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婉兮-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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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小刀陡然明了,“我让白浪刺向小红,却发现她退却的脚步虽然很急迫,却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丝毫不见慌乱。”
“所以,真正下毒的另有其人。”慕容莫离说出他的结论。
小刀点头,“赵明明已经枉死,但我不会让她白死,”小刀一脸坚决,“我一定要找出下毒的人,还赵妈妈一个清白!”
慕容莫离拍拍小刀的肩膀,赞许地点点头。
“多谢少奶奶!”安平接过霓裳送来的金创药,感激地说道,“真多亏了少爷和少奶奶,要不,春香一定会被他们打死的。”春香血模糊的样子让安平好生心疼,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脸上一副怨恨的表情。
霓裳安慰道,“好了,安平,赶紧给春香上药吧!”
“好,小的这就给她上药。”
“等等,”霓裳叫住安平,“还是我来吧,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又伤在那里,你个大男人,能行么?”
安平被霓裳的话弄红了脸,拿着金创药,局促地站在原地,不停地挠头,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霓裳。
“嘻嘻……”霓裳被他滑稽的样子逗乐,从他手中拿过金创药,径直走向躺在趴在床上的春香,准备给她上药。
“还杵在那儿干什么,你想看么?”霓裳看着还站在原地发愣的安平,不由得出口调笑。
“小的,这就走,这就走!”安平拔腿就跑,走到门口时却碰到门槛,险些摔了出去。
霓裳看着安平的背影摇摇头,又是一阵轻笑。
弄好春香的伤,霓裳回到了沁雨轩,小刀已经等在那里。
“怎样,春香醒了没有?”小刀问霓裳。
霓裳摇摇头,“哪有这么快?那群人下手也太狠了一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挨了十几棒子,没有当场毙命也算命大了,用了山庄带来的金创药,最快也得明日醒过来,要是想养好伤,那至少也得一个来月了。”
小刀垂下头,不言语。
“怎样,赵妈妈的事……”霓裳开口。
“别问了,”小刀摇头,“又是一笔糊涂账。”
“哎!”霓裳叹口气。“又是条人命!”
“不找出下毒的人,恐怕府中丢的就不是一条人命了。”小刀接着霓裳的话说道。
“你有什么眉目了?”
“没有,”小刀摇头,“一切等春香醒来了再说。你派人看着春香,我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若是如此,有的人可能就不想让她活下去了!”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结伴而行
“公子,成王的马车到了。”门房高叔在大厅外报告小刀。
“好的,知道了。”小刀应了一声,便起身整理衣装,待整理完毕,向慕容莫离说道,“二叔,我走了。”
慕容莫离点点头,“去吧,不用我提醒,面对成王,时刻都要小心。”他万般叮嘱道。
“枫儿知道。”小刀做了个揖,就随高叔而去。
武威王府外,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那里。
小刀走出门来,正遇到李适掀起帘子看他来了没有,看到小刀,李适的眉眼弯弯,笑得十分开心。
“你来了!”他朗声说道。
“嗯,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也是才到,快上来吧!”李适伸出右手,十分亲昵地要去拉小刀,小刀有些尴尬,看着他停在半空的手,不愿动弹。
“怎么了?”李适无辜地问道,好似这么做事天经地义的,并不存在什么心机。
“呃……”小刀摇头,“没什么。”伸出自己的左手,任由李适拉着,跨上马车。
马车在宽阔的大街上走着,慢悠悠地,似是故意要延长花在路程上的时间。
马车内全都铺上了柔软的面料,让人走在里面,丝毫不觉颠簸。
“慕容公子,不知你有字没有,你可以叫我子成,我也可以直接称你的字。”李适笑着说道。
“回成王,我自幼由师傅抚养长大,并没有什么字号之说。”小刀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字号。
“慕容兄如若不嫌弃,可以叫我子成,我叫你枫,如何?”李适并不放弃,此刻,他一定要在称呼上拉进二人之间的距离。
“呵呵……”小刀讪笑,“如果成王不嫌弃,倒也可以。”
“子成,”成王故意板着脸,“叫我子成。”
“呃……”小刀略微迟疑,开口道,“子成。”
“枫。”成王眉开眼笑地喊着她的名字,好像她的名字是这世上最美的字似的。
“王爷,慕容公子,我们到了。”马车停下,驾车的侍卫滕飞在车外说道。
“走吧!”李适拉着小刀的手,二人一起下车。
此时,华灯初上,驱走了黑夜的寂寥,织锦楼上挂着无数彩灯,轻罗幔帐装饰其间,真真美得不似人间。
小刀看着这番景象,有些吃惊,自己从来都是从侧门而入,没想到入夜的织锦楼这般美丽。
“枫,织锦楼可美?”李适看着小刀震惊的模样,很是得意。
“美,美极了!像是不在人间似的。”小刀由衷地赞叹到。
“呵呵……”李适爽朗一笑,“据说这织锦楼的花灯全来自苏杭,是由苏杭一带的制灯名家亲手制作,个个都精美绝伦,价值不菲,全赖这些花灯,才将这小楼变成了人间仙境,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锦绣山庄有这般手笔!”李适赞叹道。
不过他的话在小刀的耳中,却变成了另外一番意思,小刀暗想:他是发现了什么,难道是在试探我?
但她抬头看到李适无害的笑容时,刚刚升起的怀疑又有了一丝不确定,他只是随口说说吧,毕竟天下人都知道织锦楼本身就是锦绣山庄的。她安慰着自己,不想因为自己的迟疑让李适起疑。
“枫,还愣着做什么,我们进去吧!”李适亲昵地拉起小刀的手,走进楼中。
“王爷。”甫一走进花楼的包厢,就已有两名中年男子等在那里,正是梅如晖和吕舒城。
“枫,”李适叫着,指着二人道,“玄色衣服的是起居舍人梅如晖梅大人,青色衣服的是右谏议大夫吕舒城吕大人。”
“慕容枫见过梅大人,舒大人!”小刀赶紧给二人见礼,这两个人,她并不陌生,她第一次剑舞的时候,就发现是这二人站在李适的左右,看来,这二人定是李适的心腹无疑。
“呵呵,”梅如晖笑道,“慕容公子真是一表人才,英俊秀雅,同武威王的强力神武颇有不同呢!”
“梅兄此言差矣。”吕舒城一开口,果然是一如既往地同梅如晖唱反调。
“那吕兄倒是说说,我的话差在哪里?”梅如晖依旧带着笑脸,不过笑得有些僵硬。
“想当年慕容公子的先父骠骑将军慕容不弃可不就是个貌若潘安的俊俏男儿?就是这样英俊的美男子,在战场上可是让突厥人闻风丧胆的不败战神!”吕舒城说道慕容不弃,眼中流露出一种崇拜之意,小刀看在眼里,对此人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如今,”吕舒城接着说道,“慕容公子正如同当年慕容将军那般英俊,不也照样武艺高强,上次王爷遇袭,不就是慕容公子慷慨相助,王爷才得以脱身?所以说,俊俏不代表不强力神武,梅兄,你现在明白了吧!”吕舒城对着梅如晖做了个揖,一副请君赐教的模样。
梅如晖瞪着吕舒城,气得不得了,李适看见二人又开始斗嘴,不由莞尔,而小刀早就有耳闻这两位成王的左膀右臂一见面就斗嘴的习惯,只是摇摇头,对着李适一笑。
“好了,好了,”李适出来打圆场,“今日只谈风月,其余的事以后再说,二位大人,尽兴!尽兴!”
“是,谨遵王爷令。”二人同时回答,接过两人说同样的话,又导致二人相互瞪了一眼,将头转到一边,不再说话。
“哟,这不是李公子,慕容公子还有二位大人?”娇俏的女声响起,“怎地这般早就来了,也没叫人支应奴家一声!”原来是俏生生的紫黛走进了包间,身后跟着的红钿端着一个方形木托,一步一步地跟在身后。
“紫黛姑娘贵人事忙,原想等紫黛姑娘忙完了,在邀过来喝杯酒,想不到紫黛姑娘倒自己来了。”李适笑着,潇洒地挥动这玉骨折扇,对紫黛温柔地说道。
“哼!”紫黛故作嗔怒地冷哼一声,撅着嘴道,“敢情是李公子嫌奴家不请自来,那奴家走就是了,”紫黛作势转身就要离去,口中还念叨,“真可惜了凤歌姑娘的一番心意,谁知道人家不领情呢!”
“紫黛姑娘留步!”李适赶紧闪到门口,拦住紫黛,“紫黛姑娘且慢,方才是李某唐突了,在此向姑娘赔罪,如何?”说罢,就朝着紫黛一拱手,权作赔礼。
紫黛本来就是做做样子,谁曾想李适真的向她赔礼,于是笑靥如花,缓缓一福,“李公子的礼,奴家领了,待会还不知李公子要怎地谢我呢?”紫黛说完,对身后的红钿吩咐道,“红钿,将礼物呈上来。”
红钿上前,将铺着红绸的方形木托端到李适的面前。
“这是……”李适疑惑。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紫黛笑着说道。
李适伸出手,将红绸揭开,一只精致的水荷色鸳鸯戏水荷包安静地躺在木托上,李适的眼睁大,心中震惊不已,“这……”他顿了一下,才问紫黛,“凤歌姑娘可真是这意思?”
小刀看了李适的表情,暗想道:看来,还是霓裳比较懂男人的心。
“是不是这意思,李公子自己问不就得了,好了,”紫黛整整自己的长裙,“织锦楼中事务繁忙,容紫黛先告退了。”
“紫黛姑娘慢走。”
李适将荷包放在手心,久久凝望,嘴角向上扬起。
吕梅二人见状,了然地笑笑,也不打扰李适的冥想,倒是小刀,一直盯着李适,看着他的表情,心想:是不是所有的男子在收到女子心爱之物时,都会这般模样?
楼下丝竹之声骤起,有人嚷道,“凤歌姑娘要来了!”
众人齐齐望向歌台。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故人前来
琵琶声起,嘈嘈切切,引得众人无不伸长脖子,望着歌台。
六名锦衣丽妆的少女,踩着拍子次第走出,在台上形成六芒星之势,弹奏琵琶的歌姬手上慢慢放缓,待少女们站好位置,那乐声已是低不可闻,似乎还有丝余味萦绕在梁间,已不成曲调,此时,清泠的箫声却响了起来,忽高忽低,如怨如诉,若说方才的琵琶声是少女同心爱之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的话,那么此时的箫声却像是中意的男子走后,少女独处时的思念,六名少女身姿曼妙、动作轻柔,于温柔中还带着一些慵懒,真真有些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意思。
箫声一转,色彩变得明快起来,此时,琴声响起,琴箫和鸣,像是少女与情郎的重逢,箫声与琴声之间你追我赶,就要将听者的身心全部占满,起舞的少女们也一洗方才的慵懒,变得明快清丽,她们踩着节拍,尽情地舞这,裙摆飞扬,青丝飘逸,媚眼如丝,巧笑嫣然,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沉醉。
不过,当然也有例外。
小刀和成王,始终是嘴角噙着笑,看着这些少女们美妙的舞姿,心里却在想着另外的事。
忽地,舞台上的六个少女紧紧地合在了歌台中央,像是六瓣花瓣紧紧守护着花心似的,乐声在此时忽然轻柔了下来。
小刀与成王二人相视一笑:她来了!
果然,那六个少女分开之时,一个白衣女子已经娉婷地立在正中了,她身着一件白色纱衣,长长的裙摆上绣着一朵傲然开放的雪莲,纤细的腰被一条四指宽的锦绣玉带缠绕着,更显得盈盈不堪一握,她简单地梳了一个流云髻,只在发髻上插了一根珍珠簪子,简单却不显单调,这样的女子,简直就是从画中走出的那样,在场的人都呆住了,全部仰起头盯着她的脸,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