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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云出岫-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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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算了一下可能堪堪三十万,或者差一点。
云朵儿,轻云出岫啦……


、战洛沅(1)

才行了两日,在进入荒坞的时候,云音看见一个黑衣人,倚在高高的坞壁上吹箫。箫声……清浅柔和,仿佛召唤远去的良人。
云音逆着阳光,隐约认出,是孙彦!
她记得呢,头一回见孙彦就是在荒坞。那时候尹融的探子一头闯了进来,结果被这位高明的天师一顿箫声给招呼干净了,连她么,都差点跑不赢!
往事凄迷,叫云音心中浅柔起来,她向孙彦招手:“你不下来么?还真跟来了?”
孙彦住了箫声,将萧反手插回腰后,然后纵身一跃,坐到云音身后:“记得你在这儿见过的灰衣人么?云儿,你跑得倒快!”
云音笑哼:“你真要跟去?”
孙彦悠然一笑:“云儿,我不会让你独自送死!何况,我与你的判断一样。重获洛涧水道,对温乔温岫而言,不是最要紧的,却是振作士气、安抚皇帝的最好办法。”
孙彦伸手抱着云音,惹得云音生气:“你要去便去,上我的马干吗!我的马是段月音不要的,本来就不经跑,你想累死它么!”
孙彦低笑,反而缠得更紧,马鞭一下子甩出去,两人便跟马弹了出去。这时候孙彦才说:“当日你丢给我几个金豆,够你买两匹好马了!我说云音公主,你连一匹马还得靠着段月音施舍,还敢带着你的二十个傻兄弟进洛沅?!”
云音冷哼,汉语低声说道:“他们傻?他们胆儿肥得长了毛,一肚子的热血都冲着建功立业去的,我不叫他们拼个血本无归,也真对不住他们这份狼子野心!何况,温岫说了,他在我不死,我是个得寸进尺的人,我总要对得起我的阿干阿摩敦!”,说罢,低喝一声夹紧马镫,闯进了荒坞。
孙彦被云音带的一阵畅快,只浑身被清空又瞬间充满热血般的痛快!
八月十四日,云音一行抵达洛沅外二十里地。
然而云音到了此处去徘徊不前,反而叫段武等人四处熟悉地形,尤其吩咐要找到藏身之所。
段武不明白,因此问云音怎么回事。
云音也不瞒段武,一一说明了:“我说段大哥,若是阿姐肯听我的,我敢保洛沅是咱们的。但眼下,咱们二十二个好汉,能拼人家几万人马?你放心,有你和你兄弟建功立业的机会。南梁的人马很快回到。”
段武想了想,笑着问道:“汉人有句话,阿武觉得很有道理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公主是这心思?”
云音笑着点头,然后又说:“洛沅里头是氐狗的十大战将,跟着氐狗征战不下百场;南梁么,楚子军,才冒出来的厉害人物。要在他们身上打主意,段大哥,你有胆子!你既然有胆子,想必也是豁了性命的,这样么,咱们就越兴干一场,横竖来世上一遭,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如何?”
段武听了云音的话,哗的一声又干净利落地行了个鲜卑军礼:“公主!段武小时候听阿干提过,大汗年轻时候也是凭着二十副铠甲奔驰在大草原上的。阿武和这些弟兄若怕死,也不比跟着公主!”
云音舒了一口气,依到树根下闭目养神:“好!段大哥只听云音的!昨夜我探了探洛沅,这地方,原先不是楚子军守的,其实就一土坡围成了个寨子,不好守,却容易攻得很。氐狗想必也知道,这回正拼命伐木加固防备。另外,寨子北面按说是他们的腹地,却也如同东面一般巡视严密,想必是日后辎重出入的。如此么,倒也省了咱们日后的功夫……段大哥,寨子咱们不动,日后还有用!不过,你瞧见这儿地形了么?”
“请公主明示!”
“淮水每年至夏日暴雨时,总有决堤的事。为了活命,淮水两岸的人比赛着筑堤,到了荒坞以下,淮水成悬河,堤坝远远高于市镇。往日在荒坞,那条堤坝,早已经淋坏了。段大哥,你说,咱们该怎么做?”
段武听闻了大喜:“公主是想!阿武明白了!”
云音悠然一笑:“明白是明白了,但段大哥,咱们只有二十二个兄弟,能挖开一条堤坝么!天师的人马、氐狗的人马、温岫的人马,只怕荒坞里头不太平,你们能躲过去么?再有,就是躲开了,你们不谙水性,怕被淹死么?最后么,能瞧得准时机么?”
段武一愕,嘴唇一抿,神情一肃,断然道:“公主,您放心!”
云音浅浅一笑:“段大哥,日后吃饭还是喝粥,就看兄弟们的了。”
“公主,阿武这就走了!”
云音听着段武的脚步声走远,才又睁开眼:“我说孙天师,你能别老盯着我么?”
孙彦从树上跃下来,笑着说:“不盯着你,指不定你闹出多大的事来。”
云音听了吃吃地笑:“我那二十二个不要命的傻兄弟真成了,你说这回要闹多大的事?”
“云儿,我真怀疑,温长卿来看你,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就是一头白眼狼!”,孙彦咬牙切齿的,偏偏语气里都是纵容宠溺:“他与我,无不用尽心思的为你好,你还只盘算着怎么要我们的命!”
云音不屑一顾的撇开头:“你要这样说话,那就比温岫差远了,他比你明白!淮水上有些本事的人,谁不是白眼狼?你没有好处,能让我扒开堤坝?你想温岫死,也不想氐狗全占了好处罢了。我就站在这儿,我就只有二十二个人,我偏还要把洛沅给搅和了!何必惊叹我仅剩的这点骨气,我若有本事,像你们一样多好,输赢都有人担待!”
话音刚落,孙彦一把把云音拥在怀里,却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一下云音的额头:“是么!你、我、温岫,甚至段月音、尹融,我们都是敌人。没错,是敌人。可是云儿,你不要不相信,我的心里,总有一半是留着给你的。”,话到这里,孙彦伸手至云音的左掌心,似有些迟疑的触碰那微微凸起的一点,然而也就在那一瞬间,他又迅速收回了手,极低沉的声音:“对不起……”
云音心底仿佛被人重重一击,说不上痛,也说不上不痛,更说不上悲喜,只是有那么一刹那的震动而已。然而,她依旧推开孙彦。
孙彦没有很坚持,浅笑着松开云音,待云音转身时,轻轻说道:“云儿,你的输赢,也有我担待着。”
云音听见了也没有回头,她心里有个声音在盘旋:有温岫担待她的生死,她就已经觉得生死早已经不重要了……
八月十四日开始,小股南梁轻骑兵开始频繁出现于洛沅东面,频繁骚扰洛沅。洛沅内氐军曾派出一支千余人的轻骑兵追击,但每每是追得一段并鸣金收兵;十七日,就在洛沅氐军正在不断加固洛沅的时候,停靠于洛沅边上的氐族船坞突然腾起大火。
火光冲天,足叫云音瞠目结舌,拉着孙彦问道:“什么东西烧得这样厉害?”
孙彦笑笑:“你所料不差,温乔打响反击战了!傻云儿,这玩意,你在彭城也见识过,只是温氏更大手笔罢了!”
云音凝眉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是火油么?”
话才出来,云音大惊,拍着大腿叫道:“我的娘!这得多少火油?”
“国将不国,一点火油算什么?温乔早前接手了荒坞,很是整顿过一会,不想这下派上用场了。”
云音震惊过后,又鄙视温岫:“手笔是够大的!但氐狗也不在船坞。温岫这一手厉害是厉害,但也杀不了氐狗。”
孙彦尖眉一抬:“说到点子上了!”
云音眸子一转,笑道:“但氐狗渡江攻取金陵是少不了船的……这一招我知道,引蛇出洞!哎呀,机会来了,就是不知道兄弟们都准备好了么?”
孙彦一笑:“你问问便知!云儿,洛沅是你、我、温岫三人的战场。尹融这四万人马还有十大战将,归谁,从现在开始,就要见分晓了!”
云音一挽出云剑,扬起头来,笑道:“好啊,看看我如何四两拨千斤!”
就在此刻,云音热血沸腾。然而她也不并不知道,她和她的二十二个兄弟,将成为这场旷古战役的传奇,却又最终淹没在更为浩大的历史烟尘之中。
船坞腾起大火之后,龟缩在洛沅的氐人即使知道前面是十足的诱兵之计,也不得不派人出城应对。也就在这时,三股骑兵宛如盘龙般卷了过来。
这一刻,史称“泗水之战”拉开帷幕!
温乔的骑兵并不多,大约五千人左右,但神奇的是,这五千人在洛沅东面、南面狭长的地带中,犹如织女手中的梭子,不断切割着氐人。
洛沅氐人也是尹天王的精锐骑兵。然而尹天王多年征战,形成了重骑兵方阵行进的战法,所以在草原和平原攻无不克。但洛沅之外颇有丛林,又兼临近水道,因此沼泽、湿地密布,重装骑兵方阵反而失去其优势。
眼见兵营外的一万人马成了案上鱼肉被楚子军反复切割,洛沅内将领开始耐不住。不多久,卸去重型铠甲弓弩的轻装骑兵奔出兵营,与温乔的人马銮战。就在这时,为了减轻骑兵压力,又有为数不少的楚子军开始从东面进宫洛沅,一时间,洛沅内外,烦嚣不已。
云音看时机渐渐成熟,怀中摸出口哨,按着约定的节奏,指示段武行动。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段武一身酸臭,满身精疲力竭的领着兄弟回到了洛沅西面一处坡地。
二十余人,一见到云音,都齐刷刷的躺倒在地。为首的段武一面抹汗一面笑道:“公主放心!一眨眼的功夫,荒坞掩了一半,氐狗不会水性,一准淹死!哈!真痛快!”
云音浅笑着细心倾听,只听见不远处轰隆隆,犹如万马奔腾的架势。
孙彦不懂鲜卑语,但显然也听闻声音了,只笑道:“云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该往北面地形高的地方去,等着收拾战果罢了!”
云音站起来,拍拍手,回头望了一眼,仿佛想看看氐狗的下场一般。然而这里偏僻,视野也不好,是什么也看不见的。她又回头:“孙天师,呆会就到咱们见分晓了!”
孙彦一笑,极温柔的模样:“云儿说的是!你可要小心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发完了……


、战洛沅(2)

孙彦要转到洛沅北面,云音也没有意见。但是,若孙彦也认为洛沅北面是三人对决的地方,云音就觉得他太高估她,也太低估她。
高估就高估在云音根本没有资本与这两位大神分庭抗礼,低估么……云音既然知道,也就会想办法智取。
云音笑笑,豪气干云的叉手笑道:“那是!汉人的书上说,鹿死谁手,此刻还不知道呢!”,说着转身对躺着的二十二个兄弟,用鲜卑语说:“兄弟们,听见了,和咱们谈笑风生的这位,孙天师,到了洛沅北面,就是敌人了!你们怕死不怕死?”
段武头一个跳起来,从头到脚的扫描了孙彦一回,才用鲜卑语说:“怕死也不来这儿!”
话音刚落,背对着孙彦的云音淡眉一挑,眼波欲横不横的转过段武身上,然后转身用汉语对孙彦说:“天师大人,您的大将卢裕也该出来了吧?”
孙彦一笑,轻轻击掌两下,侍从们从草丛中牵出二十三匹好马。孙彦牵过为首的一匹枣红色的胭脂马,交给云音,浅笑着说:“这二十二位兄弟,胆色见识过人,若能活着,必能有所成就。二十二匹良驹,宝剑称英雄!至于这匹胭脂马……云音公主,这匹马训养许久,温良而不失坚韧,会助你完成心愿。”
云音笑着接过:“这马你不会下了巴豆吧?”
孙彦好笑,等缓缓笑容敛去,他温和而轻柔却不失认真的说:“云儿,你算计温岫,他内外交困,仍能宽容你,可见他是个真男子,不愧‘南山仓壑’之名。然而,我并不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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