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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倾世悠游-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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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亓雪缨,你不可以这样做!”金燮冰充满忿恨,她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沉湖而无能为力,她还在控诉他当年能在玉泊湖救起了亓雨欣,却没能救下亓雪缨。 
“冰哥哥,其实我什么都不欠你的,要有也还清了。所以,至此,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不对啊,是阴阳相隔,碧落黄泉,至此与君永别。”重阳已经被湖水淹没了,琴是玉质的,重阳的手穿过琴弦,把人和琴绑在一起了,也永沉于湖底了。 
之后,每到阳春三月,梨花盛开的时令,原本是水光潋滟的玉泊湖却阴风阵阵,似有鬼哭之声,成了宫里的禁地。 
世间纷扰,万物总关情,然而情却不是所有,世人才如此纠结。 
正如雪缨所说:亓浩雄图伟略,竭力地维持自己至高无上的形象,不让任何因素左右自己,却也败给了爱情;亓雪胤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最终因何动情,为谁动情,是何感官,也随魂魄飘散了;而她,亓雪缨对谁有情,对谁无情,原本懵懵懂懂,真真假假,后来才发现情深而不自知,都葬在了湖底。 
瑶姬即使不曾对金铭动过心,至少羡慕那种闲云野鹤的恩爱夫妻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她不敢要求亓浩身心如一,也觉得自己内心有愧,才至两人再幸福也如纸醉金迷不踏实。 
雪胤在那些人身上都在寻找着母亲的影子,又对缺少母爱的人存在同病相怜之情。然而,无双可亲而不可怜,涟涟可怜而不可爱,那拉兰可爱而不可敬,萨达明珠可敬而不可亲,雨辄则是寒冷时互相取暖的短暂温存。他谁都不上心,却谁都想着拉住他,终只得镜花水月一场梦。 
雪缨是个霸道又较真的人,天生富贵,她有绝对的资本要求爱情至真至纯,从一而终,所以最早入心的人也就不容易丢掉了,就如她自己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一个人动了心,也就懒得对其他人花心思了。她和金燮冰爱恨交织,都狠得下心去自伤三分再去伤人七分,抵死缠绵却都不愿去为了幸福妥协,他们拉着所有人跟着一起悲伤,谁比谁残忍! 






第二十章 缘起 人世轮回


金燮冰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重阳消失,却意外地平静,是不是有了上次的撕心裂肺,这次倒是能接受了。他不知道,原来此刻的平静却是压抑着,在三天后重阳发丧时才爆发!
三年前至少是个意外,周围还是她的气息。如今,他却清楚地知道重阳完全地消失于这个人世了,而他却可悲地发现万物都了无生机了,看着重阳棺椁,里面是重阳的衣物,金燮冰面如死灰。她就这样在他的面前死去,直至最后她依旧残忍如斯!
重阳让亓守绪住到金府,金燮冰却置之不理,生活如行尸走肉,面容枯槁,思媛带守绪来看到他的时候,不由得大声哭了。守绪可能发现娘亲不在了,人人都神情悲戚,看到姑姑哭了,也哭了起来,金燮冰面无表情,却也止不住眼泪。门外的人不敢进来,房间里的三个人就这样对着哭,最后是守绪对思媛说他饿了,思媛才把他抱到金燮冰的面前。
“哥,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却还是得把生活过下去。且不说大亓需要你,朝中的事务一团乱,就是看在阿九的份上,你也得把这孩子抚养成人!”思媛跪坐着,对着守绪说,“守绪乖,赶紧叫爹爹!让爹爹和你一起去吃饭。”
守绪是不认识金燮冰的,看他胡子邋遢的,被吓到了不敢叫,反而往思媛怀里多。思媛把他抓了出来,“你忘了娘怎么说的吗,娘不是让你要好好听爹的话!你爹就在这里,赶紧叫啊!”
守绪想到雪缨交代的事,鼓起勇气去拉金燮冰的衣袖,低着头说:“爹爹,娘说如果我们两个都乖乖的,等我长大后,就会有弟弟妹妹来找我玩。所以,我们要乖乖地去吃饭,梅姑说那样才能长大。”
思媛倒是没想到雪缨居然这样交代,金燮冰这时也有反映了,抓着守绪问:“重阳还说了什么?快说!”久不开口的嗓音暗哑,急切的表情也显得吓人。
“哇——”守绪一下子哭了,一直说要回宫找娘亲,找哥哥。思媛忙去哄他,带他先去吃饭,叫人来帮金燮冰收拾好。
仪容打理好之后,又是当年风采冠京华的四少之首的金燮冰让守绪睁大了眼睛,一点都认不出来这是之前吓哭他的人。金燮冰难得耐下心来哄守绪,却也没问出什么?不过他知道重阳一定又安排了什么,他得等着它出现,不然如思媛所说,他还有和雪缨的孩子不是?即使守绪不是,也还有不曾出现的弟弟妹妹。日子有了盼头,金燮冰也很快就上朝了。
金燮冰不知道在重阳回宫后谁都不见的时候,有一个人是和她在一起的。
大亓依旧是往日的天朝上国!
那天,顺着宫墙走着的雪缨,看着从小长大的地方,一切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走遍每个角落。琴瑟园的牡丹枯萎了,寕溪阁的樱花凋零了,上林苑的百花衰败了,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于断井颓垣。
“三月春风扫寒意,沐浴更衣迎来樱花祭。飞花漫天低声泣,是道落花空有意,还是谁白白费了心机?轻念起,那年青梅弄下竹马倚,樱花树下芳心暗许。谁忘了比翼双飞结连理,锦绣帐里鸳鸯戏?樱花尚无半月花期,何怨人心今非昔比。生不相见死不怨,天不绝人愿,明年花长好,来世再结缘。跪求郎情妹意良缘续,樱花为媒不相欺,生不相离死不相弃,树下同归依。”原来她比“她”绝望。
慕容桦找到雪缨的时候,她正蹲坐在墙角边抽噎着,费劲地抱着双膝。雪缨听见脚步声抬起了头,慕容桦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更想不到是,雪缨居然典着个大肚子,怪不得连蹲都费劲了。
“阿九……”慕容桦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雪缨看了看他,破涕为笑,说:“吓到了啊?哈哈,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悲伤的故事。”她笑腼如花,仿佛刚才涕泪不止的人不是她,仿佛一切都不与她相关,仿佛诉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慕容桦坐了下来,把雪缨揽到怀里,开口问道:“这就是你避不见客的原因?燮冰知道了吗?”刚问出口慕容桦反而自嘲地一笑,然而雪缨接口了,他也就不再说什么。
“我离开丞相府已经半年了,你说他知道吗?”雪缨笑了笑,眼里依然是泪意。
慕容桦叹了口气,说:“阿九,我知道你怨他。可是你也应该知道,金燮冰生来就是王侯将相种。他能运筹帷幄,谋篇布局;他能一马当先,冲锋陷阵;他能构造蓝图,治理国家。”是的,雪缨一直知道,金燮冰的能耐无人能及,甚至修筑运河也是他发明火药炸开,开凿的方位地势都是他一手勘定的,他从容地在大亓这片土地上指点江山。
“金燮冰从接手枭首军到现在不到三年时间,却已经把它训练成为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了,成了他的亲兵。林达对他顶礼膜拜,朝中以刘欢为首的大臣以他马首是瞻,阿九,谁也不能否认,金燮冰他得人心!”这三年是金燮冰故意维持现状的,元洪的嚣张不过是顶着国丈的虚名,在金燮冰的势力下狐假虎威。金铭老矣,也无心结党营私,而杨仪孤立,连文祥礼都往金燮冰那边靠了。
“古人称‘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可我们都知道,乱世起,则霸主封!阿九,金燮冰雄图大略,他有他的理想抱负。可是遇到你是他的幸也不幸,幸的是他轻而易举地握有兵权,不幸的是你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放缓脚步,甚至迷失了方向,说不定最后还会怀疑自我了。”慕容桦也无奈地笑了,从金燮冰毫不犹豫地跳下漠河救起雪缨时,他就知道金燮冰此时的义无反顾会成为以后阻碍他的犹豫不决了。或者在更早的时候,慕容桦就应该知道了,毕竟他们的相遇就是金燮冰为帮雪缨寻宝贝而去的。之前断言金燮冰不爱任何人,漏了这句亓雪缨是唯一的例外。
雪缨静静地听着,一切还是那样悲伤,只是由别人口中说出,变得更加伤心了。慕容桦拍拍她,接着说:“从你进入桃花村,我就知道你回来了,你说,金燮冰可能不知道吗?莫愁再怎么武功高强,也无法在数十名铁骑下护你们周全还能确保全身而退。阿九,你还不明白吗?你的一切动作,不过是他的隐忍,他这次发兵驱逐倭寇,是在向你示好了。”金燮冰知道莫愁会一直找雪缨,在大亓境内都是他的眼线,从他们入关,金燮冰就派了一队人马跟着了,关键时刻还帮了他们一把。
眼泪簌簌而下,雪缨懂得慕容桦的意思,他是来劝和的。“谢谢你,桦二哥!可惜等到了尘埃落定,我们可以彼此死心塌地的时候,上天不再给我机会了。”雪缨撑着慕容桦站了起来,嘴角沁下了一条血痕,慕容桦慌张地叫人来。
她知道每次被禁止出宁溪阁或是高烧不退的夜晚,房顶上都坐着一个吹笛的人,笛声本该悠扬却曲调哀伤;她知道被称为冷面金言的人却经常对她露出宠溺的笑容;她懂得恃宠而骄,一而再地让他失去一贯的冷静;她懂得不为瓦全,就拼得美玉具碎,举手无回!
“桦二哥,如果我不生在大亓家,我也会为他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可是,我这一生最自豪的就是身为大亓的公主,生为亓浩和瑶姬的女儿!”瑶姬至死也不敢忘了她是邴国人,雪缨再窘迫也记着自己是大亓的公主,瑶姬或许还不愿生在帝王家,可是雪缨却向来以龙女身份骄傲着。
“他是该恨我的,我欠了他一个帝国!所以,我会还他!”他本是那么有原则的人却因为她优柔寡断,踟蹰不前;他可以成就千秋霸业,让历史改写却因为她放弃了一切,甘为他人做嫁衣;最终金燮冰不过是有了一个挣扎过程的金铭,所以雪缨欠他。
慕容桦惊讶地看着雪缨,她虽然泪眼婆娑,眼眸里透露的却是坚定的眼神。慕容桦就这样愣愣地让来人把雪缨抬走。
“桦二哥,阳春三月,百花盛开,桃花开得更艳了。”耳中回旋着雪缨的话,慕容桦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雪缨的轿撵消失。她一直是任性得可恶,嚣张得可憎,残忍得可恨,却也调皮得可爱,伶俐得可人,坚强得可敬。或许遇到金燮冰也是雪缨的幸与不幸。因为他,她几经生死徘徊,她从人人钦羡的快乐公主变为凄零的深闺怨妇,也因为他,她终是凤凰浴火重生,对政局大刀阔斧,尽显龙女本色!
直到一个小太监来喊他,慕容桦才回过身来,跟着他出宫,默默地离开这个繁华的京都。
十年后,原本到海的对岸去支援波图国的士兵回来了,还带来了波图国表示友好的书函和贡品。不过莫愁和那拉兰都没有回来。原来莫愁娶了那拉兰,当了波图的主公,称霸一方!
莫愁和那拉兰此时站在长廊内,看着远处和宫女们玩闹的女儿舒心地笑了,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摸样。莫愁终于懂得亓浩为什么会说只要重阳高兴拿那半壁江山与她玩耍都行。然而,孜芫再怎么活泼可爱,他们再怎么疼爱,也无法改变她姓金的事实,他们记着雪缨交代的,等到她十四岁时就让她回故土,认祖归宗。莫愁摸了摸怀里的凤玉,是时候还给孜芫了。
那拉兰看着孜芫捉弄宫女的摸样,对着莫愁发了一阵感慨,“孜芫可是像极了雪缨啊!”当年四国公主齐争花魁,虽未正面交锋,却一直暗中较劲。多年过去了,终究证明那句“我乃大亓的重阳公主,夺冠之事舍我其谁?”并非狂妄,桂冠确实是她亓雪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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