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令-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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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觉得痒,缩着脖子就要逃,惹得纭泓帝一番轻笑,“华儿,羞什么,是不是,想到昨晚……”
“呀……”重华翻了个身,抬手捂住纭泓帝的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就是不让他说出那些羞人的话。
纭泓帝又是低低地闷笑起来,执着重华的手,将她嫩白嫩白的手指,轻轻含住吮在嘴里,慢慢又游移到掌心,眼神灼灼,一瞬不瞬地盯着重华的神色。
重华只觉得手中湿漉漉,他吻过的地方都是火辣辣的,带着麻痒,不禁又想到自己的放荡行径,又羞又恼。
还不等纭泓帝有何动作,洞门口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重华辨着回声,听出来是洛辉的声音,面上一喜,从纭泓帝的怀里钻了出来。
纭泓帝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拿着她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穿好再说。”
洛辉的声音越来越近,重华这才想起自己未着寸缕,真是羞人的紧。她很少自己穿衣打结,一番下来,只觉得手忙脚乱。
纭泓帝在旁看着也不帮忙,直到洛辉都站定在了这深处石室的门口,重华也没自己穿戴好。
“哎呀,主子,咱这不是给你带衣服来了么,赶快换别的吧。”洛辉一阵大呼小叫,把重华刚穿上的衣服又扒了去,她身上的痕迹,自然是清清楚楚。
洛辉饶是再鬼灵,也不免暗叹了一句,斜眼看向纭泓帝,那厮似笑非笑,模样万分妖孽。不知怎的,洛辉又想到了端木义那家伙,还想到了他那一句:战况,很激烈呢……
莫名其妙抖了一抖,洛辉只觉得有点冷飕飕的。
听说,端木义和纭泓帝私下关系很是不错,所以,这便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哎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端木义走到了门口,佯装着不能看的模样,捂着眼睛,转过了身。
纭泓帝又是摇了摇头,看那边重华一阵惊慌地穿衣,不由又带点没好气,“得了,朕的衣服呢?”
他和端木义的语气很是熟稔,仔细听着,也没带什么君臣之间的生分。
端木义挑了挑眉,走近几步,顺手扔了个包袱给纭泓帝。纭泓帝接过,慢条斯理地穿着,一点都不生疏。
重华不由多看了纭泓帝两眼,料想这养尊处优的帝王,似乎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还不等重华看出个名堂,纭泓帝已经穿戴整齐,又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浊世家公子。纭泓帝斜眉一挑,看向重华,一双眼睛流光婉转,说不出的潇洒。
重华被看的怔了一怔,只觉得哪里有根弦被触了一触,搅乱了一片的音色。
“小妹,还不赶快,这外面只怕是早就找翻天了!”端木义说的一本正经,面色却带了三两分的痞气,调调又含了几分影射,直羞的重华抬不起头来,脸上滚烫一片。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一阵手忙脚乱,重华也赶不及多收拾,就跟着他们出了山洞。
重华身子难受,也走不快,纭泓帝多少心疼的,故意放慢了速度。
端木义怎会不知道纭泓帝的小心思,转了转眼,打横抱起了重华,也不多说,大步流星地就出了山洞。
外面天气颇好,就是空气里还带了些湿漉漉的,不过也是清新的紧。
四个人匆匆赶回猎苑的时候,这里里外外也的的确确是忙翻了天了去。
端木义冷笑着瞧了纭泓帝一眼,讥诮得紧。说来也是,这失踪可是从下午到了晚上,再过了一个上午,怎么说派出去的人都该把这纭泓帝和重华寻回来了,可是偏偏拖到了现在,这等办事的效率,还真是叫人佩服得很。
纭泓帝不动声色地回了端木义一眼,笑了笑,却什么都没说。刚下了马,福德全匆匆赶了过来,顾不得礼仪,直接凑到了纭泓帝耳边耳语了起来。
纭泓帝听了不觉皱起了眉头,当即二话不说就往内院而去。
重华被伺候了回去,才刚刚又换了一身衣服,还来不及打理好妆容,就被外面的人请了去。
重华搞不明白状况,只是大致知道是有哪国外使来了,情况紧急的很。
到了靶场,显然是随行的人都到了个齐。重华嘟囔了一句,便乖乖被福德全引到了各位嫔妃之首的位置。
重华料想也是了,毕竟随行的嫔妃们以她品阶最高,自然而然是要站在首位的。可是她连妆都没化好,怎么能见得了这什么劳什子的外使?
短暂的见面礼仪之后,重华终于知道了大概。原来是倾荣王朝派了人来觐见,只是这来送礼的人却是那倾荣王朝的二皇子,身份地位高的很,在倾荣王朝比起不成器的太子,似乎更有威望。
重华想了一想,既然师出有名,是倾荣老皇帝授意而来,又在这个当口,那必然不是寻常事了。
重华早有耳闻,倾荣王朝比起商夏,国力几乎相当,只是商夏人口更多些,经商也更有道,所以被奉为了天朝。
商夏能有这等业绩,完全得归功于各个明君,要不是皇帝仁爱有加,治理有方,商夏早毁了不止一次两次了。而倾荣则不同,倾荣向来尊崇霸王道,那儿的人也似乎都习惯了霸王道,索性近代没出过大乱子,皇帝也并非真正好杀之人,百姓过的还是可以。
偏偏太平了那么些年数,到了这一代,皇帝无事,却出了个残暴的太子。倾荣向来嫡长子继位,这前皇后死得早,留下了这么个太子。纵然后来又添了那么一个,生下来的二皇子也终究是迟了。
太子和二皇子素来不和,太子自小看这个什么都好的弟弟不顺眼,不顾血缘亲疏拉帮结伙,一心想弄死这个弟弟。偏偏皇帝喜欢二皇子,二皇子在朝中又得大臣青睐,也更得民心,自然而然还能活的好好的。
现在的倾荣,摆明着就是一个皇帝不管事,看着底下的太子二皇子龙争虎斗,成了对立的两派,也从来不表示些什么。
重华叹了一声,这次,皇帝授意二皇子前来,显然动机不纯,看样子,多半还是偏向二皇子一些的,让他首先和商夏打好关系,以便于以后斗倒太子。
重华想的正入神,完全没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等她一回神,旁边的人已经哗啦啦地跪了一大片,重华一个人站在中间,显得甚是突兀。
显然,此刻下跪已然来不及。重华压根想不到现在应该作甚,狠了狠心,咬了咬牙,索性不跪便不跪,反倒笑盈盈起来。
那二皇子还好说,剩下的大臣反倒是像受了大辱一般,等所有人意思过了,悉悉索索站起来之际,便不轻不重地冷哼了一声,“这贤妃倒是喜欢素面对人,女子的容仪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他话说的虽轻,可是到底场上都安静的很,别说近在身侧的皇帝等人,连带着重华这边站前面点的都听了个清楚。
重华本当是赶不及再仔细梳妆了,现在被他抓了错处,自然是无可厚非。
重华下意识摸了摸脸,像是有些无措,最后却是慢慢放下了手。她默默想着姐姐的话,深吸了一口气,自然知道现在赶鸭子上架就是,再怎么服软都到了头。
既然已经承恩,那必然再无顾忌。今日,便是一局,定输赢!
大家都短暂的沉默着,气愤尴尬。那大臣就好像当自己没说过似的,再没把眼神放在重华身上。
重华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纭泓帝面无表情的神色,暗自捏了捏拳,声音同样不小也不大,“素面朝天又有何不可?女子四德,容在第二。重华能当得商夏贤妃,容貌定然不比他人差了去。我一身正统宫装仙裙,头束十二玉步流簮,东珠玳瑁样样备齐,有何让人看不得?又不是什么庸脂俗粉,才需得那些劳什子的铅粉珍珠沫来做装扮……”
“呵,娘娘倒是好胆色。”二皇子笑了出声,一句话不褒不贬。他笑的温柔,细细看着重华,神色不明不灭。
直到重华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险些稳不住了,才又笑了一笑,“云若青莲,华胜重樱,当年商夏太宗说的果然不假。贤妃娘娘,岂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二皇子收了笑,四处观望了一下,才轻声道,“小王素来仰慕令姐巾帼之色,不知,令姐可有到场?”
重华自然是不知道的,只看了一眼端木义,牵了牵唇,也不作答。
纭泓帝自然是聪明地,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青云身上,一笔带过方才的小插曲,直接请着外使入座。
重华自然跟在了纭泓帝后面,免不得又要和那个二皇子接近。那二皇子的随从故意慢了一步,降轻了声音,细声问道,“贤妃娘娘,为何方才不行礼呢?”
他问的客气,却明显地挑起了事端。重华一挑眉,笑的温柔,声音却是不温不火的模样,“你家皇子既非为君,我又何须行此大礼?”
这话说轻不轻,却也的的确确让许多人听到了。纭泓帝自然在内,听了不免舒心,面上神色也柔和了许多。
二皇子若有所思地看了重华一眼,跟着纭泓帝入了座。
重华既然是份位最高的女子,理所当然坐在了纭泓帝的身侧。她身上难受,坐坐站站都不太舒服,心里多少也有些紧张,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岔子轮到她。
如此一来,背上少不得一阵冷汗,紧紧贴在身上,倒有些发冷。
酒过三巡,靶场上立刻开始了许多活动,像是骑马射箭这等玩意儿,加上莺歌燕舞,丝竹阵阵,倒是还算有些喜庆。
重华吃的没滋没味,提防着谁给她使个暗着什么的,总之尽量一切小心为上。
果不其然,没等过了多久,倾荣的又一个大臣拍了拍手,大老远敬了皇帝和二皇子一杯,大声赞叹了那舞姬一番,少不得又是一大串的说辞,末了才婉转表达了想请重华跳舞的概念。
他表达的甚巧妙,并不带一丝半分地轻贱之意,还拿倾荣本国几乎人人能歌善舞来做了个引,于情于理都不好推脱。
纭泓帝看了重华一眼,蹙了蹙眉,挥了挥手,“贤妃并不善舞,不如换别的。”
“这……倒也是个好主意。”二皇子喝了一口酒,对旁边使了个眼色,只稍等了一会儿,便有一个身材灵巧的男子被带了过来。二皇子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呵呵,这是我们培养出来的武士,听闻商夏文采卓绝之人居多,武艺高强的人也不少,不知道能否让人来和小王这武士比比?”
“呵,这有何不可?”纭泓帝客气得紧,随意挥了挥手。旁边立马有了大臣毛遂自荐,料想这别国上来的人瘦瘦小小,未必成得了气候,索性来讨这个彩头。
那人想的挺美,仗着自己三两招式,便上了场。只不过,还冲锋陷阵没有多久,便被打趴在了地上。
“好身手!”端木义拍手而笑,饮了一口酒下肚,对着旁边的洛辉不着痕迹地说了一声,“你且去治治那个快断了手的,可别真弄得他写不来字。”
洛辉嘟哝了一句,被端木义一个斜眼,只得去医治被抬了回来的那个大臣。
二皇子笑的一如既往地温柔,慢悠悠地喝了口酒,“皇上切莫轻敌,不如派个侍卫统领来试试身手吧。”
“好,既然二皇子想试,那便找人来试吧。”纭泓帝牵了牵唇,波澜不惊,招了侍卫统领来试,面上淡淡,倒不像是很在意的模样。
重华在旁边看着,虽然是事不关己,却也觉得压力颇大。若是这侍卫统领再输了,岂不是里子面子都给丢了?
重华盯着靶场内,目不转睛,乒乒乓乓一阵响,果然,那个侍卫统领也是没过两三招就被抬了下来。
端木义在旁边嗤笑了一声,重华斜了他一眼。她心里自然是担心的,两个被抬了下去,再怎么样都损了面子,这样下去,如果还继续,那苗头定然是要指到端木义身上的。
重华咬了咬唇,想着法子帮端木义避过这一劫。端木义常年镇守边关,也是近些日子才被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