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婉兮-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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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再有过往么?”小刀询问出声。
“是的。”毕霖献,也就是现在的吴往昔点头,心中对慕容枫的聪明又有了更深的了解。
“吴先生好,”小刀做了个揖,“在下有几个问题,还请吴先生一一解惑。”
“慕容公子请坐,且听我慢慢说来。”吴往昔知晓慕容枫关注的是什么,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相对坐下。
“二十五年前,我本是一个落魄书生,自恃文采超群,典当了所有家资,上京来赶考,哪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却得了个名落孙山的结果,在京城内,我无依无靠,上京赶考已经花光了我所有的钱,后来,我因为付不起房钱而被客栈老板赶了出来,同街边的街边的流民、乞丐混在一起,我当时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这般侮辱,跑到莫愁湖畔,准备在那里了结自己。”说到此处,毕霖献的眼中泪光闪现,要将不堪回首的往事和盘托出,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他叹口气,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接着说道,“我刚跳下湖,刺骨的冰冷使我一下子清醒,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不能壮志未酬身先死,于是,我拼命地扑腾,想大声呼救,但我素来体弱,在这严冬内本来就挨饿受冻,挣扎了几下也就体力不支,在我昏睡前,我以为我的命该如此。”
“是谁救了你?”故事说到这里,小刀也大致明白了,她料想,他的救命恩人恐怕大有来头。
“慕容公子不是已经想到了么?”吴往昔苦笑,随即点头,“不错,正是此次一系列暗杀活动的主使人,他救下我来,还给我一些银两,在下才得以第二次参加科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下成了天佑十七年的榜眼,从此,进入官场。”
“是谁?”小刀盯着吴往昔的眼睛,有些急切。
“对不起,”吴往昔摇摇头,“恕在下不能告诉慕容公子,虽然在下最后只是个弃卒,但那位对在下的活命之恩却是千真万确、不能磨灭的事实。”吴往昔一脸苦相地说道。的确,人世间最为麻烦的事情,就是受人恩惠,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恩公会向你讨还。
“照吴先生的意思,你是为了保全你原来的救命恩人而置我不顾,这道理讲得通么?”小刀不愿意线索就这么中断,她不留情面地指出吴往昔的矛盾之处。
“是,我承认,这对慕容公子很不公平,但是,在下可以为慕容公子做其他的事。”吴往昔说完,沉默不语。
小刀见他的模样,知晓他已经打定主意不会告诉她谁是主使人,她略一思考,问道,“好,吴先生,我不为难你,但请你回答我,这起连环杀人案中,有多少人是你们杀的?”
“赵炳成、吴青云还有成越。”
“那梁绍敬……”小刀还想问他,但眼中灵光一闪,脑海中出现了一张俊俏的脸,“难道……是他?”
“是成王。”小刀的呢喃却让吴往昔听了去,他十分肯定地回答。
“这么确定?”虽然答案昭然若揭,但小刀却试探性地反问吴往昔。
“原本只有**的人受到追杀,但实际上死的吴青云却是成王的人,成王这么精于算计,他怎么会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既可以轻轻松松地除掉异己,还可以将罪名扣在别人头上?”吴往昔抽丝剥茧,渐渐理出事情的真相。
小刀赞同地点点头,她首先怀疑的也是成王,如今,更加肯定是他。
“阴谦是你们安排在太子身边的人?”连白浪都查不出到底李睿将阴谦藏在哪里,每当自己问到李睿的时候,他也是左顾而言其他。对于阴谦,小刀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故此,在这里试探性地问着吴往昔,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阴谦?太子身边的护卫?”谁知吴往昔却一脸疑问,小刀见状,就知道阴谦与吴往昔没有关系,果然,只听得吴往昔摇头说,“这个,我并不知晓。”
“说了这么多,在下也知道吴先生的心意了。”小刀这么说着,也算接受了吴往昔的投靠,她接着说道,“只是,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吴先生解惑。”
“何事?”
“你们所作的一切,”回想起自己在京兆尹府偷听到的话,她几乎是非常肯定地接着说,“是否与十八年前的康王之乱有关?”
“你……”吴往昔闻言,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小刀见状,知道自己的猜测又一次正确。
“你……”吴往昔先是震惊,之后却是一脸颓然,他低头闷声,“你……怎么知道?”
“这个……”小刀故意一顿,轻轻一笑,“吴先生不用过问。”
吴往昔坐下,全身瘫软,仿佛方与小刀简短的对话却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气。
“武威王府现在正缺一个管家,不知吴先生可有兴趣?”小刀打破沉默。
“这个当然甚好!”若是能待在武威王府,那么自己的安全有了绝对的保障,吴往昔当然不会拒绝,但他又迟疑不决,“可是,我的脸……”
不等他说完,小刀笑眯眯地从袖中拿出一个人皮面具,交到吴往昔的手中,“这是我师公没事的时候,做来给我玩的,现在,我转送给吴管家!”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提议赏花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含元殿内,李容止抬起头,盯着冯得禄,眼中隐隐有怒。
冯得禄跟在李容止身边多年,光听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圣上此刻心情欠佳,只得小心翼翼、逐字逐句地斟酌道,“这都是宫人们乱嚼嘴皮子,不足为信,还请皇上明鉴!”
“为什么宫人嚼嘴皮子偏偏嚼在了太子身上,而且还是这么不堪?”李容止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拍下,龙案一声闷响,惊得冯得禄赶紧跪下。
“小禄子,起来回话!”
“奴才遵旨!”冯得禄赶紧站起身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才慢慢说道,“会皇上的话,这事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太子殿下结识慕容公子后,为慕容公子作画一幅,还让管家送到文宝斋装裱,可不知是谁说这幅画的画中人是太子心仪之人,就有好事者跑去打听画中的是谁,却打听出来是慕容公子……”说到这里,冯得禄瞧了瞧李容止脸上的表情。
“所以,单凭这一点就说太子有龙阳之癖?”李容止接着冯得禄的话说道,“那当年朕还曾为慕容不弃作画,难道朕也有龙阳之癖不成?”
“皇上息怒!”冯得禄温声劝慰,“都是那些好事之徒诋毁太子,皇上切莫当真!”
“朕当然不会当真,”李容止稍微平复方才的怒气,“朕的儿子,难道朕不知道?他怎会有龙阳之癖?”
“皇上英明!”冯得禄还想说些漂亮话,却听得门外传来尖细的声音,“皇上,淑妃娘娘求见。”
“哦?”李容止眉头稍解,“淑妃来了?宣!”
“臣妾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高淑妃举止端庄,面目含笑,就连行礼都是那么地美妙绝伦。
“爱妃快快请起!”李容止上前扶起淑妃,温柔地问道,“爱妃怎么今日有空来含元殿?”
“皇上,”高淑妃佯装嗔怒,半是撒娇、半是埋怨道,“难不成臣妾想皇上了,还不能过来?”
“哈哈……”李容止大笑,“爱妃说的哪里话,朕的含元殿随时都为爱妃敞开着,小禄子!”他唤冯得禄。
“奴才在。”
“去把南粤上贡的蜜饯端一盘来,再上一盅菊花羹,朕要和淑妃好好坐坐。”
“奴才遵旨!”冯得禄得令,迈着小碎步急切而去。
“来,爱妃,快快坐下!”李容止拉着高淑妃的手,走到金丝绣椅旁,二人坐下。
“皇上,您是在为何事烦恼?”多年夫妻,高淑妃自然不会忽略李容止眼中不经意中流露出来的情绪。
“哎!”李容止叹口气,执起淑妃的柔荑,轻轻摩挲,“**这么多妃嫔,也只有媃儿才真正地体贴朕。”
高琦媃眯眯眼,这么多年来,李容止只有在动情之时,才会叫她“媃儿,”看来,此次含元殿之行,收获颇丰。
“皇上,有什么事情能让您这么闹心?您跟媃儿说说,说不定媃儿能给您一些建议呢!”高淑妃乖巧地说道。
“还不是太子?”李容止说道李睿,就摇摇头,“子明太过倔强,婚事迟迟不决,朕为此担忧啊!”
“皇上不是让武威王为帮太子张罗此事,这么多年来,王爷办事,皇上向上放心,皇上还是不要再担忧了,伤了龙体,才是天下苍生的不幸!”淑妃心思细密,李容止不提起李睿的传闻,她也绝不起头,只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爱妃可曾听闻今日宫中关于太子的传闻?”
“这个……”高淑妃故意低着头,一副为难的样子,半晌才说道,“那群没眼见的宫人们乱嚼舌根,不足为信的,皇上切莫往心里去。”
“看来,你也听说了!”李容止放下淑妃的手,“如今,朕答应过孝成皇后的事,怕是要食言了!”
“皇上,您的意思是……”
“太子妃的位置不能再空下去了,”李容止已经做好决定,“明日朕就下诏,在文武百官的家中,为太子选妃。”
“可是,太子那边,皇上打算怎么做?”李容止与孝成皇后的约定,高淑妃也有耳闻,她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他是未来的一国储君,很多事情是由不得他抉择的。”李容止态度坚决,说到储君之时,高淑妃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
“皇上,臣妾倒是有个主意,既不用违背皇上同孝成皇后的约定,又不会惹得太子不快。”
“哦?爱妃赶紧说说看!”
“皇上,御花园中花团簇簇,却深在宫中,鲜少有赏花的人,少了一些热闹,不如臣妾将文武百官家中十五岁以上的未嫁之女邀请到御花园内侍赏赏花,陪臣妾说说话,也算是给皇宫添添人气。”
“甚好!甚好!爱妃真是聪慧过人啊,让太子同成王一起参加,说不定,还能找到心仪之人,此事朕准了,一切就交给爱妃去办!哈哈哈……”心中放下了块大石头,李容止爽朗大笑。
“臣妾遵旨!”高淑妃领旨,“一定让皇上满意。”
正说着话,冯得禄轻手轻脚奉上蜜饯和菊花羹,二人一起品尝,言笑晏晏,一副和和美美的模样。
修德殿
一回到自己殿中,高琦媃就开始着手赏花宴事宜。
“萱儿。”淑妃叫着贴身丫鬟王姑姑的名字。
“奴婢在。”
“那件事你做的很好,”高淑妃赞赏地点点头,“皇上已经准了赏花宴的事了。”
“那真是太好了!”王姑姑闻言,脸上露出笑容,“娘娘,奴婢已经将百官家中未嫁之女的名录整理好,娘娘现在要过目吗?”
“先不着急,”高淑妃摇摇头,“派人将子成叫来。”
“是,奴婢这就去。”王姑姑领命,迅速退下。
初云宫
这边含元殿发生的事情,须臾间,已经传到了初云宫。
翠珠正在为云妃打磨着指甲,云妃听完小太监的禀报,也不见有动作,只轻轻地说了一句。
“去把我哥哥请来。”
“遵旨。”
“翠屏!”云妃唤道。
“娘娘,奴婢在。”
“将文武百官家中的未嫁之女列一个名录,交给本宫。”
“遵旨。”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事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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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给母妃请安!”李适弯着身子,朝着贵妃椅上的高淑妃行礼。
“快免礼,母子之间还说这些虚礼?”高琦媃有些无奈地看着儿子,这个儿子,一直以来温润如玉,客气守礼,可是太过收礼,亲人之间,却总不是滋味儿。
“母妃无需挂怀,您生我养我,儿臣行再大的礼也是应该的。”李适依旧挂着他的温柔笑脸,即便是对他的母亲,这个世界上与他最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