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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云出岫-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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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唤阿如的柔媚女一笑,款款上前拉着云儿:“说的是!这位妹妹,辛苦你伺候公子这么些日子。如今阿如与素兰来了,妹妹也可少点辛苦了。”
云儿心中大怒,面上也毫不掩饰,双手一甩,瞪着温岫吼道:“谁是我姐姐!哪来的什么狗屁姐姐!”,吼罢,转身飞掠而去。
温岫浅笑着,却并没有追上去,而是对两位姑娘说道:“你们上车吧,离茅舍还有段路呢。”
阿如与素兰对望了一眼,又浅浅行了礼应了是,才上了车。
待温岫要上马时,才发现破虏呆在路边,看着云儿跑开的方向,若有所思。温岫摇头,轻唤道:“破虏,怎么了?连你也发呆么?”
刘破虏回过神来,乐呵呵的说道:“没什么,方才那姑娘……那模样……猛一见,只觉得面善,也不知道什么缘故。”
温岫心中疑虑,却只一笑:“走吧,再耽搁,你今天就要耽误在山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极其的忐忑不安中,sigh~~~~


、南山隐(11)

温岫没有让人去找云儿,到了茅舍之后直接与刘破虏进了书房。
那阿如和素兰也当真没把自己当客人,一到了茅舍,半句抱怨也没有,就帮忙着收拾温岫的卧房。她们把云儿的物品全都清了出来,搬到隔壁的厢房。这一下子,就成了两女自退一步,共用一间房间,云儿一间,温岫独自一间。两人的姿态做得挺低,但常平么,退了三步又三步之外。
阿忠没有出声,常平尝试过委婉阻止:“云姑娘的处置……是不是也问问公子的意思。”
阿如轻笑一声,正要说话,素兰立即拉着,说道:“阿如与素兰临出门,夫人千叮万嘱,要照着规矩伺候公子,千万不能因为出门在外就少了世家公子的做派。又有俗话说,家有贤妻丈夫少恶事,我两虽然还远不是公子的正妻,但劝谏夫君的心是一样的。素兰从未听说高门中哪位有身份的公子待侍妾如同待妻子一般的,那岂非僭越?常平姐姐是温氏宅门里的家生姐姐了,想必也是知道的?”
常平还没来得及摆正诸人位置,这素兰如此义正词严的一篇话说下来,她就再没了招架的余地。她悻悻退出茅舍,转到屋后仆从出入的小舍,见到阿忠,也不免委屈:“忠叔,两位未来的如夫人好大的规矩呢!”
阿忠了然,手中的活计一刻却也没有停:“二公子一降生,阿忠就护卫着,至今二十二个年头了!哪家里的堂堂男儿到了这时候尚未娶妻生子的?夫人也不过疼爱公子罢了。”
常平笑笑:“忠叔说的是呢!早几年常平也着实不明白,公子这样的家世、这样的人才,怎么三番四次的忤逆老爷夫人、不肯成婚?还是这些日子暗地里琢磨出些意思来。公子心高气傲,不在旁的,只在求一个合适的姑娘罢了。常平看云姑娘,像忠叔说的,没有一样好的,偏偏公子与她在一起,笑的最好。可阿忠叔,眼下要怎么办?”
阿忠抖了抖手里的两张火红的狐狸皮:“不关己事,己不劳心。常平,你何时那么多嘴,管起主人的事来?”
常平一愕。阿忠却不再理她,只卷好狐狸皮,自言自语般的说道:“皮子制好了,也不知道那刁钻的云姑娘会不会中意。”,说着就转到了前院。
常平半天没回神,直等阿忠走远了,她才低喃:“你这是帮谁呢?”
……
温岫的确还没有空去操心后院起火的事情,而是忙着在书房与刘破虏交谈。
“我不在山下,也无心再参与军政之事,破虏,你一身本领再跟着我,就浪费了。我已与大哥说明,此次下山后,你也不必再回金陵,直接奔彭城找大哥吧。”
刘破虏有些黯然,张口欲言,又忍住了。
温岫知道他的心思,便坦然开解道:“十年前你就跟着我,也一直跟我出入淮水两岸,随我一道筹划了咱们南朝的北面防线。既然如此,你自然也该知道,公子我善守,却没有大哥那样锐意进取的决心。但北朝胡虏交替而起,单靠一个守字,难以保家卫国。此次天师道勾结慕容垂,轻而易举突破北面防线就是明证。人不能讳疾忌医,公子我也不愿耽误国事,破虏,你该明白的。”
破虏微微低了低头,又紧了紧腰间的剑,复抬起头来,眸光灼灼:“公子,破虏明白!”
温岫点头,转身在书架上取了一幅卷轴,展开来,吩咐道:“淮南一役后,我在山间也并非一事无成,自己略略修改了北面防线,此次下山与大哥论及天下形势后,更加成熟了想法。你来,我一一指给你看,然后你带着这地图下山,分别向父亲、大哥转述。”
破虏应了是,便在轩窗下铺好地图,又卧在一侧,听温岫吩咐。
“平天山、荆阳、彭城,一山两城,乃是天师道历来经营,真正易守难攻,对慕容垂如此,对大哥亦然。若无慕容垂在荆阳虎视眈眈,彭城可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慕容垂分明想借荆阳成就事业,如此,大哥不可不防荆阳。彭城屯兵,也就势在必行。岫料想,大哥在彭城、在荆阳以上的栾阳等地屯兵,对慕容垂成合围之势,慕容垂就不能久据荆阳。此为其一。”
“其二,彭城以下,有一个时时生事的荒坞,更兼有颖水、泗水、洛涧等复杂水道横亘其中,地形最为复杂,最易于被人钻了空子。岫看来,颖水看项城,泗水看矶石场、寿阳,而洛涧则要守住洛沅。这四城不失,彭城以下可保无虞。”
破虏频频点头,又指着地图上的一点:“公子在这儿标了朱砂,可是当年属下误入泗水时看见的小山岗?”
温岫点头,笑着说:“如今可不是一个小山岗了,近几年,大哥在那儿高筑墙、深挖壕,已经成了扼住泗水的险要据点——矶石场!照岫看,只要守住矶石场,其下的寿阳反而不必过多屯兵。”
“属下明白了,实则主要在项城、矶石场、洛沅各屯一至三万不等的兵勇,以楚子军的骁勇,想必也就可保无虞了。”
温岫听闻了却摇头:“北朝不动,彭城以下反而不大妨碍,岫最担心的是智谋迭出的不世战神慕容垂。”
“公子的意思……事先要对付荆阳?”
“以岫看来,荆阳实在是淮水上最紧要的城池,慕容垂若有了精兵强将,势必顺着淮水南下,如此,颖水、泗水和洛涧守得再好也无济于事。不过,你看大哥的意思吧,岫相信他心中有数。”
……
随后两主从又对着地图论了许久,才渐渐转了话题。一直说了有一个多时辰,温岫才打发了刘破虏:“好了,若无事,你这就准备下山吧,别在这里耽误。”
刘破虏也知道身负重任,便没有多加客气,起身告辞,末了又有些迟疑的加了一句:“二公子……方才那姑娘……”
温岫皱了皱眉:“你认得云儿么?据云儿自己说,她也是北面逃难来的。”
刘破虏揪着眉头,又抹了一把额头,想了半天,哑着声音说:“南逃的人也多,面虽善,却是个汉人模样……也不是吧,破虏的小妹妹可是个漂亮的胡人……属下这就走了。”
温岫没有多留刘破虏,只叮嘱了两句便作罢。
破虏一走,温岫就朝轩窗外漾起浅笑:“云儿,气饱了么?该和我说说话了吧?”
云儿坐在银杏树上,两条腿晃着,脸蛋一派静穆,抿着嘴、盯着温岫。
温岫看见云儿这模样,只得摇摇头,一甩袖子、跃出轩窗,攀上银杏树,抱着云儿,在她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方才打远看见我就扑过来,眼下一句话也不对我说,真是生气了?”
云儿挣开温岫的手臂,讥诮道:“好好地有门不走,偏偏要翻窗爬墙,你好有出息!”
温岫一听这话就知道云儿在讽刺他呢!偏他心里很受用,只斜些依着树干,悠然说道:“我回到家中,母亲就可不由分说的要给我安排侍妾,说我不成婚她拧不过我,但连侍妾也没有,就是诚心气她。我估量着,我要是不把她们带进山来,家里连门都别想出去了,更别说来见你。”
云儿静默,然后闷闷的生气:“哪来的姐姐,我低贱,不配有姐姐的!她们在这儿,我就走!”
温岫好笑:“云儿真要走?”
听见温岫一口疑问的语气,云儿真生气了,又觉得浑身难受,不禁发狠道:“我这就走!不碍你们两女侍一夫!”,说着就要跳到树下去。
温岫连忙拉着抱住,哄到:“真生气了?往日你也不是这么开不得玩笑的。”
云儿冷笑两声:“我连卧房都进不去了,一间屋子三六九等的画了几大块,这是过日子么?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像我这样的人该睡猪圈才对!我最恨拿着些身段就装高贵的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还做风信子去!”
温岫呵呵一笑,握着云儿的小爪子不肯撒手。云儿发狠,咬了一口温岫,骂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投的好胎,含着宝贝出世么!你要是落在泥里,你那儿比我高贵一点?独自一人就占了两个女人,还欺负我!哼,凭什么!你撒手,我不在这儿受你欺负!”
温岫越发笑得畅快,任由云儿骂人,最后一把把她抱着,在她耳旁低声说道:“云儿,你气我,是气我带了两个女人回来么?真难得!是不是你想说,我就该是你的?”
温岫满不在乎的,叫云儿气了个倒仰,只揪着温岫的衣襟,口不择言的低吼道:“你怎么不该是我的?那些男人干了女人,不都是说‘你以后是我的人’么!我干了你,你怎么不是我的人?!”
温岫滴汗,却压抑不住的笑意:“这么说也难得,你这番生气竟一点也不像你了!想来你往日多厉害的脾气,雄赳赳的说‘谁要是黄了我的买卖,我就要谁的命’。那时候么!你可是把自己的东西看得紧紧的,怎么反而到了今天,只懂得像寻常女子那样的闹脾气?”
咦?好像也是啊!换做往日,谁敢来和她抢吃得,她会不跟人家较劲到底的?凭什么别人来抢,她就小娘们似的闪到一边自己给自己不痛快?!
哼!和我抢?就是我要不到,也不让你痛快!
想通一点,云儿眸子一转,换了笑容,攀着温岫说:“小相公,你自己不乐意,直接给我倒委屈就是了,何必拐那么老大的一个弯?我要是把她们收拾干净了,你可别怨我,我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温岫吃了一口豆腐,针锋相对:“大娘子,等你把那三十六计分清楚了,再高兴着吧!那两位,一位是我母亲身边最得意的丫鬟,一位是出了名的小可怜!”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话很重要,中间温岫布的防线也很重要。


、南山隐(12)

云儿一声冷哼,拉着温岫跃下银杏树,却连门也不进,直接出了茅舍,才悠然说道:“我饿了,早两日老阿忠在那小溪里捉了活蹦乱跳的鱼给我吃,那肉质,真鲜!”
温岫轻笑两声:“你什么时候把老阿忠也收服了?你那野猫似的脾气,他居然也待见?”
“哪那么容易的!”,云儿炸起来的反对:“去打猎、去玩,哪一样不是要花好大的心思。哼,他么!贱骨头,非得耍得他话都说不出来,他才会带我去玩。”
温岫摇头:“忠叔老江湖了,你还能把他耍了?让着你罢了。你说的小溪我知道,那里头的鱼虽然小,却是常年在湍急的溪水里游着,肉质自然不同凡响。”
……
茅舍里头阿如、素兰两位二主人雷厉风行的收拾了公子的起居,就吩咐茅舍后的庖厨准备了合乎规矩的膳食,然后严肃工整的卧着等待温岫来用餐。那意思么?立一立规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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