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名器-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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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英俊却十分耐看,额头开阔,眉骨朗直,鼻梁j□j,身上有沉甸甸的杀气,这便说明他不单单是个领导行军作战的大将,更参与政治。
不算长久的对视中她推测出许多结论,还未来得及猜他看出来什么,便被他猛地揪出浴桶,扔到了不远处的地毯上。衣缠香脑中的思绪被这突然一惊碎得混乱,爬起来用毯子围住自己,蓦然抬头,看男迅速除去身上的衣袍,大步朝她走来。
“看来们大辰不错的东西不仅是酒,还有女。”一句把酒与女放一起比较的话语结束,揭开后半夜**蚀骨的癫狂序幕。
、萧爷失踪
干裂的唇被温热的白开水濡湿;冰冷的身体渐渐温暖中苏醒;焉容睁开眼望着眼前站立的;心里咯噔一跳。“是?”
“是。”眼前的亦是满面无奈;熟悉而陌生的脸上透着淡淡的不友好。
这个是宛娘,到底是有缘;能够继上回短暂的碰面后再来这样一次不算短的接触;也是因为见过,便没有初次那般的震撼恐惧。焉容敛了敛眼神,停下对她的继续打量,问:“是救了?这里是哪?”
“知自庵;慧音大师修行之所;是她出门见俩昏迷庵外便把们救了回来。”宛娘语气冷冷,不知是生疏还是天气问题。
“哦……”得知并不是宛娘救了她;焉容也不必那么尴尬了,对一个要么单纯地恨着或者单纯感激着,要是夹杂一起就复杂了。她脑中思绪一晃,牵扯出脑海里所有关于慧音大师的记忆,此时她才注意到眼前的宛娘正着一身蓝灰色道袍,一顶同色的圆帽将她的长发尽数收拢于中。这是跟着出家了吗?她如此年轻,看她眉眼神情想来是不甘寂寞,却不得不收住凡心长伴青灯古佛,这大概就是萧可铮费心留她于此的目的了,熬着她耗着她,不许她下山为非作歹。
想到这儿焉容不禁心里有点小小的快意,她没有那么大的气量,这位才是杀的罪魁祸首,本来应当进牢中受罚才算合理,偏偏自己成了替死鬼,对,还不止这一回,要不是因为她,她也不会遭受萧可铮前期的报复,所以她对宛娘充满了微妙的敌意和小小的试探。
“时候不早了,还要去给大师做饭呢,们去晚了可没有多余的饭菜。”淡淡抛下这么一句话,宛娘很快便推门离去。
一旁的锦儿瞪大了眼睛看她走远,一句话都不敢乱说,初见宛娘时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世上竟然还能有如此相似的两个,难怪当初小姐被官府带走呀。
宛娘一走,焉容微微勾唇,扶着床栏坐起来,接过锦儿递过的热水润了润唇,心里的小刺也被渐渐抚平。“总算到了安全的地方,们的东西少没少?”
“这回们都好好的,也是小姐记性好记得路,不然就不能走到这知自庵了。”锦儿犹暗自欣喜,昨日风雪茫茫,视物不清,又腹中空空,从天亮走到天黑,竟不知何时失去知觉,再醒来便到了安全的地方,总算是坚持到了最后。
哪能记得路呀,四处都是白雪,除了天就是地,所有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焉容抿唇笑笑,不发言语,没想到自己一招“望梅止渴”竟能歪打正着,也算她们两有福气,“们赶紧收拾收拾,去见见慧音大师,求她指点指点。”
…………
二去佛堂的时候慧音大师并不,大概是用过早饭之后才回来坐禅,一见焉容二脸上便多了几分动容。
焉容忙上前想要拜谢她的救命之恩,便被她一手揽住,拖了两蒲团过来,道:“贫尼没什么好谢的,佛保佑一切心存善念之,施主诚心拜他便是。”
依言拜过三拜,焉容起身就座,手一指一旁的签筒,正想求慧音大师为她算上一卦,求签问家弟平安,却见慧音大师神色一沉,似有话要说。焉容观其神色,轻声问道:“大师有何指示?”
慧音尚未言语,焉容顺着她的目光往身后望去,见宛娘正执扫帚清扫香案和香炉,此时正值清晨,晨光熹微,惊起的烟尘光下散成点点,一物一景,都显着不同寻常的宁静。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若非亲眼所见,是决计不肯相信有与自己的模样如此相像的。”焉容低头小声说着,掩住眼底的些微不快,大师面前流露出自己这样不算高尚的情绪好像是罪过一般,可谁又能轻易做到真正的圣?
此刻她虽低着头,话语避开过分展露自己情绪的词语,可还是像一盆清水一般被慧音大师看了个透彻,只听她道:“世间种种并非绝对,但看片面不能纵览全局,她虽牵连入狱,但若不是因与容貌相仿,又怎么会被歹掳回宅中?凡事都没有大是大非的标准,依贫尼之间,相互怨恨终须化解,不知意下如何?”
也难怪她见到自己的时候眼里也带着几分冰凉的排斥,想必是被当做裙香楼花魁被抓到黄尚书府受了折磨,不管怎样,杀逃跑总是不对的。焉容一时两难,看慧音大师目光里满是殷切,无奈之下羞愧地低下头,她果真是没办法说服自己看淡恩怨。
恰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隐有马鸣声夹杂内,焉容已成惊弓之鸟,慌慌张张朝外看去,随即便看一身着厚实棉衣的破门而入,满脸的慌乱与仓促。
“小五!”她猛地站起来朝他跑过去,此时就好像看到亲一般。
小五是来寻慧音大师的,却没想到焉容也这里,一时惊喜难以自持,上去便握住她的两臂,“姑娘,竟然这里!”
“是啊,们都好好的,萧爷呢?”能看到小五,那他也吧?焉容往门口望了望,他是不是自个儿待马车里头,只打发了小五下来找呢?
“爷他……”小五眼眶顿时发胀,鼻腔酸涩,一时情难自禁,险些当着焉容的面哭出来,“这都第三天了,灜军打过来的那晚他独身一去救,到现都没回来……”
一听这消息,她立时懵原地脚跟发软,她无助的时候多么需要这个男能站她身旁保护她,虽然是小女的情绪,泄露了自己的懦弱,但她需要就是需要,男就是留给自己依赖的,这个时候听到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她宁愿是刚刚自己听错了。
“们现该怎么办?”她慌了神,目光直直落小五脸上。
“也不知道,们四下寻找,后来没办法只得到慧音大师求她算一卦,这不正赶过来。”小五已急得团团转,嘴角都冒了白沫子,两眼灼灼地望着慧音大师。
当烧香拜佛上升成为一个解决迫眉睫的问题的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的时候,显然这个问题已经把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问鬼神,虚无中求得一丝安慰的同时,内心也正强迫自己接受一个不好的结果。
兵荒马乱中,他孤身一丢失三天音讯全无,已经遭遇不测的猜想哪怕永远都不愿意成为现实,也停那里像长了触角的乌贼,把所有的希望都抓取吞噬。
可是焉容不愿意这么做,突闻噩耗,心里总有一万个不肯接受,也不过是三天而已,她和锦儿也流浪了三天,现不也逢凶化吉了么?衣缠香也落入虎口三天,尚不知情况如何,但她总要往好的方面想,总有那么一天大家终得团聚,相安无事。
“灜军往哪里去了?”她问的时候目光已经恢复了冷静,没有可以依靠了,现只有她自己,没有允许她懦弱下去。
“大概都集中尚霊城的外围,主要码头一带与朝对峙,可毕竟兵力分散,们无从寻找。”
焉容抬了抬眸子,脑子里苦苦构想尚霊城的地图,自言自语道:“燕弯胡同离码头最近,那岂不是这些日子一直顿那里?”
“没错,更奇怪的是朝廷一直不肯出兵剿灭他们。”
“为什么?”
“他们每日河岸口处决百位暴民,用比试枪法的理由杀害们的百姓,一旦朝廷硬碰硬,那所有的百姓都会被剿杀一光。”小五分析得头头是道,他跟着萧可铮做了七八年的生意,头脑很是灵光,不比一般差。
焉容眸光一寒,只觉心头发凉,有种不祥的预感:“说他会不会被灜军当成暴民给……”
“姑娘!”小五眉头一跳,继续道,“每日都派到乱葬岗去辨认那百的样貌,确定爷没有被杀害!”
“或许只是被关押起来了呢?”她控制着语气,不仅要安抚激动的小五,还要使自己镇定下来。
小五眼里划过一丝挣扎,表情隐隐藏着痛苦,道:“宁愿他是骑马四处去寻找们了,也不愿想是这样的结果。”
可事实是,萧可铮不是死脑筋的,会漫无目的地四处找,焉容倒觉得自己的设想很合理,虽然情况很不妙很不妙,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们再回到燕弯胡同吧,兴许能多走动一下,确定他是不是被关起来了。”灜军的牢狱不是大辰的牢狱,后者还能用钱通融一下,前者似乎没戏,但事为,总会有希望的。
“好。”小五应了一声,随着接连叹息。
“对了,弟弟怎么样了?”
“林公子很安全,姑娘大可放心。”小五的心又提了起来,问:“您是要再去看看他?”
“不,”能确认焉泽平安无事已经够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眼里有浓浓的不舍,却淡淡道:“叫捎话给他就行了,告诉他也安全的地方,不叫他挂念着。”林焉泽,衣缠香,萧可铮,他们都同等重要,因为都是至亲。
三与慧音大师匆匆作别,临走之前,焉容看她眼里似有话要说,却目光躲避,出家不打诳语,焉容也不愿再追问更多,担心让她为难。临上马车前的最后一眼,她看慧音大师的目光她与宛娘之间游走,艰难晦涩,两难成辞,只怕是关于她们两的。
时间紧迫,不待她做更多的猜测,马车已经箭一般飞了出去,她放下车帘子的手一抖,沉沉落自己的膝上。
、燕蓉饺子
这些日子西廊巷子有这样一个传闻;灜军派来的大帅广原绪最近宠上了一个妓|女;把她当做手心里的珍宝一般呵护;她要什么便给什么;想吃什么便买什么。这日她想吃一种燕蓉馅的饺子,广原绪命到全城去寻找;沿街打听;没有知道燕蓉馅是什么馅。也有些为了灜军给出的优厚酬劳不惜冒险一试,用燕窝和莲蓉做成饺子馅送去大院,那位夫也只是看着皱眉,摇头命撤下去。
可巧的是,焉容刚刚和小五乔装成乡下妇和种田郎的模样偷偷潜入西廊巷子,就听闻有讨论这件怪事。
“燕蓉馅的饺子?”焉容眨了眨眼,一想这位受宠的夫又曾经是位妓|女;心头不免敞亮起来;她几乎可以确定就是谁了!
小五听着纳闷,私下里拉着焉容问:“这饺子馅委实跟姑娘的名讳撞了;却有些巧合,难不成得吃的肉?”
“呵,这倒不是,”焉容难得露出一抹笑容,吩咐道,“下午回去放一串鞭炮,咱们包了饺子给这位夫送去。”
临至黄昏,鞭炮噼里啪啦放过一通,焉容包了八个饺子下锅,用黄花梨木的饭盒装好,乔装打扮成妇模样,锦儿生怕她被灜军盯上,非要往她脸上抹两把烟灰,弄得灰头土脸的,就这样小五的护送下进了西廊巷子。
……
大院里萦着温暖甜腻的气息,衣缠香披一身素色织锦,手执香勺挖取不同的香料,她之前没有想到的是广原绪对大辰的文化很感兴趣,香艺、茶道、棋艺、酿酒……他都愿意学习,这让她暂时放松了对他的恐惧。
外头有特别语言作谈声,她微微侧目,便见一个士兵提着饭盒进来,用蹩脚的汉语说道:“香香小姐,您要的饺子。”
“哦,放这吧,多谢。”她虽然认为对一个异邦侵略者没有必要展示自己的礼节内涵,但避免正面冲突更能够让他们放松警惕。
用帛布擦过手,将饭盒拎到自己眼前,已经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用筷子挨个检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