑着对她说道:“来,今日就让我为画眉装扮如何?”
只见冯绍民将拧干的锦帕递给了天香,让其擦拭,尔后让天香端坐在梳妆台边,望着铜镜中的天香,他微微一笑,便拿起梳妆台上的画眉笔,温柔的在天香脸上描绘着,而天香则盯着那张俊俏而认真的脸,幸福油然而生。正可谓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去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待两人弄好后,便携手一同前往外厅用早膳,那一刻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正可谓是食不言寝不语,没有过多久两人便用完了早膳,冯绍民站起来打算准备出发了,此时听得天香说道:“有用的,我可以送你出城吗?”
“恩,只要你不跟我去西南,其他的嘛万事好商量。嘿嘿……”冯绍民溺爱的看着她,为她披上了一件粉色的披风,回答道。说完便走出了屋里站立在风雪之中,过了一会,天香便从身后为他披上一件白色大麾,冯绍民转过身来,此时天香为其戴上了风帽,只见那帽沿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此时两人对视着,只听得驸马府管家进来,单膝跪地道:“爷,都准备好了,我们是不是要出发了?”
“恩,出发。”冯绍民便牵起天香的手往外走。到了府门外,只见冯绍民跨上了那匹马儿后,微微一笑,伸出了手,一把将天香抱上了马,尔后拥其入怀,抓住了缰绳,用鞭子拍打了一下马儿,只见它缓缓前进着,而杏儿她们便坐上了马车跟在后面。
{城门口}
路上行人极少,在那一路上,天香只是乖巧的依偎在冯绍民的怀里,一句话也没有说,静静的享受他身上那淡淡的书墨味,那种味道是他的专属,不多时,冯绍民一行人便来到了城门口不远处,冯绍民突然将马儿停下,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而后抬头望着天香,伸出手,开口说道:“公主,可愿陪绍民走一会。”
此时马背上的天香望着冯绍民,心里暗暗开心:有用的,为什么我的心思总是会被你知晓,刚才出府门我就想说和你一起走着到城门口,这样自己便可以和你多呆一会,可是当你抱起自己上马的那一刻,我沉醉了,能那样在你怀中真的很好,可是又担心……回过神的天香看到冯绍民俏皮的抬了一下自己的手,微微一笑说道:“怎么样,公主,赏脸吗?”
那一刻只见天香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冯绍民的手心中,本想一跃而下,却不想冯绍民将其横抱着,吓得她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冯绍民的脖子。天香靠在他的肩膀,心中无线欣喜:他的怀抱还是那样的暖,他还是那样的温柔,也只有他的怀抱才能给自己安心的感觉。念及此,天香在冯绍民的脸上亲了一下,便脱离了他的怀抱,只是用手紧紧的牵着,还举起那十指相扣的两只手在冯绍民眼前晃,痴痴的说道:“这才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嘛,嘿嘿……”
在离城门口的那段路,他俩依旧什么也没有说,周围也很安静,只听得他们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咯”的声响,走了一会,便来到了那城门口,天香依依不舍的牵着冯绍民的手,“有用的,你给本公主记住了:一不许在外面拈花惹草;二在外面要记得每天都想本公主。”
冯绍明听天香说的那两条,心中便想打趣她一下,笑着说道:“哈哈……我说公主,这次可不是去游玩,我是去战场怎么会有什么花呀草呀的给我惹呀,再说了那一些花呀草呀,还怕我家里的这朵家花呢。”
本以为天香会生气,会嗔怪着和自己胡搅蛮缠,却不曾想此时的她一本正经的说道:“有用的,你要记住三不许让自己受伤,好吗?”冯绍民听到此话一怔,在看看眼前之人眼里泛着泪光,便有一些心软了,对于天香,冯绍民什么都不怕,就怕她伤心落泪的样子,便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悠悠的说道:“嗯,公主,我答应你,对了,我有东西给你!”
说完此话,天香就离开冯绍民的怀抱,眨着眼望着他,只见冯绍民从怀里掏出昨晚那只荷包,尔后拉起天香的手,那它放在天香的手中,“这是……”天香本来想问着鸳鸯戏水的图案是你绣的吗,可是话到嘴边她还是没有问出口,改口道:“为什么送我这个。”
冯绍民本想说这是自己绣给心爱之人的,可是他还是没有将原话将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只是俏皮的说了那么一句:“额,我就是想送给你了。若是你不喜欢我收回便是,嘿嘿……”说完便假装去抢。
天香见他要来抢夺,将那个荷包收到怀里,假装生气道:“姓冯的,哪有这样的,送人的东西还有拿回去的道理,哼,本公主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尔后,两人对视相望,都微微一笑,只见冯绍民帮天香拉了拉披风,关切的说道:“好了,公主,我该启程了,天冷,你回去吧。”
说完此话,冯绍民便跨上了马,将心一横,拍打了一下马儿,驰骋而去,当他出城不久,他突然将马儿停下,在马背上一回首,望了一眼站在雪中的天香,心中多了一丝不忍,可是还是转身驾着马儿离开,此时他的心泛着些许苦楚:天香,对不起,保重……
而城门前的那一幕被在远处鼓楼上相送的东方毓看在眼里,他们那一幕幕甜蜜就犹如一把尖刀在他的心上割着,那种痛是刻骨铭心的:素贞,难道你真的被天香感动了吗,难道我对你的心,你不明白吗,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何将我对你的爱置若罔闻?我不会让人把你抢走的,也没有人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你只属于我。念及此,东方毓双手紧握着拳头,包裹在手上的白色锦带印出了一些血迹,此时的他脸色阴沉,眼里透着一丝杀气,冷冷的对身后的人说道:“凌宇,走,咱们该去会会菊妃娘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觉寺中郡王设局引导菊妃入瓮 , 公主府内天香知晓始末
{皇觉寺}
那雪花洁白如玉,它犹如月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此刻的雪花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像天神洒下的小白花儿;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真不愧是大地的杰作,只见眼前的雪花像蝴蝶一样调皮,一会儿落在屋檐下,一会落在树枝上,还不时飘在行人的脸上。
只见东方毓一行人来到了皇觉寺门前停下了马,此刻的他无心赏雪,脑海里不停闪过刚才天香和冯绍民那甜蜜的画面,他坐在马背上深深的吸了了一口,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尔后便跳下马来,当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那由□□皇帝亲笔所书‘皇觉寺’三个大字映入了他的眼帘,那一刻东方毓呆呆的站在那里,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撩起衣摆走上台阶,跨入了那皇觉寺。
东方毓进入后便匆匆赶到天王殿,只见那天王殿的前后都是木制的门,门的颜色是紫色的,雕刻了许多马蹄形的图案,门框上面刻着许多美丽的花纹,整体保留了前朝的寺庙的建筑风格,很特别,也很新颖,与其它寺庙风格不太一样!
只见东方毓向身后跟随之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在原地等待,尔后自己便踏着台阶走入了天王殿,站在那天王殿的中央,东方毓环顾东西两侧,只见天庭的四大天王站在那里,十分威武,穿过天王殿便来到了皇觉寺的大雄宝殿,只见一尊迦牟尼像,全身装金,雄伟端庄,妙相庄严,鸿姿巨相,金碧辉煌,令人叹为观止,而大佛左右分别为文殊、普贤菩萨胁侍,东西两侧为二十四诸天。
当东方毓来到后殿之时,桌案上供观世音菩萨及其一百五十六化身,而墙上所挂的五百罗汉则是木刻深浮雕,精美绝伦,惟妙惟肖。而此时那观音像前跪着一个美艳的女子,正在祈求一些什么,原来这菊妃娘娘今日早早离宫赶到这皇觉寺等候,看到她祈求的那一刻,东方毓微微一笑,只听的他讽刺的说道:“菊妃娘娘,如此美颜动人,难怪娘娘可以独宠后宫,嘿嘿……如此佳人,也怪不得东方侯爷会对娘娘痴心一片,为爱心甘情愿付出。”
听得此声,菊妃悠悠的睁开了双眼,朝着观音像磕了三个头,慢慢的站起来,转身回首,只见眼前之人镂空雕花的金冠束着头发,面上带着半片银制的面具,而身穿黑□□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银丝线绣着腾云祥纹,腰间束着一条祥云黑色宽边锦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身披一件银灰色的披风。 菊妃记得那半片面具,也记得这个声音,那一晚,是他将自己从死亡边缘劝解回来的,继而悠悠的说道:“原来是你,你到底是何人?”
东方毓不屑的看了眼前之人,拿起桌案上的香,将其点燃,朝那观音像拜了拜,淡淡的说道:“在下是何人对娘娘来说重要吗,我曾经是那场闹剧的看客,而现如今却是能帮娘娘和小皇子之人,娘娘,不是也差人到汇通商号找过在下吗,这说明娘娘是需要在下的帮助的,不是吗?”
“本宫是去问过,可是商号的人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本宫是需要有识之士的帮助,可是也要知道帮了本宫的人是谁吧?”菊妃好似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